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太后見呂仙兒昏倒在地,不由得暗自心驚。自已的壽誕明日就到了,可是今天卻接連發生一些不吉利的事情。
“快去請御醫過來,給德貴人瞧一瞧。”太后嘆了口氣吩咐道。
呂仙兒被宮女們七手八腳的抬到了軟榻上。賀御醫聞迅匆匆地趕來,一看見呂仙兒腫得奇高的額角,也是唏噓不禁。
待賀御醫就近仔細審視之后,發覺傷得雖說不輕,也不過只是皮外傷,應該并無大得。但是呂仙兒不省人事,沒法尋問,賀御醫只得凝神閉目給她把脈。
賀御醫發覺呂仙兒的脈象齋亂,忽急忽慢。暗自思忖,她必是受了什么驚嚇,才弄成這樣的。緊跟著,賀御醫的眉頭便擰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侯,太后也由宮女攙著走了過來,“賀御醫,德貴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好好的,忽然就暈倒了?”太后蹙著眉,向正在沉思中的賀御醫問道。
“回稟太后,德貴人暈倒是憂懼過甚所致。待調養幾日心神,便無大礙。只是……”賀御醫欲言又止,抬頭看了看左右的宮女和太監。
太后手一揮,這些宮人便知趣地退了出去。“說吧,賀御醫。你發現了什么狀況?”太后一臉緊張地問道。
雖然已經摒退了宮人,賀御醫仍小聲地附在太后的耳邊說道:“啟稟太后,德貴人有喜了!”
誰都知道這‘圣元王朝’的后宮太過復雜,以致于貴人有喜這樣延展皇嗣的喜事,賀御醫也慎重得如臨大敵。
“真的嗎?賀御醫,你把準了沒有?”太后先是愣了一下,繼爾興奮地問道。
“回稟太后,千真萬確。微臣敢用項上人頭擔保。”賀御醫語氣堅決地說道。
賀御醫鮮明的態度,讓太后有些激動了。她盼了這么多年,總算是有了結果。她并非是因為東方金烏有了后嗣而高興。而是因為又多了一枚制勝的棋子而歡欣。
“賀御醫,你再把把看,到底是個皇子還是個公主?”太后抑制不住喜悅地問道。
“這個……這個……太后娘娘,德貴人所懷的龍種,時日尚短,胎兒也尚未成形,恕微臣無能為力。”賀御醫頗感為難地說道。
“哈,哈,哈……賀御醫,你看哀家這是高興得過了頭了。來人,給賀御醫看賞。”太后喜形于色地吩咐道。看來她點石成金的良苦用心,終于有了回報。
她的親孫子東方皓,太過閑逸,胸無大志。成天不是畫畫,就是剪紙,陶然于文藝之中,好像完全無心繼承帝位。她只盼著呂仙兒的肚子能爭氣,給她生下一個皇子。然后再借東方金烏這次主戰不利的機會,逼他禪位給呂仙兒所生的兒子,自己就可以垂簾聽政,大權獨攬。
“給主子們看病,是微臣的本份。微臣哪敢受賞。”賀御醫謙遜地推辭道。
“收下吧!記得給德貴人多開幾副保胎藥,每日都過去瞧瞧,把她給哀家照看好了。皇上都年過三旬了,至今還沒有子嗣,這一次,千萬要小心。”太后面對賀御醫,義正詞嚴地說道。
無奈之下賀御醫只好收下了賞賜。他要來筆墨,給呂仙兒先開了張化瘀消腫的藥單。太后喜滋滋地拿來一看,藥方上盡是什么沒藥、大黃、桅子、冰片之類風馬牛不相及的藥。
“賀御醫,你這開的是什么保胎藥?”太后滿是慍怒的說道。
“回稟太后,這是為德貴人額頭消腫化瘀的方子。若是太后不允,微臣收回便是。”賀御醫見太后變了臉色,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
太后恍眼瞟了一眼呂仙兒的額頭,才省悟了過來。“應該開、應該開,還是賀御醫想的周到啊!”此時,在遐想權勢的太后眼中,只看得見呂仙兒的肚子,哪里看得見呂仙兒的傷勢。
云破月跟著花姑姑又來到了,上次在‘福壽宮’住的那間偏室。這間偏室里,還是充斥著藥味。
花姑姑一到門口就掩了口鼻,回身對云破月說:“香貴人,沒看出來,你還喜歡聞這種味道。想必是覺得這些藥味可以補身子吧。”
“花姑姑,破月只是不想驚動了太后。明日就是太后的壽誕,她老人家休息好了,壽宴上才會有精神呀!”云破月嬌聲說道。
