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情侶的甜蜜與憂傷
情侶之間，自然是要經(jīng)常約會增進(jìn)感情的。
方法有許多，譬如逛公園，譬如壓馬路，譬如找個小西餐廳調(diào)情，再譬如看電影制造曖昧……
可惜這些方法程揚都試過，似乎對于虞琛……都沒有什么效果。
對于虞琛來說，因為看不到外界的美好，所以總感覺帶她去哪里都是一樣的。以至于最后，兩個人除了去D大散步，就是窩在家里做東西給她吃。
幸好自己之前特訓(xùn)的時候，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廚藝，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該怎么跟虞琛約會了。程揚心里慶幸著，顯然自己這份廚師天賦是為了虞琛而存在的。
“要不今天我做飯好了，你會累的。”虞琛關(guān)心道，現(xiàn)在整天家務(wù)活都被程揚以男友的名義包了下來，自己覺得特別不舒服。原來什么都不做的感覺，這么不安。
“不用�！背虛P回頭，斷然拒絕。
“可是我會不好意思的，每天都白吃你做的東西……”虞琛悶悶不樂，若是將自己寵壞了，以后分不開了怎么辦？
“我們之間還用分的這么清楚？”程揚被她說的有些生氣，轉(zhuǎn)而又高興氣來，“你覺得什么都不做白吃白喝不好意思？”
“恩……”像豬一樣被豢養(yǎng)著，虞琛總感覺自己是在苦苦等待被痛宰的一天。
“那這樣，過來表示一下，一頓飯換五個吻�！背虛P得意洋洋的展示著臉。
什么啊？虞琛不好意思，討價還價，“一個好不好？”
“恩……也行�！�
虞琛奇怪了，程揚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了，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懷疑是一回事，但是能這么著虞琛還是很滿意了，所以便準(zhǔn)備快速的親親點一下就好，手摸到程揚湊過來的臉，便臉紅的也貼了過去。
程揚飛速的眨眼，趁著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刻迅速摟至懷中，不待虞琛反抗，已經(jīng)侵入唇舌，順利的將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變成了一個纏綿的法式熱吻。
虞琛反抗無能，就如一個軟綿綿的枕頭一般被他緊緊抱著，呼吸困難，心跳急劇。
直到晚上吃完飯，虞琛的嘴唇還是沒有消腫退紅。氣的板起臉瞪著程揚，雖然看不見他站在哪，但是他肯定是知道的。
“我們看電影好不好，就在家里�！背虛P換了付討好的臉龐，柔聲憐惜道。
“好啊�！庇蓁⌒χ饝�(yīng)，心中卻不免傷感，自己看不到電影唯美的畫面，只能從只言片語中自己構(gòu)思著場景到底是如何，幾乎少了一大半的樂趣。
程揚心里明白，“今天一定讓你真正看一場電影，”舉拳發(fā)誓道。
放的是家喻戶曉的《泰坦尼克號》，虞琛聽過這個故事，很憂傷的愛情故事，別人看的痛哭流涕，自己則是心生悲哀。因為看不到男女主互動的熱情，看不到華貴的場景，看不到兩人之間掙脫的糾葛，只能聽到平白的對話混合著四周分辨不清的景物聲音，所以直到最后巨船沉默海水時，她也沒有那么的寸斷肝腸，只是覺得有些遺憾。
或許……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看的時候感覺會不一樣呢，虞琛安慰自己，盡量爭取跟程揚在一起的每一秒。如果浪費的話，以后回想起來，會不會遺憾萬分？
程揚按下遙控器，關(guān)上客廳的等，跳上沙發(fā)半樓著強自振作的虞琛，信心百倍。
“1996年。大西洋底。
大洋深處，幽暗、寒冷。
這里是陽光終年照射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美麗而又令人生畏，但是現(xiàn)在，它的黑暗被打破了。當(dāng)?shù)谝皇饩�劃破這陰冷的世界時，映人眼簾的是一個令人驚懼的巨大怪物……”
