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影丸的記憶

　　倪諾涵和林飛舞對視了一眼，也無比認真地對他說：“我知道，這里沒有人當你是瘋子。因為你說的那個人，我們也看見了�！�

　　“什么��？”柯以暮顯然吃驚不小：“你們真的是通靈師嗎？”

　　倪諾涵冷冷一笑：“通靈師……算不上。但是你所說的那個人為什么要找上你你知道嗎？”

　　柯以暮鎮定了下來，垂下眼睛，用低沉的聲音回答到：“這個，我感覺我也猜到了一點點……但是這，這有點瘋狂……”

　　“沒關系……”林飛舞開始對他循循善誘：“你說說看，大不了就當在說神話的故事好了。”

　　柯以暮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神秘的少女，狠狠地深吸一口氣：“我……從小到大一直反復地做著一個夢，夢中看到一個８、９歲的小女孩，穿著古代的衣服，一直一直地看著我哭……哭著問我為什么不救她……哭著問我為什么騙了她……但是，我一直覺得事情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具體為什么，在夢里我實在想不起來了。我只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下意識地搖著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現在……”倪諾涵用一種近乎詭異的聲音在柯以暮耳邊敘述：“她找到你了……她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柯以暮猛地從沙發上彈跳起來，震驚地盯著倪諾涵：“就算你是通靈師，就算你見過那個纏著我的鬼魂，你也不可能窺視我的夢境！你怎么會知道她就是我夢中的人？連我自己都不確定……你憑什么要胡說！”

　　“胡說？”倪諾涵嘲諷地笑了：“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做過對不起那個人的事情，她才會一直一直纏著你的吧？”

　　柯以暮瞪大眼睛，神經質地盯著他，抱著腦袋喃喃自語：“我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我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嗎？”

　　不知是幻覺還是怎么回事，林飛舞突然發覺自己身邊的空氣好像加快了流動的速度，無意之中密閉的室內竟然吹起了冷風……

　　倪諾涵靠近他低頭在他耳邊提示：“比如……背棄了自己的諾言……明知道她沒有你活不下去，卻還是就這樣拋棄了她之類的……”

　　林飛舞赫然意識到了什么！他是故意的��！他在努力喚醒九川影丸的記憶！不然冷漠如倪諾涵這樣的人，怎么會這么熱情主動地插手九川影丸和純子的糾葛里……他這樣做，到底目的是什么。

　　“拋、拋棄……呃啊……”柯以暮艱難地重復著單調的詞語，痛苦地嚎叫起來。前世刻骨銘心的記憶仿佛是嵌入大腦的藤蔓，生生扒開大腦皮層，狠狠地被牽起，疼痛也隨之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

　　等到飛舞回過神來的時候，三個人已經置身于旋風的中心，而周圍一切的場景也隨之改變了。林飛舞環顧四周……這里，依然是平安京時代的日本……

　　在一座小竹屋里，兩個身穿古代衣服的男人面對面跪坐在小幾前對飲。那兩人的身影分外熟悉——分明就是身邊的柯以暮和今天剛看到的澤平��！

　　柯以暮難以置信地放下抱著頭的手，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其中有一個跟他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而這里的場景，竟沒有給他絲毫的陌生，仿佛這一切他都曾經經歷過了一樣。

　　澤平又為面前的九川斟了一杯酒：“來，自從上次一別我們也有９個多月沒有見過了吧？”

　　“恩……”九川雙手舉杯，下意識地答著。

　　澤平放下酒瓶，輕嘆了一口氣：“純子還好嗎？”

　　九川輕飲了一口：“還好……”沉默了一會，又問：“師傅呢？還在生我的氣？”

　　澤平又嘆一口氣：“不要管他了，他就是那樣的�！�

　　聽到這話，九川也已經能大概地猜到答案，好在，這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也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心里還是悶悶地痛了一下。

　　“九川……你還想要報仇嗎？”澤平低下頭，又問。

　　九川影丸風輕云淡地一笑：“還報什么仇��？現在我是躲藤田秀吉都來不及了！”

　　澤平微微抬起頭，有絲驚訝地看著他：“這樣做，是為了純子嗎？”

　　九川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冤冤相報何時了，而且純子是無辜的。藤田怎么說都是她的父親。過兩天我就會帶純子離開這里。”

　　澤平瞪大了眼睛：“你們要去哪？”

　　九川影丸露出了一個少見的幸福微笑：“長安……大唐長安�！�

　　澤平欲言又止，九川以為他心中不舍，忙安慰似的笑了說：“澤平，我并不是怕了藤田才要去長安的。雖然藤田的確是我的殺父仇人，但他的女兒也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我會好好地撫養她長大，看著她出嫁，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照顧……”

　　“九川……”

　　“這樣的感覺，真的……好……”話還沒有說完，九川影丸的眼前就越來越模糊，頭也越來越暈，終于“咚”的一聲，一頭撞在桌面上，昏死過去。

　　“九川……對不起……藤田已經抓走了道館里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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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以暮看著眼前的一切，越來越心驚：“啊……是的，我想起來了……我是……我就是那個人……然后，我被藤田秀吉抓到了……”

　　話還沒有說完，場景便一下子跳到了藤田家的囚牢……在陰森的牢房里，藤田對九川用盡了酷刑，卻逼不出女兒的下落……

　　九川在這里度過了暗無天日的幾天，直到再次被澤平救走。

　　澤平夾著半昏厥的影丸騎著馬，瘋狂地躲避著敵人的追擊，好不容易到達了一個僻靜的場所，九川也恢復了意識。

　　“你醒了？”澤平驚喜地看著他。

　　影丸皺了皺眉，看清了來人之后，對著他的臉，狠狠地一拳揍過去，澤平“嗷”地嚎叫了一聲，兩個人同時滾下馬背，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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