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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天煞朝廷史上最左右逢源上下其手的無恥官兒誕生了。

  無恥官兒孟扶搖繼續(xù)每天跑恒王府,跑了一陣子,終于跑出了問題。

  丫和王府十八仙的最受寵愛的第九仙有奸情,被捉了。

  上章是不是有童鞋沒看懂長孫無極質(zhì)問宗越的理由?關(guān)于那個經(jīng)脈問題,其實說起來也就是個醫(yī)學(xué)上的理念,人體有自愈功能,在必要的時候,培養(yǎng)這種自愈能力和抗體是很重要的,所謂是藥三分毒,一味靠藥物來壓制病情或傷勢,乍一看目前效果明顯,從長遠(yuǎn)角度看,并不一定就有利于身體,就像抗生素,國內(nèi)孩子發(fā)燒,趕緊用抗生素退燒,在國外,卻并不贊成隨意使用抗生素,而選擇讓孩子慢慢自愈產(chǎn)生抗體,經(jīng)過病痛鍛造的身體,比依賴抗生素治愈的身體要來得堅實,而抗生素這種東西,用多了形成依賴,絕無好處。

  長孫無極指的就是宗越這種做法,明知讓孟扶搖慢慢自愈是最好的,卻急切的用藥物壓制,給身體造成“我很健康”假象,功力是提升了,將來的體質(zhì)卻有可能因此不太好,甚至有可能帶來后遺癥。

  事情的起源是因為我們的孟將軍實在太玉樹臨風(fēng)。

  玉樹臨風(fēng)的孟將軍有次和恒王殿下在前院聊天,后院里紅粉們大概在練騎馬,不知怎的馬驚了,一路狂飆橫沖直撞,所經(jīng)之處人仰馬翻嬌呼鶯啼,王府侍衛(wèi)一路追過去,卻趕不上那匹摩羅進(jìn)貢的烈馬的速度,想要生生勒馬,又怕傷了馬上那位最受王爺寵愛的九夫人,這般為難著嬌呼著一直撞到了前院。

  馬上九夫人發(fā)鬢散亂,嬌顏失色,早已嚇得語不成聲,眼看那馬越?jīng)_越疾,自己手早已酸軟得握不住韁繩將要墜落,馬還在向王爺沖去,無論是自己落馬還是馬撞上王爺都是死,絕望之下,眼睛一閉手一松,等死。

  馬失了最后一點約束,頓時恢律律一聲長嘶,潑風(fēng)般直闖過來,黑色的巨大馬身像一截深黑的移動冰山,狠狠就待撞上愕然回首的戰(zhàn)北恒。

  驚呼聲里,孟扶搖一扭頭。

  她扭頭,手一伸,五指散開如花朵初綻,一搭馬脖,手指一旋!

  “咴——”

  比尋常馬更高更壯的,快要和孟扶搖等高的烈馬,生生被孟扶搖手指一旋,凌空旋了出去!

  沉重的馬身硬生生在空中翻了個跟斗,重重砸落塵埃,騰起煙灰丈許,在地上深深砸了個坑!

  九夫人掉落。

  她盈盈落如桃花離枝,淺粉衣裙在空中漫漫漾開,那般青絲婉轉(zhuǎn)顫顫驚驚,凄婉而凄艷。

  她倒翻的視線里,看見的是清秀挺直玉樹臨風(fēng)的少年,正衣袂飄飄把那匹馬給砸了出去,看見那少年一回首,目光明亮神光離合。

  她心跳得疾,卻不知道是因為將要和大地接觸還是將要和少年的臂膀接觸。

  好在由來美人遇險,都要有帥哥搭救的。

  孟扶搖從馬脖子上收回的手向前一搭,這回落上了美人的脖子。

  她很不憐香惜玉的用對付馬脖子的手法在美人脖子上一旋,手指看似沒有變化,實則彈動出奇異的韻律,美人身子一軟,已經(jīng)飄飄在空中一旋,換了個方向安全落入孟扶搖的懷抱。

  美人抬眸,羽睫微顫,珠淚盈盈,牢牢盯住了救命恩人。

  眼前少年,何等的豐姿韶秀,才藝驚人……

  孟扶搖看都沒看她一眼,趕緊把懷中軟若無骨的女體往戰(zhàn)北恒手里一塞——媽媽咪呀,擦的什么粉,熏死人,比最近瘋迷香薰的元寶大人還恐怖。

  戰(zhàn)北恒抱著九夫人,那女子垂著眼睫,濕潤的睫毛下眼神更水光流蕩的偷偷瞟孟扶搖,瞟啊瞟啊瞟……

  這一瞟便瞟出了問題。

  九夫人從此賢惠了許多,什么奉茶啊獻(xiàn)食啊之類的侍女干的事兒都親自搶著干,有次還居然洗手作羹湯,此過門以來從未有過之創(chuàng)舉直接令戰(zhàn)北恒黑了臉,孟扶搖卻沒心沒肺的吃,大贊:“九夫人好手藝!王爺好口福!”

  彼時九夫人笑靨如花,眼波蕩漾,那水光里船兒搖啊搖,就等那看中的船客坐上去,可惜船客是個榆木腦袋,只知道扒著盤子吃零食。

  九夫人明媚的憂傷了,九夫人四十五度角望天,天空里倒映那個沒良心的人兒的倒影,九夫人覺得,湯還不夠鮮,也許還需要加點料?