正在虞琛準(zhǔn)備靜心聽著影片聲音的時候，耳邊的程揚突然開始發(fā)話，講解著畫面的情形，并示意她不需要說話，靜靜聽自己講便好。
虞琛剛開始很不適應(yīng)，硬是自己豎起耳朵聽著電視，但是久而久之，不知什么時候起，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是在聽著他口中的描述了。
從程揚嘴里描述出來的場面，比自己聽真是太真實了。
“露絲驚叫著睜大了眼睛。霎時就被眼前壯麗的景觀所震撼！一無遮攔的大海，綿延撲蕩的海浪似乎就在腳下，除了杰克，自己身邊沒有多余的一個人一絲空氣，所有的表面浮華都已消失，泰坦尼克號上的所有機械設(shè)置都退到了身后，似乎自己是直接浮出海面，或是從天而降，或干脆？就置身海天之間。這種感覺，像是海鷗貼海面的低空飛行，隨時可以與海水媳戲，又像是？從海中躍出的海豚，在海中隨意翻滾，輕柔矯健。與杰克緊緊貼在一起的兩臂，就是一？對雙人翅膀，它可以騰空，可以飛翔，可以到任何向往的地方……？”
程揚描述著如此壯麗的場景，可以真切感受到虞琛因為浮想聯(lián)翩而產(chǎn)生的激動，看來自己這幾天的死記硬背還是很值得的。
虞琛只覺得自己就是露絲一般，此刻正被程揚從后面半抱著矗立在床頭，展開雙臂迎接海風(fēng)，迎接浪潮，整片海，整個船，甚至整片天空都只屬于他們。
“求生心切的人們紛紛往船的上方爬。船繼續(xù)傾斜，露絲艱難地爬向杰克那邊。杰克和露絲相擁在翹起的船的上方。船開始向90度傾斜。有人因為船的垂直而往下掉，無奈的驚喊聲以及逼真的畫面上人們毫無控制地下滑與物體碰撞發(fā)出的聲音。船慢慢的垂直，涌在翹起的巨輪一邊的人們驚聲呼叫伴著超速下滑。傾斜，重心，引力，巨大的響聲，逼真的畫面，混亂的人群，生死時速！”
虞琛心里緊張。
“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茫茫浩瀚的水花，此刻，他們就要被海水吸進(jìn)去�！皽�(zhǔn)備！準(zhǔn)備！吸氣！”隨著杰克的喊聲。船漸漸淹沒在海里。”
虞琛僅僅抓住程揚的手臂不放，祈禱著奇跡。
“海面上片刻的安靜，不見了杰克。”程揚嘆息著最后的結(jié)局。
虞琛撲入他懷中，哭的撕心裂肺。
為露絲和杰克的不朽愛情，為生離死別時戀人們的分秒必爭，為命運的坎坷……
更為了程揚的良苦用心，兩個小時的電影，他就一份不停的描述了兩個小時，只為了自己能夠想象出真實的畫面，直到嗓子沙啞也沒有停……
有這樣的一份愛情曾經(jīng)來過，自己以后再怎么樣的艱難，又算什么……
“哥……最近跟學(xué)姐怎么樣喲……在學(xué)校里見到學(xué)姐都是眉開眼笑的呢，看的一幫男生魂都沒了哈哈”程揚早晨剛到辦公室，妹妹就來提個醒了。
“你多看著點�！狈瓷湫缘脑捳Z，命令的語氣，雖然相信自己的實力與魅力……但是，只要是男生都會吃醋的。
“知道啦知道啦，隔著這么遠(yuǎn)都能聞到你的醋味哦。嘿嘿”程璇做事捂著鼻子，其實不是聞到了她哥地醋味，而是自己真真切切吃醋了，隔著不到十米的地方，劉磊正跟一個女學(xué)生有說有笑的聊著天，那女生透過去的眼光分明就是不正常的！
“哼！”程璇甩頭走開。
“怎么了？”程揚的電話還在呢，就聽得她氣沖沖的哼了一句。
“沒事，就是見到了一對狗男女，瞎了我的狗眼！”
這丫頭又怎么？程揚無可奈何，繼續(xù)問，“虞琛有沒有跟你講過她以前的事情？比如說家庭的事情，為什么會失明？”
“沒有啊哥，這個學(xué)姐重來不提的�！背惕劬�，哥還真是關(guān)心學(xué)姐啊。唔……
那個臭劉磊，就不知道將女生搭在他肩膀的手打掉么？！
怎么辦怎么辦，程揚將電話合起心里越來越不是味道。
算了！涼拌。
一把沖過去，霍的扯開女生的不規(guī)矩的手，然后橫到中間盯視著劉磊。
程璇捏了個掌心，知道還疼還是清醒的以后，不顧眾人在場，“劉磊！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劉磊被說的云里霧里的，這兩個人才見面幾次啊，這女孩怎么一次比一次行動怪異呢？
“不好意思，程璇，你說什么我不清楚？”劉磊試探的提醒她。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是來跟你表白的，你接受還是不接受！”作為表白者的程璇氣勢洶洶的問，但是將原本掌握主動權(quán)的被表白者嚇唬的雙腿發(fā)軟。
