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而郁媽咪也履行承諾的帶好多好吃的給我。只可惜…

　　“有我這個爺爺在，就不麻煩外人了。”爺爺的一句話，把郁媽咪的話堵得死死的。

　　郁媽咪也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一臉的說不出的滋味，默默的走到神的傍邊。

　　“爺爺你…”

　　“倩倩，你記得，現在你不叫郁禹倩，你叫禹倩！”爺爺特意的強調，眼睛還頭撇郁媽咪那邊。

　　我知道，他是故意說給郁媽咪聽的。

　　“雖然‘郁’和‘禹’只差一個音，但是差很多的。’”最后一句話，我想笑了。

　　爺爺依舊這么的可愛。

　　我選擇沉默的接受。

　　因為我早就知道爺爺會這么做，從知道爺爺回來的那天起，我就知道爺爺會這么做的。

　　當初即使是郁爸爸擅作主張的把我過略到郁家的戶口里，但是我也沒有任何的反抗。

　　因為我不想去莫斯科，我不想離開神。我更不想…

　　離開有爸爸媽媽存在過的地方，我不想到最后遺忘了爸爸媽媽的樣貌，遺忘了曾經和爸爸媽媽一起的點點滴滴。

　　可是留在中國，我卻懊惱著，懊惱著和郁神殿有著這樣一個無法跨越過去的鴻溝。名義上，他是我的哥哥，比我大一個月的哥哥。

　　可是，和我親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這個‘哥哥’很多喜歡，很多喜歡，喜歡很久，很久。喜歡到，把自己弄的亂七八糟的…

　　現在這條鴻溝沒有了，可是我又該如何面對呢？

　　我該離開去莫斯科么？爺爺的下句話，一定會對我說。

　　“倩倩，等你好了之后跟爺爺回莫斯科吧”

　　“我不想”

　　我斬釘截鐵的回答爺爺，頓時把爺爺氣的臉煞白。

　　“你到現在還不肯跟我回去？”爺爺MS生氣了。

　　我搖頭。

　　不是我執迷不悟，不是我不孝。

　　只是…

　　有些話沒說，我會后悔。

　　有些事沒做，我會不甘心。

　　“那你自己看著辦！”爺爺很氣的對我大吼一聲，然后就甩開門離開了…

　　我依舊沉默的不發一言一語……

　　黃昏時分，我一個人半坐在床上。

　　郁神殿和君影他們都出去了。現在整個房間靜靜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有些凄涼的感覺。

　　爺爺自從那天被我氣走了之后就沒來看過我。

　　而他們，似乎在君影面前很避嫌我。有君影在，我仿佛是個透明人一般，看著他們就在我的旁邊嬉笑，而完全忽略我。

　　但是，如果君影離開了，他們卻又和往常一樣和我嬉笑。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么孤寂了，漸漸的開始不說話，漸漸的開始沒有了表情…

　　凄涼。

　　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形容自己的詞語。

　　外面，又下雪了。

　　最近天氣反反復復的，不是下雪就是下雨。然而，不管下雪還是下雨都是我喜歡的天氣。

　　我望著窗外，想起以前總是纏著媽媽問這個，問那個的…

　　媽媽告訴我，喜歡下雨的人，性格是悲傷的。

　　而喜歡下雪的人，是純潔單純的。

　　那我問媽媽，如果同時喜歡下雪和下雨呢？

　　媽媽沉默了，這個問題，媽媽給不了答案。

　　我靜靜的看著，再想我倔強，我的孤僻，我的驕傲。其實都蕩然無存了。

　　人，最可悲的不是被遺忘。

　　而是……

　　不懂得，在別人遺忘你的時候，離開…

　　“哇。我們家倩倩終于淑女了一次?G”

　　“啊！”我驚嚇了一下。

　　瞪大眼睛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床邊的司徒兌野，他不是陪君影他們去玩了么？怎么回來了？

　　“你干嘛啊？”我的口氣一點也沒客氣。

　　丫丫的！居然敢嚇我！還說那么BT的話，有毛病沒毛病啊這人！

　　“回來看你啊。”司徒兌野一點也不不客氣的翹著二郎腿坐在床尾，“不過還真是回來的精彩，居然能看到你沉默猶豫的樣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干嘛不說你死而無憾，更值得！”頂過去，偶的額頭。華麗麗的冒出無數的黑線！

　　這到底是什么人啊這是？

　　我晦氣。正準備把頭撇到一邊不理司徒兌野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一個東西，把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抓了過去……

