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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我叫藤原香,是個日本人。我的父親,是個很成功的日本商人。我是家里的獨生女,可是我從小卻沒有得到點父親的疼愛。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我和父親的關(guān)系變得這般的糟糕。可是后來,我才從我奶奶口中得知,爸爸從以前都不認(rèn)為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懷疑,我是媽媽和一個野男人生的野種。

  所以,爸爸從來都不會在我的身上浪費一絲關(guān)愛,有時我一連一個月沒有回家,他都不會發(fā)現(xiàn)。

  我也是因為缺乏家庭溫暖,十七歲的我,才穿梭在這個城市的各個酒吧。不過,很快的,我就定居在一家叫“Tonight”的酒吧。原因是,這間酒吧的老板,是一個來自中國,卻擁有一雙寶石藍般的眼睛的大男孩。那個男孩,給我的感覺很溫馨。每次去那里的時候,他都會給我調(diào)一杯他新研究出來的調(diào)酒。

  起初,我并不是很喜歡各種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可是后來,我居然漸漸的喜歡上了。可是我發(fā)現(xiàn)那感覺不是來自酒,而是酒吧的老板。所以,我經(jīng)常裝作剛好路過進去喝杯酒,順便找他閑聊。很快的,我便和他熟絡(luò)起來,也知道,他姓夏,叫晨曦,是中美混血兒。

  雖然,每次跟他閑聊的時候都很開心。可是漸漸的我也發(fā)現(xiàn)了,夏晨曦的眼睛,永遠追隨著一個叫安雅樂,同樣來自中國的女孩。說實話,那個女孩的確很漂亮,笑容也很親切。不過最好看的還是她那雙猶如一彎清泉的眼睛,那么的透澈,那么的奪目動人。

  不過漸漸的,我也發(fā)現(xiàn)晨曦喜歡安雅樂是對的,因為她真的很好。不僅僅局限于她的外表,還因為,她真的很善良。不過,我甘肯定,她心中還有一個人,而她也非常非常的愛那個人。

  因為有時去到酒吧的時候,安雅樂也正巧坐在酒吧的吧臺上,喝著晨曦給她弄的果汁,發(fā)呆的出了神。不過,她的眼神,給人的,卻不是一種溫馨的感覺,反倒是一種很憂傷,很惋惜的感覺。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出,這個女人一定有她的故事。

  只是,每次安雅樂在發(fā)呆的出神的時候,夏晨曦總不讓我靠近她。

  我本來燙了一頭大波浪型的卷發(fā)。可是看了夏晨曦為安雅樂那么著迷的模樣,我把頭發(fā)拉直了。我以為,夏晨曦是被安雅樂的外表迷住的,所以我把自己搞的跟安雅樂幾乎一模一樣。可是,當(dāng)我換完發(fā)行之后,夏晨曦依舊沒有注意到,他依舊只是跟在安雅樂的周圍。我一氣之下,又將我那頭飄逸的直發(fā)剪成了俏麗的短發(fā)。

  然后,我又去了夏晨曦所在的那間酒吧。只是,夏晨曦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改變。反倒是安雅樂,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我的改變。只是她的提醒,只是換來夏晨曦短暫的注視。

  夏晨曦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幾乎是有限的,只是他永遠都不明白,我的所有改變,都只是為了贏得他的注視而已。可是他就是那么的吝嗇,他所有的關(guān)注都只會在安雅樂的身上。

  當(dāng)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決定帶這我所有的心事離開這個傷心地。不過離開的前一天,我還是準(zhǔn)備跟他道別一下。畢竟,夏晨曦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人。

  可是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藥的話,我寧愿不去跟夏晨曦告別,不再去見到他。那一天所發(fā)生的事,讓我原本的人生軌跡發(fā)生了改變,永遠都回不到原點了。

  那一天,當(dāng)我?guī)е业男欣顏砀某筷氐绖e時,他正在酒吧里獨自一人喝著酒。

  “晨曦,你怎么了,怎么喝了那么多酒?”那時候的我,只是很疑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夏晨曦變成了這樣。

  “莫子軒,你到底算個什么東西?”夏晨曦根本沒有理會我,也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對著不斷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著酒。似乎只有那么做,他才會比較舒服。

  “晨曦,你這到底是怎么了?”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頹廢的夏晨曦,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喝了這么多的酒。

