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話落,還不忘加上一句:“對,就是這樣。”仿似這般能提高可信性。
“哦?是嗎?”低啞的嗓音溢滿邪佞,金眸跳動著邪惡的光芒。
“當(dāng)然。”沐瀅忙頻頻點頭。
柳秦楓失笑,這會倒是放過了沐瀅,“走吧。”
見柳秦楓并不打算深究,沐瀅松了一口氣。面上掛著洋洋得意的笑顏,奔過去拉住柳秦楓的大掌,溫和道:“好。”
走在寒風(fēng)撲面,冰雪飄逸的街道上,沐瀅內(nèi)心不禁有些歡愉。
“相公,你事情都辦完了嗎?”
“恩。”
沐瀅撇撇嘴,不滿的抱怨:“相公為何如此話少?總是如此。”面上有些委屈。
聞言,柳秦楓愣了愣,側(cè)目望著沐瀅一臉的委屈,怔了半響,才輕聲道:“我習(xí)慣如此。”
咦?沐瀅不禁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柳秦楓有些不自在的雙眸,喜上眉梢,他這是在解釋嗎?雖然她知道他一向不愿多說,但卻一直關(guān)心自己,方才也是自己一時不滿抱怨而已。
思及此,沐瀅一掃之前委屈,臉上勾起一滿足的笑容。
“方才你是說有一匹瘋馬差點撞到你?”
沐瀅一愣,沒好氣道:“是啊。”事情都過去這么半天了,他才來問,敢情剛剛根本沒聽見她的話啊。
“可有傷著?”
“沒有。”繼續(xù)冷聲,現(xiàn)在才來問,遲了。不過,為何心底卻有一絲竊喜?哎,沐瀅在心底鄙視著自己,唾棄自己沒骨氣。
“是夏婷涵救的你?”
“恩。”為何他的聲音透著不悅?
“馬匹無人駕馭?”
這個?沐瀅想了一下,才道:“雖然不是很清楚,但馬匹當(dāng)時好像真的是無人駕馭。”聽柳秦楓的意思,那馬受驚難不成是有人搞的鬼?
目的是什么?難不成有人要殺她?隨即沐瀅便推翻了它,要是有人真要她的命,自從出柳府以來,便有很多機會,甚至她也經(jīng)過過無人的小道。真想要她的命,不會如此麻煩。
“也許那馬的主人早前便已跳下了馬。”畢竟是那么一批瘋馬。
“恩。”柳秦楓淡淡應(yīng)聲,眸光閃動,心中自有另一番計較。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寒風(fēng)瑟瑟,冰雪千里,馨竹被覆,落梅飄飛,一片片在融光下折射出最絢麗耀眼的金光。
冰雪居……
“冰燁……”柳秦楓淡淡出聲,面上看不出喜怒,但那雙金眸中卻閃爍著擔(dān)憂。
聞言,柳冰燁淡雅的黑眸望向柳秦楓,苦澀一笑,接而繼續(xù)將手中的杯酒入腹。一杯一盞,每喝下一杯,心就跟著沉一分,痛一分。
“二哥,她回來了……”仰天一杯酒入喉,接道,“但,她卻從未想過回來見我。”心中苦澀蔓延,恨意滋生,憤意難平。
大街上,回眸一瞥,乍然見到她,他狂喜,激動莫名。但當(dāng)他追去時,留給他的便是冷清的小巷,周圍早已沒有了她的身影。滿腔的思念,便化為濃濃的失望。
柳秦楓望著面前昔日卓越超然的人,眸中光芒一閃,緊抿著薄唇,終是勸慰道:“冰燁,你看錯了……也許,那根本不是她。”心中自是知道這可能性極少,他甚至已得到了答案。
柳冰燁搖搖頭,凄然笑道:“怎么可能……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分表情,我均記在腦中,刻在了心里。可不想到頭來換來的卻是她的狠心離去。即便回來,也都不愿見我一面……”璀璨的星眸中有著迷茫,“二哥,我是不是該恨她?”其實他該恨的是自己,明知她將他早已拋諸腦后,可為何對她的情卻是越深,愛越濃?
他不明白,為何她如此狠心?
他恨她,為何走的如此灑脫?