  孟扶搖用一百八十度角偷窺九夫人——可憐啊,青春少艾的女子,排在那十八分之一,戰(zhàn)北恒再金槍不倒,再寵愛逾恒,每月也頂多輪上三次……不人道哇不人道。

  她心事重重的回家,進(jìn)門就被元寶扒在身上一陣猛嗅,然后回頭對長孫無極吱哩哇啦,孟扶搖拎著它耳朵疑問,元寶大人不屑的抱臂扭頭。

  長孫無極翻譯:“它說你用劣質(zhì)香粉,身上還有女人味道。”

  孟扶搖抽抽嘴角——這叫什么話哇,我不就是個女人么?難道我以前沒女人味道?

  想了一陣子又覺得,其實,也許,大概,是沒有的。

  以后的日子,女人香還是不斷沾染,長孫無極笑得越發(fā)詭異,孟扶搖若無其事,然后,在某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孟扶搖和戰(zhàn)北恒拼酒,戰(zhàn)北恒沒贏,孟扶搖沒輸,戰(zhàn)北恒喝得被丫鬟用春凳抬回內(nèi)府了,在春凳上晃晃手,道:“孟統(tǒng)領(lǐng),慢走……不……送……”

  孟扶搖對著花廳里的巨大琺瑯花瓶揮手:“王爺慢走……不送……”

  然后她打個酒呃,在堂中轉(zhuǎn)了三圈,認(rèn)為這是自己的家,便準(zhǔn)備回內(nèi)堂睡覺,她走著走著嫌熱,扒了外袍搭在臂上,走到一處拐角,有衛(wèi)士迎上來,她正要喝斥他們退下,身邊的黑暗里突然伸出一雙纖纖柔荑,將她拉了過去。

  那手很香,有著經(jīng)香薰專家元寶大人鑒定過的“劣質(zhì)香粉”味道,那手輕輕牽著孟扶搖的衣袖,一直將她牽到了花園里一處閑置的廂房,那里是供王爺賞花休憩的地方,一明兩暗,陳設(shè)精致,尋常很少人來使用,九夫人經(jīng)過長久的實地考察,終于選定此處為表白衷情之所,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而今夜,東風(fēng)帶著酒氣來了,很好,很好。

  寶榻香暖,玉帳金鉤,金香爐沉香裊裊,鴛鴦被褥上睡倒母鴛鴦,母鴛鴦輕紗半掩,酥胸欲露而未露,銀紅絲裙居然是前開襟的,蓮步姍姍間雪白如玉的大腿乍隱乍現(xiàn)——夏天真是個好天氣,衣服可以穿得很少也不怕凍著。

  孟扶搖立即撲了上去。

  撲在柔軟的……錦褥間。

  蹭了兩蹭,大抵覺得和某人的掌心一般光滑微涼,于是靠住,不動了。

  九夫人風(fēng)情萬種的等了半天,某人卻已經(jīng)打起了呼嚕,九夫人再次明媚而憂傷的望天,決定既然已經(jīng)把人拐上了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無論如何上了再說。

  她去解孟扶搖里衣。

  里衣扣子甚多,解到第三個時,孟扶搖有點酒醒了。

  “啪”一下一掌推出去,罵:“你這流氓,又占我便宜!”

  九夫人低笑,在孟扶搖耳邊吐氣如蘭語聲蕩漾:“官人,妾身不占你便宜,你來占妾身便宜吧……”

  她的手指剛剛將孟扶搖衣衫剝了一半,突然“啊”了一聲,道:“這帶子是什么……”

  孟扶搖酒又醒了三分之一,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罩罩,啊,這寶貝若被人看見,俺滴剛開始發(fā)育滴胸豈不不保?

  她立刻爬了起來,撥開九夫人轉(zhuǎn)身就走,九夫人卻不依,淺笑著伸出雪白大腿,玉足一勾。

  孟扶搖衣帶半解,被她勾個正著,身子向后一仰倒在榻上,九夫人嬌笑著撲上來,孟扶搖一個翻滾讓開去,忙著去攏自己半解的里衣,又找自己的外袍,剛剛尋著扔在地下的袍子,身后又被八爪魚抱住,八爪魚指甲尖利,那般一撩一勾,“撕拉”一聲,里衣撕裂一半,孟扶搖大怒,撲過去就揍,八爪魚認(rèn)為此舉極具雄風(fēng),媚笑著迎上來,孟扶搖揍不下去,又被拉到床上。

  兩人在床上廝廝打打,糾糾纏纏,衣服都糾纏得差不多了,九夫人喘息咻咻,軟蛇般滑膩膩的鉆入孟扶搖懷抱:“好人……”

  好人正在忙著撕擄,一道燈光,突然遙遙照過來,照上了紅羅帳,照上了九夫人的身子。

  九夫人大驚,抬手遮著眼一看,花園里迤邐來兩行宮燈,將這三間雅室照得燈火明亮,門前的燈光里,站著黑著臉的戰(zhàn)北恒。

  偷情一半,丈夫出場,千古不易之定律。

  床上的野鴛鴦一陣慌張,九夫人慌得是偷情被捉,孟扶搖慌得是里衣撕裂,罩罩的帶子會被發(fā)現(xiàn)!

  她百忙之下順手抓過一件衣服便往里衣里一塞,抬頭醉眼迷離的對戰(zhàn)北恒笑:“王爺……你家母狗思春了,麻煩牽回去。”

  戰(zhàn)北恒身側(cè)親信王府侍衛(wèi)長卻一聲冷喝:

  “孟扶搖,你好生大膽!竟敢調(diào)戲王爺愛妾!”

  “有嗎?我有嗎?”孟扶搖攤手,低頭看自己,“我衣裳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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