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鳳,給我倒杯水,”剛醒來的長歌喉嚨干澀,叫了一聲垂著頭快睡著的丫頭,也難怪她了,陪著她跪了一夜,又守著她這大半日。
小鳳被長歌的聲音驚醒,忙不迭的起身去倒了茶端過來,侍候她喝了半杯。
“小鳳,你去睡會兒吧,”
長歌憐惜的望著小丫頭的黑眼圈,小鳳忙搖頭,依舊固執的守在長歌的身邊,長歌無奈也只好由著她。
輕塵看到娘醒了,笑著望向娘親。
長歌讓奶娘把兒子抱了過來,吩咐奶娘先下去吧,自個兒想和兒子呆會兒,奶娘應了聲把輕塵放在長歌的身邊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小鳳和她們倆娘,而那丫頭早累得趴在床上睡著了,長歌好笑的搖頭,讓她去睡不去,這會兒累得支撐不住了。
因為沒有人在,輕塵忙開口:“娘親,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長歌安慰性的扯了一抹笑:“沒事,都怪我沒眼光,錯把花纖月的哥哥當成了大俠,還請他來救我們娘倆出去,現在看來都是妄想了,”
輕塵伸出手來把玩著娘親的秀發,魔魅的聲音響起:“娘親,我發現一個好玩的事情?”
“什么?”長歌側過身望向兒子,這小子又有什么主意不成。
“那個男人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的在意你,所以你不用每次做得那么絕決,只要嚇嚇他就好了?例如裝死,裝哭,裝昏迷,什么都可以裝,就是不要把自已搞得這么狼狽好嗎?兒子的心疼死了,”小輕塵說著說著,一副痛心疾非的表情,小手兒怕怕的拍著心口。
長歌卻不敢肯定那男人還顧人死活,真像兒子說的,他有那么一點點,一瞇瞇的在乎她嗎?不太像啊,如果他在乎她怎么還罰她跪來著,一定是兒子眼花了,長歌肯定的想著。
“娘親讓輕塵擔心了,真是對不住我的寶貝了,以后娘親一定會小心小心的,”藍長歌向兒子保證,至于她的保證期是多久,作為她年幼的兒子,輕塵一肚子數。
娘倆正小聲說著話,卻聽到珠蓮輕響,輕塵忙住了口,響聲驚得睡得正香的小鳳,一個激烈的跳起身,大叫:“誰?”
獨狐桀冷硬的聲音:“我?”
藍長歌頓時一臉氣憤,這男人還有臉來,是想看她死了沒有嗎?眸光射向進屋來的獨狐桀。
“想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嗎?可惜不能如相公的意了,“
“別隨便說死,”沉聲的命令,他已經習慣了用命令的方式來對一個人講話,有時候他也想對身邊的人和顏悅色一點,可就是從不到大的性格,讓他不知道怎么用另一種語氣講話。
藍長歌嘲諷的掀唇,他三番五次的想逼死她,現在竟然讓她不要說死,這不是太好笑了嗎?
“請問罰我跪了一夜的夫君有何指教?”長歌無法阻止自已的尖牙利齒,她和這個男人無法和平共處,每說兩名話,必有一句是尖酸刻薄的。
“我來看看你,是否好多了?”獨狐桀踱步走到床前,從上方俯視著床上的女子,她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好像從她生過孩子以后,一直在受傷,痊愈,再受傷,再痊愈,是他過份了嗎?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一樣違抗他,這讓他不習慣,甚至排斥這種感覺,也許他應該嘗試了解她,必竟她以后是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是,兩個人總不能像刺猬似的相處著,而且他絕不會放開她,人生有了她,也許會很有趣。
“不勞掛心,有那閑心,當初就不該讓我跪,既跪了就用不著假好心,我斷不會承你的情,我會記得你加諸在我身上所有的傷痛,”藍長歌明眸如水的眼睛里布著陰騖,帶著淺淺的旋渦,她是那種一旦傷害了就不輕易妥協的女人。
一句話讓獨狐桀陷入迷茫,她越來越恨他了,他要這樣的她嗎?他希望的是她全心的愛戀,可是事情卻越搞越糟了,但他不會放棄,以后他會讓她改觀的。
“好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了,”獨狐桀吩咐了一聲,退出了寢室,小鳳愣愣的望著王爺的背影,夫人如此反抗他,爺好像也不在生氣了,是因為什么嗎?一頭霧水,只有小輕塵一臉鬼笑,獨狐桀你醒悟的太晚了,傷害已經造成,是無力挽救的那一種,如果說你還抱著希望,只能說你不了解娘親,如果你現在放了她,也許有一日她終回回到你的身邊,可惜你不明白這個道理。
