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龍昊焱正想出聲制止劉嬤嬤的舉動,不料拍的一聲巨響已經響透屋子。接著是一陣痛苦的衰叫。
蘇莫看似無辜地拍了拍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劉嬤嬤,給我,撐嘴。”這可是皇太后親自下的御旨,她小小的一個妃子那有不從的道理。悄悄的抬起頭瞄了眼皇太后,她老人家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反了,反了。皇帝,這就是你硬要封的妃子!”皇太后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嚴厲的語氣讓皇帝都要敬慰三分。她居然敢在她面前打手打她的人,既然敢忤逆她的意思。
“皇太后,您看。臣妾不是按照您的指令做事了嗎?怎么您還有什么好不滿意的呢?”趙傲蕊看似無辜的表像下面卻有著深深的笑意。就憑一個老宮女,還真想能打到自己不成。她蘇莫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好歹,現在怎么樣也是一個得寵的妃子。知道龍昊焱對這個皇太后都忌諱三分、禮讓一丈。那么她也就不勞駕他,這點小事,她自己還應付得來。
“太后,您要為奴才做主啊。”劉嬤嬤捂著紅了一邊的臉蛋,直直的跪了下去。她入宮這么多年以后,還從未看到過這種情況。盡管見過了大風大浪,但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龍昊焱有些無奈地對著趙傲蕊使眼色,提醒她不要玩得太過火了。這太后畢竟是他的親娘,多少他還是要顧慮到她的威嚴的,這劉嬤嬤雖是個奴才,可是一直跟隨在太后身邊,德妃此時的舉動恐怕是更加惹怒太后了。在心里頭嘆息,這下子連他這個皇帝都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幫她脫罪了。
“來人!把德妃給哀家押下!”皇太后對德妃的舉動是越想越氣。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忤逆她,更不用說一直以來她對這個德妃就很不滿,現在還敢公然跟她對著干,難保哪天不會爬到她頭上來。
“母后,德妃只是一時口快,并沒有什么惡意,您又何必跟她計較呢?”龍昊焱試圖開口勸阻,消減太后的怒氣。“德妃,快跟母后賠罪道歉。”一個怒火沖冠,一個傲然倔強,他這中間人恐怕是不好當啊。
蘇莫當然知道龍昊焱是在幫她,想要讓她認錯可以免于受苦,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臣妾可是按照太后的指令做事,太后讓劉嬤嬤給我掌嘴,那我就掌她嘴咯。難道服從太后的指令都是錯嗎?”她可是很配合地照她老人家的意思做了,已經很給她面子了。她蘇莫可是一直秉承著如法炮制,以牙還牙的真理的,怎么可能白白給人家欺負呢。笑話,要她認錯,門都沒有!大不了就把她殺了,她倒無所謂。
“你還強詞奪理!今天哀家不治治你,日后還有威信可在!”皇太后恨不得把德妃掐死,“皇帝,縱然你多縱容德妃,但后宮之必竟是由哀家做主,現在你就不要阻撓哀家處置這個蠻妃!否則日后難保她不會做出更多大逆不道的事!”
“母后,她好歹也是朕的妃子,希望母后看在孩兒的面子上,原諒她吧。相信德妃她只是誤解了母后的意思,并無惡意。再者,從今天德妃奮不顧身救一名丫頭看來,德妃并沒有辱沒朕策給她的封號,她確實是有德之人啊。”皇上不勉出聲替德妃求情。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女人的心里。皇太后是他的生母,今天卻看到他為了別的女人而不顧自己的顏面,這口氣讓她怎么咽得下去。
“皇帝,你還要護著她到幾時?哀家怎么就看不出她有哪一點好,哪一點像個妃子?每天除了闖禍還能做什么?三天兩頭地鬧得皇宮里雞飛狗跳的,這樣也叫以德服人?!你難道真的要為了他而影響你和衰家之間的感情嗎?”皇太后明知道龍昊焱是個孝順的孩子,卻還是亮出了殺手羅。她就不信,她的兒子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和她鬧翻。今天在御花園,對她所做的事情本來就已經有所不滿,但還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有所保留。沒想到,私底下皇帝既然是對她如此忍讓,這事如果傳出去。皇帝還要怎么治理國家。紅顏禍水,為了國家社稷,她決對不能留下她。
“母后,您又何須說得如此嚴重呢?”龍昊焱顧左右而言道。看來,今天母后治理德妃的心意以決,如果處理不好,恐怕德妃真的難逃此劫。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違背母后的旨意。但不知道為什么,心底對她的好感就是這么自然而然。
“皇上,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以,臣妾實在不希望自己引起您與皇太后之間的不快。皇太后教訓得是,是臣妾太過愚蠢,才理解錯了皇太后的旨意。臣妾甘愿接受懲罰。”以退為進,是為了不讓龍昊焱為難,并非是真的怕她。在他們母子的言語之間,蘇莫多少感覺得出龍昊焱對趙傲蕊有多寵溺,而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皇太后并不喜歡她,或許還想要除掉她。今天,原本以為皇太后必定是個宅心仁厚之人,沒想到和自己所想的卻有著很大的出入。心里突然冒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好笑的想法,其實,現代生活中的婆媳關系一直在古代時就存在著的,而且,可能更甚嚴重。現在,她這么做只是在賭,賭皇太后對龍昊焱的在乎。
“母后,既然德妃知道錯了,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皇帝當然明白趙傲蕊這么做的目的。只是沒想到,她愿意為了他而和母后妥協。她的內心,是否也像自己一樣。有所在乎呢?
“算了?皇帝覺得哀家的威信何在,一個妃子犯錯都不該處罰嗎?”皇帝好不掩飾的袒護更加讓皇太后肝火上升。“或者皇帝也和德妃一樣,覺得是衰家的錯?”
“母后,兒臣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皇上頭痛的看著眼前的二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母后,一個是自己好不容易真正喜歡的女人,這讓他難勉左右為難。
“請皇上,太后處罰臣妾吧,臣妾甘愿接受處罰。”蘇莫看得出龍昊焱的掙扎與無奈。事情總是需要有一個人退讓的,不然這樣下去恐怕場面會鬧得更僵。蘇莫明白,龍昊焱如果堅持,一定救得了自己。但是讓他與自己的母親發生矛盾,這真的是自己想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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