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的不知道王爺找夫人有什么事?夫人還是快去吧,王爺該著急了,”夏總管催促長歌,他可是不愿意這么頑皮可愛的夫人總挨王爺罰,而且王爺那么冷漠性子的人,難得對一個人感興趣,他希望王爺和夫人能過得開心一點,那么王府會熱鬧下去的,夏總管一廂情愿的想著。
夫人鉆狗洞的事像一陣風似的在王府里飄過,自然也傳到了獨狐桀的耳朵里,獨狐桀端坐在書房里一臉冰炭黑,冷瞪著下首站著的夏管家:“那女人呢?”
夏總管恭敬的回話:“夫人回去換衣服了,”一說到這句話,夏總管的老臉上便綻出一朵笑花來,他是想到夫人鉆狗洞的滑稽畫面了,倒是有趣得緊,如果當時王爺瞧見了只怕也會大笑的。
“她有膽子鉆狗洞,怎么還用得著去換衣服,”獨狐桀氣恨恨的說著,想到一個堂堂的夫人竟然鉆狗洞,這種事除了那個女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夏總管一看王爺生氣了,忙收斂起自已的笑臉,他可不敢在老虎頭上撒野,這整個王府里除了夫人,恐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獨狐桀一徑冷著臉,低下頭整理手里的卷宗,他那個皇兄可是會充分利用人才的,偏就分布了很多原該皇上做的事給他這個皇弟,還美其名,共同分擔國事,可看看外人誰不夸皇兄是個英明果斷的皇上,卻誰知大部分的卷宗都是他在做,他那個老大只要坐在金鸞殿上動動口就好了,真不知誰比較苦。
王爺不說話,夏總管也不敢開口,書房里一下子陷入寂靜無聲,就在這時屋子外面響起了藍長歌的聲音。
“王爺在書房里很忙吧,我看還是呆會兒過來吧,”
劍影和刀光兩個一閃身擋住了藍長歌的去路,身為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身手一流,人品也是一流,哪里就讓藍長歌脫了身。
“夫人,請吧,王爺在書房里等著夫人呢?”劍影做了個請的勢姿,長歌想和他打個商量來著,她和那個男人沒話可說,笑得一臉諂媚,可惜她的話還未開口呢,書房里傳出一聲冷喝。
“滾進來,”
藍長歌一聽這腔口,感情這位爺今天心情不好,她現(xiàn)在進去不是撞在槍口上嗎?老天啊,為什么每次我都這么倒霉,而且這個死男人有什么不開心的,她可要娶如花美妾了,不應該睡著笑醒嗎?腳步艱難的一點一點往前移,比一只螞蟻走路快不了多少,刀光和劍影互視了一眼,飛快的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長歌的身子往書房走去,推開門把長歌扔進去。
長歌氣得回瞪兩個木頭一眼,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和他們那個王爺差不多,虧她先前還認為他們?nèi)似芬涣髂兀栈亍?br />
藍長歌移步走過去,夏總管沖著長歌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書房里只剩下王爺和長歌兩個人,獨狐桀只顧著忙碌手里的東西,根本不看長歌,長歌干笑一聲:“既然王爺這么忙碌,妾身還是改日再來吧。”
“你試試看,看那雙美腿可還能保住?”陰森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氣得藍長歌停住步子,回身怒目回視。
“妾身是看王爺忙碌才回避的,”
獨狐桀并不理長歌的抱怨,只抬起頭,放下手里的狼毫,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聽說堂堂的義親王夫人下午竟然鉆了狗洞,不知你該怎么解釋這件事?”
藍長歌一聽,這男人該死的提這件丟臉的事干嘛,難道找她來就是為了糗她嗎?好吧,她是很蠢啦,都是獨狐輕塵這個混小子害的。
“王爺,妾身只是和小鳳打賭,妾身能夠鉆出去而已,沒想到讓人給看見,有失大雅了,妾身知道錯了,給王爺丟臉了,”藍長歌想起兒子的話,一遇到事情就裝可憐,男人都吃這一套,要不然花纖月為什么把這個死男人吃得死死的。
藍長歌輕鎖著籠煙眉,咬著小嘴兒,小鼻子一吸一吸的,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獨狐桀望著下面的女人,梨花如雨三分嬌,又比平常多了一種姿勢,他看得早不生氣了,若不是她那上下轉(zhuǎn)動的眼珠兒,他說不定都要把她抱在懷里好好的疼惜一番了,只是那狡詰的目光說明她在裝,不過也不生氣,倒覺可愛,這女人留在她,也是生活中的一個樂子呢。
“如果你的眼睛不要上下亂竄,說不定本王還真相信你了,下次再裝時請你更誠懇一點,要不然太假了,”
藍長歌聽著上面調(diào)侃的聲音,抬頭對上獨狐桀的眸光,他的俊顏看上去松懈下來,這是不是表示警報過了,哇,萬歲,起身。
“妾身可以走了吧,”藍長歌的身子往后退,她可不想和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呆在一個屋子里,搞不好呆會兒又有什么狀況。
“我有事找你,”獨狐桀放低姿態(tài),雖然他自認為是這樣,可長歌一點也感覺不到。
“王爺說吧,”長歌福了一下身子,緩緩走到一邊的雕花楠木椅上坐定,站了這么會兒太累了。
“王妃要為本王?”獨狐桀停了一下,細看長歌的表情,奇怪的是他竟怕她反彈,或者怕她不反彈,哪一種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王妃要為王爺再納一妾是嗎?妾身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這種事不需要告訴妾身,妾身在王府里身份卑微,只求安安靜靜的過日子。”藍長歌接過獨狐桀的話,看他好像難以啟齒似的,有什么不好說的,不就是想納妾嗎?既然都要納了還裝成那樣干嘛,古人都這么虛偽嗎?