他恨她,一走便是三年了無音訊。
他恨她,拋棄了他,亦拋棄了他們的過往。
縱使恨意滔滔,幽怨難消,卻始終抑制不住對她的思念,只要她回來,他什么都可以拋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冰燁,你早該放下了。”柳秦楓幽幽一嘆,出手點了柳冰燁的昏穴。
寒梅傲立,寒風(fēng)過,酒香飄逸,冰雪居內(nèi)唯有剩下柳秦楓淡淡的嘆息。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
十日后,禍從天降,江南徐州,全城最大的絲綢錦緞莊長春館一夜間被一場大火吞滅。起因不明,還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
但那是柳府的家業(yè),而基本上柳家全部的綢緞均累積在長春館,因此,這對柳家而言無疑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而此時這對柳府而言無疑是巨大的災(zāi)難。只因不久前,龍昊月所要求定制的綢緞三日后便要交貨。
無論柳府如何家大業(yè)大,三日內(nèi),要弄到8000匹雪緞是絕無可能的。而商人最注重的便是信譽,自此事后,柳家綢緞莊的名聲下跌不說,沒準(zhǔn)還要為此吃上官司。現(xiàn)在只好希望龍昊月能寬限幾日,而龍昊月對此只是置之一笑,表示諒解,也承諾多給柳府五天時間。
但禍不單行……
徐州所有雪緞在十日前便被與柳家并稱第一的夢涵齋所壟斷,這對柳家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一時間,柳府上下心情均不好,眾人到處奔走,只因解救柳府這燃眉之急。但柳家最忙的無疑是柳秦楓,只因,這一訂單是他親手所接。
而沐瀅對此淡漠以對,心中自是猜到一二分。所以,當(dāng)距離交貨時間只剩三天時,沐瀅心中亦是有些急躁。
若是她猜測的一切均沒錯的話,若是這一切都是他所設(shè)計,那他的目的,便是自己。只因,沐瀅知道,他一定在等著自己去找他,甚至求他。
所以,此時沐瀅再也坐不住了,自己獨自避開眾人,行色匆匆的出了柳府。但她心中卻是迷茫的,唯一的賭注便是他會來找自己,她根本不知道要去那里找他。
第一日,夜色深深,沐瀅回府,她并沒有任何收獲。
第二日亦是如此。
第三日,沐瀅不禁有點喘喘,若不是她猜測錯誤,那就是龍昊月著實可恨,拖到最后一天,欲讓柳家無力回天時,他可以無條件提出賠償要求。
畢竟是柳家失信在先。
沐瀅如此想著,一面漫無目的的在這冷清的街道上行走,她在賭這最后的機會。
但顯然沐瀅的猜測并不是沒有道理的,龍昊月此時正氣定神閑的出現(xiàn)在沐瀅的面前,一臉邪佞的望著沐瀅,似是在看一只待宰的肥羊。
沐瀅抬眸,憤憤的瞪著龍昊月,暗道,她早猜他不安好心,但卻不想竟會讓柳府陷入兩難的危機。
龍昊月眉目上挑,眸光中透著一絲詭秘,似笑非笑:“怎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可有得罪你?”
沐瀅凝目望著龍昊月,沒好氣的道:“你玩夠沒?到底要怎樣?”
“在你生氣之前,你是不是該事先說明你生氣的緣由?就算要定罪,也得讓我知曉所犯何罪,不是嗎?”
沐瀅勾唇,冷冷一諷:“這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的嗎?現(xiàn)在又何必來此扮無辜?你不覺得你很虛偽?”
“你……”邪佞的眸中怒氣一閃,龍昊月怒道:“我承認(rèn)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甚至求我放柳家一馬……”
“承認(rèn)就好,說你的目的。”沐瀅眸光一冷,淡漠道。
“目的?若是我說我的最終目的便是要得到你,你是否會替柳秦楓犧牲?若是我的條件便是你能陪我一夜,前塵往事不再追究,你可會同意?若是我說,只有柳家休你出門,我也可以放過柳家,你是否心甘情愿離開?”黑亮的眸子冷光乍然見迸出,似凌厲的刀鋒射向沐瀅。
“就為了這個?你甚至無恥的耍盡手段?你不覺得的卑鄙?”
“卑鄙?談不上。”抓住時機隨便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有何卑鄙可言?他想看到的便是面前的女人心甘情愿的以他為天,卑微的祈求著他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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