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該來的總是會來,即使當做什么都不知情,但是,總有一天謊言也會被識破。等于誤會冰解的那天,我們是否還有未來。你,是否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是否能懂得我的心?我們之間,還能續寫怎樣的故事續集?
一大早,龍昊覓就去處理關于出宮的事宜。龍昊覓走后,清風殿里訪客就絡繹不絕。龍昊焱的嬪妃,假著道別之名前來炫耀。
蘇莫有些好笑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張妃。表面上是來替自已報不平,可是話里的意思卻相當明顯,她只是來看笑話的。虎落平陽被狗欺,看著她受罪,被逐出宮,后宮恐怕所有人都歡欣鼓舞。蘇莫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關自己事了,只要不要去在意,過了今天就沒事了。
“妹妹,姐姐真替你不值啊。原本在我們這些姐妹中,皇上最喜歡的就是妹妹。可沒想到,男人心海底針,妹妹居然落得這樣的下場。”張妃幸災樂禍地對著蘇莫道,心里可是樂透了。這個女人終于明天就要出宮了,皇上最近幾天晚上都留在自己那里過夜,等到她走了以后,她絕對有信心能把皇上的心留在自己的身上。到時候,別說是后位了,整個商朝她都毋需擔心有誰敢給她臉色了。
“張妃的好意傲蕊心領了。”黃鼠狼給雞拜年,她安的是什么心大家心知肚明。與其說她是來道別,不如說她是來這里看自己什么時候死,來這里看好戲的。誰不知道這后宮中的女人明爭暗斗,誰不是沖著后位而去的。如今她受罪被逐出宮,張妃莫不是歡欣鼓舞,向著她的目標邁近了一步了。
“妹妹莫要擔心,姐姐定會向皇上請求善待禮部尚書趙大人”。被逐出宮的妃子,恐怕會連累到一家子,這德妃犯事尚書府卻無人問及,無不是怕受到牽連。嘴上說得客氣,心里可是一直都巴不得她更加落魄。心里一直記恨著,如果不是她進宮,現在她早已經可以穩穩地做上后位了。前皇后打入冷宮,卻沒想到來了個趙德妃,張妃心里氣得牙癢癢的。
“那就先謝謝姐姐。”客氣的道謝,說到底,誰是誰非和自己已經沒有多大的關系了。她,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尚書府的事情。這么多天以來,他們可曾來看她。想想趙傲蕊,其實想想她比自己還要可憐上幾倍。有親等于無親。這么久以來,尚書府都沒有人來關心過她。是龍昊焱把一切消息都封得太嚴,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關心過她的死活。
“妹妹,你此次出宮可能就沒有機會再回來了。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一定要通知姐姐,姐姐定當全力幫忙。”日后,她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到時,如果她真的求自己的話,那時心情大好她倒是可以考慮幫她。畢竟。她的離開也算幫得上自己一個大忙。
沒有再聽張妃講什么,也沒有再虛應她。像這樣無聊的人,她已經懶得再去跟她爭議什么了。想說什么,那就讓她去說吧,想要什么,那就給她吧。
她原本就不是屬于尚書府,明天離去自己不能到那里。蘇莫心里所想的是怎么樣講求他,請求他讓自己完全自由,不再跳過這個圈又進別一個圈。如果可以,她想從新開始,不再要有任何的斗爭。
心,已經沒有了溫度,不知道要再怎么追逐下去。可是,她也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認輸的人。一切既然已經注定是這樣的結局,那么她就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善待自己。
不知道張妃是什么時候走的,也不知道時間的離去。蘇莫靜靜的坐在房間里,陷入沉思。
不敢看她,不敢見面。因為龍昊焱怕,他怕見到她后會忍不住和她說明一切。原本不想來,因為他害怕,他會不舍她的離開,怕自己最終會是破壞這一切的人。
悄悄的站在角落,做著這些天來經常做的事情。
“皇上,不要再為難自己了。如果真的放不開,就把她留下來吧。”展令揚看著龍昊焱,不忍地開口。這樣子自欺欺人,不僅讓德妃難受,皇上自己也不好過,看著每天如同行尸走肉的皇上,令揚的心里更是疼痛不已。這些天來,每天除了料理朝政,皇上更多的時間都是皺緊著眉頭。雖然每天晚上都會到錦繡宮,可是皇上并未留宿。夜深人靜時,皇上更多的時間是像現在這般地站在暗處看著德妃。令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不想主子這般痛苦,所以,他忍不住地開口。