“你不生氣?不阻攔?”獨狐桀咬牙,聲音有些冷硬,臉色可就不好看了。
藍長歌一臉的莫名其妙,阻止,我又不是不想活了,還敢去阻止你,不會是這位大爺想找我的麻煩,故意的吧。
“妾身絕對是真心的,舉雙手熱烈歡迎著那位妹妹的到來的,”長歌以為獨狐桀嫌她的態(tài)度不好,立刻臉帶微笑,語氣熱切的說著,卻誰知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這句話把獨狐桀的怒氣提到了一個最高點,只見那大爺,臉色扭曲,大手一揮身邊的一堆宗卷全部撒落地上。
藍長歌嚇了一跳,就說嘛,這男人正常不了幾分鐘,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跪了下來,一臉的委屈。
“王爺,妾身可沒有半點阻攔你的意思,你也犯不著氣成這樣吧,”
“你為什么就不氣呢?是因為對本王不在乎嗎?如果在乎,怎么可能不生氣呢?”獨狐桀身形一閃,提起長歌的身子,那張俊顏貼近長歌的面前,狹長的眉蹙成蜈蚣,真夠恐怖的,長歌以為他又要打她了,嚇得趕緊閉起眼,縮緊頭:“又想打我了是不是?”語氣里有幾分恐懼,獨狐桀心里一顫,是他給她太多的傷害了嗎?大手輕撫上長歌的臉頰,以后本王絕不會再打你了,本王只希望能得到你的心,你是本王唯一一個想要心的女子。
“好了,本王沒有想打你,”獨狐桀放開長歌的身子,旋身走回座椅上。
藍長歌松了一口氣,嚇死她了,雖然她有時候不怕死,可那也是氣極了,大多數(shù)時候她可是很愛惜生命的。
“你知道王府的分局,除了王妃的鳳閣,我的明月居,還有你的蘭香院是主人居住的院落,其他的都是下人房和客房,所以要從這三處騰出一處來安置新娶的小妾,”
獨狐桀把找藍長歌的目的說了一遍。
藍長歌飛快的動了一下小腦袋,這男人大概是想說。
鳳閣沒法動。
明月居沒法動。
看來只有蘭香院可以動了,好吧,反正她早晚會走的,住客房就客房吧。
“我知道王爺?shù)囊馑剂耍彼{長歌點了頭,不就是讓她搬出去嗎?行,她很大方,成全他們。
“喔,”獨狐桀抬頭,這女人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如果她知道他的意思還不知道怎么反彈呢?還會這么氣閑神定的笑著。
獨狐桀俊魅的臉龐浮起難得一見的暖意,帶著些許的玩味,不再冷冰冰的,看著藍長歌的眸光含著晶亮。
“你倒是說說看,你知道什么?”
藍長歌轉(zhuǎn)動下眼珠子,這男人不氣了,剛才氣得跟什么似的,現(xiàn)在又不氣了,一定是想到要娶美嬌娘了,心里火的吧。
“妾身會搬到客房去的,王爺放心吧,”
這樣夠可以吧,藍長歌看上去分外懇切,低眉順眼的,卻不知在心里早罵了上面男人幾百遍。
“噢,這就是你的理解嗎?”獨狐桀挑眉,唇角含笑。
“難道不是?”藍長歌想了一遍,應該沒錯啊,難道uff0duff0duff0d這太狠了吧。
“王爺?shù)囊馑际擎碓摪岬较氯朔咳ィ冒桑绻鯛攬猿郑?br />
這次可就有點惱了,再怎么說我都是堂堂義親王夫人吧,不住在主人房里,好歹可以住客房吧,竟想叫我搬到下人房,好你個獨狐桀,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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