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2)

　　“噢。現在搞新聞工作很辛苦吧？”

　　劉營長問。

　　“還好，我是做編輯的，所以比記者要輕快些。你哪，劉大哥？”

　　雨軒問劉營長。

　　劉營長笑了笑說：“我是一介武夫，在新京****里當個小差事，不值得一提。”

　　看劉營長不想過多說自己的事，雨軒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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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邊走邊聊，不覺到了要分手的地方。可是雨軒并不想和海珊分手，他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問海珊，他猶豫了一下說：“劉大哥，小弟有個請求，你是否能答應？”

　　“你說吧。”

　　劉營長說。

　　雨軒說：“我和海珊妹妹分開好多年了，有好多事情我想和她說，你允許海珊和我多呆一會兒嗎？”

　　“是啊，劉大哥，我也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跟雨軒哥哥說，你就讓我和雨軒哥哥多呆一會兒吧？”

　　海珊也這么懇求著。

　　劉營長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不是海珊的什么人，沒有理由制約她和人來往，以前不讓她出來，是因為怕魏國中再撞見她。

　　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魏國中基本上已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況且，劉營長已告訴魏國中，海珊和少帥兩人都死了。

　　劉營長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多聊會兒無妨，不過海珊你要多加小心，免得叫魏國中和他的手下發(fā)現再出事端。”

　　“我知道劉大哥，我會小心的，你放心。”

　　海珊說。

　　劉營長說：海珊，天黑前務必回教堂。

　　“好，你放心。”

　　海珊說。

　　“我會把海珊妹妹安全送回去的，你就放心吧。”

　　雨軒向劉營長保證著。

　　“好，那我走了。雨軒老弟后會有期。”

　　劉營長向他們告辭著。

　　“后會有期。”

　　海珊恭送劉營長。

　　劉營長告別雨軒和海珊，向營部走去。目送劉營長離去。雨軒回過頭來對海珊說：“海珊妹妹，咱們找個飯館，邊吃邊聊。”

　　“恩。”

　　海珊點頭答應著。他們一同來到了就近的一個飯館里。為了避免有人認出海珊，他們要了一個包間，吩咐小二不要昂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雨軒要了幾個精致的小吃，坐了下來。雨軒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海珊說：“海珊，渴了吧？先喝杯茶。”

　　海珊接過茶，心里感到了一絲溫暖。她說：“謝謝你雨軒哥哥。”

　　雨軒說：“海珊，你跟雨軒哥哥我就別怎么客氣了，你這么客氣我覺得別扭。”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海珊說。

　　雨軒真想早一點知道這三年多來，究竟在海珊和少帥身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卻克制著自己，他現在不能問海珊，等吃過飯再問。

　　為了放松海珊郁悶憂傷的心情，雨軒故意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他說：“海珊，你聽說你的家鄉(xiāng)大連已經解放了嗎？蘇聯軍隊接管了大連，現在大連已經更名叫旅大了。”

　　“是嗎？我沒聽說過。”

　　聽到雨軒說大連，海珊的心情略好一些。自己被囚在瀟湘館里，每天琴棋書畫，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再說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失憶，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現在，她雖然恢復了記憶，但卻對外面的事了解甚少。

　　“是啊！自從日本人投降、蘇聯進駐大連之后，大連就改成了旅大。”

　　雨軒說。

　　“噢！”

　　海珊若有所思地說：“不知道我爹，我娘，海燕他們現在怎么樣了，真想他們啊！還有天明哥，耿大娘，他們現在還好嗎？真想回去看看他們。”

　　海珊注視著杯中的茶水說，海珊仿佛從褐色的茶水中看到了他們的影子。

　　雨軒說：“海珊，你要是想回去看他們，要等到戰(zhàn)亂平息了才回去，現在聽說火車已經不能直接到大連了，只通道蓋州。”

　　“哦，是嗎？我現在沒有要回去的打算，我不能離開少帥獨自走了。”

　　海珊幽怨地說。

　　此時，店小二敲響了門，送進來四盤小吃和兩碗白花花的大米飯。

　　“來，海珊，快吃，餓了吧？”