  “夏晨曦,你給我清醒點!”雖然我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這里,不要再跟夏晨曦有任何的牽扯,可是看到這么頹廢,夾雜著淡淡憂傷的夏晨曦,我還是于心不忍。于是,我拿起酒杯,將酒杯里的酒,如數(shù)潑到了夏晨曦的臉上,希望這些酒能夠喚醒晨曦,不要再繼續(xù)這么頹廢下去。

  只是那些酒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將夏晨曦從那頹廢中拉出來。只是讓夏晨曦意識到我的存在。

  “小香,你怎么來了??”夏晨曦看了看我,然后就沒有了下文。

  “我要走了,想來跟你告別。”看著這樣的晨曦,我的心真的好痛。

  “你也要走,走吧走吧,你們都走吧。”夏晨曦聽到我即將要離開的消息,似乎觸動了他心中的某根弦,他不斷的推著我。

  “還有誰要走,樂樂嗎?”除了安雅樂,不會有什么人能夠讓那么陽光燦爛的夏晨曦變成這幅鬼模樣。

  “是啊,莫子軒一出現(xiàn),安雅樂就會變成那樣,過不久她肯定會跟他回去的。”說著,夏晨曦的眼角處滑落一滴晶瑩的液體。

  “安雅樂,安雅樂……在你眼里難道就只有安雅樂一個人是女人嗎?”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夏晨曦竟然為安雅樂掉淚時,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可是樂樂……樂樂的眼里卻從來看不到我……”嗚咽的聲音,從夏晨曦的喉嚨里傳出。“為什么,為什么樂樂卻從來都看不到我……為什么她總是把莫子軒當(dāng)成了她的世界。”夏晨曦將吧臺上所有的酒瓶酒杯都一并揮到了地上。酒瓶酒杯一下子全部變成了碎片,散落在酒吧的四周。

  “夏晨曦,那我呢,你為什么從來都不看我!”我也火大了,將夏晨曦推到在地上。“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我發(fā)誓,那一次我真的很想離開。因為那個時候我真的發(fā)現(xiàn),夏晨曦的眼里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說完那句話,我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樂樂,樂樂,別離開我,如果你覺得我作錯了,你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一定改,我一定改……”就在我即將離開的那一瞬間,夏晨曦?fù)淞松蟻恚o緊的拉住我,然后將我推到在地,自己跟著覆了上去。

  “夏晨曦,你干嘛,你放開我……”被晨曦推到的不明不白,我準(zhǔn)備起身指責(zé)他,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動不了,因為夏晨曦緊緊的壓在我的身上,不給我留一絲空位。

  “樂樂,我真的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一次就行……”說著,夏晨曦就用他的唇,在我身上開始到處點火。這時,我才明白,夏晨曦是把我當(dāng)成安雅樂了!

  “晨曦,你清醒一點,我是小香,藤原香。不是你所謂的安雅樂。我不是安雅……”就在我要呼救的時候,夏晨曦的唇貼上了我的,讓我的聲音消失在喉嚨中。然后,所有一切不可能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

  那天,夏晨曦整整糾纏了我一個下午,直到我昏睡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那天晚上的凌晨了。而我正躺在一張?zhí)焖{色的床上,床的四周,都是可愛的日本卡通角色。我開始清醒過來,這不是我的床。我的床從來都不會出現(xiàn)這么幼稚的圖案的。

  我慌亂的起身,可是我發(fā)現(xiàn),羽絨被下的自己竟是一絲不掛。我這才又跌坐回自己的床上。

  “你醒了嗎?”夏晨曦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袋東西。

  “嗯,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去了。”一想到自己剛剛和晨曦做過那種事,我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直冒煙。

  “你的衣服都已經(jīng)壞了,我?guī)湍阗I了新的。,還有一些吃的。”夏晨曦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那個袋子。“你先別出去,明天再走吧,現(xiàn)在太晚了。”

  “哦。”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晨曦在留我時,我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絲竊喜。在不知不覺間,我也就原諒了夏晨曦的所作所為。可是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夏晨曦是怕我那個時候出去,會被安雅樂發(fā)現(xiàn),才不得不留我在那里。

  那一夜,夏晨曦睡在沙發(fā)上,我睡在床上。雖然我們都知道彼此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可是我們就是誰也都不想提起。

