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了慕容雪的拜托后，牟小川就拿出了看家本事，用盡一切的借口，花費一切的時間，只為了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蹤江衡。

　　而她也確實做到了，在她的精心偽裝下，江衡的確是沒發現被跟蹤了——事實上，江衡是懶得看除了慕容雪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才沒發現牟小川的行蹤。

　　而幾天的跟蹤結果，也令牟小川大大的不滿起來，她心中窩著一股火苗，滿滿的都是對江衡的控訴：這個沒良心的男人，也不想想，到底小雪是因為誰才變成今天這樣子的啊？現在她受了傷，他就在外頭快活？而且，最讓人不能原諒的是，他居然還對小雪撒謊？明明是陪這個女人出來吃飯，卻說是有應酬！哼！看他的樣子人模人樣的，還以為是好貨一個呢，想不到，他照樣還是逃不脫爛男人的俗套！

　　當牟小川義憤填膺的把觀察結果告訴慕容雪時，卻看到了慕容雪超乎平常的冷靜。

　　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慕容雪還沒有完全失去信心：“也許，她是他的新客戶呢？有些客戶的確是需要經常接洽的啊。”

　　“別鬧了，可能嗎？”牟小川氣得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你知道嗎？他們根本就是出去游玩，我看，臺北的景點都快被他們游玩遍了，今天去這里，明天去那里，玩得可歡了！而且，我親眼看到他們交談甚歡，雖然聽不見他們講什么，但肯定是情話綿綿，不然，江衡笑得那么溫柔干嘛？那個女人又笑得那么甜蜜干嘛？”

　　“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態，慕容雪極力的爭辯著：“可是，你并沒看到他們有什么越距的行為不是嗎？”

　　“在外面時是沒有。”牟小川冷哼了一聲：“這正是他聰明的一面啊，如果在外面有了什么過于親密的行為，一是被人看到不好解釋，二是容易被狗仔拍到，到時候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他們這種名人，最怕的就是有什么緋聞傳出來吧。”

　　“可是。”不管怎么樣，慕容雪還是不相信江衡是那么沒良心又不負責任的人：“可是，他沒有必要騙我啊，直接告訴我不愛了，離婚不就好了？”

　　反正從一開始，就是他在吃虧，她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助益，自然也就更不用擔心失去她會有什么損失了。

　　“為了名聲啊！”牟小川撇撇嘴：“也許，他就是為了名聲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很多有錢人家的夫妻都是貌合神離的？在外面就表現得和和睦睦，實際上都是各玩各的。”

　　“可是，可是……”慕容雪終于掉下淚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是這種人！”

　　看著好友的眼淚，牟小川知道是自己說得過分了點：“你別哭了，我剛才因為很生氣，所以話說得重了點，也許，我看到的只是表面呢？也許，正如你所說，那個女人真的是他的客戶呢？總之，我們現在的證據也并不是很齊全，也不能就此判定什么的。”

　　知道小川是在安慰自己，也很感激她的用心，慕容雪吸了吸鼻子：“我不是不相信你，小川，我只是，只是覺得，他不會是那種人，而且，他在家時，呆在我身邊時，我真的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他對我還是一樣的好，要我一下子接受這個事實，我……”

　　無語的拍了拍她，牟小川安慰著：“其實，我也不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畢竟，我親眼看到過他對你的體貼與關心，也看得出來，是因為你他才有了今天的改變，但是，小雪，感情這東西，是最虛無的東西，它來的時候我們無法抗拒，走的時候我們同樣也不能挽留什么，你懂嗎？我也不是故意說那些話來詆毀江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蒙蔽在感情的表象里，看不到真實的情況，到時候，受傷最嚴重的，最終是你自己啊！”

　　“我知道。”慕容雪也不屬于那種文弱的女子，雖然傷心，她還是保持著分析事情的冷靜：“我想，我有必要去見一下崔姨，也許她能多告訴我點什么。”

　　“我陪你去。”知道顏惜月和江天權不會讓她單獨行動，牟小川自告奮勇的提了出來。

　　“嗯。”點點頭，擦干淚痕，慕容雪開始認真的制定作戰計劃：“要找一個江衡不在的日子去。”

　　“何必，你直接約崔姨出來見個面不就行了？”基本上，牟小川覺得不必要那么小心，因為在她看來，江衡早被那個女人蒙住了雙眼，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了。

