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人呢?又去了哪里?凌嘯陽心口一窒,怒吼道:“冷夜卉!”
沒有人應(yīng)答,凌嘯陽轉(zhuǎn)身,走到門口,也不管其他房間客人是否入睡,焦急的大喊:“冷夜卉給我出來!”
“我在這里……!”
凌嘯陽焦急的怒吼后,一道低低而帶著怯意的聲音在屋子里想起。他轉(zhuǎn)過身去,看到了佑熙抱著被子從床底下爬出來……。
凌嘯陽皺眉,盯著佑熙,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反手關(guān)上門,“該死的,你鉆到床下面去做什么?”
佑熙擁著被子,看著震怒的凌嘯陽,他的火氣還是很大。“我只是……只是覺得床下更安全一些!”
床下安全些?這是什么認知?
凌嘯陽腦海中突然想起打雷的時候佑熙害怕的神情,黑眸一瞇:“因為害怕打雷,你才鉆到床下面?”
佑熙不情愿的點頭,“哦……!”是這樣沒錯,可是真的不想在他勉強承認。
凌嘯陽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徹底無語……。
怒火欲火,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凌嘯陽黑著臉,換了干凈的衣服,自己上了藥,然后大手抓著佑熙,將佑熙甩到床上。
一言不發(fā)的抱住佑熙,卻什么也沒做,好似困的厲害,不一刻便睡著。
外面的雷聲,雨聲,不知何時漸漸消失,只有屋檐上的流水聲。
夜就這樣過去,佑熙則在半睡半醒之中……。
第二天,天放晴,三人也開始了一天的行程,馬車外的高莫想著昨夜的烏龍事件。
昨夜在妓院里凌嘯陽突然離去,連銀子都沒付,最后老鴇子只得去找他,幸好他帶了銀子。
當時他正和一位漂亮姑娘喝的高興,聽聞王爺突然撒腳丫子走人,高莫著實的不解,卻也不敢多言,付了銀子也急急忙忙走人。
高莫無聊之際亂想著這些東西。
佑熙和凌嘯陽則沉默著。
又是枯燥無味的停停走走,終于在初夏的日子抵達了皇都。
這里一如以往的熱鬧繁華,人潮涌動,馬蹄聲聲,敲打著佑熙的心。
人生總是會開個惡意的玩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又回到了這里。
馬車停下,佑熙的心忍不住怔了一下,是到了義王府了吧,曾經(jīng)想要逃離的地方,此刻卻是她最終的歸處。
凌嘯陽下了馬車,佑熙也跟著下去,當義王府三個大字映入眼中的時候,佑熙心情異樣的復雜。
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憶,卻有陰霾中的光亮,她在王府晦澀的生活,在皇北天出現(xiàn)后,改變了許多。
可是今后,她的世界里,只允許有陰霾,而不允許有陽光出現(xiàn)了。
高莫敲門,很快便有人打開了朱紅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男仆,見到高莫然后又看到王爺,忙打開門,驚喜的道:“王爺回來了,奴才給王爺請安!”
開門的仆人這么一喊,里面正忙碌的丫環(huán)仆人,也忙跪下,迎接主子歸來。
凌嘯陽摟住了佑熙,不知是何意,佑熙只說皺了皺眉,沒有反對。
兩人向王府走去,佑熙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世界,好似這一進王府,就進入了牢籠一樣。
進入院子里,佑熙看到,地上跪著丫環(huán)男仆,義翰樓,正在修葺著。
原本燒毀的殘敗此時已經(jīng)被嶄新的樓閣取代,再有些日子便會完工了吧。
“嘯陽哥,你回來啦!”聞風而來的云姍,見到凌嘯陽一剎那,先是激動不已,在看到凌嘯陽手臂中摟著的佑熙后,她的心狠狠的窒了一下,歡快的腳步也生生停下,勉強的微笑,“一路辛苦了吧,快進屋去歇著吧。”
云姍的話剛說完,院落中想起了幾道嬌媚的聲音。
“王爺……!”
“王爺……!”
接著一道花紅藍綠的身影出現(xiàn)在佑熙和凌嘯陽眼前,可不就是凌嘯陽的眾位妾。
這些妾看到佑熙也是一副吃驚,不悅的掃了佑熙一眼后,向凌嘯陽行禮。
心里卻都在嘀咕著,王爺和冷夜卉怎么變得親密起來,竟然還這樣摟著進來,是何意?
難道是告訴她們,冷夜卉身份和以往有所不同,讓她們忌憚一些。
劉安也趕來,向凌嘯陽行禮,“老奴給王爺請安!”
