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梓涵后退了一步,秀眉皺起,有些忐忑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太妃身子不好……。”
“給我拉下去,杖畢……!”蘭太妃氣喘著,生氣的看著佑熙竟然敢和凌嘯陽頂嘴,簡直無法無天,說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凌嘯陽看著母親氣怒咳血,心中又痛又擔(dān)心,太醫(yī)交代母妃不能動氣,想不到冷夜卉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惹的母親咳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般的人此刻肯定會跪下懇求饒恕,可是佑熙卻不會,只是想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不住口,你想氣死母妃!”凌嘯陽看著如此不知趣的佑熙,氣怒之極,揚起手,狠狠打在佑熙臉上,啪的一聲響。
凌嘯陽的力道如此之大,佑熙身子旋了幾下,摔倒在地,唇角溢出血來。
痛,好了舊傷,又添新傷,這張臉,在凌嘯陽面前就沒好過,恨恨的望著凌嘯陽,滿是不甘和怒氣。
凌嘯陽看著佑熙哪不屈的眼神,更是暴怒,“還不滾下去。”
佑熙起身,正要出去,太妃卻道:“站住……想……這樣走了嗎?”
其余的妾,看著如此暴怒的凌嘯陽,都不敢出聲,低著頭,卻覺得心里爽快。
太妃氣的指著佑熙,“今日不懲治她,難以服眾,來呀拖下去,杖畢……。”
“母妃……!”
太妃回頭望著凌嘯陽,氣虛的道:“你……難道你是護著她?這樣一個殺親人,目空一切的女人,留著何用……。”
凌嘯陽劍眉緊緊皺起來,看著氣怒的母妃,心中擔(dān)憂不已,勸慰道:“母妃身子要緊,孩兒定會懲治她。”凌嘯陽說完又對云姍道:“云姍,快扶太妃進去躺著。”
云姍點頭,勸慰蘭太妃道:“姨娘,別讓嘯陽哥擔(dān)心了,先進去吧,嘯陽哥會處理的,身子要緊。”太妃這才起身,不悅的瞪了一眼佑熙,任由云姍扶著向內(nèi)寢走去。
凌嘯陽黑眸望著佑熙印著五指紅印的臉,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劉安,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帶去膳房做半月苦工,以示懲罰,記住,把人盯緊了。”
“是!”劉安應(yīng)聲。
佑熙憤怒的美目望著凌嘯陽,微微瞇了一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她恨男人,更恨打女人的男人,當(dāng)然這男人指的是凌嘯陽這一類的,她恨這萬惡的舊社會,更恨這些不把自己當(dāng)人的女人們。
凌嘯陽望著佑熙離去的身影,萬萬想不到,母妃來靜養(yǎng),卻惹得一頓氣,不明白,自己為何心軟了,凌嘯陽理不清頭緒,心系母親病情,只能拒絕去想,一甩手進入了內(nèi)寢。
佑熙被懲罰來膳房干活,話說,她洗衣做飯都會,在現(xiàn)代沒有媽媽在,她要照顧自己更要照顧弟弟,還要為繼父做家務(wù)活,可是唯獨沒有劈過柴。
斧頭那么重,她舉起來都費事,她知道這是管事的張媽故意給她安排的難活,刁難她。雙臂顫抖著,困難地舉起斧頭,努力地抬到很高,想要揮斧向前劈去的時候,卻不料這沉重的斧頭就是不聽話,要它向前,它偏向后,斧柄也一點一點的從手中脫落,佑熙快速的松手,逃命似的向前跑了幾步,斧頭‘咚’的一聲,砸在了她剛才站著的地方。
好險,佑熙拍了拍心口,幸虧跑得快,不然腳后跟就殘廢了,佑熙走向斧頭,低頭嘆息,“哎……為什么我總是這么悲劇?”
“你確實挺悲劇。”身后傳來一道男聲。
佑熙轉(zhuǎn)身,看到皇北天哪帥氣的臉,他高大的身后,是他的親信,佑熙還不知少九的名字。
“皇北天?你怎么來這里?”
皇北天看著佑熙臉上的五指紅印,黑眸變得陰沉,卻也閃爍著疼惜,俊臉上有著讓人難解的神色。
“你再喊我家主子名諱,我可不客氣啦,沒大沒小。”少九不悅的舉起拳頭,威嚇佑熙,可是看到佑熙的臉,他的聲音也忍不住低了下來,這樣如花似玉的小臉,竟然被這樣對待,不由憐香惜玉起來。
皇北天別開視線,沒有說話,徑直上前一步彎腰撿起斧頭。
少九驚愕的望著皇北天,“爺,您這是做什么?”
