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碰!”鳳承炫的房門被粗魯?shù)耐崎_,天若從外面沖了進來。
在鳳承炫對面房間的香雪海聽到聲響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見到天若的背影,只當(dāng)是天若在胡鬧,反身回了房內(nèi)。
“鳳大哥!我聞到了那個的味道!碧烊艟o張的看著鳳承炫,原本一直掛在鳳承炫臉上的溫潤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神色。
天若看著鳳承炫臉上的神色,心中一陣擔(dān)憂,這一段時間和香雪海在一起鳳大哥臉上終于有了真心的溫柔笑容,只是如今卻被破壞的如此徹底,天若很憤怒,那些人太混蛋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修為太過低微,他們一定想辦法將那組織給破壞掉!
“他們說什么了?”白冷焱冷靜的看著鳳承炫,以前組織也曾給過他們一些任務(wù),當(dāng)時鳳大哥雖然面色不好,但是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的憤怒,就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獸般。
白冷焱的問題鳳承炫沒有回答,他只是安靜的坐著,就在白冷焱與天若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鳳承炫卻開口對天若說道:
“天若,去把雪海找過來!
“好!”一聽鳳承炫的話,天若與白冷焱就知道,恐怕這次的任務(wù)與香雪海有關(guān)。
香雪海從門外進來,皺眉看著鳳承炫,只見鳳承炫的臉色雖然紅潤但是臉上溫潤的笑容卻不在。
“怎么?”香雪海來到鳳承炫的身邊,坐下,擔(dān)憂的看著鳳承炫。
“雪海,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沒有和你說,但是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鳳承炫緊張的看著香雪海,就算沒有這次的任務(wù),他也會找時間和香雪海說清楚自己的身份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什么,只是因為開始的時候沒有說所以后面也就忘了說,再后來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香雪海認(rèn)真的看著鳳承炫,她并沒有生氣。一個人的真心假意她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所以她只是安靜的坐著等著鳳承炫開口。
“我和天若以及冷焱三人是屬于一個神秘組織的外圍人員。小時候因為我們的資質(zhì)比較好,被那個神秘組織吸收,到十八歲的時候我們達到青色等級,然后出來進行任務(wù)。直到前一段時間的群龍會要開始了,我們才回了各自的家族,同時我們的修為也被封印到了最低的黃色等級,那封印非常的難破除,除非我們重新修練到了青色等級,否則就不能夠破除!
“這次他們給了我們一個任務(wù),打入圣殿內(nèi)部,得到圣殿內(nèi)的圣物。原本這些都沒什么,畢竟圣殿已經(jīng)腐朽,這圣物放在圣殿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作用,但是昨天他們有給我下了一個任務(wù)。”說道這里鳳承炫停頓了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怕她誤會自己。
“和我有關(guān)?”香雪海一看鳳承炫的神色,就猜了出來。
“嗯。他們要我將你騙回去。”鳳承炫說完緊張的看著香雪海,就怕她一怒而走。
“你們?yōu)槭裁匆獮樗麄冑u命?”香雪海疑惑的看著鳳承炫與白冷焱,她可以看的出來三人都是有自己的驕傲的,并不像是那么容易就服從別人的人。
鳳承炫三人沉默,天若的臉上甚至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怎么了?”香雪海更加的疑惑,到底是什么讓天若以及鳳承炫他們感到如此的恐懼。
“他們在我們小時候讓我們吃了一些東西,沒年都要吃另一些東西來壓制,不然我們就會痛苦不已,三天內(nèi)如果沒有吃下壓制的藥物,就會渾身潰爛而死!兵P承炫說的很簡單,但是從他們?nèi)说纳裆梢钥闯觯峙履撬幬锏淖饔貌⒉恢蝗缢麄兯f的那么簡單。
“知道是什么嗎?”香雪?粗P承炫,如果知道那是什么或許可以通過黃帝內(nèi)經(jīng)以及花皇來找出解毒的方法。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也有人為了拜托那個神秘組織而想要找出那東西的解藥,但是最后卻都因為沒有及時服用壓制得意藥物而死亡。那藥物都在發(fā)作的前一天給我們的!
香雪海聽了鳳承炫的話,整個人陷入了沉默中,而房間內(nèi)隨著香雪海的沉默,顯得有些壓抑的沉重。鳳承炫自從將那些話說出口后整個人顯得輕松了許多,而香雪海的態(tài)度更是讓他放心了。只要香雪海不會因此而懷疑他,他什么也不在意,就算會毒發(fā)身亡他也不曾放在心上。
“所有的人的毒藥都一眼?”香雪;厣,問。
“都一樣。”鳳承炫點頭,至少他們?nèi)耸且粯拥摹?br />
香雪海點頭,臉上閃爍出自信的光芒。既然連夜悠身上的毒藥她都能想到方法應(yīng)對,其他的毒藥她難道還會怕了不成?
“你們放一段毒出來,我去研究研究到底是什么毒!毕阊┖Uf著從育皇內(nèi)拿出一個杯子放到三人的面前。
三人看香雪海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想通過他們的血液對毒藥進行研究,三人二話不說劃破自己的手腕。三個杯子,上面貼上了三人的名字,香雪海拿著三個杯子離開了鳳承炫的房間。
看著香雪海迅速離開的背影,鳳承炫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白冷焱看了看香雪海的房間方向,有看了看鳳承炫。
“承炫,你說雪海她能研究的出來么?”白冷幽冰冷的語氣中有著擔(dān)憂。
“無論她能否研究的出來,我都不會將她帶回組織!兵P承炫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白冷焱轉(zhuǎn)頭看向鳳承炫,冰冷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你終于有了真正在意的東西了!卑桌潇蜑轼P承炫感到高興。
鳳承炫轉(zhuǎn)頭看向白冷焱,眼中有著點點愧疚,但是這樣一直被人控制的人生他們也過了十幾年了,如今也厭倦了,何不賭上一次?就算輸了也不過是一死罷了。
香雪海的房間內(nèi),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的夜悠突兀的出現(xiàn)。對于夜悠的出現(xiàn)香雪海一點也沒有感覺驚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開始抓出由夜悠帶回來的小白鼠做試驗。
原來從鳳承炫受傷開始,香雪海就感覺到了鳳承炫體內(nèi)的異樣。她一直在等,等鳳承炫親自來告訴自己他中毒的原因,只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
夜悠一早就被她拍出去去抓老鼠,用來做試驗用。
“小姐,這毒藥怎么這么奇怪?”夜悠一直站在香雪海的身邊,眼神疑惑的看著香雪海手中的三杯血液。
“怎么?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香雪海抬頭看著夜悠,她怎么給忘了,夜悠可是常年與毒藥打交道的。
“這毒藥之中有,斷腸草,銀光草,血星,還有延益?”夜悠疑惑,這斷腸草和血星是毒藥,銀光草是沒用的草,延益顧名思義吃了有延年益壽的作用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滋補藥材,這怎么合到一起去了?
“看來這毒藥的制作者挺厲害的。”香雪海撇嘴不甚在意的說道。
香雪海揮手讓夜悠離開,自己帶著三杯鮮血進了育皇內(nèi),在育皇內(nèi),香雪海來到那放滿草藥的房間。心念一動黃帝內(nèi)經(jīng)出現(xiàn)在香雪海的手中。香雪海開始認(rèn)真的翻找了起來。
找到了延益的介紹,延益:與……草藥結(jié)合使用可以達到延年益壽的作用,但是與血星相結(jié)合卻可以壓制血星的毒性,讓原本迅速發(fā)作的血星成為慢性毒藥。
看到這里香雪海終于知道為什么延益這種被人用來做不要的藥材會在那毒藥中了,而銀光草則因為本身沒有明顯的藥性放在這毒藥中起到了很好的調(diào)和作用。
只是這毒藥的成分已經(jīng)知道了,那解藥呢?原本以為有了毒藥的成分,解藥應(yīng)該很容易就能配置的出來,但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
香雪?粗鴷姓f道的斷腸草的解藥,藍冥草,藥性劇烈,是烈性毒藥,但是它剛好能夠克制斷腸草的毒。而血星的毒卻需要用千年蛇王的膽汁來解,但是千年蛇王的膽汁哪來是那么好弄的?
