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愛情,是為了互相傷害,還是為了互相疼愛?當希望幻滅之后,是否,還能夠一如從前地去愛,或者,早就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蘇莫即使再怎么努力地告訴自己要堅強,要撐下去,可是,為什么,還是忍不住淚水的滑落呢?恨意蔓延在心底,將原本溫?zé)岬男亩純鼋Y(jié)掉了,她還剩下什么?心中認定的父兄此時卻用著懷疑的眼神注視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想將她看透一般。即使這些天來的相處,她的努力都抹不掉那不變的事實,她,始終只是一個陌生人。其實,她不該去奢望的,是,是她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老天爺真的會如此地眷顧她。其實,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罷了。
該如何開口告訴他們那所謂的事實?不,她開不了口,她不能,絕對不能那么殘忍。要她如何開得了口去告訴他們其實他們的女兒,妹妹已經(jīng)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一副軀殼,而靈魂是屬于她蘇莫的?不,她沒辦法這樣去傷害他們。
“事情是怎么樣子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嗎?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樣?”他明擺著就是在危挾她。知道她沒辦法傷害他們,他知道她不忍說出這一切來讓他們傷心。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認輸,讓她跟著他的意思走。她照做就是,這總可以吧。
遇上他,她該知道,自己早就失去了自由的權(quán)利,無論是誰,命運都要掌握在他的手中,往前還是往后,其實,沒有選擇了。現(xiàn)在,她只希望他好心的不要在他們面前說出一切,讓他們繼續(xù)把她當成他們的親人。讓他們不要傷心,不要受到傷害。
趙文杰和趙書軒不明就里的看了看蘇莫,又看了看龍昊焱。心里郁悶著,他們究竟在打什么啞迷,而眼前的皇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商量了。他不但沒有生氣,還滿意的看著蘇莫。
“趙親家,先起來吧。”滿意的看著蘇莫的表現(xiàn),龍昊焱示意她到自己的身邊,對著還跪在地上的趙文杰講道。
他要的也無非就是讓她對他妥協(xié),他無非只是想利用這個秘密來逼她回到自己身邊。其實,蘇莫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明白,不說出來,他們能得到一輩子的安靜,而她還能再體會親情的溫暖。但如果說出來,那么對她或他們都沒有好處。得到的只有心傷。
“謝皇上恩典。”趙文杰在蘇莫的扶持下起身。心里不禁替她擔(dān)憂,看來皇上對她,并無感情。可是,他卻不明白,既然皇上心里有她,又為什么把她趕回尚書府,到底,她和皇上之間有藏著什么秘密。
原本以為,皇上對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感情,所以,他希望她能夠忘記過往的一切,重新開始。幸福快樂的活下去。但是現(xiàn)在,看著皇上臉上的表情,看著皇上對她的態(tài)度。趙文杰卻不得不擔(dān)憂起來。相必,皇上和她的糾纏并非那么簡單。想必她這個女兒還是無法得到平靜。他這個做父親的卻不能幫得上什么忙,只能看著她陷入這種煎熬。
把父親扶起身,知道他眼底的擔(dān)憂,也知道他的不舍。不知道為什么要道歉卻輕輕的說了句:“爹,對不起。”
轉(zhuǎn)身靜靜的向龍昊焱走去。對他,難道她永遠就只有妥協(xié)嗎?她早就已經(jīng)不是那個驕傲自豪,自由自在的蘇莫了。從把心丟在了他身上的那一刻起,所有的驕傲也慢慢地被抹去了。現(xiàn)在的她,什么都沒有了,剩下的也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再也沒有其它。身體不斷地往他的方向靠近,可是心卻飛得更遠,更遠……
“趙親家,你們都先下去吧。朕想和她好好談?wù)劇!饼堦混兔舾械目梢愿杏X得到她的不妥協(xié),她不滿的眼神,可是,他卻選擇了忽略。愛她,讓他已經(jīng)無法再去漠視別人對她的影響力了。他氣,為什么,她可以做到對他的漠然,為什么,她可以這般的毫不考慮地對別人好,卻獨獨忽略了他。既然,只能選擇霸道,那么,就讓他再殘忍一點吧。現(xiàn)在的他,也只能再賭一把,賭她還是愛著自己。也唯有這樣,他才有辦法再贏回她的愛情。
“是,皇上。”雖然擔(dān)憂,卻不敢有所違背旨意。
“爹。”趙書軒雖然不解這一切,卻不舍得讓妹妹再傷心難過,想要出聲,卻被趙文杰阻擋了下來。
皇上的個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已經(jīng)給了所有人一個臺階,現(xiàn)在不管怎么樣。他們也只能照著這樣走。