皇北天忍不住皺眉,明顯嫌少九聒噪,“沒事的話,你可以去找那些丫環(huán)。”說著皇北天將一塊粗大的木豎起來放在劈柴樁上,一手掄起斧頭,重重落下,‘嘩啦’一聲,木頭一分兩半。
少九是喜歡去逗那些丫環(huán)啦,可是此刻他不敢置信的望著皇北天,自己的家的主子可從來不做這種事的,為了一個女人,真是有過太多的第一次了。
“這種粗活屬下來就行。”少九從皇北天手中搶過了斧頭,轉(zhuǎn)過頭瞪著佑熙,“喂,你沒看到這里太陽這么大,還不快帶我家主子去個涼快地方。”
“哦,那就辛苦你了。”佑熙對于少九的惡聲惡氣并不在意,知道他并無惡意,轉(zhuǎn)頭看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有樹蔭,指了指那方向,“去哪里吧。”
少九劈著柴,看著自家主子和佑熙走遠,他搖著頭,喃喃自語:“哎,女人是禍水啊,搞得主子變得不像我認識的主子了,不知是好是壞啊。”
乒乒乓乓劈柴中。
樹蔭下,皇北天黑眸盯著佑熙的臉,佑熙卻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痛嗎?”皇北天的手忍不住輕觸了一下佑熙的臉,心中說不出的懊惱和痛苦,心痛的感覺蔓延全身。
“沒事,不痛了,不要擔(dān)心。”佑熙牽強一笑,不想讓皇北天看到自己的紅腫的臉,上面清晰的印著五指印吧,一定很狼狽。
皇北天俊臉陰沉,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一些淡綠色的液體,抬手輕輕的抹在佑熙臉上。
略微粗糙的手指摩挲著佑熙的臉,帶著淡淡的草藥味,清清涼涼。
皇北天動作讓佑熙不由的去看他的臉,冷硬的眼神都是疼惜和專注,霸氣的臉都是溫柔,專注的為她上藥。
兩人的眼神不由交織在一起,癡癡的,纏綿的糾纏著,一種浮動的氣息籠罩著兩人,皇北天心猛的一怔,手上的動作不由停頓,佑熙不由別開視線,心一陣亂跳。
皇北天的臉色有些別扭,匆匆忙忙收起手,別過頭,將小瓷瓶放在佑熙眼前。“拿著!”
“謝謝!”佑熙伸出白皙的小手從皇北天寬厚的掌心中取走了藥瓶,窩在掌心,暖暖的帶著皇北天的溫度。
“皇北天,以后不要再為我做這些事,我……。”
“你討厭我做這些?”該死,他為何這樣緊張,皇北天暗惱,這話想也沒想就沖口而出,說完了便有點后悔了,一臉的懊惱之色。
他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甚至不顧男女之別,況且這名讓他舉止失常的女子還是王爺?shù)呐耍髦朗清e的,明知不可為,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佑熙看著皇北天冷硬的臉上有著孩童般的無措和別扭,慌忙搖頭解釋,“不,你誤會了,我只是怕連累你,上一次王爺?shù)脑捳f的那樣重,我不想因為我而害你受累。”
“我知道怎么做,照顧好你自己。”皇北天原本有些緊張的臉,輕松一些,“王爺孝道,以后不要得罪太妃。”
“嗯,我知道了。”佑熙點頭,吃一塹長一智不是。
“我走了。”皇北天一陣心浮氣躁,不再贅言,轉(zhuǎn)過身向門外走去,而少九也劈完不少柴火,看著主子要離去,他也扔下了斧頭,跟隨離去。
佑熙望著皇北天的身影,心被溫暖填滿著,心也泛著異樣的感覺。
被凌嘯陽打的地方,涼涼的不再那么痛,佑熙忍不住攤開手掌,看著那瓶藥,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喂,你站那里偷懶嗎?”一聲不悅的吆喝聲響起,打斷了佑熙的思緒。
“噢?”佑熙忙走過去。
哪吆喝之人正是管事張媽,剛要吆喝完轉(zhuǎn)頭看到了一堆劈好的柴火,“干活倒是挺利索。”呢喃完,又吆喝道:“進來吃飯。”
“哦!”佑熙吐了吐舌,從膳房后院向外走去。
夜深沉,算是忙碌了一天的佑熙在王府的下人的集體浴堂中沐浴后,才回到住處。
佑熙坐在銅鏡前,解開濕淋淋的頭發(fā),用干凈的毛巾擦拭著,而后勇木梳打理順滑,秀發(fā)如云,披散在身后嫵媚動人,清澈純美的眸子,閃動著靈氣。
拿出皇北天送與她的藥,滴了兩滴在手指上,輕輕的涂在臉上,這藥很管用,不知是什么制成的,臉已經(jīng)不痛了,估計明天五指印就會很淡很淡了。
佑熙抹著藥,腦海中不由想起皇北天冷酷的臉上展現(xiàn)柔情的樣子,說話時竟然會拘謹無措的像個孩子。
印象中的皇北天霸道冷硬,卻也不失溫柔,哪拘謹?shù)臉幼樱娴暮芸蓯邸蓯郏@詞要是讓皇北天知道,肯定會扭身就走的。
佑熙對著銅鏡忍不住笑出來,手中擦藥的動作的停下來,竟然滿腦子都是皇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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