先不說如何取這千年蛇王的膽汁,就說這如何找到千年蛇王也是一個問題,更不用說接下去的對膽汁的量的把握。
還有這膽汁最后與藍冥草相結(jié)合如何能夠讓藥性平衡,這也是一個問題,這毒藥是后來研制出來的,黃帝內(nèi)經(jīng)可沒有這毒藥的方子更加沒有解藥的方子,樹上有的只是各種草藥的藥性。
香雪海從育皇內(nèi)退出來,皺著眉頭,既然不用參加這群龍會,那倒是可以將這時間用在找這些千年蛇王上面,以及藍冥草。
想好接下去該做的事情,香雪海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yán)ьD,看著窗外的天色,日頭高高的掛在空中,看樣子一夜已經(jīng)過去,沒想到時間竟然過的這么快。
“扣扣!”門口傳來輕柔的敲門聲。
“進來。”
隨著香雪海話落,門被從外面輕柔的推開,鳳承炫走了進來。鳳承炫的手上端著飯菜,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香雪海。
“臉色怎么這么差?”鳳承炫將飯菜放下,擔(dān)憂的來到香雪海的身邊,早上圣殿的仆人說,怎么叫里面都沒有人應(yīng),而夜悠又說,香雪海交代了,沒有她的傳喚人不能進去。心中雖然很擔(dān)心,但是也不愿意進來,就怕打擾了她,所以每隔半個時辰他都會敲一下門。剛剛正準(zhǔn)備離開的,聽到門內(nèi)傳來的聲音,就猜想她可能已經(jīng)醒來了。
聽了鳳承炫的話,香雪海才想起,自己一夜沒睡,又一直在想東西,剛剛從育皇內(nèi)出來沒有洗漱此刻臉色只怕好不到哪里去。
“沒什么,可能是沒睡好!毕阊┖5恼f道,不想讓鳳承炫擔(dān)心。
鳳承炫并不相信香雪海的話,聯(lián)想到昨日被帶走的血液。臉色整個的不好,“你一夜沒睡?”
“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你將飯菜放下,先去外面等我一下!毕阊┖D樕下冻霭矒岬男θ。鳳承炫看著香雪海臉上的笑容,不知道該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只是那臉色有些黑。
一刻鐘后,香雪海從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洗漱過后,香雪海的臉色好了許多,但是眼下的青色依然還在。
“還沒吃吧?一起?”香雪?粗P承炫,有些討好的語氣。
鳳承炫來到香雪海的身邊坐下,心中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早告訴她,或許今天告訴她也比昨天晚上告訴她好許多,畢竟這樣她可以睡一個好覺。
香雪?粗P承炫臉上懊惱的神色,也知道自己昨晚的行為讓他懊惱了,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是,就算時間倒流她依然還是會那么做,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有了方向了,這會比那個事情容易許多。
“啊,張嘴!兵P承炫回神看著放在面前的筷子,以及拿著筷子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香雪海,那張臉雖然平凡,但是此刻那張臉上的那雙眼眸,卻熠熠生輝里面掩不住的笑意,讓香雪海平凡的面容平添了幾分魅力。
“吃。”香雪海將筷子往前送了幾分,鳳承炫黑線,這都什么和什么?雖然此刻香雪海面上的表情很可愛,但是動作卻一點也不可愛。
看你還怎么生氣,哼哼!香雪海的心中如是想著。
鳳承炫皺眉,看著香雪海,為何冷靜的香雪海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怎么?不好吃?”香雪海歪著頭,疑惑的看著鳳承炫,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不吃東西反而看著她。嘿嘿,果然是作弄作弄別人會讓人神清氣爽啊。
“……”鳳承炫無言,轉(zhuǎn)頭準(zhǔn)備起來。
“還是你生我的氣了?”那語氣委屈,哀婉,仿佛鳳承炫只要跨出一步,她就會傷心欲絕一般,鳳承炫嘴角抽搐,這都什么跟什么?以前的她可不會開玩笑,難道修為精進,人的性格也變了?
“我吃!兵P承炫嘆息一聲,無奈地張口,吃下香雪海送到嘴邊的飯菜。
看著鳳承炫臉色微紅的樣子,為了不讓自己難過,忍住羞澀吃下飯菜,心中一陣愉悅,決定不在逗弄他,自己吃了起來。
放下碗筷,香雪海看著鳳承炫,道:“去將天若和白冷焱找來吧,我有事情和他們說!
鳳承炫倏地抬頭,看著香雪海,心臟砰砰的跳著,人說女人有第六感,男人有的時候也是有直覺的,他感覺到香雪海即將說的話,很可能就是和自己身上的毒藥有關(guān)的話題。
片刻后,鳳承炫天若與白冷焱一起來到香雪海的房間內(nèi)。夜悠站在門外,隨意的坐在院子里面,卻其實已經(jīng)將靈力凝聚在耳朵,努力的聽著周圍的動靜,防止有人竊聽房間內(nèi)的談話內(nèi)容。
雖然鳳承炫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是他不想連累自己兩個兄弟,有方法解毒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解藥有了,但是解藥里面需要的藥材非常難得!
香雪海說完,看了在場的三人一眼,卻發(fā)現(xiàn)三人只是看著她,并沒有過多的激動,顯然對于這毒藥的解法他們心內(nèi)雖然期待,但是卻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需要藍冥草與千年蛇王的膽汁。”香雪海說完,鳳承炫三人先是一喜然后卻同時露出了僵硬的神色。先不說藍冥草這連聽也沒聽過的草藥,就是那千年蛇王的膽汁,那也是只聽過沒見過的。
這解藥有了不等于沒有嗎?
鳳承炫與白冷焱兩人的臉色并沒有過多的變化,倒是天若的臉上露出了驚呼絕望的神色,那中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感覺,讓天若一時有些接受不了,苦著臉看著香雪海。
“你們不用這么悲觀,圣殿雖然現(xiàn)在的勢力已經(jīng)不比以前,但是它畢竟在這世界上屹立了這么多年,想必一定知道許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既然這樣,為什么我們不很好的利用起來?”
香雪海說著,臉上閃過一抹冷笑,想利用她,就要有被利用的準(zhǔn)備!
“對呀,可以利用圣殿么,他們不是想要讓你來煉制丹藥么,那就給他們藥方好了!碧烊粢荒樇拥目粗阊┖,心中再次充滿了希望。
“嗯,煉制一些可以解毒的解毒丹,可以修復(fù)靈力的修靈丹,提升靈力的大力丸。嗯就這三種。”香雪海想了一下,以她目前的修為所能煉制的丹藥似乎很少,就那么幾種。
鳳承炫與白冷焱天若三人聽了香雪海的話,臉上一陣汗顏,這三種丹藥雖然很普通,但是曾經(jīng),而這個曾經(jīng)是一兩百年前的事情,現(xiàn)在這都是有市無價。
“怎么了你們?這三種丹藥不好嗎?”香雪;厣癜l(fā)現(xiàn)三男人一臉無言的樣子,難道自己的東西有什么問題?還是這三種丹藥并不吸引人?