　　猶豫了一會，慕容雪同意：“好吧，那我就打個電話問問。”

　　擇日不如撞日，心動不如行動，慕容雪馬上撥通了崔秘書的電話：“喂，崔姨，我是小雪，你現在有空嗎？我……我想和你見個面。”

　　接到小雪的電話，崔秘書已經知道她是為什么事而來的了，心中也有了準備：“小雪，總裁現在不在，而且他交代說不會回公司了，你直接過來吧。”

　　掛了電話，和牟小川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慕容雪向客廳里看電視的顏惜月打招呼：“媽，今天的天氣很好，我想和小川出去隨便走走。”

　　“啊，等我去換件衣服。”說著，顏惜月就要起身到二樓換衣服。自從出院以來，每次慕容雪外出，她都一定要陪著。

　　“不用了媽，有小川陪我呢。”慕容雪趕緊阻止。

　　“是啊，伯母，我陪小雪出去走走，一會我們又一起回來。”牟小川也趕緊幫腔：“有我在，小雪不會有事的啦。”

　　“……好吧。”猶豫了一會兒，顏惜月最終點頭答應了。小雪近來恢復得不錯，其實就算讓她一個人外出也沒什么危險了，只是她一直不放心，一直堅持要親自跟著，現在既然有牟小川，那她就不去了也行，而且，她畢竟是長輩，就不跟著去妨礙她們聊天了吧。

　　聽到顏惜月應允，慕容雪和牟小川高高興興的出門去了。

　　由牟小川開車，她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江衡公司的樓下。停好車后，她們來到了頂樓，崔秘書正在那兒等著她們。

　　“崔姨，那個……”一見面，慕容雪就急沖沖的問，她實在是太想馬上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抬手阻止了她的發問，崔秘書帶著她們推門進入了一間會議室：“我們進來說吧，外面人多嘴雜的。”

　　進了會議室，崔秘書端上來三杯果汁后，三人分別坐了下來，還沒等慕容雪開口，崔秘書就直截了當的說道：“小雪，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問總裁的事，想知道什么，你就問吧。”

　　作為總裁的機要秘書，有些事是輪不到她來插嘴的，也不在她的職權范圍之內，但是，如果是由慕容雪來發問，效果又不一樣了。

　　點點頭，表示了解后，慕容雪也不轉彎抹角的問道：“我聽小川說，最近有個女人經常來江衡的辦公室，他們還經常一起外出，是嗎？”

　　“不錯，那個女人早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就和總裁交往甚密了。”

　　“那么，崔姨，你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歷嗎？”

　　“開始時不知道，總裁不說，后來我自己去調查的，她是醫學研究院的博士，今年27歲，目前單身。”

　　“這么說來，她不是客戶咯？”慕容雪幾乎是自言自語：“醫學院？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根據我的調查，是因為前段時間你的病情，他們才認識的。”

　　“我的病情？”呵呵，這多么諷刺啊，原來，自己是他們的媒人！

　　“小雪。”看到她苦笑的表情，崔秘書一陣心疼：“本來，這話輪不到我來說，這事也輪不到我來管，但是，我是真的不想你不開心，不幸福。”

　　“你說吧，崔姨。”慕容雪勉強掛出微笑：“我知道你關心我才會這么說的。”

　　點點頭，崔秘書把自己看到的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我給你打電話那次，真的掙扎了很久，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訴你現在的情況，特別是在你現在又不經常來，來了也不是一個人的情況下，我更找不到機會說，但是，看著那女人和總裁一天天的發展，我真的是很著急啊！那女人經常來找總裁不說，還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而且，每次她來，總裁總是交代，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還有，我還看到，她出來時脖子上有吻痕，還不止一次……”

　　“吻痕？”慕容雪覺得自己幾乎要暈過去了：“他們……他們果然……”

　　“小雪，我知道你前段時間出了事故，身體還沒恢復過來，你看，是不是有這個原因，總裁才……因為以前，沒有一個女人能這么靠近他……”

　　“我……”難道她猜測的成真了？江衡真的是因為熬不住饑餓才一時沖動……但是，他真的只是一時的而已么？

　　慕容雪看了旁邊一直沒講話的牟小川一眼，發現她正若有所思：“小川，你看？”

　　“難道真是那樣？”牟小川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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