　　“媽媽要的星星項鏈！”我脫口而出。

　　這是媽媽最想要的東西。一個空心的星星鉆石項鏈。我還記得，那天出行爸爸告訴我說回來就給媽媽一個驚喜。

　　只可惜…這個驚喜永遠都無法實現。

　　看到這個項鏈，不經濕潤了雙眸。

　　媽媽，你最愛的項鏈現在我倩倩的面前噢。你想要么？想要就快點來找倩倩啊。

　　“倩倩，你先別哭啊！”看到我的淚水，司徒兌野有些著急了。

　　可是，他怎么會知道我想媽媽的心情，他又怎么知道看到這個項鏈我就想起爸爸的遺憾的心情，他又怎么知道……

　　我親眼看到爸爸媽媽為了我而離開人世的心情…

　　他不知道，誰也不曾知道我的心情過。

　　我把自己偽裝的好好的，心里的難道傷痕誰也不讓碰，誰也不讓知道。只有我自己承受，只讓自己體味。

　　“你把這個拿出來干嘛？”

　　擦干眼淚。算了，一切都是過去，一切的一切總要終結。我不可能讓自己一直這么軟弱，現在看到項鏈就哭。

　　他日，若離開，自己又會變成什么樣子的呢？

　　“給你，賭約，你贏了！”司徒兌野坦蕩蕩的再次把項鏈遞給我。

　　他的手那么的直，仿佛這個項鏈緊緊只是商店里，他給我買來的。

　　但，真的是這樣的么？

　　司徒兌野，你現在可以把項鏈拿出來，而不會有任何的痛楚么？

　　這個星星項鏈不僅僅是爸爸心中的遺憾，我心中的只可惜…，卻也是司徒兌野心中無法割舍的，無法忘記的傷痛。

　　我記得，當爸爸媽媽過完百日，如同洋娃娃般沒有生氣的我腦海里突然想到了爸爸在臨走前告訴我，要給媽媽一個驚喜，要把媽媽前兩天看中卻無法得到的項鏈送給他。

　　想到這句話，我就發了瘋的去找那家專賣店。心想，即使是燒，也要燒給媽媽，不想要爸爸存在這個遺憾。

　　只可惜，遺憾終究是遺憾。

　　我到那家專賣店的時候，那條項鏈因為雇主長時間沒有來領取而被販賣掉。

　　買主不是別人，正是司徒兌野。

　　知道買主是他的時候，我欣喜若狂，原本以為可以得到。卻沒有想到因為這個項鏈，知道了司徒兌野心中那一道傷疤。

　　這是他摯愛的女朋友生前最喜歡的項鏈。

　　他原本想要在女朋友生日的那天給她驚喜，他原本想要在那天緊緊的握住她女朋友的手，一輩子不放開的。

　　只可惜，天不從人愿。

　　明明是開開心心的日子，卻被他看見她女朋友和自己的另一個好兄弟在親吻…當時的他，存在崩潰的一瞬間…

　　太亂，他們三個起了爭執，當時在馬路中央。他們三個很亂，很混亂…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他的女朋友意外的被他推到了馬路上，被一輛貨車撞到，當場死亡！

　　從知道司徒兌野這個故事開始，我就沒有去找他要項鏈，甚至我們都很有默契的不提到這個條項鏈。

　　我知道對于這個項鏈，他不僅僅存在著無法彌補的遺憾，更多的是愧疚，憎恨，無法理解的背叛。

　　不想提起關于這個項鏈的故事。

　　因為我怕，我怕看到司徒兌野那雙帶著痛楚懊悔，不理解的眼神。

　　“我明明是輸了。”我淡淡的說。

　　早在很久我就在心里告訴自己，我輸了，輸的徹底。

　　看到郁神殿對待君影那樣的眼神，聽到郁爸爸郁媽媽和爺爺的對話，我早就認定我自己輸了。

　　罪孽？不管是什么罪孽，對于郁神殿來說，他承當了，就不可能輕易的放掉。

　　這就是他，這就是郁神殿，我噯的神啊！

　　“你輸了么？何以見得？”司徒兌野反問我。

　　我看向他，語塞。

　　“我們的賭約是兩年。兩年還沒到，你就那么肯定你輸了么？”

　　“那你又肯定我贏了？”這回輪到我反問。

　　是呀！兩年啊！兩年的時間改變一個人的心，改變兩個人的關系。

　　我曾經說過，給自己兩年的時間。兩年之內，不管一切的付出，不管一切的努力。只是這樣的處境，莫說兩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結果還是一樣。

　　我和他，終究只是兩條平行線。

　　“因為我很清楚的看到郁神殿心里的那個位子里的人影”司徒兌野看著我，認真的說著“即使他是個很會把自己掩飾起來的人，但是他忘記了，喜歡一個人是掩飾不了的”