“不是,雪海,我想我還是和你介紹一下現(xiàn)在丹藥的市場!兵P承炫無奈的說道,他突然發(fā)現(xiàn)香雪海似乎對丹藥的市場了解的不多,雖然她會煉制丹藥,但是對丹藥的珍貴程度卻并不了解。
“好。”聽到鳳承炫的話,再聯(lián)想到在壯凌城內(nèi)的一切,以及那神秘組織的反應(yīng),還有圣殿的反應(yīng),香雪海知道自己可能在某些東西理解錯了。
……
經(jīng)過鳳承炫的簡單介紹,香雪海才知道,現(xiàn)在的丹藥到底有多么的緊缺,很多大的世家為了得到一個好的煉丹植靈師不惜重金,可惜卻很少有人能夠煉制出高級的丹藥,大多數(shù)的煉丹植靈師只能煉制一般普通的丹藥。
煉丹植靈師被分為三個等級,分別是初級、中級、高級,而修靈丹與大力丸是中級丹藥,而解毒丹這就分的比較細(xì),因為解毒丹有的可以解高級的毒藥有的只能解一般的毒藥,所以解毒丹的等級要看能夠解什么等級的毒藥。
“有煉丹植靈師?”香雪海為新聽到的名詞而感到疑惑,她還以為植靈師只有植靈師與暗植靈師。
“……”鳳承炫白冷焱天若三人同時以一種怪物的眼神看著火香雪海,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煉丹煉的好好的?而且還是暗植靈師!
“……”香雪海沉默,她知道她又犯錯了,而且還是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但是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花皇上對植靈師的介紹并沒有包括這些職業(yè)的分類,難道這些分類是后來形成的?而花皇的存在已經(jīng)太過久遠所以沒有介紹?但是花精世家的書籍中也沒有接介紹呀。
似乎明白香雪海的疑惑,鳳承炫道:“因為暗植靈師與煉丹植靈師都是非常稀少的職業(yè),所以很多小世家并不會去介紹這個,他們認(rèn)為一輩子都不可能碰到這些人。”
想了下,確實如果以香雪海曾經(jīng)的樣子,一直待在落花城內(nèi),確實不大可能碰到這些人。
“你們要做什么?”夜悠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看來是圣殿的人看他們四個人躲在房間內(nèi)不知道在做什么,過來了。
“走吧。”四人從房間內(nèi)出來,果然看到盧峰一臉無奈的跟在古有身后,而古有則憤怒的看著夜悠。想來如果不是因為香雪海的煉丹術(shù)了得,恐怕他早就動手將夜悠給一腳踹飛而不是此刻這般隱忍不發(fā)了。
“夜悠。”香雪海開口喚道。
夜悠轉(zhuǎn)身回到香雪海的身邊,對古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奉送。
古有在一旁氣的臉色發(fā)黑,卻因著香雪海的存在而不敢有任何的異樣,只能瞪著眼睛看著夜悠的背影。
“幾位來的剛好,我有事情要和幾位長老商量!毕阊┖?粗庞幸约氨R峰說道。
盧峰與古有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香雪海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兩人都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香雪海。等著她接下去的,兩人都不敢隨意開口。
“要不兩位還是把大長老找來,我和大長老說好了。”香雪?磧扇说臉幼,眉頭一皺,心知兩人心中對四人剛剛的對話有所懷疑,現(xiàn)在自己再和他們說這些,他們一定以為自己有什么目的。雖然自己確實別有目的,但是被人如此的懷疑如果沒有任何的表現(xiàn)那不是太說不過去了么?
“等一下。”盧峰一看香雪海的眉頭皺起,就知道她一定不高興了。只是這原也怪不了自己倆人,畢竟他們四個人在房間里面待了那么久出來就話說有事情要和自己說,任誰都會懷疑。
香雪海與鳳承炫幾人站在院落中,也不理會站在一旁的古有,夜悠從房間內(nèi)搬出椅子,四人直接坐到椅子上,開始等候桑明的到來。
很快的,在古有還么有來得及發(fā)貨的時候,桑明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桑明這句話將自己擺在了與香雪海他們相同的位置上,這一點比古有更好的贏得了大家的好感,當(dāng)然這寫大家中并不包括香雪海幾人。
“我想要通過圣殿的手收集一些藥材,我想嘗試著煉制一些丹藥!毕阊┖?粗C,直接點明自己的意圖。
桑明因為香雪海的直言一愣,心中轉(zhuǎn)過無數(shù)的念頭,想過無數(shù)的可能,就是沒有想過香雪海竟然如此的直言不諱。
院落內(nèi)的眾人因為香雪海的話,明顯有些愣住,院落的空氣整個的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壓抑的讓人喘不過起來,站在遠處的圣殿的眾位仆人有些定力差的直接坐到了地上,但是院子里面的人無論是修為低弱的香雪海,還是鳳承炫等被封印封印住修為的人,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看著香雪海,桑明的眼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對香雪海的贊賞,如果香雪海通過迂回的話語來同自己說。那么自己將會有許多的方法來刁難他們,但是她卻如此直接的言明,原本的優(yōu)勢消失無蹤,一句話,如果你圣殿不同意,那么香雪海完全可以找其他的人來幫忙。這就是香雪海想告訴他的,我的選擇并不只有你圣殿一家。
“需要什么藥材?”桑明的話語也很直接,他沒有問香雪海他們煉制什么丹藥,因為沒有必要。
“給!毕阊┖⑹种胁恢篮螘r寫好的藥材清單交給了桑明,桑明接過一看,臉色一變。
“你要煉制的丹藥……”
“中級以上,可能會有高級的!毕阊┖V苯哟驍嗌C鞯脑。
而香雪海的話語讓桑明以及院落內(nèi)的其他人直接陷入了沉寂中,躲在遠處的其他各大家族的探子趕緊帶著這消息離開了原地,一個可以兩只高級丹藥的煉丹植靈師,這是多么爆炸性的消息。
當(dāng)各大勢力知道這一消息的時候,原本對香雪海他們還不屑一顧的各大勢力瘋狂了,現(xiàn)在世界上存在的等級最高的煉丹植靈師,不過是中級頂峰而已,高級卻始終還差一步,但是那煉丹植靈師的年齡卻已經(jīng)是百歲以上的高齡,而香雪海她能兩只中級丹藥是肯定的,而且她還如此的年輕,同時她已經(jīng)敢嘗試那高級的丹藥了,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她已經(jīng)摸到了高級煉丹植靈師的門檻了!
木字世家瘋狂了,端木世家瘋狂了,植靈帝國的統(tǒng)治者—鮮于世家同樣也陷入了瘋狂。
香雪海在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情況想,讓植靈帝國四大最強勢力同時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中。
木字世家的的府邸內(nèi)。
木云熯站在書房內(nèi),此次他在也沒有了上次的隨意,整個人站的筆直,眼中的侵略時隱時現(xiàn)。
“她會煉制高級丹藥,就算她不是高級煉丹植靈師,她也是中級煉丹植靈師頂峰,而且她很年輕。你說我們該怎么得到她?”木字世家的家主,木云熯的父親,木清泊淡淡的說道。
“父親,我們必須先確定她是否為高級煉丹植靈師,如果她只是中級頂峰,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中級煉丹植靈師和圣殿翻臉!
