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怎么會這樣,她的蘇哲上哪兒去了?該不會是這棵樹吧,素雅驚慌地想著。不會的,蘇哲的本體是白玉蝙蝠,而他的血咒也已經解除,所以這不會是他。
白霧迷離飄散,萬千的五彩花瓣飄蕩回轉,花瓣漂浮在湖面上,散發出了一層淡淡幽幽的光芒。迷霧中,那個美麗女子踏波而來,烏發披肩,紅衣似血,眸光透過層層白霧,對著素雅冷冷一笑。
素雅哪里顧得上她,現在她要找回她的蘇哲。蘇哲,你在哪兒?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就在她驚慌失措,束手無策的時候。那個美麗女子的身影漸漸消淡,而白霧也逐漸散去。
“素雅,你怎么了?”耳旁傳來一陣低沉渾厚的聲音,那聲音是那么的熟悉。
是蘇哲!素雅喜極而泣,她猛地一把抱住了身邊的蘇哲,緊緊的,再也不松手了。
“你這是怎么了?好好地,為什么要哭?”蘇哲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右手撫著素雅的烏發,輕輕問道。
“剛才上哪兒去了?快把我嚇死了!彼匮胚煅实卣f道。
“剛才?我一直站你身邊啊。”蘇哲的疑惑之色更甚了。
怎么可能?那白霧,仙女還有身邊的那棵樹,素雅抬起頭,正要解釋的時候,猛然發現周圍是綠汪汪的湖水,哪里還有白霧。
怎么會這樣?“我明明看到有個女的,踏水而來,她還沖我笑呢。而你,突然從我身邊消失了……”一說到這些,素雅的臉滿是驚恐,將蘇哲抱得緊緊的,害怕再次失去了蘇哲。
白霧,女的?蘇哲微蹙著雙眉,他可是沒有見到這些!八匮牛欢ㄊ悄闾o張了,出現了幻覺。你放心,我一直在你身邊,是不會離開你的!碧K哲低聲撫慰。
真的是幻覺?看來緊張的不是蘇哲,而是她素雅了。素雅狐疑地看了看四周,碧波蕩漾,一切平靜如昔。
可能真的是她太緊張了,素雅將頭深埋在蘇哲寬闊的胸膛里。
蘇哲見她一副又羞又急的樣子,心中一動,禁不住低頭吻了她。要是現在法力尚在,蘇哲早就打出了紫羅煙罩了。
素雅也被蘇哲撩撥起了心中的欲念,她的手探進了蘇哲的衣服里,沿著他細膩光滑的肌膚不斷游走起來。
她輕輕地撥揉著兩點茱萸,每動一下,蘇哲的身子就輕微顫抖一下。素雅一手攀著茱萸,一手繼續向下游走,直至觸摸到了一片片肌理分明的腹肌。
像隆起的麥田,而素雅的手就像犁具一樣,繞著麥田不斷開墾。她感受到了細密柔軟的絨毛,就像嫩色的小麥一樣,給她指尖帶來了異樣的感覺。
然后她觸摸到了蘇哲火熱的欲望,那絲火熱,透過她的掌心,直至她的心田。攀著它輕輕地撫弄,而它在素雅的挑動下,像靈蛇一樣高高彈起。
蘇哲輕哼一聲,咬著素雅唇瓣的嘴忽然停頓了下來。他恨不得將素雅放在了身下,然后兩人一起釋放愛的欲望。
可是,羅瑟和靈素他們就在不遠處。所以蘇哲只能生生壓住了這股欲望。
素雅見他的臉通紅通紅的,而俊眉攢到了一處,紅色的臉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知道他忍的辛苦。她何嘗不是。
“你坐著,背對著他們。”素雅輕輕說道。
蘇哲聞言一愣,不過還是依素雅的話,背對著羅瑟他們盤膝坐下。蘇哲的胸口裸露著,露出了健康光滑的膚色,兩點茱萸紅潤而挺立,誘人無比。雙腿之間,更是搭起了高高的帳篷。
“你別動!彼匮跑浡曊f道。她坐在了蘇哲身前,輕輕解開了蘇哲的腰帶,將蘇哲身前的肌膚釋放了出來。
而那靈蛇也昂然而出,黑色的身體輕微顫抖,黑色頂端是一片粉嫩色,宛如初開的花蕾,帶著幾滴晨露。靈蛇周圍聚集著一條條細小的經脈,如同涓河小溪一樣聚于頂端。