　　雨軒把一雙筷子遞給了海珊。海珊接過了筷子，端起了飯碗吃了起來。

　　海珊并不覺得餓，勉強吃了半碗飯就放下了筷子，抱歉地對雨軒說：雨軒哥哥，實在對不起，我吃飽了，這飯我實在吃不下了。

　　“哦，沒關系的。你真的吃飽了嗎？”

　　雨軒怕海珊不好意思吃。

　　“真的吃飽了。”

　　海珊微笑了一下，露出了好看的白牙。

　　“哦，那你喝點水吧。”

　　雨軒沒有勉強海珊。

　　“恩。”

　　海珊自己拿起茶壺，給自己的杯子倒上了茶。

　　雨軒吃完了最后一口飯，放下了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吃飽了嗎？雨軒哥哥。”

　　海珊禮節(jié)性地問。

　　“飽了。”

　　雨軒答道。

　　“海珊。”

　　雨軒望著海珊，小心翼翼地問：“你能跟我談一談關于你和少帥的事情嗎？雨軒盡量用平靜地口吻問海珊。”

　　海珊點了點頭說：“好，雨軒哥哥。”

　　海珊眼望著茶杯，思緒回到了和少帥在瀟湘館見面的那一刻……

　　雨軒的思緒跟著海珊的訴說，眼前出現了一幕幕動人的畫面。

　　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yǎng)，全哥的傷完全康復了，這天，全哥要告別天明和小蕎回到部隊去了。天明很舍不得全哥，但是，他無法挽留全哥。天明和小蕎將全哥送了一程又一程。

　　眼見離野戰(zhàn)醫(yī)院越來越遠，全哥攔住了天明和小蕎說：“天明、小蕎，你們就別送了，送多遠我都得走，就到這里吧。”

　　天明眼眶有些濕潤了，雖然野戰(zhàn)醫(yī)院和大部隊距離不是很遠，但相見一面卻很難，如果不是全哥負傷，天明是沒有機會和全哥見面的。全哥笑呵呵地拍著天明的肩膀說：“天明啊！你快別像個女人似的，動不動就眼淚汪汪的。你看，小蕎姑娘好笑話你了。”

　　天明破涕而笑了。全哥說：“這就對了嗎？這才像我們解放軍的戰(zhàn)士。小蕎啊！你倆的事總算定了下來，我就放心了，天明也算有了親人，有了家了。小蕎啊！我可把天明交給你了，你可不許欺負他啊？”

　　小蕎笑著說：全哥你可真偏心，我是女同志，怎么能欺負過他啊？他不欺負我就算是我的福氣了。真是的。怎么不說天明，讓他別欺負我。

　　“哈哈哈，小蕎同志，天明可是個老實本分的好同志，他怎么能欺負你哪？”

　　全哥還是故意逗著小蕎說。

　　小蕎白了全哥一眼說：“聽全哥你的話，我姚小蕎是個不老實不本分的人了？”

　　“哈哈哈，我可沒這么說，你是個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嗎？全哥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好了，不鬧了，我該走了。”

　　全哥笑著拍了拍天明的肩膀說：“天明，多保重。”

　　“全哥，你也保重。”

　　“好，大家都保重。”

　　全哥轉過身，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目送全哥離去，天明的心里突然有一種失落，他說：“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能見到他？”

　　小蕎嗔了天明一眼說：“你還盼著他再回我們這里啊？”

　　“那到不是。”

　　天明說：我只是不舍得全哥。

　　“你不舍的也沒辦法。革命比什么都重要。”

　　小蕎說。

　　“是啊！主任大人，我明白。”

　　天明說。

　　“明白就好。”

　　小蕎含笑看了天明一眼說：真是木頭。

　　天明嘿嘿地笑著，倆人說笑著向回走去。剛走回醫(yī)院，就看見沙院長走過來說：天明，給你個任務。

　　“什么任務？”

　　天明一聽有任務，立馬精神起來。

　　沙院長說：昨天，上級給我們配備了一輛軍車，沒有司機，要在我們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中培養(yǎng)一個，我考慮了一下，覺的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你說讓我學開車？”

　　天明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讓他學開車。

　　“是的，你能勝任的。”

　　沙院長用堅定目光看著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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