木云熯冷靜的說道,從中級頂峰成長的高級,誰知道要用多久的時間?如果她一輩子都達不到,那么他們因為她與圣殿做對,那不是太過虧本?木字世家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你說的沒錯。吩咐下去,權(quán)利配合圣殿的尋藥行為,必要時候給與一定的幫助。”木清泊淡淡的說完,揮手讓木云熯退下。
退出了房間,木云熯臉上的侵略神色更加的明顯。“希望你能為我所用!币宦暤筒豢陕劦妮p嘆從木云熯的口中傳出,似乎帶著無限的期待,同時又帶著無限的遺憾。
“云兒越來越有我的風(fēng)范了!睍績(nèi),木清泊淡淡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書房內(nèi)響起,回蕩在空蕩蕩的書房內(nèi),顯得詭異而冰冷。
端木世家在帝鉞城的本家府邸內(nèi)。
不知何時端木翰龍來到了端木世家帝鉞城的主家府邸,此刻的端木翰龍沒有在原城時的威嚴(yán),此刻他就像是一個面對貓的老鼠,驚恐的瑟瑟發(fā)抖。
“沒用的家伙,見到自家的族長也要這么的恐懼做什么?”植靈帝國端木世家家主端木掣不悅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就發(fā)抖的家伙,心中有著對他的不屑以及對端木世家子弟的恨鐵不成鋼的長者心情。
“是,家主!倍四竞昌埮Φ目刂谱约旱纳眢w,終于在發(fā)抖了將近半個事成后,習(xí)慣了端木掣身上發(fā)出的威壓后,身體終于不再發(fā)抖。
“這次的這個女子,從你原城那邊過來的,你有什么要說的嗎?”端木掣看著端木翰龍的表現(xiàn),雖然還不是特別的滿意,但是總算是沒有一直的抖啊抖了。
“家主,這個女子是從落花城出來的,但是她確實與落花城的鳳家少主同時出現(xiàn),而且一直跟在鳳家少主的身邊,對于她的身份,據(jù)說是鳳家少主在原城的時候遇到的,而自語更加早以前她是從何處出來的,沒有人知道,也查不到,這個人就仿佛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
“憑空出現(xiàn)?你覺得有可能?”端木掣看著端木翰龍,面上雖然平靜,但是端木翰龍卻清晰的感覺到原本已經(jīng)被他習(xí)慣的威壓再次加強,大有將他直接壓扁的意思。
“正是因為不可能,所以我懷疑她要么是被自己的家主保護得太好,要么就是用了易容丹,而第一種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她無論是屬于哪一個世家,她的出現(xiàn)都會有跡可循,而她的出現(xiàn)確實完全的無跡可尋,那么只能說明她是用易容丹改變了容貌的!
聽了端木翰龍的分析,端木掣總算是有些滿意了。這端木翰龍總算不是白癡一個。
“你去想辦法拉攏她,同時查處她所屬的家族,如果直接拉攏她行不通,那么通過拉攏她的家族來拉攏她!倍四境傅坏目粗四竞昌,但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里卻隱藏著一股看不見的狠。端木翰龍瞬間明白了端木掣的意思,軟的不行來硬的!
與木字世家的保守端木世家的狠絕不同,同樣是植靈帝國勢力巨頭的鮮于世家采取了另一種方式。
“參見皇上。”
“柳卿家平身。”鮮于昌看著跪在地上的四十歲年紀(jì)的男子,這是鮮于世家的御用軍事,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是鮮于昌的御用軍事。
“皇上可是為那會煉制丹藥的少女而煩惱。”柳若生從地上站起來,面上神色恭敬,卻帶著一抹睿智。
“柳卿家覺得朕該如何對待那少女。”鮮于昌看著柳若生,對于柳若生知道他煩惱的原因一點也不意外,如果他連這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成為自己的軍師?
“皇上,您覺得一個如此年紀(jì)就能成為中級煉丹植靈師的女子將來的成就會如何?”柳若生不回答,而是看著鮮于昌。
“當(dāng)然是不可限量!滨r于昌基本是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皇上以為一個小小的植靈帝國能困的住她?”柳若生依然平靜的問道。
“你是說……”
“皇上英明!”柳若生適時的跪在地上,恭敬的回道。
這才識柳若生聰明的地方,從來不告訴君王該如何做,只是指引著君王,這才讓他不像先前的那些軍師一般,成了刀下亡魂。
“此事皆有柳卿負(fù)責(zé)!滨r于昌對那一聲英明顯得很是受用。面上滿是喜色,對柳若生吩咐道。
“是,微臣告退。”柳若生恭敬的離開了御書房。
皇宮,宮門外。
柳若生平靜的從皇宮內(nèi)走了出來,原先站在宮門外等著他的柳府仆人迅速上前。
坐上馬車回了自己的府邸,柳若生沒有任何的動作,這讓一直觀察著他的端木世家與木字世家的人一陣疑惑,他難道不應(yīng)該忙著拉攏人才嗎?怎么反而躲在家里了?
兩世家的人心中雖然疑惑,卻也只能疑惑著。難道還能上前去拉著柳若生的手問他為什么不行動不成?
十日過后
圣殿內(nèi),香雪海與鳳承炫幾人愜意的坐在桑明分配給他們幾人的院落內(nèi),外面的各大世家只見的暗潮洶涌,完全影響不到他們。
香雪海坐在那里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陣幽幽茶香隨著香雪海的動作飄散開來。整個院落沉浸在清幽的氣氛中,清脆的鳥鳴就如同一聲聲淡淡的音樂,伴隨著那淡淡的茶香洗滌著眾人的心情。
鳳承炫從來沒有想過喝茶竟然能喝出如此清雅的感覺,這種氣氛讓他的心很放松,如此放松的心境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香雪海靜靜的感受著院落中的一切,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也很少有時間感受這份清幽,前世因著殺手與培育師雙重職業(yè)的關(guān)系,讓她的時間每天都是被排的滿滿的。而今生,從重生開始就一直在戰(zhàn)斗,在修煉,如此的悠閑更是沒有過。
如此特殊的氣氛讓院落內(nèi)六人的心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這一點想必沒有任何人想到過,原來喝茶也能讓人提升修為。
只是如此清幽的氣氛卻在半個時辰后被人破壞的徹底。
“碰!”一聲絕大的聲響從院落的門口處傳來。
香雪海不悅的抬頭朝門口看去,只見古有一臉郁卒的站在那里,而那個發(fā)出巨大響聲的東西就是被古有一腳踹壞的院子的大門。
“古長老,你這是做什么?很不高興來我這里么?既然這樣你可以滾!沒人請你來!”香雪海看著古有,冷著臉喝道,這個古有真的以為自己是圣殿的長老下她就不敢對他怎么樣了么?竟然敢連敲門都沒有直接踹門進來?!
“香雪海!你這是什么意思?不過是踹壞我們圣殿自己門而已,你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我?!”古有原本因為被桑明派去做跑腿,心中就有些不悅,如今在被香雪海,這個在他心中的棋子如此藐視的喝罵,心中的怒火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雖然在說完后他就已經(jīng)后悔。
“圣殿自己的門?這么說我們不是神殿的人咯!毕阊┖?粗庞校Z氣有些怪異的問道。
如果古有敢說他們不是圣殿的人,不用香雪海他們動手,桑明一定會讓古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哼!”古有不屑的冷哼。
“古長老這一聲冷哼,可算是默認(rèn)我們不是圣殿的人?既然如此我們走就是!毕阊┖1涞恼Z氣,堅定的眼神,古有一看慌了。雖然他不將香雪海他們放在眼里,但是這畢竟煉丹植靈師,可是很難得的,他還想從她的手中得到一些丹藥呢,如何能讓他們走。
“幾位常事,我想你們是誤會了,古長老他不是這個意思!北R峰突然出現(xiàn)在幾人的面前,帶著安撫的討好的笑容,說道。
“常事?”圣殿的常事雖然不及長老地位高,但是對于他們這些剛剛進到圣殿的人來說,卻是想都不敢想的高位。
“對,這是大長老剛剛?cè)蚊。我就是來通知你們的!北R峰笑著解釋道。
香雪海沉默的看著盧峰,盧峰一出現(xiàn),古有就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盧峰說話,面上的神色很是平靜。這讓香雪海等人感覺到奇怪的同時,也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古有的行為與盧峰的到來是否都是已經(jīng)串通好的,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
鳳承炫與香雪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懷疑。兩人都沒有說話,既然圣殿的人想要拉攏他們,他們又為什么不讓人拉攏呢?