哪有人這么表白的啊？劉磊心里翻了天，不說像當(dāng)初自己一樣送玫瑰，最簡單你一個女孩子能嬌羞一點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程璇見著他完全沒有什么的意思，仰天大笑一聲，“算了，你不吱聲就是拒絕了，沒關(guān)系，看上我程璇的帥哥還有很多，不差你這一個！”
隨即程璇轉(zhuǎn)身正步就走。
留下仍舊是一臉無知的眾人和被表白的當(dāng)事人。
程璇自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剛剛也不過是故作聲勢而已。一個人傻乎乎的走來教室，發(fā)現(xiàn)今天并沒有要上什么課，于是又傻乎乎的滾去操場，結(jié)果人家一個足球隊正熱火朝天的踢著足球，原本自己也挺喜歡看世界杯的，于是就蹲在墻角看了，結(jié)果今天像是著了魔一般，一個氣勢比自己還兇猛的球就不偏不倚的pia直飛自己的面前。
原本坐著的程璇轟然倒地，伴隨著一聲哇的哭聲。
怎么今天自己這么倒霉，被球打到，擠公交擠不上去，去教室發(fā)現(xiàn)沒人，給哥哥打電話聽到的全是跟學(xué)姐的甜蜜，……還被那個臭劉磊拒絕。
聚集了十幾年的哭聲眼淚這一次全部宣泄而出，程璇也不顧及是在哪里，想哭了便大聲發(fā)泄起來，看的罪魁禍?zhǔn)讎樀拇髿獠桓掖J(rèn)定自己肯定你將人家踢的不輕。
“讓開讓開！”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便是尾隨在后的劉磊。
寄過去便蹲下準(zhǔn)備背著程璇，“快上來，帶你去醫(yī)務(wù)室。”
程璇哪里聽，一見到是他就更不聽了，頭一偏，轉(zhuǎn)了個方向繼續(xù)哭。
重復(fù)了不知多少次，劉磊沒有辦法讓她乖乖聽話。
眼看著程璇的臉蛋變得青腫，劉磊下決心，直接對面著程璇，趁她一個不注意，立刻就打橫抱起，牢牢禁錮著不讓她有絲毫掙脫的機會。
掙扎未果，程璇哭訴，“走開，誰要你管！”
“我不管誰管！剛剛不是還跟我表白來著，就不能耐心點等答案！”劉磊訓(xùn)斥著她，如同呵斥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一般。
程璇蒙住了，也止住了哭聲，惺忪紅腫的眼睛疑問著，“你什么意思。”
劉磊輕輕點綴了一個她眼皮上的輕吻，用行動表示出自己是什么意思。
一向大大咧咧的程璇終于算是羞愧了，頭低的直接埋入占便宜者的懷中。
劉磊仍是抱著她大步的向著醫(yī)務(wù)室走，目光清澈滿足。
原來，世界上除了虞琛，還有更適合自己的另一半呢。
現(xiàn)在想來，還是要多虧了虞琛，當(dāng)初拒絕了自己，然后又叫自己遇見程璇。
感謝你，將這么可愛的女孩送到他的懷抱。
而自己，一定會如同珍惜最寶貴的陽光一般，憐惜著屬于自己的這一份愛。
“李伯伯，我有個朋友，雙眼失明，似乎是后天的原因，想跟您咨詢一下有沒有治愈的可能？”程揚握著辦公室的聽筒。這個李醫(yī)生，是他父親的知交好友，也是業(yè)內(nèi)知名眼科醫(yī)生，想來若是咨詢一下虞琛的問題，應(yīng)該會有些希望。
那一頭傳來蒼勁的聲音，“后天失明？如果眼角膜沒有損壞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的。但是依然是要就個人的情況來看。”
“這樣？現(xiàn)在還不太清楚她之前怎么回事，等問清楚了再來請教您�！�
“行，隨時都可以，最好將她失明的原因找來，順便再做個眼科檢查。”
“知道了，麻煩李伯伯�！�
程揚擱下電話，想著怎么樣才能勸說虞琛去醫(yī)院，畢竟……似乎對于虞琛來說，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似乎比較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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