“起免禮吧!”凌嘯陽皺眉,卻是不多理會這些人,摟著佑熙向義恒樓走去。
云姍望著冷淡的凌嘯陽,多日的相思換來的卻是這一的結(jié)果,心中怒氣恨意,不在話下。
凌嘯陽走的時候說是領(lǐng)了皇帝的差事,沒想到回來了卻又將這個眼中釘給帶回來了。
云姍怎么想,都覺得生氣和不安,看凌嘯陽對冷夜卉的態(tài)度,她更是心緒不寧。
看著凌嘯陽和佑熙消失的背影,云姍也只得恨恨離去,其余前來獻媚的妾也悻悻離去。
不過相對于云姍的想法,她們倒還是看開一些,反正不管如何,她們終究是妾,酸澀是有,不過卻沒有那般強烈。
大家都散開了各做各的事去了,劉安則吩咐人燒了熱水抬到了凌嘯陽住處,又命人準備飯菜。
義恒樓內(nèi)干凈整潔,一塵不染,可見義王府有個好管家,即便凌嘯陽走了這么久,府里一點都不亂。
凌嘯陽潛退了丫環(huán),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佑熙,走到浴桶前,將上面掛著的毛巾,扔在佑熙手里,懶懶的吩咐:“幫我洗澡。”
佑熙的手緊捏著毛巾,走到浴桶前,凌嘯陽張開雙臂,等待著她為他寬衣。
這些日子,他習慣了她的服侍,喜歡看她的一雙手在他身上忙碌著。
佑熙一臉淡然的為凌嘯陽脫下外衫,內(nèi)衫,露出了他精壯而肌理分明的身體,而后轉(zhuǎn)身將衣服放在了屏風上。
佑熙回過身來的時候,凌嘯陽還站在那里,身上只剩下了一條白色內(nèi)衫褲。
他瞪著她。
她站著不動。
他繼續(xù)瞪。
她手和毛巾絞在一起,低著頭不去看凌嘯陽的眼神。
凌嘯陽終是冷笑一聲,彎腰脫下了褲子,丟在一邊,踩著踏子,“嘩啦”一聲后,進入了浴桶中。
疲勞后洗個澡,很放松,凌嘯陽愜意的將雙臂搭在浴桶兩邊,背對著佑熙命令道:“過來!”
佑熙聽到凌嘯陽的話,才磨磨蹭蹭的走過去,站在他身后,將毛巾沾濕了,為凌嘯陽洗著寬寬的背。
心里卻想著凌嘯陽何時進宮,何時去為皇北天的事奔相救。
佑熙只是在他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洗著,他就是不回頭也知道她的走神,不悅的喝道:“沒幫人洗過澡嗎?”
佑熙忙回神,再將毛巾打濕,一點一點為凌嘯陽擦洗著身子。
浴桶很大,水也很多,隱約可以看到凌嘯陽最隱私的地方。
佑熙感覺尷尬的要死,凌嘯陽卻突然抓住佑熙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這里沒洗,還得要我教嗎?”
佑熙收回手,擰著毛巾,小聲的說。“這里……你自己夠得著……。”剛說完突然覺得腰間一緊,眼前一花,“嘩”的一聲后,一身的濕意。
佑熙滿臉的水,回神后,看到自己坐在凌嘯陽的對面,浴桶里,佑熙慌的要爬出去,凌嘯陽的大手卻摁住她的肩膀。邪笑著道:“你也該洗洗,渾身發(fā)臭!”
佑熙一臉抗拒,皺著眉頭,“不……我一會兒自己洗,我?guī)湍闳砭褪橇耍屛页鋈ァ!?br />
她不是沒見過凌嘯陽的身體,只是不習慣這樣相處,很奇怪,很難堪,也不是她純情的害羞,只是不喜歡,不喜歡。
她還是沒有徹底忘記自己是誰,還是會說不,柔順,她不會,最起碼,在凌嘯陽面前會有例外。
也許她的柔順會是對著皇北天的,可是,在凌嘯陽面前,她總有做不到的時候。
凌嘯陽卻不放過她,“我讓你洗你就得洗。”凌嘯陽說著一把拉來了佑熙濕漉漉的衣衫,露出一片春光,凌嘯陽感覺自己小腹下一陣火熱,她總是這一輕易的挑起他的興趣,他的眼中燃燒著一把火……仿佛要將佑熙燃燒一般。
原本只是惡作劇的凌嘯陽,只是想看看佑熙的羞窘姿態(tài),卻不料一切都變了味道……他想要。
可是當他的視線從她的豐盈來到她臉上的時候,欲望也瞬間熄滅。
她的臉上沒有羞澀,困窘,只有蒼白的恐懼和不安,美麗的眸子充滿了抗拒的神色。
女人,她還是學不會什么是柔順,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在那個男人面前,表現(xiàn)的不知多熱情,凌嘯陽松手,冷凝的道:“滾出去!”
佑熙得到赦令,急忙的爬出了浴桶,渾身濕透的站在那里,滴答著水。
“來人!”凌嘯陽喊了一聲后,屋子的門被打開,劉安走了進來,低著頭問:“王爺有何吩咐?”
凌嘯陽的拳頭攥緊,冷聲吩咐:“帶她下去,住在頤心居!”
“是!”劉安應(yīng)答后對佑熙道:“卉夫人,跟老奴來吧!”
佑熙雙臂環(huán)著自己的身體,跟著劉安走了出去,凌嘯陽則壞脾氣的一拳砸在水里,濺起一片水花。
頤心居,本是蘭太妃的住處,此刻卻被佑熙住下來,是否代表著什么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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