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卻說太后聽韋書誡退朝后的稟報,說是云哮天當朝反水,幫了主戰(zhàn)派的大臣。東方金烏則當朝下旨,拜云哮天為‘征南大元帥’,攻打‘妖胡國’,不日便就要出發(fā)了。
原本太后聽說云哮天已欣然收下了夜明珠,正喜滋滋地品著香茗,等著人來給她報告好消息呢!現(xiàn)在居然聞聽到這樣的結(jié)局。
太后太怒!一把將手中的青花瓷茶盞,猛地摔在地上,摔了個稀爛。
“好你個云哮天!枉我這樣對你,給你建大宅子,又送你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還提封你當元帥,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現(xiàn)在居然給我恩將仇報!真是氣死我了!”太后雷霆般的咆哮著,心中充斥著對云哮天的怨恨。
“太后老神仙息怒!您千萬別生氣,保重鳳體啊,以免氣大傷身!”韋書誡貌似關(guān)切地說道。
“不生氣,我怎么能不生氣?云哮天在外多年,擁兵自重,難以馴化也就罷了。他也不過就是個野犢子。可是金烏,今天他居然也敢擅自做主,下旨出兵。他是翅膀長硬了嗎?”太后怒不可遏的叫罵道。
“老神仙,您是愛惜咱們‘圣元王朝’子民的性命,不愿興師動眾,弄得血流成河,哀號遍野。您的這一份菩薩心腸,可真是天人共敬啊!”擅于奉迎的韋書誡忙不迭地恭維著自己的主子。
他的一席話,把太后的懦弱無能和茍且偷安,掩怖得干干凈凈。盛怒之下的太后聽了,也不禁有點飄飄然了。她快要撐裂的眼角,漸漸垂了下來。
韋書誡見太后稍微歇了怒氣,小眼睛流轉(zhuǎn),陰笑著的說道:“老神仙,那個云哮天,先皇在世的時候,就是個挺能打的主兒。現(xiàn)在圣旨已下,木已成舟,就讓他帶兵去打吧!萬一打了勝仗,不也解了老神仙的心腹之患嗎?要是打敗了,‘哼哼……’這次主戰(zhàn)的一派,每個人都難辭其咎。咱們趁機也可以……”
韋書誡的意思,太后當然是完全聽懂了。她恨恨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眼下也只有靜觀其變了!只是金烏好像越來越不聽話了,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氣!”
“老神仙日以繼夜地為皇上操持,我們這些臣子都是有目共睹的。皇上怎么還不領(lǐng)情呢?如今還要自作主張,違了老神仙的菩薩心意。”韋書誡諂媚的說道,言語間便開始詆毀起東方金烏了。
他倒是個簡單的奴才,眼里只認一個主子。太后聽了他的話,果然眉頭緊蹙,默然不語。
“老神仙,這一屆的秀女,是否都已選定人宮,封了貴人?”韋書誡詭秘地笑著說道。
“是啊!昨日我才親自點播了一番。小誡子,有什么問題嗎?”太后滿是疑惑的問道。
“老神仙,奴才聽說,云哮天的女兒,也被冊封為貴人啦!”韋書誡奸笑著說道。
“貴人?叫個什么貴人?”太后的眼中閃過一道兇光。
“回老神仙的話,奴才聽說是叫‘香貴人’。這個‘香貴人’云破月,就是云哮天的女兒!”韋書誡一語道出了將要攻擊的獵物,得意地不禁搖頭晃腦。
“香貴人?好艷的封號!不過她恐怕要孤芳自賞了。”太后冷冷地說道,說完向韋書誡勾了勾手指,她長而尖的指甲套,象一把兇器,隱隱閃著寒芒。
“你去‘聚秀院’,把‘香貴人’的‘綠頭牌’給我砸了!誰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就要讓他一世不痛快!云哮天!咱們走著瞧……”太后惡狠狠地說道,猙獰的表情,染她看起來格外恐怖。
“是!奴才遵旨!”韋書誡興高采烈地應(yīng)了一聲,屁顛顛地退了下去。
韋書誡急沖沖地往掌管侍寢‘綠頭牌’的‘聚秀院’趕去。一路上,他哼著小曲,洋洋自得!沒有人知道,干這種損人不利己,落井下石的事,是他的最愛。
退朝后,東方金烏心花怒放地回到了‘通天宮’。他覺得自已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的揚眉吐氣過。他欣喜地從壁上解下寶劍,撥劍出鞘,凝觀著寒光閃閃的劍身。
“寶劍啊,寶劍!你終于有出鋒的一天了!”東方金烏慨然的說道。
晚間,太監(jiān)小明子雙手托著一個木盤,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通天宮’。托盤里擺著的是,今晚可以侍寢的貴人或妃嬪的‘綠頭牌’。