在他的眼中,他看到了他對女兒的不舍,對她的感情。所以,他敢肯定,他不會傷害她,他不會為難她。留下,只是把所有的事情弄得更加不可收拾。感情的事情又此是外人可以插得上手的,現(xiàn)在,唯有把究竟留給他們,讓他們解開心結(jié),才有可能讓女兒再次擁幸福。
矛盾沖擊著趙文杰,他既然想在擺脫現(xiàn)在的一切,想讓女兒可以平凡安定的生活。但是,她的心已經(jīng)在皇上的身上,如果他們可以再一起,那也未必對她不是一件好事。
正反二面,是對是錯。本來就沒有人可以有所定義,現(xiàn)在的一切,也只能看他們自己。感情的最后無論是分是合,他都會全力支持著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不會再讓她受傷了。
隨著關(guān)門的聲音的響起,蘇莫感覺自己的心似乎碎了一地。再也合不起來。他,是想要把她逼上絕路。他,為什么能做到如此狠心。受傷的心,再也渝合不了。
拉著蘇莫在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龍昊焱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似柔情萬水,讓蘇莫好似又回到了以往的光陰。
蘇莫沒有做任何的回應(yīng),也不敢有所反應(yīng)。努力的克制自己,說服自己。他只是看不顧自己開心,只是想要再一次傷害自己操縱自己。否則,他絕對不會對自己表現(xiàn)得如此溫柔。假像的背后,只是想要更深的折磨,沒有其它。
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個木偶,由著他推著自己往前往后,而她只要乖乖地做著相應(yīng)的動作,這樣就夠了。心,沒有了溫度,因為她從來就不會擁有屬于自己該有的溫度。他想要,她就必須應(yīng)承。他不要,她就該躲在角落不出現(xiàn)。她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因為,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傷害她在乎的人。
可悲,她的人生,就要這么悲哀下去嘛?以為的幸福卻只是曇花一現(xiàn),她,始終沒有擁有幸福的權(quán)利。遇上他,她該知道,自己早就失去了自由的權(quán)利,無論是誰,命運都要掌握在他的手中,往前還是往后,其實,沒有選擇了。
看著坐在自己旁邊低頭不語的蘇莫,龍昊焱終于做了一個決定。龍昊覓說的沒錯,他放開她根本就是做錯了。如果真的是為她好,如果真的愛她,那就應(yīng)該緊緊的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她。沒有細想,龍昊焱不禁脫口而出:“莫莫,朕改變主意了,一個星期后,朕會派人來接你入宮。你就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好好的和家里人再聚聚吧。”這些天的分離,已經(jīng)折磨得他好苦好累。現(xiàn)在,親眼看著她對的男人看,看著她和‘她’所謂的家人相處得如此合眭。他真的好怕,怕她會把自己忘記,怕她會真的不再愛自己了。把她放在身邊,讓她日夜對著自己,他就不信,她能輕易的把他忘記。他不應(yīng)該把她推離自己的身邊,不應(yīng)該放她出宮。更不應(yīng)該這要互相折磨著彼此。但是,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你,你不能,不能這樣?”不敢相信的抬頭,他,怎么可以這樣。他是君王,君無戲言,他又怎么可以這樣出爾反爾呢?是他把自己推開他的身邊,是他不要她。現(xiàn)在憑什么他只要說一句話,她就一定得照做。
生氣的甩開他握住自己的手,生氣自己會陷入他的柔情中。到底,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還是不能把他忘記,否則怎么會讓他輕易的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你知道的,我能。”堅定的語氣,順勢抬起她的頭,印上一吻。有著宣示的味道。從現(xiàn)在開始,他再也不會放開她。
“為什么非要是我,你不是不相信我,不是不愛我了嗎?現(xiàn)在又為什么非要把我留在身邊?如果你只是為了折磨我,為何不讓一死了之。這樣或許你會更快樂。”心,忍不住地顫抖。是的,她知道,他能。只要是他想要的,那么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至于那個孩子,朕怎么知道他是朕的孩子還是番王的。現(xiàn)在就下決論會不會太早。失去了也好,這樣朕反而不用再擔(dān)心血統(tǒng)的問題。”他親手殺了她們的孩子,卻還懷疑她的忠貞。他親手毀了她的幸福,卻還要把她綁在身邊。也許,死真的是最好的解脫。或許,她真的應(yīng)該下黃泉去陪著他們的孩子。
快樂?龍昊焱在心底苦笑,心遺失在她身上了,離開了她,要他怎么快樂得起來呢?現(xiàn)在,他無時不刻地想著她,她的每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喜怒哀樂,試問,他如何能夠沒有她在自己身邊呢?