“多謝大長老!毕阊┖Ec鳳承炫兩人同時說道。
“草藥已經(jīng)買來一些,給你們放在哪里?”盧峰看著香雪海說道。
“那邊的房間!毕阊┖V钢鹤游鬟叺姆块g。
隨著香雪海話落,一群圣殿的仆人陸續(xù)將香雪海要的藥材放到了房間內(nèi)。
藥材放下,盧峰與古有兩人同時沉默的離開。
知道所有的人都走了,院落內(nèi)再度只剩下六人的時候,香雪海帶著鳳承炫他們一起朝那放藥材的房間走去。
將各種藥材巡視了一番,確定沒有買錯,且藥材的成色都是上乘后,香雪海才帶著六人離開了房間。
只是其中的幾位藥材還是缺了,如藍冥草,千年蛇王的膽汁,還有其他的一些較為珍貴的草藥,房間內(nèi)都沒有。但是香雪海卻并不著急,畢竟這剩下的草藥都比較難得。
接下去的日子,圣殿的仆人又陸續(xù)送來了各色的草藥,盧峰與古有相繼來過幾次。只是古有來過幾次后也就滅有再來,只有盧峰,每次圣殿的仆人來送藥的時候他都會親自過來。
只是藍冥草與千年蛇王的膽汁一直沒有找到。
香雪海想了一段時間,最終決定和鳳承炫以及白冷焱他們自行出去尋找。
傳說中千年蛇王出現(xiàn)的地方是在天谷。
天谷:神秘莫測的山谷,山谷內(nèi)充滿了各種各樣靈花,曾經(jīng)有人在天谷中看到過王級自然靈花,但是卻沒有人得到過,因為想要得到王級自然靈花的人都已經(jīng)實在了自然靈花孕育出的精靈的手中。而且天谷中除了自然靈花外還有許多的兇猛野獸,或許因為天谷中的的靈氣比較強盛的緣故,天谷中的猛獸壽命都非常的長,這也導(dǎo)致天谷中的猛獸發(fā)生了異變,猛獸的這種異變讓天谷更加的神秘了起來。
“雪海,就算不能解毒也沒有關(guān)系。天谷實在是太危險了!
鳳承炫看著香雪海,想要讓香雪海打消那危險的念頭,天谷實在是太危險,能過從天谷回來的都是些傳說中的人物,而且這么多年來,真正從天谷內(nèi)回來的一個都沒有,那些傳說中人物雖然從天谷回來了,但是他們卻依然被天谷內(nèi)的生物攻擊受了重傷,從天谷內(nèi)出來后不久就過逝,這也是為何雖然有人從天谷內(nèi)出來,卻不是真正的出來。
“一定要去!如果你們身上的毒不能解,那么就會死去,既然在這里等是死,為何不去天谷。就算最后失敗,那也不過是個死!毕阊┖?粗P承炫,眼神堅定異常。
“可是……”那樣至少你不用死。這句話鳳承炫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香雪海直接捂住了他的唇。
很多話不必說出來,她也知道。但是她香雪海并不是一個容易退縮的人,既然前世那種必死的情況下她都能通過穿越重生在這個世界,那么天谷這個不一定會死的地方,她就不相信她會死!
這個男人事事都護著自己,想著自己,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這一輩子也不算是白過了不是嗎?
香雪海一行人一起離開了圣殿,朝天谷的方向行去。
一路行來或許是因為各大勢力達成了某種共識,沒有任何人去打擾香雪海與鳳承炫他們,這一路上原本以為會出現(xiàn)的攔截什么的一點也沒有出現(xiàn),相反一路很是平靜。
當(dāng)一行人經(jīng)過整整一個與的長途跋涉來到天谷,其他地方已經(jīng)是秋葉飄飛的季節(jié),而天谷卻依然綠意盎然。
香雪海一行人來到天谷外,天谷的外圍是一片廣闊的叢林。這樹林并不茂密,有些稀疏的叢林外加迷蒙的霧氣人間仙境大概也不過如此。如此美麗靜謐的神色,實在是難以與傳說中危機四伏的天谷聯(lián)系到一起。
“大家小心一點,雖然感覺不到這里的危險,但是這里必定不簡單,不然不會讓那么多的人折在里面!毕阊┖0櫭伎粗矍翱雌饋硪稽c危險也沒有的樹林,身為殺手的直覺告訴她,這里很危險,危險到讓她有了退縮的想法。只是這想法才一出現(xiàn)就被香雪海自行排除。
“等一下!”就在鳳承炫那一只腳即將踏入那片叢林的時候,香雪海喚住他。
“怎么了?”鳳承炫回頭看著香雪海。香雪海感覺到了危險,他同樣也感覺到了。但是他必須先走,這樣就算有危險也是他先遇到,這樣他就可以為香雪海爭取到多一點的脫險機會。
“這個帶著!毕阊┖]有組織鳳承炫的動作,她知道就算她阻止也阻止不了。她所能做的就是盡量的保證鳳承炫的安全。
“這是?”鳳承炫結(jié)果香雪海遞來的東西,一個散發(fā)著清香的小袋子。
“驅(qū)趕一些蛇蟲鼠蟻用的!
給了鳳承炫一個后,香雪海將另外的幾個香包遞給另外的四個人。帶著香包六個人堅定的邁出了探險的腳步。
而隨著鳳承炫他們的闖入,天谷內(nèi)的平靜被打破,在香雪海他們附近的猛獸開始蘇醒,一些蟲類也因為聞到了人類的血液而變得瘋狂,但是當(dāng)這些蟲類沖到香雪海他們身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香雪海他們的身上帶著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散發(fā)出的味道是他們最討厭的味道!
對這種味道的討厭勝過了人類血液的吸引力,蟲類飛來有飛走。周圍的沙沙聲不斷的響著,清晰的傳入香雪海等人的耳中。六人雖然都是膽大之輩,但是也感受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很多時候已知的危險并不讓人害怕,真正讓人害怕的是那種未知的危險。天谷內(nèi)的一切對于香雪海他們來說都是未知。
香雪海認(rèn)真的觀察這周圍,她發(fā)現(xiàn)天谷內(nèi)的雖然樹木稀疏,但是該長的東西卻是一樣也沒少,各種在外面難得一見的草藥在這里竟然是應(yīng)有盡有。
香雪海激動的看著面前一株藍色的藥草,幽藍的草葉,葉邊有著鋸齒,在鋸齒上有著細(xì)細(xì)的絨毛,而這些絨毛上面含著劇毒,藍冥草,她找了許久的藍冥草竟然在這天谷中找到了!激動的情緒差點讓香雪海忘了一切而撲上去,還好在行動的瞬間,慣有的冷靜再次主宰了她的心緒。
鳳承炫等人看著香雪海的樣子,疑惑的看著香雪海,一路走來香雪海只要看到草藥她就撲上去。但是這次怎么不動了?看她剛開始的表現(xiàn),那藍色的草,應(yīng)該是非常難得草藥才是。但是她怎么不動呢?
“雪海?”鳳承炫疑惑的看著香雪海,卻在看到香雪海面上的神色后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再說話。
只見香雪海神色凝重的看著那藍色的草藥,仿佛她面對的不是一顆不懂的草藥,而是面對的一只兇猛的野獸。
而其他的人也同時明白,看來這草藥有些問題。
眾人只見香雪海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個手套,接著就是一把玉鏟子,然后,然后是一個閃閃發(fā)光的翡翠盒子!