  日子依舊,我也沒有離開那個城市,每天依舊徘徊于夏晨曦所在的酒吧。只要他一個人靜坐在吧臺前,我就會靠過去,裝成不經(jīng)意碰到。而有些時候,會看到他跟安雅樂在一起有說有笑,我就會默默的離開。

  日子就這么平靜的過著,我也沒有再想過要離開,也沒有想過要想夏晨曦告別。直到某一天,我蹲在廁所里看著驗孕棒上那兩根橫線,我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圍了。一開始,我只是覺得看到油膩的東西就有點惡心,后來開始嗜睡起來。我還以為是自己要發(fā)胖了,可是當(dāng)我意識到自己的月經(jīng)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來的時候,我嚇得直接奔進藥房買了驗孕棒。

  可是,這樣的結(jié)果并不是我想要的。從小,我就很喜歡小孩,我知道自己肯定狠不下心打掉這個孩子的,所以,我去找了夏晨曦。

  夏晨曦只是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錯愕。不過,他很快就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神采,還淡漠的跟我說:“孩子打掉吧,我會賠償你的。”

  這樣簡短的話,這般的刺耳。當(dāng)我沒有再次開口說出任何話語的時候,夏晨曦又再次開口:“一定要打掉,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然后,他就像一只過街的老鼠,匆匆的逃走了。

  我望著夏晨曦消失的方向,淚水不斷的模糊我的雙眼。原來,他依舊只看的到安雅樂,只有安雅樂……

  可是那樣卻依舊沒有讓我失去對夏晨曦所有的愛,知道那一天。我去了那間酒吧,知道安雅樂當(dāng)天就要會中國,于是我匆匆的趕往機場。也就是在機場,我看到了夏晨曦緊緊的抱著安雅樂,那么的親密,那么的無限留念。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夏晨曦那么溫柔的模樣,他的眼神里閃著那般溫柔的寶石藍,是我今生見過最美的。

  “晨曦,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安雅樂,我會放手的。不過,孩子我是不會打掉的,因為,他的身上,流著我們兩人共同的血。所以,晨曦,請好好保重,在未來沒有我的日子里,請你一定要幸福,一定……一定要比我過的幸福……”風(fēng),不斷的吹著我額頭上的頭發(fā),讓它們阻擋著我的眼睛,幫我隱藏著淚水……

  再次見到夏晨曦,是在五年之后。那個時候,我也學(xué)著以前夏晨曦那樣,在荷蘭的一個小鎮(zhèn)上開了一間很不起眼的酒吧,名字叫——summermorning。

  那個晚上,晨曦一臉疲憊的出現(xiàn)在吧臺上,當(dāng)看到我的時候,他的眼里閃過一些我看不清的情愫。不過,他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他每次都是那么的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小香,好久不見。”夏晨曦率先開口跟我打招呼。

  “你好,夏先生。”我用另一種方式,將我和晨曦之間的距離拉開。

  “你還恨我嗎?”夏晨曦沒頭沒尾的問了我這一句,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該恨他嗎?那個時候,是他趕走了我和我的女兒,可是也是他讓我明白了自己的人生該怎么走下去。所以,我并不恨他。相反,我很感激他送給我那個可愛又活潑的小生靈,讓她陪伴著我不讓我感到孤單。雖然我并不曾想過要給她重新找個爸爸,因為我知道跟不是親生的爸爸相處之后的感受,所以我不會讓她再受一點我當(dāng)年那樣的痛楚。

  “沒有。你喝點什么,我請你。”我禮貌性的對著他微笑。只是這個時候,女兒不知什么時候到了我的身邊,牽起我的衣角問道:“媽媽,這個叔叔的眼睛怎么跟桐桐一模一樣。”

  原來,她是看見了夏晨曦跟她一樣擁有一雙寶石藍的眼睛,才驚奇的走過來看看。

  “這樣的眼睛,混血兒就有哦。”我怕引起夏晨曦的懷疑,故意大聲說道。

  “小香,這是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孩子?”只是,夏晨曦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正用揣測的眼光看著桐桐。

  “不是。”我當(dāng)場否認(rèn)了。如果沒出差錯,他已經(jīng)跟安雅樂結(jié)婚了吧,現(xiàn)在還來這里干什么呢?

