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南宮曄心中一痛,試圖用更多的愛意抹去她的那抹絕望和哀傷,只是,徒勞!
當(dāng)他終于釋放了自己,她聽到他在她耳邊呢喃:“陌兒,我愛你!”
愛嗎?!那這一切便都值了!
“曄,我也愛你!”她在心里默默道,卻沒有說出口。
南宮曄見她閉上眼睛,想她定是乏了,便在她泛著嫣紅的面頰上再落下一吻,感覺到自己的眼皮竟十分的沉重,不禁搖了搖頭,卻仍擺脫不了這種突然襲來的困意,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擁著她的手臂緊了再緊,終是沉沉睡去。
如陌緊閉的雙眼,睫毛微微顫動,眼角處,兩行清淚,打濕了烏發(fā)。
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內(nèi)力正在逐漸的消逝……
南宮曄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晌午,見身邊空無一人,唯有一只銀色發(fā)簪,以及那一抹妖冶的落紅,證明昨夜里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場春夢。
他輕輕搖了搖依然有些沉重的頭,叫了幾聲長風(fēng),卻沒有反應(yīng),倒是守在門外的青彥聽到他的喚聲,連忙進(jìn)屋道:“王爺,您醒了?”
南宮曄皺眉道:“什么時辰了?怎么不叫醒本王?”
青彥連忙恭敬道:“回王爺,已經(jīng)午時了。上午叫了王爺好幾次,但王爺睡得沉,都沒聽見。青彥擔(dān)心王爺?shù)纳碜樱フ伊她R先生來,齊先生說,王爺要到午時才會醒,果然這剛到午時,您就醒了!”
南宮曄心中一驚,眉頭皺得死緊,沉聲道:“去看看如陌小姐可在朝翔苑寢室。”
青彥領(lǐng)命正準(zhǔn)備離去,正巧長風(fēng)和齊澈進(jìn)了屋。
長風(fēng)一臉鄭重神色,低頭道:“王爺,沙仲不見了!待月亭附近的暗衛(wèi)都同王爺?shù)那闆r一樣,剛剛才醒來。”
南宮曄深邃的眸光瞬間變得幽暗,思緒有一刻的停滯,幾欲站立不穩(wěn),連退兩步,對青彥擺手道:“不用去看了,你先下去罷!”他說完便轉(zhuǎn)過身,望著床上留下的那一抹紅色,自嘲的笑了起來。
齊澈將他的異樣看在眼里,說道:“王爺中了一種罕見的迷香,但這種迷香除了能讓人昏迷數(shù)個時辰,并不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其它損傷。所以……”他說完往前走了幾步,順著南宮曄的目光望了過去,頓時,身子一震,所有的話都梗在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身子不會損傷,可是,心里呢?第一次對一個女子付出感情,卻得來了這樣的回報(bào)!難道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感情都是假的嗎?她就是這樣一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之人嗎?她和沙仲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竟令她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做交換!這,叫他情何以堪!
他可以接受她帶有目的的接近,也可以接受她刻意的隱瞞,雙重身份的欺騙,可是,他卻無法接受她對他表達(dá)出來的感情,僅僅只是為達(dá)到某種目的所作出來的偽裝!
齊澈還在震驚之中,突然,耳邊傳來“砰”地一聲,令他立刻回過身來,向南宮曄看過去。只見他握緊的拳頭,鮮血淋漓,前一刻還完好無缺的雕花木床,此時已化為木屑,在空中翻飛飄揚(yáng)。不禁心中大駭。
“王爺!”長風(fēng)大驚。
不是早料到如此結(jié)局?為何心中還是會痛?雙拳越握越緊,暴起的青筋,染恨的雙眸帶著刻骨的痛意,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侵蝕著他的內(nèi)心。如此踐踏他的尊嚴(yán)和真心,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他,決不能允許!
“長風(fēng),帶朝惜苑的女人過來。”長風(fēng)領(lǐng)命離去,只片刻,回來時,身后跟著一個著白衣與如陌有著同樣面容的女子,她對著南宮曄微微屈膝行禮。
南宮曄大步上前,一把捏住那女子下顎,厲聲道:“她去了哪里?快說?”
女子一愣,問道:“王爺說的是誰?”
“如陌,本王的王妃,也就是你的主子,本王要知道她的下落!”
那女子心中一驚,他都知道了!什么時候知道的,如何發(fā)現(xiàn)的?她才正式見過他一次而已,會不會是試探她?想到此,很快鎮(zhèn)定下來,道:“王爺說的妾身聽不懂。”
南宮曄冷哼一聲,道:“雖然這種臉看起來一模一樣,只可惜,你不是她。”說著手在她頸項(xiàng)摸索,隨后猛地一扯,一張完全不一樣的面孔呈現(xiàn)出來。
女子大驚,待閃躲,為時已晚。見被識穿,立刻施展輕功準(zhǔn)備離去,卻不想,身還未動,便已被制住,她甚至沒看清南宮曄如何出的手。不禁心中大駭,南宮曄不是只剩下五成功力嗎?以她的武功,她十分肯定,絕不可能在他僅有五成功力的情況下被他一招制住,毫無反擊之力。“辰王的功力折損原來是假的?”