“皇上,今夜想召哪位妃嬪侍寢?”小明子跪下恭順的將木盤托至頭頂。
“香貴人!”東方金烏看也不看,小明子的托盤,就有些按耐不住地直接說道。
小明子卻好像沒聽見東方金烏的話一般,仍是跪在地上,托著木盤,絲毫都不動彈。
“小明子,朕不是告好你了嗎?朕今夜要‘香貴人’,你怎么還不趕快去張羅?”東方金烏雙眼放光,一臉喜氣地說道。聲音中滿是期待……
“請皇上過目!”小明子顫栗著囁嚅著。
東方金烏低頭向托盤一看,什么貴人、妃、嬪的綠頭牌都有,卻獨獨少了‘香貴人’云破月的綠頭牌。
“這是怎么回事?”東方金烏惱羞成怒地質(zhì)問道。
“回皇上,太后娘娘派韋大人到‘聚秀院’來說,香貴人還需要再調(diào)教些時日,才能侍侯皇上。”小明子見東方金烏發(fā)怒了,一臉驚恐地說道。
東方金烏聞言,心中不由怒火中燒,好想一腳踢飛了那個托盤!可是歷年來的壓抑生活,讓他學(xué)會了掩藏自已的感情。
他明白,現(xiàn)在自已還沒有資格,與太后面對面的叫板。太后會這么做,多半是在發(fā)泄對云哮天的不滿,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已。
“小明子,你下去吧!朕今晚誰也不見。”東方金烏強忍怒火,恨恨地說道。
“是!”小明子應(yīng)了一聲,如釋重負地恭身退了出去。
東方金烏頹然地躺在床上,望著圓水晶后的夜空發(fā)呆。今夜沒有一顆星星出現(xiàn)在夜幕中,夜空黑黝黝的一片,像一塊巨大的玄冰壓在自已頭項。短短的一瞬間,東方金烏就從升騰的幸福中,墮入了沉沉的現(xiàn)實中。
第二日,亥時剛至,小明子又畏畏縮縮地送來了‘綠頭牌’。東方金烏不由怒從心起!
“小明子,你頭上的腦袋,到底好要不要了?”東方金烏忿忿地問道。
“皇上恕罪,請皇上御覽!”小明子低垂和腦袋,顫顫驚驚地說道。
“小明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東方金烏抬眼一瞧,懶懶地問道。
原來,不知為什么,小明子的托盤里,居然只有兩個‘綠頭牌’。一個是‘淑貴人’黎瑛瑛,另一個則是‘德貴人’呂仙兒。
“皇上……”小明子怔忪地囁喏道。
“不見!朕誰也不見!”東方金烏咆哮著,像一只受傷的狼。他知道,一切必定又是太后授意的。
“皇上!太后娘娘吩咐了,要皇上為咱們‘圣元王朝’多育龍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小明子的話,被東方金烏一揮手打斷了。
東方金烏仰頭一嘆息,順手翻了一個‘綠頭牌’,很順便就扔給了小明子,然后一揮手,示意小明子趕緊退下。
忍!東方金烏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忍。可是‘忍’字頭上一把刀,東方金烏的心上,早巳是傷痕累累了!
云哮天正在為國驅(qū)敵,自已若不忍下這口惡氣,恐怕太后又將從中作梗,誤了軍國大事。真要是有風(fēng)聲水起的一天,那也應(yīng)該是云哮天凱旋而歸之日。
小明子低頭一看,皇上翻的是‘德貴人’呂仙兒的‘綠頭牌’。他退出‘通天宮’,一路朗聲高叫:“德貴人侍寢‘通天宮’。”這聲喊迅速在‘圣元王朝’的后宮上空波蕩開來。飄進了后宮許許多多空空的房子里。
呂仙兒在自已的‘禧和殿’里住了兩日,盡情地享受著做主子的榮耀,漸漸地便卸去了許多,波公公帶來的壓力。心中也不在忐忑不安了。
晚膳后,呂仙兒取出波公公交給她的那粒紅色的催情藥丸,臉紅紅地遐想著。忽聽見宮女來報,今夜是由她去通天宮侍寢。呂仙兒不由得心中一陣狂喜!
那個報信的宮女話音未落,就見八名宮女分兩行走了進來。她們身后跟著兩個太監(jiān)抬著的一只碩大的浴桶。
浴桶放下,又有太監(jiān)輪流進來,將手中的熱水,注入桶中。待水至七分滿時,一名宮女將‘石榴花’的花瓣灑在浴桶里。待伸手試好水溫后,這才侍候著呂仙兒沐浴。
一左一右兩名宮女,上前給呂仙兒修著手腳的指甲,修完后,又涂抹上薄薄的潤油。一前一后兩個宮女,則小心翼翼地給呂仙兒搓揉著身子。每個人的動作,都是一板一眼的,眼中卻閃耀羨慕。
呂仙兒閉著眼睛享受著,她感到自已的身子,在宮女的揉搓之中,已然燥熱了起來。她幻想,撫過自己瑩白豐盈的身子的手,是皇上溫存的觸摸……
沐浴完畢,宮女用絹布裹了呂仙兒的身子,由兩個太監(jiān)扛著,一路送往‘通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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