這,這實在是,太過奢侈了點吧?眾人心中如是想到。只是卻沒有人說出來,大家都被香雪海臉上的凝重神色感染不敢隨意開口。
只見香雪海將先是將手套帶上,然后拿著玉鏟子,非常非常緩慢的靠近藍冥草。大家在看到香雪海將那玉鏟子輕輕的輕輕的在藍冥草的周圍挖了起來,一下一下,輕輕的輕輕的。
天若等人憋著氣,既怕突然出聲打擾到香雪海,只是這一憋氣忘了換氣。到最后眾人再沒有心情去看香雪海挖草藥了,而是努力的憋氣,忍住呼吸的沖動。同時還要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的身體產(chǎn)生過大的動作。
終于,終于在眾人的臉憋成了醬紫色時,香雪海以堪比光速的速度將那藍色的草藥‘唰’裝進了翡翠盒子里。
“呼!”香雪海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呼!”“呼!”……
隨著香雪海的呼氣聲,響起的是身后更多的呼氣聲,香雪海疑惑的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眾人,見到五人微紫的面容,大驚,迅速來到五人的身邊,抓起鳳承炫的手,把脈。
“嗯?沒事?”香雪海疑惑的說了一句,抓起邊上其他人的手,同樣沒事。
“你們臉色怎么成紫色的了?”香雪海非常疑惑的問了一句。
正在拼命喘氣的五人自然沒有理會香雪海的問題,只是五人的心中同時疑惑,為何香雪海與他們一樣憋氣憋了這么久竟然面色不變?而他們的臉色卻變成了紫色?
直到鳳承炫呼吸順暢了,才開口道:“這是什么草藥,你竟然這么的小心。”
“對呀!都是你們突然臉就成紫色的害我以為你們中毒了,所以忘了給你們說這草藥的事情。”
香雪海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些人,口中隨意抱怨了一句,彎腰將翡翠盒子撿了起來。
“這是藍冥草,給你們的解毒丹里面要用到它。”
“這里面的就是藍冥草?”天若好奇的就要伸手將翡翠盒子打開。
“啪!”香雪海非常用力的將天若的手打掉,臉色非常嚴(yán)肅的看著天若,道:“這藍冥草有一個特點,當(dāng)它離開生長它的土地后必須馬上放到翡翠盒子里面,而且在用之前不能隨意打開翡翠盒子,不然它就會跑掉。其實這個跑掉倒不是這藍冥草真的會跑,而是它會化成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天若一聽香雪海的解釋,所有的好奇都消失了,看樣子這藍冥草是很奇特的,奇特到連看都不能看的嬌貴。
“走吧!毕阊┖Ⅳ浯浜凶邮杖胗手泻笤俅纬白呷。
一行人走走停停,一天的時間過的非常的快,夜幕即將降臨,香雪海他們知道,夜晚將是最危險的時刻。
如果他們不能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那么他們很可能會成為夜晚出沒的野獸們的腹中餐。
“必須找一個空曠的地方,這樣我們多少還可以布置一些陣法!兵P承炫皺眉看著周圍的叢林,原本如果天氣寒冷,樹上會是一個安全的所在,但是可惜這里的環(huán)境并不寒冷,而且這里的蛇在天谷中生活了這么久,誰知道他們的習(xí)性成了什么樣?樹木并不適合布置陣法。沒有陣法的保護他們的危險就多了一層,所以樹木并不適合現(xiàn)在的他們。
“可是這一路下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稍微空曠點的地方,難道真的只能選擇樹上?或者自己動手砍樹?”
一直沒有說話的莫云突然開口說道。
“你去砍樹!毕阊┖M回5闹钢普f道。
“為什么是我?”莫云莫名其妙的看著香雪海,一個人去砍樹?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因為這個提議是你提的。”香雪海理所當(dāng)然的看著莫云。
當(dāng)然香雪海的這種說法莫云并不相信,他又不是傻瓜如何會不知道香雪海這么做的目的。這么做不過是為了讓鳳承炫他們早點恢復(fù)靈力,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等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多一分保障,如果大家一起動手砍樹,那么速度也許會加快,但是如果在砍樹的過程中遇到危險,而那時候大家剛好都靈力枯竭,那后果可想而知。
樹砍完,一片不大卻也不小的空地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香雪海拿出修靈丹,讓眾人服下,然后鳳承炫與白冷焱兩人一起聯(lián)合布置了一個防御陣法。
夜幕降臨,原本晴朗的夜空,因著天谷叢林上空的霧氣,而給那暗藍的天空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紗。朦朧的星光,朦朧的月色,朦朧的,視線。
“唰!”
香雪海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眸專注的看著周圍。鳳承炫等人幾乎在香雪海起來的瞬間醒來,或許他們的直覺沒有香雪海的準(zhǔn),但是他們畢竟都是植靈師,五感比普通人強了許多,周圍空氣中的異樣波動瞞不過他們。
只是雖然感覺到了周圍空氣中的異樣波動,卻沒有看到任何的生物的靠近,這,是怎么回事?
“砰!砰砰!”眾人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感覺的到周圍的異樣空氣波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詭異。
“噓!”香雪海輕輕的將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原本忍不住要說話的莫云與天若兩人同時閉上了嘴巴。
香雪海緩慢的移動腳步,那腳步移動的無聲無息,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幾人看著香雪海,根本就不知道香雪海已經(jīng)移動了腳步。
香雪海離開鳳承炫的身邊,鳳承炫心中一急,差點動了,但是瞬間響起香雪海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看著香雪海。
緩緩的,緩緩的,香雪海移動到離樹木最近的結(jié)界處。接著只見香雪海的手中突兀的多了一顆烏溜溜的丹藥,那丹藥與香雪海曾經(jīng)給任何人吃的丹藥都不一樣,它散發(fā)出一股濃濃的惡臭,如果不是因為此刻的情況透著詭異的危險,鳳承炫幾人只怕是要狂吐不止了。
香雪海將那烏溜溜臭烘烘的藥丸狠狠的用力的朝那樹扔了過去,“轟!”一陣地動山搖過后,那顆樹依然毅力在原地,只是那樹葉卻落了一地,同時那樹枝在不停的不停的顫抖,認(rèn)真看,還可以看到樹枝在不停的拍打樹身。如此人性化的一幕讓原本觀察著樹木的鳳承炫等人驚呆。
“雪……”天若準(zhǔn)備開口詢問,卻被香雪海一個手勢打斷。
只見那樹木在拍打了一會身體后,開始緩慢移動樹身,只是這移動沒有規(guī)律,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只是這速度卻沒有蒼蠅一半快。
香雪海緩緩的移動到鳳承炫等人身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后,和眾人一起坐著,看著那高大的樹木。
時間過的很緩慢,就和那詭異樹木移動的速度一般,緩慢的讓人想上去幫他們一把。
當(dāng)天邊的第一絲曙光出現(xiàn)的瞬間,那詭異的樹木也在同一瞬間停止了移動,微微有些傾斜的樹身,僵硬的枝條,如何也無法讓人聯(lián)想到這樹木竟然在夜晚的時候會動!
“雪海,你知道這東西?”鳳承炫看著香雪海問道。
“書上看到過,這叫夜行樹!
“很貼切的名字。”
“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這個叢林里面除了昆蟲外在沒有其他的猛獸了。”香雪?粗强脙A斜的夜行樹,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那幾天因為無聊而看了花皇,而且花皇中有記載對付夜行樹方法,此刻他們怕是要成為夜行樹的食物了。
“夜行樹將那些猛獸給吃了?”鳳承炫看著香雪海,有些不敢確定。
“嗯,夜行樹在夜間行動,不做所有他們附近的大型動物。而且行動間無聲無息,除了臭臭丸可以讓他們失去感應(yīng),在夜間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對付他們,在夜幕中他們的樹身是世界上最堅硬的鎧甲,但是在白天,他們確實最普通的樹木!
“什么?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詭異的樹木?”天若驚叫,如果,如果他們不是選擇了空地,而是選擇在樹上休息,那么是否他們很可能直接就成了夜行樹的食物?