素雅鉆入了蘇哲的懷里,解開自己的衣裳,如同一只雪白的羊羔一樣,呈現在了蘇哲面前。她將黑蛇納入了自己的體內,然后摟著蘇哲的腰,輕輕扭動起來。
一股股快樂的欲念不斷著沖擊著他們,他們失落在自己的天堂里,不斷地拋起又墜落。直至蘇哲猛然低哼一聲,強壯的身體微微躬起,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一樣,傾斜出了所有的愛意。
劫湖的水忽然不安地蕩漾起來,無盡的漣漪一層一層展開,漸漸匯成了波浪,輕拍著礁石。
羅瑟和尼莉莉氣喘吁吁地坐在了礁石上,他們已經沒有力氣再廝打。其實這說不上廝打,基本上都是尼莉莉追趕著羅瑟。
“有本事你別跑!蹦崂蚶蜃诹私甘希瑱嗾戎钢_瑟,嬌喘連連。
“我才不呢!绷_瑟大口地喘了一口氣,俊朗的臉上多了幾處淤青。這些都是尼莉莉的杰作。羅瑟不由朝蘇哲他們望去,見蘇哲背對著他們,而素雅偎依在了他的懷中,不由羨慕道:“你瞧他們多溫馨,哪像我們這樣。不如我們停手吧,等我們恢復了法力再打一場,如何?”
尼莉莉恨恨地看了他一樣,見他滿臉淤青,心中的恨意已消退了不少!昂,等出了這劫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羅瑟點了點頭,心里卻想,我才不和你打呢。出了劫獄后,他就離她遠遠地。
“你說他們在干什么?”羅瑟指了指不遠處的蘇哲,滿是淤青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誰知道呢!蹦崂蚶驔]有罵羅瑟,望著蘇哲,臉上竟有一層落寞之色。
“嘿嘿,你是不明白的,”羅瑟繼續保持著他的笑容:“等哪一天你舍了自己的無情之道,就會明白什么叫愛的。”
尼莉莉對羅瑟的笑容很反感,輕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看羅瑟了。
蘇哲這家伙,也忒大膽了。以前還用個什么紫羅煙罩遮遮的,現在好了,直接背對著他們……雖然蘇哲露出的是白色背影,可是以羅瑟犀利的眼神,還有豐富的理論經驗,所以他確定他們一定是在……
這時候平靜的湖水忽然匯起了無盡的波浪,輕輕拍打著礁石。
“這湖水有古怪!绷_瑟望著一望無邊的劫湖,心里陡然升起了一種不安。
碧綠的湖水,浪花像魚肚白一樣,從遠處不斷地匯集過來。漸漸的浪水越來越大,每一次拍擊礁石,都濺落了無數的水沫。
“尼莉莉,你那里危險,快到礁石中間來!绷_瑟見尼莉莉坐在礁石邊上,而浪水越來越大,不由輕呼道。
尼莉莉卻理都不理他,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蘇哲身上,心里隱隱有一股失落感。
怎么會這樣?她修的不是無情之道嗎?她不禁這樣問道。
這時候湖水沸騰起來,無數的浪花拍擊而來,尼莉莉一個失神,被浪水一打,身形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淹沒在碧水滔天中。
羅瑟身影一閃,在浪水吞沒尼莉莉的一剎那,將她拉了回來。
“放手!”一身是水的尼莉莉輕叱道。
“別動!”羅瑟的聲音竟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手緊緊抓著尼莉莉,任她如何掙扎都不放手。
尼莉莉氣急,手中權杖一揮!斑恕钡囊宦暎_瑟的額頭緩緩流下了血跡。
“想要活命,就不要動!”羅瑟冷然喝道,不顧額頭上的鮮血流下。
尼莉莉一呆,被羅瑟的氣勢一震,手中的權杖再也揮不下去了。
犬族有著妖界中最為靈敏的嗅覺,所以他們也有著準確的預感。羅瑟隱隱感到這湖水有著莫大的兇險,唯有站在礁石中央,才是最安全的。
話音剛落,無數的浪花席卷而來,巨大的拍擊聲轟然炸響,整個礁石就像被憤怒的湖水吞沒了一樣。
