第37章
“嗯,那個百里皇子人倒是不錯,就是不知他對你究竟是一時的興趣呢,還是真的很愛你,如果是愛的話,當(dāng)然可以跟他跑了,而且聽說云霓很漂亮啊,”輕塵也來了興趣,目前看來只能找個強大的對手依靠一下,才能離開王府,要不然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離開呢?現(xiàn)在一看到獨狐桀那個死男人就生氣,搞什么嘛,自已和娘親受了這么大的驚嚇?biāo)粊戆参浚桥穗S隨便便的碰一下柱子,早飛過去陪著了。
“真的嗎?四季如春的國家,不錯,”母子倆興高采烈的早把被嚇的事忘了,穿過游廊,迎面碰上夏管家,長歌忙招了招手問:“王妃怎么樣了?”
夏管家詫異的望了長歌一眼,想不到夫人還關(guān)心王妃,而且王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王府的正妃了,是府里的一名小妾,而夫人是側(cè)妃,整個王府的女主人。
“回夫人,花夫人已經(jīng)醒了過來,”管家恭敬的回了長歌,長歌聽了管家的回答,才想起花纖月已經(jīng)被貶為妾了,那么現(xiàn)在整個王府里最大的就是自已了,因為自已是側(cè)妃。
“好,你去忙吧,”長歌揮手,抱起兒子掉頭往明月居而去。
“娘親,那個女人竟然沒死,我就說她不會輕易死嘛,一定是為了博取同情才自殺的,”輕塵不死心的嘀咕。
一大一小兩個人回了明月居,小鳳趴在床榻上一臉緊張的問:“夫人,怎么樣了?王妃被抓起來了嗎?”
輕塵正惱火呢,冷哼:“抓什么抓,又被她逃了,只死了一個丫頭。”
“墨玉?”小鳳一愣,想不到那個囂張的丫頭原來是個忠心的奴才,和自已有得拼,小鳳看長歌抱著小王爺,掙扎著想挪下地,屁股沒法動,翹起兩條腿往榻邊挪啊挪的,長歌和輕塵看得撲哧一聲笑了,小鳳的樣子真好笑,長歌不解的說。
“小鳳,你要干嘛,要如廁嗎?”
小鳳忙搖頭,臉紅紅的:“奴婢想起來伺候夫人,”
長歌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按下她的身子:“好了,你也別動了,我不需要你伺候,等你養(yǎng)好了身子,再伺候我吧,”奶娘走進(jìn)來示意:“小王爺該吃奶了?”
話說小輕塵吃的可不是奶娘的奶噢,他才不會去吃那個老女人的奶,他吃的是牛奶,為了小王爺?shù)呐D蹋镞派了兩個人專門養(yǎng)了一只奶牛,每天把新鮮的牛奶擠下來,放在蒸籠里高溫蒸過,然后給小輕塵吃的,雖然這現(xiàn)擠的牛奶有夠腥的,可是好過喝那個老女人的奶,這是輕塵偷偷和娘親說的。
“好,你把塵兒帶下去吧,”長歌示意奶娘把輕塵帶下去,小鳳現(xiàn)在成了重病患了,平時都是她伺候自已,今天自已也伺候她一回吧,長歌吩咐明月居里小丫頭把早膳準(zhǔn)備好端上來,一時間有擺桌椅的,又有上菜的,就安設(shè)在小鳳的房里。
長歌喂小鳳吃飯,小鳳哪里敢吃,一個翻身想自已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冷汗直冒,長歌責(zé)怪了她一下,重新扶好她的身子:“好了,你就乖乖的張嘴吧,夫人喂你吃飯,可是千年難遇一回的事,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一匙湯已到小鳳的嘴邊,小鳳忙張嘴喝下去,心里感動得就是現(xiàn)在夫人叫她去死,她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自已從小賣身在王府里,從沒有人這般對待她,夫人真的當(dāng)她是姐妹般的疼惜。
小鳳在感動中用過早膳,長歌因胃口不太好,便命人把碗筷等撤了下去。
鳳閣里,獨狐桀一直陪著花纖月,花纖月已經(jīng)醒了過來,但是整個人好像變了,默不作聲,并沒有因為獨狐桀的陪伴而沾沾自喜,相反的她對生命失去了希望,想到墨玉的死,都是因為她,爹爹和兄長的失望的臉反復(fù)在腦海里翻轉(zhuǎn),一切都因為一個愛字,這個男人已經(jīng)毀了她心中的愛,現(xiàn)在她心如死灰,冷淡的望著守著床榻邊的男人。
“月兒,你怎么樣了?頭好些了嗎?”獨狐桀焦慮的問花纖月,她醒來后好像有一些不一樣了,以往柔媚的笑再也不見了,有的只是冷淡,獨狐桀知道自已傷了這個女人,心內(nèi)愧疚,她頭上圍著的白紗仍有血漬溢出來,像盛開的血蓮,妖美而絕艷。
“妾身沒事,王爺不要自責(zé),這都是妾身自作自受,那個殺手是妾身安排的,從今日起妾身將吃齋念佛,超度自已的靈魂,超度墨玉能投生到好人家去,”花纖月的聲音幽幽的透著淺淺的寒氣,精致的臉上毫無表情,唇因為失去了血色,慘白的微顫著。