　　“即使他騙了自己，卻騙不了身外局外人的我們。”

　　“又怎樣呢？”我冷笑，反問。

　　君影，還有郁爸爸郁媽咪口所說的‘罪孽’。我和他，就是隔著這么一條無法跨越過去的湖泊。

　　“哼。好吧。”司徒兌野低頭，表示對我無可奈何了。

　　我們就這樣沉默了…

　　我在想，似乎每個人和我呆在一個空間里，都會被我弄的沉默？弄得氣氛尷尬的。看來，我還是不討人喜歡。

　　“但是倩倩，你知道你和神受傷的時候是會把你們送來醫院的么？”

　　“誰？”我問他。

　　似乎現在我才反應過來，當時受傷之后我就昏迷過去了，再度醒來，自己就在醫院了。

　　而自己怎么來醫院的，是誰救我們來的？我都沒有去想過。

　　“我和修”司徒兌野高挑眉毛，一副‘你要報答’我的氣勢。

　　我“……”

　　“你想說什么，你快點說！”真服了他了。

　　“當時，修打電話給我說出事了。我聽到立馬趕來，而我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竟然是…竟然是…”

　　“你給我快點說！”我怒吼司徒兌野，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在那邊玩懸念的！

　　“兇悍的女人！”司徒兌野嘀咕著。不過在收到我警告的眼神之后，趕快的切入正題：“看到神單膝跪地，然后緊緊的把你護在懷里。那抱緊的跟什么一樣，要靠我和修兩個人用力才能分開呢！”司徒兌野特意在最后一句加重音調。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要告訴我郁神殿如此不顧性命的保護我，足以證明我在他心里的分量。

　　如果是以前，我想我應該會開心的發瘋，然后沖到郁神殿的面前緊緊的抱住他。

　　只是…

　　現在和以前不同，思想也不同。所有的改變，都在郁神殿看著君影那樣的眼神，都在郁爸爸郁媽媽口中的‘罪孽’。

　　“那又怎樣？”我依舊淡然，仿佛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這樣的表面，僅僅只可惜欺騙司徒兌野。我沒法騙我自己，我現在的心中是受傷的。

　　最生命最危險的一刻，他保護我。但是他卻告訴我，如果我受傷就要不顧一切的遠離他。

　　他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會受傷，我要遠離他。

　　“算了！跟你講也白搭！”司徒兌野被我這樣的口氣和表情給氣到不行了。

　　“現在跟你講正事！”

　　“什么正事？”我問他，眼神依舊有些恍惚。

　　“那天修不是問你，記得聽到幾聲槍聲么？”

　　“四槍啊！”

　　“那你確定是一個人開槍還是有兩個人？”

　　“兩個人！”我很肯定的回答司徒兌野。

　　我可以很肯定。因為那時候原本我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保護神的，卻沒有想到即使是我和神調換了位子，神也一樣受傷。

　　一個人，是不可能在兩個相反的方向同時開槍的。

　　“有一個人，是職業殺手‘一’，但是另一個人到底是誰？”司徒兌野沉思了起來。沉思了好一會，他抓著頭發，實在想不出來。

　　“這個先留著。現在關鍵的是‘一’”

　　“一？”

　　“嗯！你還不知道‘一’吧？”

　　“我知道啊。他是最貴的職業殺手”到現在，我還是無法想透我到底得罪了誰？

　　“不僅僅這些”司徒兌野搖頭“他一旦接收了任務，那必定要達成的！而且，一次任務，他只會開一槍，絕不開第2搶。”

　　“可是那天有四聲搶……等，等下！一旦接受必定達成？你是說他還會來槍殺我？”我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救命。經歷了兩次的槍殺，我還沒死？

　　那這么說還會有第三次？第三次我沒死，就會有第四次，第五次…總而言之，除非我死在他的搶下，否則就要一直被他槍殺？

　　這也太恐怖了了吧！

　　“但是，如果目標不是你呢？”司徒兌野突然來一句，把我弄得莫名其妙的。

　　“目標不是我？那他對我開槍干嘛？”

　　一次莫隱徹救了我，一次神，他的目標如果不是我，又會是誰呢？

　　“一做事心狠手辣，他之所以每次任務只開一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槍法有足夠的信心，可以一槍斃命！”

　　一槍斃命！我越聽越毛骨悚然。

　　“而對于你，第一次，只射中了徹的肩膀。照理說，應該射中的是頭部，或者心臟，即使徹用身體擋住你，但是以他精湛的經驗和槍法，徹是不可能活著的！”

　　司徒兌野解說著，我聽著心里跟旋窩一樣。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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