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婚禮
軒頤說他放他走了,我始終不相信,我讓軒頤證明給我看,讓阿龍聯系我啊,但是軒頤找不到他了,茫茫人海,連警方都通緝不到,我和軒頤兩個人的力量又怎么能夠找到他呢?
說的多了自然是自尋煩惱,我不能太麻煩軒頤,軒頤說放他走了我就裝作相信他還活著。
冬天那些光禿禿的枝干,只吊著些冰垂兒,那樹枝明明還是活的,明明來年還會發芽,現在卻跟死了一樣。
有些人享受著順利的愛情卻無聊到整天沒事找事。
電影的情節很俗濫,是言情穿越文改編的古裝偶像劇,幾乎所有的男人都為了這個女主角而不顧一切。王爺為了女主角可以不要三妻四妾。皇上則可以不寵佳麗三千。有的會有幾男幾女的多角戀,復雜的像蜘蛛結網。
他們和她們錯綜復雜的愛著,而我只不過是個局外的觀眾。
那部電影,我確定我看過,但時間太久了,我已經忘了電影的結局,于是總想再看一遍。
當真的無聊的緊。
我總是忘記電影的結局。
生活啊生活,現在的生活就是日出和日落。以前我還和軒頤互相敲敲胳膊敲敲腿,現在,那種情景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的不配合讓軒頤的很多關心都變的多余。
對不起,軒頤,我實在沒心情。
他的溫煦的目光不曾給過我任何壓力。
我明白,我不會對不起軒頤的,他是好人。
自己現在很簡單,就想和軒頤結婚,過日子。已經兩年多了,我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從本科過度過來,生活沒有多大的改變,回到了從前,簡簡單單,有點像流水賬。
頤園真的賣了,再去的時候,人面桃花全都變換,新的裝修讓我幾乎不認得它了;名揚商場、‘福運來’廣場、‘天上客’購物街也都有了很大的變化;雜燴街被房地產商改造成了‘天水小區’;人力三輪車已經被取締,再也看不到它們的身影了;‘珍珠港’聽說沒有了,別的類似的場所我沒有聽說過,循市的發展似乎又快了很多,時間似乎也都以加倍的速度在流逝。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時光匆匆,而是時過境遷。和一個人白首偕老的一生是多么的難得。我一直以為自己將會是一個堅貞不渝的忠于愛情的女子。現實之中,我不是。
我的家和軒頤的房子都賣了,買了一套新居,打算結婚。
婚禮也很簡單,沒有親戚,只有軒頤的幾個同事,嗯,有小歐,她已經和軒頤的一個同事結婚了,有了孩子,整個人成熟了很多。我本來邀請了幾個老同學,可是大家工作的工作、出國的出國,都很忙,我索性不再勉強,現在的同學們都不熟,而且我還算是個學生,所以根本就沒讓她們知道。
軒頤對我無微不至,我也習慣了這一切,沒有什么不好。
有時候我會想起阿龍,我把他自首那天當做他的祭日,在海邊,偷偷的為他燒些紙錢,暗笑自己的愚蠢。他還是一個好人的,我最終得出這樣的結論。
婚期臨近,他的身影越來越頻繁的光顧我的夢鄉,我和軒頤最終將在一起,對于他,我的心里還是有一點點愧疚,算是我把他害死的嗎?不知道阿文阿蘭和萍走到了哪里?會怎樣回憶那些愉快相處的日子?