  “你叫桐桐?”夏晨曦好像看的出在我這里應(yīng)該是問不出什么的,將對象轉(zhuǎn)向我身后的桐桐。

  “是,”或許是血緣的關(guān)系永遠都那么奇怪,一向怕生人的桐桐竟在夏晨曦的一句話之后就跑向他的身邊。

  “桐桐今年幾歲?”夏晨曦將站在自己身邊的桐桐抱了起來。

  “桐桐今年四歲。”桐桐乖巧的回答著,可是我的心卻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開了那般。

  “那桐桐的爸爸呢?”夏晨曦似乎已經(jīng)在打著某種算盤。

  “桐桐,回去睡覺了,不然待會打你小屁屁哦。”我威脅道,要是讓桐桐說出去,那該怎么辦,夏晨曦不是說過他不會就這么放過我的嗎?

  “媽媽,我要再跟叔叔聊一下嘛。叔叔,我的爸爸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世界,不過媽媽說,爸爸會在世界的另一端看著桐桐長大的。”

  “你還說不是!”夏晨曦聽到桐桐說的話之后,看著我。

  轟隆……我的腦袋一下子炸開了。五年前那血淋淋的事實,一下子就被他當(dāng)場揭開了。

  “就算是,那又怎么樣,難不成你離婚還是把我門母女兩個人都?xì)⒘耍俊蔽遗鸬馈?br />
  “我沒有結(jié)婚!”夏晨曦朝著我吼道。“我現(xiàn)在只有你和這孩子了……”而后面的那一句,晨曦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

  “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的晨曦,看起來是那么的滄桑……

  那一夜,我們徹夜長聊。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五年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夏晨曦的姐姐綁架了安雅樂,最后弄的自己被大火毀了容。而她也一直將夏氏的破產(chǎn)認(rèn)為是自己的責(zé)任,然后在三年前,由于心里壓力過大,最終跳樓自殺了。

  “那你為什么不跟樂樂結(jié)婚了?”我依舊記得,夏晨曦在飛機場,緊緊抱著安雅樂的申神情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不舍。

  “那個時候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將她看作是自己的親妹妹,所以我才拼盡權(quán)利的去保護她。”夏晨曦嘆息道,而他的眉宇見流露出的神采是那么的真誠,一點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傻瓜,那你呢?為什么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不告訴我?”晨曦的語氣中滿是惋惜。

  “我以為你真的不要了。”我抿了一口酒。

  “別喝這么烈的,你的胃不是很好。”夏晨曦將我手中的那杯烈酒端走,給我拿了一杯果汁。

  “你還記得?。”我很驚訝,夏晨曦到現(xiàn)在居然記得我胃不好,不能喝烈酒。

  “呵呵,你走了以后,我想了很多,特別是在‘Tonight’里發(fā)生的那一切,我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時候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你了,只是那個時候,我根本看不清自己要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才會那么茫然的放開你的手……”晨曦望著我,眼里閃過無限的柔情。“所以,小香,你是不是肯給我一個機會,照顧你,和照顧桐桐。”晨曦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不讓我有絲毫的回避動作。

  “我……我看桐桐怎么說,桐桐答應(yīng)我就沒有什么意見。”我也只能這么回答了。從小,我就特別想要得到父親的關(guān)愛,而我的父親,卻不是我親生的,所以他從來都不會給我半點關(guān)愛。所以,我不想讓我的的女兒也跟著我受同樣的苦,我想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有爸爸的關(guān)愛的家。

  “桐桐當(dāng)然同意啦。”不知什么時候,桐桐已經(jīng)站在我們的身后。

  “桐桐,你怎么沒去睡覺?”我將桐桐抱起,讓她坐在我的腿上。

  “我看見你跟叔叔聊天,我就跟來看看你們在聊什么?”桐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晨曦。

  “桐桐,你真的答應(yīng)媽媽跟叔叔在一起?”我不確定的問桐桐,我知道,她從小就很希望有一個父親,只是她卻不怎么喜歡我跟別的男人單獨在一起。唯獨今天,我跟晨曦在一起的時候,她顯得那么的開心。

  “我答應(yīng)。”桐桐笑著,嘴邊出現(xiàn)了兩個小小的梨渦。

  “那從此以后,就讓爸爸照顧媽媽和你,好不?”晨曦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起來。

  “好。”隨著桐桐的答應(yīng),晨曦將我們兩人緊緊的擁入懷中。異樣的溫馨,緊緊的將我們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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