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他扛著她回來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發現他受傷了,為她受傷……。
佑熙正想著,劉安來了,他聽到夜闌說凌嘯陽受傷,他馬上準備了需要的東西來到了義恒樓。
凌嘯陽坐在桌前,似乎很痛,劉安將手里拿著的酒還有幾把小刀放在了桌上。
看著凌嘯陽背上的箭,低聲道:“王爺忍著點痛。”劉安說完,用小刀割開了凌嘯陽后背的衣衫,露出了他寬寬而堅實的背,光滑的肌膚上,卻染著鮮血,那箭頭埋進了他的肉里,看著就覺得的痛。
佑熙忍不住皺起眉頭來,也忘記了自己無謂的掙扎,看著劉安的手握住了箭柄,她忍不住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耳邊聽到凌嘯陽的一聲悶哼后,她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箭已經被拔出來,沾著凌嘯陽的鮮血,放在了桌上。
劉安用酒為凌嘯陽洗了傷口,灑上金瘡藥,凌嘯陽的額頭上卻已經因為疼痛,冒著細細密密的汗水。
而夜闌卻一直抓著凌嘯陽的手,一臉心痛。
傷口處理好,劉安退下,夜闌為凌嘯陽找了干凈衣衫,為他穿上。
佑熙則只能被綁的像粽子一樣,坐在床上,看著夜闌為凌嘯陽做這一切。
吱吱嗚嗚的喊著,放開她,可是沒有人能聽懂,也沒有人理她。
心被煎熬折磨著,北天他會不會有事,佑熙無奈而痛苦的落著淚。
為什么,會突然暴亂了,溟園被燒……如果北天出事,她一定不會茍活……。
暴亂終是被壓下去了,天子腳下竟然發生這樣的事,皇帝震怒,下令徹查此事。
只是……溟園以及周圍多處民居被燒的毀于一旦,街上一片狼藉,死傷無數。
凌嘯陽處理好傷口便進了皇宮,為此事和眾位大臣商討著。
而佑熙,只能無望的等著,心焦的等著,希望凌嘯陽趕緊放開她或者告訴她一點好消息。
她不知道北天怎么樣了,有沒有傷著,他腿腳不便,在火中,刀劍中怎么逃生。
心好似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卻又無法掙脫綁著身體的東西。
許久后,佑熙已經沒有眼淚去流,呆呆地望著門的方向,盼著,祈禱著,有人會救出皇北天來。
天色漸黑的時候,凌嘯陽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她不由坐起了些身子,焦急而期盼的望著他,希望他告訴她點什么消息。
他坐在了她身邊,伸手拿走了她口中的布,她可以說話了,卻不敢問縈繞在心中一直煎熬著她的問題。
害怕,恐懼不安淹沒了她。
最后她終是忍不住了,顫抖著問:“告訴我……他還活著,他沒事,對不對!”佑熙聲音顫抖著問。
凌嘯陽張了張口,想回答,卻是沒有說出來。
“告訴我……!”佑熙焦急的大吼起來,眼中不爭氣的淚水又落下。
他猶豫著,終是回答:“溟園沒燒毀,只找到了一具燒焦的尸體……體貌特征很像他……。”所有人都認為是皇北天,屋子里除了皇北天還能有誰,只是尸體燒的面目全非無法分辨。
心猛地一窒,佑熙痛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的搖著頭,哭泣道:“不,不,不會是他,不會是北天,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夜卉……不要這樣!”凌嘯陽解開了佑熙被綁著的手腳,黑眸深沉。
佑熙一把抓住凌嘯陽的手,哭著哀求道:“尸體在哪里,尸體在哪里?帶我去,帶我去……見他!”她忍不住想起了皇北天上一次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她不信,她的北天就這么丟下她了!
凌嘯陽還是無法拒絕佑熙,帶著她來到了燒毀的溟園,到處都發著一股子燒焦的味道。死亡的氣息籠罩著佑熙的心,讓她忍不住圈著自己的身體。
每走一步都好害怕,怕真的證實了皇北天死去的消息。看著成為灰燼的溟園,心陣陣的痛,佑熙不是喜歡這里,而是懷念她和北天共同留下的回憶。
現在這里一片灰燼,什么都沒有了燒毀了一切,也燒毀了他們的回憶。
她再也見不到北天了嗎?