此刻云破月并不想和花姑姑斗嘴。她明白自已曾當眾羞辱過花姑姑,花姑姑一定心存怨恨,伺機報復。眼下正是扭轉逆境的關鍵時刻,云破月也不敢節外生枝,誤了大事。
“‘老虎上山,泥鰍鉆土’。真是什么地方都有人喜歡啊!香貴人,你就慢慢享受吧!”花姑姑揶揄了云破月兩句,便扭著豐滿的臀走了。她哪會招呼人來給云破月打掃房間,匆匆地上王大敖那里去要人,來暗處把守。
云破月呆在這間偏室里,感覺自己都快被熏昏了。子夜已過,仍然沒見著風小刀的影子。云破月實在忍不下去了,正準備鋌而走險的時侯,門上就響起了輕輕地敲門聲。
“破月,快開門。”云破月聽出是風小刀的聲音,趕緊開門放他進來。
“破月,你怎么選了這么個地方來住?這兒怎么有這么一大股藥味?還有硫磺的味道。”風小刀一進偏室,就先吹滅了燈,然后就詫異地嘟嚕了起來。
“好地方倒是有,你能這么容易見到我嗎?”云破月沒好氣的說道。在風小刀的面前,云破月從來都是語不擇言,想說就說。
“破月,還是你聰明。”風小刀憨憨地搔著后腦勺說道。他早己習慣了云破月對他的嬉笑怒罵。
“小刀,你來這兒,沒人看見你嗎?”云破月有點不放心地問道。
“我看見他們了,他們卻沒有看見我。這會兒,他們都睡過去了。”風小刀滿臉得意地說道。
“小刀,到底怎么回事?難道,你……你殺人了?”云破月一臉驚訝地問道。
“破月,我怎么可能隨便殺人呢?走,我帶你去瞧瞧。”風小刀拉著云破月的手,走出了偏室。
夜涼如水,四周格外靜謐,出了偏室,兩人這才盡情地呼吸著清爽的空氣。
“憋死我了。這忍字頭上,果然是有一把刀啊!”云破月嬌聲地報怨道。
“小點聲,跟我來看看。”風小刀壓低了嗓子,捂著云破月的嘴說道。云破月不服氣地朝風小刀翻了個白眼,懊惱地跟了上去。
在偏室的左右側小門邊上,各自四仰八叉地躺著兩名侍衛。大樹背后,還有一個宮女。
“怎么樣?歷害吧!他們都是太后派來盯梢的,被我挨個兒,都點了穴道。破月,這回你該佩服我了吧!”風小刀得意地說道。
“小刀,你怎么知道,他們都是太后派來的?”云破月見風小刀出手干凈利落,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晌午的時候,花姑姑就到侍衛隊來過了,她一走,王大敖就叫了他們四個人過來,我全看見了。花姑姑是太后身旁的管事姑姑,不是太后派來的,還會是誰?”風小刀一臉篤定地說道。云破月了然地點了點頭。
“破月,我若不來救你,你打算怎么辦啊?”風小刀好奇地問道。
“你若再晚來一會兒,這兒可就熱鬧了。我打算先尖叫一聲,引來看守我的人。然后再一拳一個,打暈了再說。”云破月厥著嘴,大言不慚地說道。
風小刀吐了吐舌頭,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破月,你真的有這么能干嗎?”
其實憑云破月對風小刀的了解,早料定了他今夜一定會來的。風小刀是那種為了她,什么都敢去做的人。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后宮的侍衛隊里出現了。
“小刀,你是怎么混進侍衛隊的?為啥王大敖白天來抓找,沒有叫上你?”云破月好奇地問道。
“我是肖公公安排進來的。”風小刀把他進宮的細節給云破月說了一遍。
云破月才明白過來,為什么爹娘到了京城,都沒有和自已相見,就遠赴沙場。想到爹爹如些忠心,如今卻得了個叛逆的惡名,生死未甫,云破月不由得暗自傷心,頓時淚水就迷朦了眼晴。
“王大敖那條蠻牛橫得要命,我頂撞了他兩次,他就沒讓我巡夜辦差了。就讓我守著禁閉室那間空房子。不過,我倒也落得個清閑。白天睡大覺,晚上和他們巡邏的路徑反著走。嘿……還真的讓我摸到了,這宮里的很多的秘密呢!”風小刀感慨的說道。
“那……我姐夫肯定也是你救出去的,對嗎?他還活著,是不是?”聽了風小刀的經歷,云破月腦中一亮,就想起了失蹤的龔雪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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