南宮曄勾唇,看似在笑,但眼中卻是透骨的冰涼,冷聲道:“本王功力折損不假,但本王府中有的是上好的有助內(nèi)力恢復(fù)的圣藥。”
“那夜在圣心湖,你為什么任人……”她說到這兒,就住了口,因?yàn)樗呀?jīng)明白了原因,不需要再問。原來,他,早已經(jīng)懷疑了,所以,一直在試探,可小姐她竟然什么都為他著想,她真替小姐不值。“辰王何時知道,她們是同一人?”
從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懷疑,這世上,相同的容貌并不罕見,但,眼神、容貌、氣質(zhì)、性格全部相似卻是不可能,盡管聲音不同,但改變聲音并不難,起初因?yàn)楸藓郏裾J(rèn)過,但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便能肯定她們是同一個人。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她身上的鞭痕為何在短短十日便消失無蹤,即使是再好的靈丹妙藥也無法在短期內(nèi)一點(diǎn)疤痕都不留。
曾聽說,有一種失傳已久的神功可以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內(nèi)讓身上的傷口愈合,且一點(diǎn)痕跡不留。為了了解真相,他百般試探,甚至不惜重傷于她,卻沒想到她竟會是那樣的反應(yīng),她堅(jiān)強(qiáng)的讓他心疼。十年前短暫的相處,七歲的她受傷時明明痛極卻強(qiáng)忍的倔強(qiáng)淚水,總讓他想起為他而死的哥哥最后的那個眼神。所以,他會對她溫柔,會不自覺的想要保護(hù)她,也因此尋了她十年。卻沒想到,再見時,她不僅有著多重的身份,還帶著不明的目的和刻意的欺瞞。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她隱藏的情意,他便以情相誘,本以為她終會沉溺在他為她營造的深情中,從而將她的目的一一道來。
圣心湖畔的試探,她的眼神,她的身影,他很快便認(rèn)了出來,而岸邊的臨時替身,即使擁有這一摸一樣的容顏,他也只需一眼便明了一切。
只是,他未想到的是,在那場他為她營造的深情之中,她還未沉溺,他卻已經(jīng)深陷其中。
他試圖向她敞開心扉,聽說她一直在尋找沙仲和毒經(jīng)的下落,便帶她去見了沙仲。然而,她的離開,令他恍然頓悟,她深情的表露不過是為了達(dá)到目的的一種手段。
她利用了他的感情,他不能就這么算了,他要抓她回來,讓她明白,他,不是別人可以利用的人。
想到這里,他的心竟痛的無以言喻。最后冷冷道:“本王不止知道她們是同一人。若本王沒猜錯,你應(yīng)當(dāng)是魔宮宮主座下四使之一。而如陌,便是魔宮宮主!告訴本王,魔宮總壇,究竟在何處?關(guān)于魔宮寶藏的傳言,是真是假?”
微瀾見他神色明滅不定,愛憐,憤怒,痛恨,來回的交織,猜他是因?yàn)樾〗愕木壒剩麑π〗銘?yīng)該是有感情的吧!面對他的問題,她平聲道:“辰王不必問了,我什么都不會說。”
“哼!你以為,你不說本王便沒法子知道?好,既然你要當(dāng)忠心的奴才,本王便成全你。”南宮曄露出殘酷的笑容,道:“長風(fēng),費(fèi)了她的武功,扔到軍營,充當(dāng)軍妓。”
微瀾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早就知道南宮曄此人陰狠殘侫,她想過被揭穿身份后,南宮曄會殺她,卻沒想到會是比死更殘酷的折磨。
“想死嗎?”南宮曄見她臉色大變,快速點(diǎn)了她的穴道,冷冷道:“本王偏要讓你連死也不能,這就是欺騙愚弄本王的下場!”
齊澈連忙阻止,道:“王爺,這……”
南宮曄打斷道:“你想為她說情?怎么,你給她治傷倒治出感情了?換作是別人,本王也樂得成全,她卻不行,但凡欺騙愚弄本王之人,都必須受到懲罰!長風(fēng),帶她去罷,沒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帶她離開。”
微瀾心知自己無法逃避淪為軍妓的命運(yùn),但她不會尋死,因?yàn)樗拿粚儆谒约骸1煌铣鲩T之前,她說道:“辰王,你怎樣對我都沒有關(guān)系,我只希望辰王莫要傷害了小姐,她是這世上最愛你的人。”
愛他?他冷笑,愛他就不會在知道沙仲是他找回母親的唯一線索之后,無情的將他帶走,全然不顧他的感受!
齊澈還想說些什么,卻聽南宮曄道:“你也下去罷。”齊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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