龍昊炎神傷地看著房里的她,心里有萬般的痛楚卻只能不斷地往下吞,肚里咽。他多想開口將他留下,因為他怕自己忍受不了思念的煎熬,沒辦法習慣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就算是這些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每一天他都會站在這里看著她,這樣他就滿足了。現在,他放她走,那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他們才能再次相見。那時候,他要以什么樣的心態來面對她呢?她,還會原諒自己嗎?雖然,他是一國之主,他是可以呼風喚雨的商朝君主,可是,他卻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沒辦法留在身邊。
“令揚,朕是不是做錯了。朕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朕居然無法留住心愛的女人。”生平第一次,質疑自己做的決定。生平第一次,感覺到恐懼。他在害怕,害怕從此以后她就會永遠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他在害怕,害怕這一戰,他沒辦法取得最后的勝利。
生命,有很多意外。愛上她,亦是他生命的一次意外。
“皇上,如果真要說錯的話,那么您就錯在不應該讓德妃離開。臣相信,如果您把一切都告訴德妃,德妃一定會選擇留在您的身邊。不會離開您的。臣看得出,德妃并不是一個貪圖富貴的人。臣看得出,德妃是真的愛你。真的想關心您。這些天以來,雖然她都把自己安排得很好,。可是,德妃的眼睛卻騙不了大家。她在傷心,她在難過。皇上,明明您們二人是如此相愛,為何你卻要用這種方式平互相折磨,為什么不清楚的告訴德妃,讓她可以陪在您的身邊。”原本,做為臣子,他不應該這樣質疑自己的君王。但是,就是因為他敬重皇上,所以他才不愿意看著他這樣獨自傷神,不愿意看著他這樣折磨自己。皇上肩上的責任已經夠重了,為什么現在就連愛一個人都要這么痛苦。后宮雖有佳麗三千,但無法給皇上幸福。
“就是因為這樣,朕才更要把她送出這里。朕已經失去了孩兒,現在說什么也不能冒著失去她的危險。如果朕的單相思可以確保她的幸福,那么朕愿意這樣做。”錐心的痛,刺著他。可是令揚畢竟是一個沒有經歷過感情的人,無法體會他這種錐心的痛。有誰知道,當他在殿外聽到孩兒的事情時,他就是像死了一樣,腦子無法思考。有誰知道,他在和皇弟說不介意的時候,他的心在滴血。他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他甚至希望,其實,他們之間就沒有孩子。這只是太醫診治錯誤。但是,當親眼看到丫頭把一盆盆的血水從清風殿端出來的時候。沒有人能明白,他的心有多痛,有多苦。他,只是想要可以看著她平平安安不受任何風波的牽連,這樣他才可以放心地與番王斗爭,不用擔心其它。現在,生命,帝王于他早就沒有比她的安全重要了。愛一個人,可以把她的一切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只要她是安全的,那么他也就沒有什么可擔憂的了。所以,即使他的心有多不愿意她離開自己身邊,即使他有多什么舍不得他都要送她走。只要她不再受任何的苦,那么就算是被她誤會他也只能默自傷心。
“可是,皇上……”令揚心里一直擔心著,如果這樣做,看著德妃離去的話,那么他們的誤會便會越來越深,到時候恐怕就……皇上讓自己痛苦,甘愿讓安定王和德妃誤會他,可是,這樣做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
莫莫,等朕,一定要等朕。不要怪我,總有一天,朕會讓你明白,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著想。終有一天,朕會讓你明白,我只是為了保護你,為了可以給你幸福。
龍昊焱看著蘇莫的身影,在心里無助和納喊著。
蘇莫看著越來越暗的天空,今天過后,她就會離開這里,和他完全脫離關系了。心,在滴血。淚卻不能往下流。龍昊焱,你可知道,我的愛換來的卻是你的背叛。龍昊焱,你可知道,我們的孩子已經被你親手殺死。難道,你真的不心痛嗎?還是,你到現在都不相信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利用我,而現在所有的一切,卻是你所布的局,做收的成果嗎??龍昊炎——
心,痛到無法呼吸,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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