一直到婚禮當天,我都很悠閑,沒有太多需要準備的,就是有也都讓軒頤做了。我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任生活一刻不停的向前進行著。
我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自己沒有一絲笑意,這怎么行呢?我用手吊起了自己的嘴角,咧的很難看,要笑啊,我勸自己,這是一個妻子應該做的。
然后很費力氣的笑了笑,這次總歸是肌肉自己抽搐了吧,然而自己并不滿意,居然笑的跟癡呆一樣。為了不讓軒頤難過我已經很努力的笑了,可是我笑不出來。如果我這樣子笑著,讓軒頤看了,他一定更心疼。
失望,落寞。
我已經兩年多沒有真正的笑容了。
我一直在裝,裝的生活很正常,對于軒頤的關心,我不止一次的對他解釋說:我喜歡并且向往平靜的生活,跟阿龍一起的平靜是自欺欺人,是被況子寧傷害之后、無所寄托時的暫時依靠,是尋找易水過程中的一次沖動,跟軒頤在一起的平靜才是實實在在的。
每次這么說的時候我都很愧疚,往事如春夢一般了無痕跡,很多人也已經化作黃土一剖,可是感情不是游戲,即使母親、況子寧和管仲媛對我的暗傷都變得淡漠的時候,曾經產生的愛和變了心的愧疚卻是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好在,好在軒頤已經覺得我像個正常人了,我要裝的很好很好,因為我實在不想讓他為我擔心。
飛叔也在幫軒頤的忙,過了兩年,這兩個人更像是很好的朋友了。飛叔還為我們的婚禮特意向的哥哥們兒們找了豪華的車隊。
那天,天氣很好,前夜的星河很燦爛,萬里無云,是個吉利的好日子。
天還沒亮,正是最黑暗的時段,我在等給我盤頭的發型師,今天是好日子,市里有好幾場婚禮,我本想找個普通的發型師,可是軒頤偏偏請了最好的Lily,假如是個普通的發型師,她的顧客不是很多,一定不會遲到,可是這個Lily簡直太忙了,從昨天傍晚一直到現在的黎明,她都沒有停手,我耐著性子想再等一會兒,實在不行就另請一位發型師。
一個人在臥室,軒頤出門操持婚宴的事宜了,家里很靜,就是這個房間,裝飾了彩帶和氣球的新房,紅喜字、婚紗照、臺燈柔和的光線,天花板舒緩的圖案,我和軒頤今天晚上就要在這里共枕而眠了。
我有些困,可是又睡的不想再睡了,如果阿媛或者萍還在,她們一定會陪著我的。
‘咚咚咚’我聽到了敲門聲,起初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咚咚咚’的響聲再次響起,明明是有人在敲臥室的門,我怎么連外邊開保險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這個人是誰?軒頤?不,不會是軒頤,他雖然也會敲門,但不會不說話。
“阿華,開門啊。”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聽得出來,是萍。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來了?我沒有考慮安全問題,直接跑過去開門,連鞋子都沒穿。
果然是萍!
萍!
“你能回來,我真高興。”我情不自禁的抱住她,這是久違的溫馨。
“我也高興再看到你,我說過的,我要給你盤頭發,在你出嫁的時候。”萍說著,扶我進屋坐下,把拖鞋踢給我,然后拿起了桃木梳。
“你們,還好吧。”我迫不及待的問。這是多么大的驚喜啊,萍和阿文阿蘭離開的時候一定沖過重重險阻,現在看到她完好無損,真是一種莫大的福氣。
“都好,都好。”萍說。
“哦,我給發型師打個電話,麻煩她不要過來了。”我想時間已經不早了,相信她也會理解的。
看著鏡子里的萍,她變了不少,最大的變化就是成熟了。“對了,你和阿文怎么樣了?”
我想,他們一定相處的很好。
“文哥很疼我的,嘻嘻……我和文哥雖然沒有正式結婚,但是下邊的小弟只要叫我一句文嫂,我就知足了,這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我跟定他了,”她漸漸打開了話匣子,“我們的生意呢,沒有太多違法亂紀的勾當哦,已經好很多了,阿蘭同時交了很多個女朋友,我都為他擔心,但是他說還好啦,也真是奇怪,他真是給天才,幾個弟妹都還相處的來,還有……”她一開始還嘮嘮叨叨的沒完,說到這里,言語之間有了明顯的猶豫。
我知道她要提到那個人了。愛是什么?我不知道。愛的時候轟轟烈烈,等到不愛了,感覺那‘轟轟烈烈’也只不過是段揪心的回憶,想和現在的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反而成了一種‘善變’式的背叛,嘆一口氣,反不如不愛來的輕松。
“還有什么。”我讓她說下去。
“龍哥,也還好,只不過還是一個人,都有白頭發了。”
“什么龍哥?”他不是已經自首了嗎?我親眼看到軒頤把他抓走的啊。
“我們的老板,我們的老大,你的阿龍啊,你的易水,我可不敢直呼他的姓名,你別說你把老板忘了。”
他不是已經……
我抓住萍的手,“告訴我,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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