羅瑟緊緊抱著尼莉莉,任浪花如何拍打,都不動分毫。
另一邊,靈素和日落月升坐在礁石上。月升望著波瀾漸漸興起的劫湖,眸子閃動著冰冷的眼色。不過他背對著靈素他們,所以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眼神。
這時候浪花越來越大,靈素已然覺得不對,忙對日落和月升說道:“別站在礁石旁邊,快回來!
不過已經晚了,巨大的浪花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靈素眼疾,一把拉住了不遠處的日落。而月升的身影卻淹沒在了浪花之中。
“月升——”靈素和日落驚呼了起來。他們才剛剛相遇,萬不能讓月升再度離開他們了。
浪花退去后,月升瘦小的身子顯露了出來,他攀住了礁石的一角,雙腳浸在了湖水里。趁著潮退,靈素和日落趕忙扶起了他。
“這水好像有吸力一樣,不斷地把我往下扯。”月升一臉后怕地說道。
蘇哲抱著素雅,臉色擔憂地望著波浪翻滾的碧湖,他的心又無端地跳了起來,不詳地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剛才一番勞累,素雅已經悄悄睡去,蘇哲看著素雅清秀的面容,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卻落在了無盡的波濤上。
頭頂的七彩霞光逐漸消淡,四周漸入黑暗。而劫湖的波濤也漸漸平靜了。經過剛才的一番波折后,大家都身心疲憊,躺在了礁石上漸漸睡去。
夜幕下的湖水平靜似鑒,這時候月升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熟睡中的靈素和日落,小臉浮現出了一層冷冷的笑意。
他輕步走到了礁石邊緣,警惕地看著四周,然后緩步走入了平靜似鑒的劫湖中。瘦小的身影踏波而行,不一會就消失在了茫茫的水霧之中。
就在月升離去的時候,酣睡的素雅睜開了雙眼。她望著月升離去的方向,一臉地擔憂。她覺得月升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靈素望著劫湖,手扶著秀發,輕輕一扯,一根雪亮如霜的頭發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輕吹了一口氣,銀發便飄然朝劫湖墜去。甫一接落到湖面,便打著旋飛快地往下墜落。
“弱水……”靈素輕呼一聲,望向月升逝去的方向,眼神更加憂慮了。
月升站在了茫茫的劫湖中,他望著腳下碧綠的湖水,驀然一陣冷笑。
“出來吧,怨靈。”月升冷冷說道,原本湛藍的眸子忽然變得墨黑幽深,目光也變得冰冷無比。
沒有聲響,湖面上漂浮著一層層淡淡的白霧。
“不出來,是嗎?”月升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小盒子微微隙開了一條縫。他腳下的湖水便劇烈的滾動起來,一絲絲黑色的氣息從湖底蔓出,涌入了暗黑盒子中。
“你是誰?”驚懼的聲音從湖底傳出,湖面上漂浮著一雙巨大的眼睛。
“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如果再不出來,我便將劫湖中的怨氣吸干。沒了怨氣,我看你這怨靈如何生存?”月升冷冷說道。
“不要——我出來就是!彼ɑ米,一個紅衣女子赫然出現在了水面上。她赤足而立,容顏秀麗絕倫,美麗的眼眸中透著一層淡淡的哀傷。
“剛才的波浪是你興起的?”月升問道。
“是的……”紅衣女子避開了月升的眼神,悠悠嘆道:“這湖水代表我的心情,只要我不開心,它便會涌起波瀾!