再一次吻上她的唇,他不想聽到她再說出更傷人的話。沒錯,他是自私。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也無非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錯已經(jīng)錯過了,現(xiàn)在即使是解釋也于事無補。以后,他會用他余下的人生,來好好的痛惜她,愛護她。不再讓她受到傷害。
“死?如果你真敢尋短,那么朕一定讓所有你所在乎的人陪葬?”惡狠狠的盯著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警告道。
看似強勢的二人,明明愛著彼此,卻只能把獨自的愛意深藏在心底。曾經(jīng)的柔情,也只是在轉(zhuǎn)身之后變成利劍。一想到他曾經(jīng)對自己的寵愛,曾經(jīng)對自己的特別。蘇莫的心里就異常難受。為什么他們之間的感情這么脆弱這么經(jīng)不起考驗。為什么他不能對她,多一份信任。
他們,難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嗎?他們都太驕傲了,渾身的倔強讓他們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對方卻不自知。想要彌補,才知道有些錯誤已經(jīng)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彌補的了,所以,唯有用更加強硬的方法來掩飾。
“陪葬,哈哈哈,是啊。我怎么會忘記,你是一個君王,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控在你的手中。你都已經(jīng)能親手殺了你的孩子,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別人的性命在你的眼中始終是不值一提。陪葬,卻實是一個很好的危挾——因為你清楚,我不會像你那么冷血,因為你知道,我在乎所有關(guān)心我的人。我和你所不會的是,我永遠不會對關(guān)心我的人下手。而你的手,已經(jīng)殺了太多無辜的生命,就連你自己的孩子,你都可以痛下毒手不是嗎?”
淚水再一次不聽話地滑落在蘇莫的臉頰上,他為什么總是要這樣的霸道。明明知道她愛他愛到心都疼痛不已,明明知道她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將對他的愛意淡忘,他為什么還是要這樣來擾亂她的心湖呢?
不斷地提醒,不斷地警告自己不能再沉迷了,可是,心,真的可以自己說怎樣就怎樣的嗎?不能,她已經(jīng)退不可退了。龍昊焱,你是否有一點點的愛我?多想問出口的問題,卻還是沒有說出,她還是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莫莫,我,孩子的事情,對不起。我當時真的知道,現(xiàn)在我只想要你留在我的身邊,讓我有機會彌補你,讓我可以好好的照顧你。不要把我想得這么壞,好嗎?”原來孩子的事情她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她卻選擇不解釋用時間慢慢的所他遺忘。她怎么可以這樣對他,他又怎么可能對她放手。他不會放她走的,不會,絕對不會。就算是只能用他的牢籠來桎梏她,就算只能把她的翅膀鎖住,他也絕對不會放手。有一天,她一定會再次打開心房,再一次接受他。有一天,她終能明白他對她的愛,明白他所做的一切。
可以相信他的話嗎?蘇莫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浮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中了,可是,每一次她都選擇了肯定的答案,而最終得來的卻是更加無情的傷害,這一次,難道她還想要這樣將自己推入深谷之中嗎?原本是那么簡單的是非題,如今卻讓她亂了分寸。這一次,她多么想做一個逃兵,不要讓她來做選擇,因為那只會是再一次的自我傷害,這種痛,她承受過了,不想再去忍受那種針扎一般的痛楚了。麻木了感官,鎖上了那支離破碎的心房,其實,她早就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只是還忍不住地在苦苦掙扎罷了。可笑得可憐的人,還是注定了受傷害。
帶著一絲嘲笑,蘇莫打多心里感覺到不屑,他何必多此一舉,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他真的在意那個孩子,就不會斷得的對著龍昊覓那樣講。雖然當時自己身體很虛弱,但是她卻聽得清清楚楚。“放心,為了我所愛著的人,我會很配合的進宮不再反抗。但我卻要你保
證,不能再為難他們,也不能對這間酒樓做什么。”死了的心,如何再復(fù)蘇。既然她想相信他所講的話,但擺明了的事實叫她如何忘記以往的一切,叫她如何忘記他曾經(jīng)的傷害。一次的迷戀可以說自己傻,但如果再有下次,那就是賤了。她現(xiàn)在只會選擇放手,而不會選擇悲傷。
或許曾經(jīng)她對他還有信任,可是在他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失望之后,她也唯有選擇有保留地相信了。帝王之家,哪一個會用真心相待呢?其實一直都只是自己看不透罷了。
“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真的這么壞嗎?”在她面前,不再稱朕,是因為對她的在意。是因為想讓她知道,他早已經(jīng)把她當成一個一輩子都在珍惜的人。但是,為什么在她的心里,他居然變得如此不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壞?皇上嚴重了。”她只不過是做著他命令的事情,不去違背他的意愿罷了。他是好是壞,重要嗎?從今以后,他在她的的、心目中,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別無其它。
她的愛情,太苦澀,他的愛情,太霸道。他們,真的會有明天嗎?她已經(jīng)不再奢求了……
起身,毫不留情,客氣疏遠。蘇莫雖然口中含笑,卻不達心。深深的對他看了一眼,福了福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和她,原本就不應(yīng)該是魚和水的關(guān)系。他和她,原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試問性格、價格取向不同的二人,要如何有共同的話題。強求在一起的感情是一定不會有幸福,可惜他卻不明白這個道理。帶著一抹嘲笑,蘇莫往外面走了去。這場戰(zhàn)爭才剛開始,最終誰勝誰敗還未知曉,現(xiàn)在一切都為時過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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