獨狐桀其實早知道那些殺手是花纖月派的,只因為長歌沒事,所以他不想計較,現(xiàn)在他實在不知該怎么安慰這個女人,他身為一個男人好像很失敗,傷害了身邊的每一個女人,花纖月,還有長歌,現(xiàn)在又娶了一個小妾柳舞兒,只怕他又要有負(fù)于那個柳舞兒了。
“月兒,本王答應(yīng)給你一個孩子,本王一定會做到的,以往本王曾答應(yīng)你很多事都沒有實現(xiàn),這一次再也不會了,”獨狐桀低沉著嗓音,冷冽的開口,這次他一定會給她一個孩子。
花纖月?lián)u頭苦笑:“王爺,不需要了,從此后妾身將青燈古佛長伴,你不要再傷害舞兒妹妹了,從此后再不要傷害別人了,”
獨狐桀摟過花纖月的身子,語氣悲涼,他和月兒做夫妻的五年來,一直相敬如賓,雖沒有別人所說的生死大愛,可那夫妻之情仍是實在的:“月兒,都是本王不好,讓你受苦了,本王愛上了別的女人,是本王有負(fù)于你。”
一聲愛上別的女人,還是讓花纖月的身子顫抖起來,心很疼的抽搐了起來,身子被他晃得快嘔吐了,她還來不及阻止他,早有一個身影飛快的沖過來把她搶了過去。
“獨狐桀,你瘋了不成,我妹妹怎么能讓你這么搖來晃去的?”花祁寒放下妹妹的身子,雙眸柔得像水草,唇角勾出溫柔的笑花:“月兒,你怎么樣了?等你好了,哥哥把你接回花家去吧。”
花纖月?lián)u頭,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哥哥:“對不起,都是月兒讓你們丟臉了,我只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哥哥,你會原諒妹妹嗎?”
花祁寒心疼的點頭:“你永遠(yuǎn)是哥哥的好妹妹,小時候月兒是最善良的一個人,也許是因為愛上一個人的原因,才會把自已變得不堪吧,以后該學(xué)著的是放下。”
花纖月嘆息,哥哥說的真好,她該學(xué)著的是放下。
獨狐桀想到這個愛著自已的女人要學(xué)著放下,是不是也要放開他呢,心內(nèi)一陣酸疼,為什么他還有疼痛?一日夫妻百里恩,何況他和花纖月五年的恩愛夫妻,在長歌沒生孩子前,他們一直是彼此相敬如賓的,自從長歌生養(yǎng)了輕塵以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獨狐桀走到床榻前向花家兄妹倆道歉:“月兒,對不起?是本王的錯。”
花祁寒想到妹妹所遭受的一切,哪里還管獨狐桀是不是個王爺,憤怒的一拳打在獨狐桀的胸前:“都是你毀了我的妹妹,當(dāng)初你明明說要好好對她的。”
獨狐桀不還手,這是他欠花家的,花纖月費力的半撐起身子拉住哥哥的手。
“好了,哥哥,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別生氣了,以后我會好好活著的。”
花纖月勸止住了哥哥,掉轉(zhuǎn)頭輕聲對獨狐桀說:“王爺去有事吧,我想讓哥哥陪我一會兒好嗎?”
獨狐桀哪里能說不好,點頭,臨走前給花纖月掖了掖被角,動作親昵,花祁寒看得差點吐血,你有這么疼愛自個兒的妹妹嗎?如果真的如此疼愛她,又怎么會如此傷害她而不自知呢?
“那月兒和哥哥好好聊聊,本王過后再來看你吧,”
花纖月點頭,獨狐桀走了出去,等他一出去,花祁寒拉了張椅子坐到妹妹的床榻邊伴著妹妹說話兒。
“哥哥,對不起,我對不起花家,以后我再也不會了,”花纖月伸出手拉過哥哥的手,眼神如死灰般空洞,對生命沒有絲毫的留念,那張小臉蛋給過一夜的折騰,蒼白一片。
“沒事,哥哥相信月兒是真心悔過的,我們花家的人都是有擔(dān)當(dāng)有骨氣的,哥哥知道你在眾人面前沒有承認(rèn),是因為怕連累到花家,要不然你絕不會不承認(rèn)的,”
知妹莫若兄,花祁寒知道妹妹是為了保全花家,才舍了墨玉,她的心里一定很痛苦。
“以后我會吃齋念佛為墨玉超度,我希望她投生到一戶好人家去。”花纖月邊流淚邊開口,花祁寒看妹妹哭得傷心,用白手絹給妹妹擦干眼淚:“一切都過去了,以后你和長歌還有小王爺好好相處吧。”
花纖月點頭。
花纖月自從被貶為妾后,安份了很多,整日呆在鳳閣里,一步也沒有跨出鳳閣,聽府里的下人們議論,說前王妃性子大變,對人和藹,把鳳閣里的小丫頭都撤了出去,只留兩個灑掃整理的丫頭,自已的事情一應(yīng)都是自已親自打理,整天呆在鳳閣里誦經(jīng)念佛,就是一日三餐也都是三兩樣平淡的素食,難道花纖月真的變了,長歌在聽了眾人的議論后,不由得反復(fù)的推敲,她不知道自已該不該相信,這表面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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