鳳閣里,花纖月披散著一頭如絲的秀發,身上罩著一件柔軟的薄衫,隱約可見玲瓏豐滿的嬌軀,嬌俏的小臉上布著魅惑人心的嫣紅,整個人溫柔似水的伏在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胸前,伸出手一下一下的在男人胸前畫著圈兒,極盡挑逗之本領,酥軟無骨的嗓音。
“王爺,妾身想和你商量個事?”小巧的手兒停了下來。
獨狐桀臉色一暗,他討厭在做這種事時討論問題,但想到自已最近對花纖月的冷落,終忍住沒發作,只挑眉望著懷里似蛇一樣妖嬈的女人。
“當初王爺說,長歌妹妹生下的孩子過繼給我的,”輕輕的嘟起小嘴兒,三分委屈,七分可愛。
獨狐桀漆黑如墨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這確實是他的錯,當初他只想找一個女人生個孩子給花纖月,卻沒想到會碰上一個讓自已感興趣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絕不可能把孩子讓給花纖月的,這讓他頭疼。
花纖月看獨狐桀未語,知道他心內愧疚,膽子稍稍大了一點。
“妾身也不想讓妹妹失去孩子,但是妾身如果沒有孩子,到老了可怎么辦?”花纖月輕眨眼眸,那長長的睫毛上沾了淚珠,滾落下來,令人疼惜,獨狐桀伸出手擦干她的淚。
“那月兒想怎么樣?”獨狐桀開口,只要花纖月不要長歌的兒子,其余的他都可以答應她。
“妾身想再為王爺納妾,給妾身重新生一個孩子吧,”花纖月說出自已的目的。
獨狐桀沒想到花纖月竟想為自已再納一妾,按照道理,她如此的深明大義,他該高興才是,只是長歌會怎么想?獨狐桀疑難了一下,眼光瞄上花纖月細致的臉蛋,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心內的愧疚油然而生,當初他說不納一妾,可為了一個孩子,他納了一妾,如今又要再納一妾,這其中最難過的怕是他的王妃吧,獨狐桀終于點了一下頭。
“好吧,這次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孩子,長歌是個例外,以后再也不會有例外了,”獨狐桀冷硬的開口。
可惜那笑面如花的女子,眼里流過的是一閃而逝的陰冷,獨狐桀,你還想讓我相信你嗎?今生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了,是你害得我對男人失去了信心,這一切我都會報復回來的,再抬頭,依舊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好吧,那一切就讓妾身做主了,王爺就等著做新郎官吧,”嬌俏的女人再次伸出手在男人的胸前畫著小圈圈,惹得男人一個激蕩,翻身一壓,那朵解語花便落入男人的懷抱里,一室的旋旎,羅紗帳下,鴛鴦同寢,只留下一聲聲嬌喘如風的呻—吟。
云雨過后,獨狐桀端坐在床榻邊,望著一臉紅暈的花纖月。
“你把日子往后移一移吧,這兩日里宮里有事。”
“什么事讓王爺煩惱,說出來讓妾身也好為王爺分擔分擔?”花纖月一側身,單手支起身子望著獨狐桀。
“我們東領的國家云霓國,此次帶了三盆不知是花還是草的東西到天諾來,說請皇上賞玩賞玩,可惜那東西根本沒人認得,究竟是花還是別的什么植物,你說這不是讓云霓國的人笑話嗎?”獨狐桀一說起這件事,腦門緊蹙成丘字形。
“云霓國?就是那個聽說四季如春,鮮花遍地,男人長得俊美,女人長得嬌艷的云霓國嗎?”花纖月充滿了驚奇,那個傳說中如神來之島的國家,竟然來天諾,她還真有點想見見他們都長得什么樣子?
獨狐桀聽花纖月把云霓國形容的那么好,不禁面色微慍,眼神沉了下來,花纖月忙嬌俏的笑著。
“王爺,妾身只是好奇罷了,那個國家從來只是聽人家說過,也沒有見過,所以才好奇嘛,你給妾身說說那些人長得美嗎?”
獨狐桀聽到花纖月一再問別的人,氣憤的一翻身壓上去,粗暴的加重手勁。
“美有什么用?有本王厲害嗎?”
花纖月知道獨狐桀吃醋了,咯咯的嬌笑著喘息著:“只怕那些男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那里就如王爺這般生猛了,”一句話頓時滿足了男人虛榮的心理,頓時雄風萬丈的律動起來,只惹得女人呻—吟連連。
王爺一連幾天都在鳳閣里過夜,王府里再次盛傳,王爺仍是專寵王妃一個人,至于夫人,只是因為生了小王爺罷了,王爺才會對夫人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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