月升一瞬不瞬地望著她,驀然笑了開來!罢媸莻有趣的怨靈,歷經千年而不散。說罷,你心中還有什么執念,我可以幫你完成!
“你能幫助我?”紅衣女子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之色,不過隨即消逝,“雖然你的法力很強大,可是你是不能幫助我的。因為他已經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剛才你為何會有這么大的情緒變化?”月升望著她,繼續冷笑,“越是絕望的人,其實對希望最是渴盼了。說吧,說出你心中的所想!痹律穆曇魸u漸低沉,充滿了一股魅惑力。
“你這人真是可怕……”紅衣女子望著月升,她不相信月升會平白無故地幫助她,“要是你幫我達成愿望,需要我替你做什么呢?”
“聰明的人,”月升笑了笑,“其實很簡單,那就要看你的愿望了。”
話音剛落,紅衣女子發現她不在處在劫湖之中了,四周是無邊無際的黑色。她竟然脫離了束縛她的劫湖?紅衣女子不由又驚又喜。
“不要高興地太早,我只是將你的怨念召喚而來。”月升的聲音飄蕩在了暗黑之中。
“這是哪里?你又是誰?”紅衣女子站在黑暗中,揚聲問道。
“這都不重要,來看看你的愿望吧……”話音剛落,紅衣女子的身前陡然出現了一副畫面。
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灰衣男子。他站在山峰上,衣衫獵獵作響,烏發飛舞。棱角分明的側臉,直挺如刀削的肩線,顯得他冷漠而不遜。
畫面一轉,那張臉清晰地映入了紅衣女子的眼中,軒眉星目,俊朗飄逸,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傲的氣息,赫然和蘇哲的長相無異。
“亦城……”淚水奪眶而出,紅衣女子終于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
“你是不是想和他長相廝守?”隱于黑暗之處的月升目光閃動,緩緩說道:“可惜他已經死了,而你也葬身在劫湖之底!
“可是你看到了他,對嗎?”畫面一轉,四周碧波蕩漾,礁石上蘇哲和素雅正相互抱著,肉體和靈魂相互糾纏在一起。
“前世你的愛人被她人奪去。難道化作怨靈后,你還要再一次品嘗這樣的痛苦嗎?”
“他不是亦城,他是亦城的兒子……”紅衣女子喃喃道,可是不難看出她的目光在動搖了。
“所以啊,亦城的罪孽就由他兒子承擔。若曦,你不要猶豫了,千年來一個人處在這冰冷的湖底,難道你不覺得孤單吧。就讓蘇哲來陪你吧,他會補償亦城所有的罪孽的。”月升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誘惑力。
聽到月升叫她若曦,紅衣女子身子一震!昂,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達成這個愿望,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彼Я艘а勒f道。
“這就對了。”月升的身子逐漸從黑暗出顯現出來,手指一點,畫面便裂為無數的碎片,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眨眼,若曦又出現在了劫湖之上,剛才的仿佛是夢境一樣,讓她難辨真假。站在她對面的月升微微一笑,可是她卻開心不起來。
“你放心,我會替你完成這個心愿的!痹律龑⒁粭l紅色的絲線放在了她手中。
“這是同心繩,只要纏繞在對上的手腕上,他便與你不離不棄!痹律穆曇麸h然遠去,劫湖上只留下了若曦孤零零的一人。
不離不棄?月升踏波而走,勾唇冷笑,只是得到他的人罷了。他的心,你是休想得到了。
月升悄悄地登上了礁石,然后走到日落旁,俯身躺下。
“月升,你剛才去哪兒了?”靈素忽然睜開了藍色的眼睛,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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