心被恐懼揪的痛痛的,痛到了四肢百骸。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難道,成了他的忌日嗎,不,不會的。
佑熙痛哭失聲,再也無法偽裝堅強,因為恐懼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她看到不遠處有火把照亮的地方,有是東西蓋著一張白布,難道是……是……,恐懼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不敢想下去,眼睛盯著那白布,腦袋一片渾噩。
守夜的士兵見到凌嘯陽來,忙行禮問安,手中的火把照亮著見方土地。
佑熙的身體忍不住發抖,走近,卻不敢掀開那白布去看,可是又忍不住的想要看看。
伸出的手在顫抖,心也在抽痛。
“不忍就別看了!”凌嘯陽握住了她顫抖的手,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溟園中除了皇北天還會有誰,怕佑熙無法接受這個打擊,他的心也在害怕,害怕佑熙會受不了。
佑熙卻掙脫了凌嘯陽的手,心一狠,一把掀開了那塊白布。
一具焦黑的面目全非的尸體進入了佑熙的視。
“不……!”佑熙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她的心也窒息的失去了跳動。
她看到了那尸體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可是從身體特征上看卻實像極了皇北天。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嗎。
“北天……!”
佑熙腦海中什么也無法思考,一片空白,心也停止了跳動,身體直直的像后倒去。
凌嘯陽抱著佑熙急急的趕回來王府,一進府便大喊讓劉安去宣太醫。
喊完了,正要焦急的向義恒樓走去的時候,夜闌卻從里面走出來。
她笑笑,“闌兒正找您呢。”說完才疑惑的道:“妹妹這是怎么了?”
凌嘯陽皺眉,沒有理會她,卻是走近了屋子里,夜闌也跟了進去。
凌嘯陽將佑熙放在床上,對夜闌道:“很晚了,你去睡吧!”
“是,這就去!”夜闌心中黯然,正要出去,劉安卻帶著一個公公急急忙忙進來。
“奴才參見王爺!”那公公福身行禮。
凌嘯陽回頭看向公公,口氣有些焦急煩躁的問:“魏公公這么晚來有何事?”
魏公公急忙回答:“王爺,皇上要您和卉夫人進宮一趟!”
凌嘯陽皺眉,看著昏過去的佑熙,她這個樣子怎么進宮,而且皇上要她進宮做什么。“人都昏迷不醒了,怕是無法進宮了!”
魏公公道:“那只好有勞王爺去宮里走一遭了,皇上還在等著呢!”
凌嘯陽滿心不悅,卻也不能發作,看著因為傷心而昏過去的佑熙,他怎么也放心不下。
夜闌眼波一轉開口道:“王爺,您放心去吧,這里有我和管家照看著,不會有事。”
魏公公也道:“事態緊急,王爺您還是走一遭吧。”
暴亂一事非同小可,而皇帝又要佑熙去,這更說明了有問題。
凌嘯陽想了一下便吩咐道:“劉安,吩咐丫環看好了她,別讓她出事,找個大夫來瞧瞧,本王去去就來!”
“是,奴才明白!”劉安應答。
凌嘯陽不放心的看了佑熙一眼,這才隨這魏公公離開。
凌嘯陽進入皇宮和皇帝進行了一番深談,對于這次的暴動,所有人都很重視。
尤其是溟園中國的皇北天竟然被燒死,更是引起關注,皇帝似乎有著別的猜測,要佑熙進宮問話。
可惜佑熙悲傷過度昏厥過去,只得先問了凌嘯陽一番佑熙見到皇北天尸體的反應。
而后又相談了一番關于暴亂的事,凌嘯陽才得以離宮,皇帝吩咐他,要他改天將佑熙帶入宮中問話。
心中記掛著佑熙,凌嘯陽一刻也沒有耽擱回到王府。剛走到義恒樓門口便看到夜闌站在門口,臉上有著復雜的神色似高興,又似傷心,站在冷風中小臉通紅。
“怎么站在門外?”他淡淡的問。
夜闌的臉在屋檐下掛著的燈籠照耀下顯得更是哀傷,眼眶泛紅,想說什么,卻似乎太難過而無法開口。
凌嘯陽擔憂佑熙,正要進入屋子,夜闌卻一把抱住了他,淚珠滾落,低低的道:“闌兒是想恭喜王爺的,可是闌兒心里好難受,這樣是不是好自私,很矛盾。”
“你……在說什么?”凌嘯陽不解的問。
“卉兒懷了身孕,已經一個多月了!”
“什么!”凌嘯陽一把推開夜闌,一臉震驚,不知是高興還是吃驚!
一個多月的身孕,凌嘯陽的頭一陣發懵!
“一個多月?”聽到夜闌的話后,凌嘯陽呆呆地重復著她的話,簡單的一句話,卻仿佛被人當頭澆下來盆冷水,寒的徹骨。
“剛好四十天!”夜闌站在那里,小臉上都是失落,怔怔的回答。
四十天,凌嘯陽的頭,又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子,完全懵了。
四十天……四十天,凌嘯陽心中焦急的思索著,四十天前,不正是佑熙去溟園的那個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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