“現(xiàn)在不是感嘆夜行樹的奇特的時候,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片樹林,臭臭丸我可只有一顆,今晚如果再在這樹林里過夜……”不用香雪海說完他們也知道結(jié)果。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叢林的深處奔去。經(jīng)過一天的跋涉,終于在日頭西斜的時候穿過那片森林。
除了樹林后,香雪海并沒有放下心來,相反她開始很認(rèn)真的辨別周圍的花草。就怕再次遇到任何詭異的植被,只是經(jīng)過香雪海一個時辰的勘察,發(fā)現(xiàn)這周圍的花草竟然都是很普通的花草。
鳳承炫與白冷焱聯(lián)手布好結(jié)界,眾人開始休息。昨天一夜的擔(dān)驚受怕,今天一天的趕路,就算有香雪海準(zhǔn)備的修靈丹也依然有些吃不消,不是靈力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精神的疲憊必須通過睡眠來補充。
一行人吃過干糧早早的睡下,鳳承炫與香雪海躺在一起,自己朝著結(jié)界的外面,將香雪海擋在了結(jié)界的里面。香雪海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心中卻是一陣感動。
“沙沙,沙沙”風(fēng)吹過草地發(fā)出沙沙的響聲,一叢粉紅的藤蔓借著這沙沙聲,慢慢的靠近香雪海他們所在的方向;蛟S昨夜太過疲憊的緣故,香雪海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那些藤蔓來到香雪海他們的外圍,慢慢的,慢慢的順著結(jié)界爬呀爬,爬呀爬。將結(jié)界整個罩在藤蔓里面。
藤蔓開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開始蠕動,但是這蠕動似乎帶著某種規(guī)律般,原本應(yīng)該很堅固的結(jié)界開始震蕩,震蕩越來越明顯,結(jié)界有了破碎的裂痕。
結(jié)界即將破碎的瞬間!
香雪海與鳳承炫幾人同時睜開眼睛,各自的精靈同時從衣領(lǐng)內(nèi)鉆出,有了昨夜的教訓(xùn),他們?nèi)绾芜會將精靈召回,而那沉睡了多日的魔獅與角獅以可愛的貓咪形態(tài)跳了出來。
一看到這些藤蔓,魔獅與角獅竟然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唰’身體恢復(fù)戰(zhàn)斗形態(tài)。而還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魔獅與角獅相繼釋放自己的能力。
開始了瓦解與吸收的過程。
只是原本很激動很興奮的魔獅與角獅漸漸的嘴角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出什么事了?”香雪海感覺到魔獅身上傳來的痛苦感覺,鳳承炫同時也感覺到了角獅身上傳來的痛苦感覺。兩人擔(dān)憂的看著魔獅與角獅。
“……”或許因為太過痛苦,魔獅與角獅竟然都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如果角獅與魔獅也對付不了這些藤蔓的話,那么他們也就只有等死了!
這些藤蔓是吸血藤蔓,他們的樣子很美,粉紅半透明的根莖,翠綠翠綠的葉子。但是如果你因為他們的美麗的樣子而忽視了他們的危險的話,那你就會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就和它們的名字一樣,它們會在獵物出現(xiàn)的時候?qū)ΛC物發(fā)動攻擊。吸血藤蔓的莖部頂端非常的尖銳,可以刺破大多數(shù)動物的皮肉,等到他們扎入皮肉后就會開始吸食血液,等到血液被吸完了后就是體內(nèi)的靈力等,知道最后什么也不剩下!
如今有這么多的吸血藤蔓,如果魔獅與角獅被吸血藤蔓吸收的話,他們就根本連逃都沒地方逃!
“冷炎,讓藍炎用火燒這些藤蔓!”香雪海也不管藍炎的冰藍色火焰對這些藤蔓是否有用了,直接道。
“嗯。”白冷焱應(yīng)了一聲,指著一處藤蔓最多的地方,讓藍炎直接放火燒!
顯然藍炎的藍色火焰對藤蔓的效果是很明顯的,只見那些藤蔓瑟縮著,以比來時的快了數(shù)百倍的速度縮回就可以知道了,但是縮回去的只有那一部分被炙烤的藤蔓,其他地方的藤蔓依然在動作著。
藍炎一見自己火焰有用,開始拼命的放火,專揀那些藤蔓多的地方,用力放,狠命放!
只是這樣的拼命的結(jié)果就是,藤蔓依然在空中耀武揚威的揮舞,而白冷焱已經(jīng)臉色蒼白,虛弱的需要天若的攙扶才能站住。
“吃下去!毕阊┖Q杆賮淼桨桌潇偷纳磉,將修靈丹喂入白冷焱的口中,有了修靈丹的幫助,白冷焱的靈力總算是恢復(fù)了一些。
一看藍炎似乎準(zhǔn)備繼續(xù)放火,香雪海趕緊讓他下來,這個做事不用腦子的藍炎。
“你給我聽著,只有等到藤蔓很靠近我們的時候才能放火。不要隨便來知道沒有!”藍炎乖乖的回到白冷焱的身邊,他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錯誤,安靜的呆在香雪海的身邊,不敢亂動。
只是在藍炎的騷擾下,魔獅與角獅的吸收似乎容易了許多,再滅有傳來難過的信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藤蔓似乎發(fā)現(xiàn)這些人不好惹,或者說飛在半空中的兩只精靈不好惹,準(zhǔn)備抽身離開,但是魔獅與角獅正吸收的舒服的時候,如何肯放他們離開。一片百花站在了藤蔓的退路上。一圈圈的百花將藤蔓圍了起來,同時為了不讓結(jié)界內(nèi)的香雪海等人受到藤蔓的威脅,魔獅與角獅同時讓各自的花生長了起來,將將藤蔓整個的包圍起來,成了甕中捉鱉。
直到目前已經(jīng)安全的天若幾人迅速軟在地上,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香雪海與鳳承炫也不再去理會魔獅和角獅與藤蔓的戰(zhàn)斗,那些藤蔓已經(jīng)被兩精靈關(guān)了起來,現(xiàn)在有一整夜的時間讓他們慢慢的吸收,慢慢消化。而這叢林的邊緣除了這些藤蔓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危險,他們可以很安心的睡一覺了。
一夜無夢,香雪海迷蒙的神智感覺到一陣好聞的清爽的氣息索繞在鼻息間。溫?zé)岬挠|感從背后傳來,腰間的重量讓她一陣怔愣。陣眼眼睛,一片白茫。定睛一看,傾斜的布料,還有通過那不了若隱若現(xiàn)的陽剛的肌肉。香雪海感覺自己的鼻頭熱熱的,似乎有什么不該有的東西要流出來!
‘唰!’為了不讓自己繼續(xù)狼狽下去,香雪海以音速從鳳承炫的懷里跳出,雙手捏著鼻子,紅著臉跳開。
香雪海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了,鳳承炫想不醒都不行。其實他比香雪海更早醒來,但是看到香雪海靠在自己懷中安眠的樣子,讓他無論如何也狠不下醒來將她吵醒,所以就閉上眼睛問著那股清香靜靜的等待。
只是沒想到等到的確實香雪海的那迅速的跳離,這讓他有些難過,難道他的懷抱有什么不好嗎?為什么要避如蛇蝎般的避開?
嘆息一聲,鳳承炫睜開眼睛。這不看不打緊,一看著實把鳳承炫嚇了一跳。這那是那個冷靜自持的香雪海,那紅著臉捏著鼻子一臉懊惱的跺腳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呃,小女人?
鳳承炫的心中有些不確定的想著,但是很快的心中對香雪海的關(guān)心讓他將所有的不該有的想法拋棄無蹤,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香雪海的身邊。
“雪海?怎么了?鼻子不師傅?”說著,鳳承炫準(zhǔn)備伸手去將香雪海捏著鼻子的手拿下來。
“不要碰我!”一聲驚叫從香雪海的口中傳出,原本還在睡覺的眾人迅速醒來,睜開眼睛,有些迷惑的朝著聲音發(fā)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鳳承炫手僵硬的舉著,而香雪海整個人也僵硬在原地,眾人對視一眼,閉上眼眸,集體決定裝睡!
“承,承炫,沒事的,我只是因為流鼻血而已,手一拿開怕血流出來,引來林中的猛獸,所以才讓你不要碰我的。”
香雪海的解釋很牽強,但是鳳承炫還是露出了微笑,雖然那笑有點像哭。
看著鳳承炫臉上的表情,香雪海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如此的惡劣,就上因為看他看的流鼻血了又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最多是被人笑話幾次罷了,又不會怎么樣!為什么要不承認(rèn),結(jié)果讓他傷心呢?
香雪海將手從鼻子上放下,感覺到鼻子里面已經(jīng)沒有液體流出,香雪海放心了。
“啪!”一下拍在鳳承炫的頭上,香雪?粗P承炫道:“不想笑不要笑,笑起來和哭一樣,不知道會心疼嗎?”
淡然的語氣,責(zé)備的眼神,關(guān)心的話語,鳳承炫感覺自己原本的不悅與傷心消失無蹤。
“好。”溫潤的笑容,溫柔的回答,香雪海從來不知道溫柔竟然可以如此醉人。
‘笨蛋主人,那個丫頭是因為看你看到流鼻血,所以才會不好意思讓你碰的!’角獅的聲音突兀的在心中響起,鳳承炫聽了角獅的話,臉上神色一怔。認(rèn)真的朝香雪?慈,才發(fā)現(xiàn)香雪海的臉上雙頰紅潤,眼神在看向自己的時候有些躲閃,難道真的如角獅所說?
鳳承炫狐疑的神色,讓香雪海一愣。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不對呀,剛剛他不是在睡覺的么?他怎么會發(fā)現(xiàn)的?
眼珠一轉(zhuǎn),果然發(fā)現(xiàn)空中的兩只,朝角獅看去,那家伙眼神有些躲閃,一看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既然已經(jīng)被角獅說個鳳承炫聽了,香雪海也沒有在遮掩什么,看向香雪海的眼神反而坦蕩了許多。
“你們還準(zhǔn)備裝睡到什么時候?”香雪海朝躺在地上的幾個拉長了耳朵光明正大偷聽的家伙道,聲音不大,語調(diào)不高,語氣不尖銳,但是卻讓躺著的幾人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地上的幾人以鳳承炫不能理解的速度從地上跳了起來,唰唰唰,幾下的時間,地面的東西被整理好,一行人吃過干糧再度上路。
越往里面走,空氣的濕度越大,同時這一路上遇到的蟲類也越來越強大,在走了小半天后,眾人遇到了一群蚊子,如果還能稱為蚊子的話。
有巴掌大小的身軀,長長的口器,蚊子放大的數(shù)百倍的大小,只是不知道這‘蚊子’吸的是什么,是血還是靈力還是說所有他們能吸的東西。
嗡嗡一片,密密麻麻的看不到盡頭。無論它們吸的是什么,香雪海他們都絕對不會讓這些‘蚊子’靠近自己。
只是這蚊子有些詭異,魔獅與角獅竟然無法將它們分解吸收!這是他們從出生以來第一次遇到無法分解的動物!
“看來這蚊子有些古怪。”鳳承炫與香雪海兩人同時開口說道,兩人看著迎面飛來的蚊子,直接沖了上去。
這些蚊子的單體攻擊不強,它們只是勝在群居,一群的‘蚊子’過去,別說是人,就算是一般的猛獸恐怕也會被他們吸干凈。
而這樣的‘蚊子’剛好可以做為幾人修煉的工具!練習(xí)戰(zhàn)斗技巧與躲避技巧,如果實在是避不開了就讓精靈出來魔獅與角獅過去擋一下。
時間過的很快,‘蚊子’的數(shù)量很多,但是也經(jīng)不起他們這樣的屠殺方式的宰殺。經(jīng)過一番的激斗就算再白癡的獸類此刻也該離開了,畢竟此刻的蚊子只有原來的百分之一不到了。
就在眾人以為這百分之一不到的蚊子很容易解決的時候,一陣嗡嗡聲從遠處傳來,從聲音的大小來判斷,這群‘蚊子’的熟練絕對不原先的那一群多的多!
這還了得!如果真的讓這一群‘蚊子’和自己相撞在一起,他們不被吸死,也被累死!
“藍炎,放火!”蚊子很怕火,就是不知道這些長的像蚊子的東西是不是也怕火。
“轟!”只是藍炎的火焰造成的效果,好的有些過頭。
藍炎碰觸火焰在與飛在空中的蚊子相撞的瞬間,爆炸聲傳來,還好一行人因為一直關(guān)注著‘蚊子’的動態(tài)所以才能及時躲過,不然要被那爆炸的余波給炸飛了。
雖然蚊子被火燒了會發(fā)出啪的一聲響,但是這巨大的‘蚊子’未免也太夸張了一點,被火點一下就轟的一聲爆炸了!
而且這爆炸的也很有特色,自己爆炸了其他的就算靠的再近也一點事也沒有,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雪海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鳳承炫看著面前的這些‘蚊子’一陣無言。
“蚊草。”原本鳳承炫只是隨意一問的,卻沒有想到香雪海竟然真的知道。鳳承炫更加的無言了,香雪海到底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蚊草?怎么對付它?”鳳承炫看著香雪海。
“火!
香雪;卮鹜辏{炎就準(zhǔn)備噴火,香雪海再度開口道:
“小點,一點火苗就夠了,一只一點!
一點火苗?有用?藍炎心中很懷疑。但是既然香雪海說了那他就照做。一點火,真的只有一點,指甲蓋大小的火焰,“轟!”一聲非常響亮的聲音。藍炎懷疑自己是不是放了很大的火,不然這爆炸聲怎么和低一聲比一點也沒有弱呢?
“它們非常的怕火,只要有一點火,哪怕只是火星,他們也會爆炸,然后成為粉末,但是或許就是因為這個,上天個給了他們一個特殊的特征,就是同類爆炸絕對不會影響到周圍的同類!”
白冷焱看著面前的香雪海,疑惑她為何開始的時候不說。而等到最后鳳承炫問了才說。
香雪?炊疾挥每窗桌潇停仓浪男闹械降紫氲氖鞘裁?戳锁P承炫一眼,不再說話,但是這一個眼神卻讓白冷焱的等知道,這都是因為鳳承炫說的,要將這些蚊草做為練習(xí)躲避與攻擊技巧的原因。
“走!
一行人將前面的蚊草消滅后迅速離開原地,他們可不想再繼續(xù)訓(xùn)練下去,那蚊草雖然沒什么攻擊力,只會用口器去扎人,但是重點是這蚊草的數(shù)量多了些。他們就算再厲害也有靈力枯竭的時候不是。
大家都跑的很快,快速的穿過蚊草的地盤,再朝前方走了將近兩米,一個盆地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迷蒙的霧氣襯托著盆地內(nèi)美輪美奐的景色。
那盆地內(nèi)百花爭奇斗艷,薄薄的水霧如同一層輕紗覆在盆地之上,似的本就艷麗的盆地平添了幾分仙氣。如此迷人的景色讓幾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一行六人腳下的不知有些虛浮,似乎不知前路艱險般,就這么直挺挺的朝這山谷的方向行去。
原本趴在香雪海與鳳承炫肩膀上的魔獅與角獅兩個,同時化身為戰(zhàn)斗狀態(tài)朝著山谷的方向大聲的吼著。吼了數(shù)聲發(fā)現(xiàn)一點作用也沒有,香雪海與鳳承炫等人依然一臉迷茫的朝前走著。
魔獅與角獅同時轉(zhuǎn)移目標(biāo),開始對這鳳承炫等人不停地大吼。只是任兩只精靈吼的聲音嘶啞,六人依然無動于衷。美輪美奐的山谷內(nèi),魔獅與角獅的陣陣怒吼聽來不僅沒有破壞這峽谷的安寧,反而從某些側(cè)面反應(yīng)出了峽谷的寂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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