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趙天翼看向傅城垣,雙眉緊緊的鎖了起來,他了解晉王妃,若非真是氣著了,她再不能如此。
“煦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若是不把姐夫當外人,你就直說,姐夫也好替你想辦法!壁w在翼沉聲說道。
說話間晉王妃已經走了進來,瞪了趙天朗一眼道:“天朗你出去,這兒沒你的事。”
趙天朗忙道:“是九嫂,九哥,傅大哥,我先出去了!比缓蠼o了傅城垣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飛快的閃了出去。
趙天翼站了起來,看向晉王妃緩聲說道:“阿如,煦之做錯了什么事,竟讓你如此生氣?”
晉王妃恨恨的瞪了傅城垣一眼,對晉王說道:“王爺,他,他這個不成器的竟然給自己的妻子下藥!
趙天翼大驚,瞪著傅城垣,仿佛不認識他一般,愕然道:“下什么藥?”傅城垣的黑臉已經漲成了紫黑色,連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晉王妃恨聲道:“傅城垣,你個混帳東西,連這種事情你也做的出來,弟妹是你的妻子,不是那些個小妾,她又是那樣的性情,你怎么能……你……”
畢竟當著晉王,晉王妃有些話不好說,晉王心里也清楚,便對晉王妃說道:“阿如,你也別生氣,有什么話慢慢說,我去吩咐人給你沏杯桃花茶順順氣!闭f罷,晉王便挑簾走了出去。他也是真去吩咐人沏茶,不過這道茶足有半個多時辰后才送到,那時,晉王妃已經和傅城垣說完話了。
沒有晉王在跟前,只姐弟兩個,說話便敞開了,晉王妃先劈頭蓋臉的把傅城垣狠狠罵了一通,罵的沒了力氣,方才說道:“弟弟,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你怎么能……唉,弟妹的為人如何,你也該看的出來,她不是不講理的人,夫妻之間有什么話不能敞開了說,非要鬧到這般田地,你看你成個什么樣子,再看看弟妹,我今兒見了她,都不敢認了。你們啊,怎么就不能讓我省省心?這倒好,不用別人生事,你們先自內亂起來,真真是氣死我了!”
傅城垣跪在地上,悔恨交加的說道:“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到玥兒這樣子,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姐姐……”
晉王妃一揮手氣道:“你別叫我,你做出這種事情,我可沒臉替你向弟妹說情!
趙天朗這陣子整天忙于傅城垣之事,可不代表他對慶親王府少了關注。慶親王府近來頗為平靜,慶親王爺養好身體之后又搬回了掬水院,可是王妃卻沒有搬回小佛堂,仍在安瀾園里住著,不過她每日里多半的時間都在隔壁的軒華園,如今給趙天朗和青瑤收拾新房是慶親王妃最樂意做的事情。
柳側妃近來也顯得安分了許多,她開始每天到安瀾園請安,慶親王妃也沒有難為她,受了禮,便打發柳側妃離開,憑是柳側妃再怎么說想為她分憂,給世子收拾新房,王妃一概擋回,一絲兒縫隙都不讓柳側妃鉆。
給軒華園準備的丫鬟嬤嬤,全都是王妃的陪房奴仆,軒華園的管事之職給了秋素。秋素已經被王妃指給了慶親王府廚司監的管事安海的兒子安永年,婚期定在了臘月里。這門婚事,是王妃問了秋素的意思,她自己挑的。安永年如今跟在大管家身邊學本事,過了年才得負責收租的差使,他雖說是個奴仆,可是在外頭,別人見了也得尊一聲安大爺,況且安永年才二十歲,日后定然還有更好的前程,秋素嫁了他,里子面子都不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安永年和秋素就是將來世子繼承王位之后,慶親王府的大管家和大管家奶奶,這等體面,是柳側妃再再給不出來的。柳側妃聽了這個消息,在掬水院去氣了個倒仰,卻一點兒法子都沒有。只能壓下心頭恨意,再徐徐圖之。
令趙天朗感覺有些奇怪的是欣意院。欣意院自從二月初一秦氏鬧了一回之后,就顯得太過平靜,平靜的讓人心里不安,不知道這平靜下面到底隱藏著什么。
趙天賜的身體漸漸有了起色,至少在慶親王和柳側妃眼里是這樣的。他已經能下床自由行動了,臉色也好了許多,不象年前那般青白青白,看著好不慎人。趙天賜甚至比年前的時候還胖了些,原本消瘦的面頰也圓潤了起來,去年做的衣裳也都顯的瘦了,又新做了一批。
到了三月間,趙天賜仿佛完全恢復了健康,已經能到衙上當差了。他每日早出晚歸,表現的非常勤勉,慶親王和柳側妃這才放了心。慶親王也不再糾結于趙天賜不吃小華太醫開的藥這件事,甚至于,慶親王還覺得小華太醫浪得虛名,他其實沒有什么真本事,要不然怎么趙天賜沒吃他開的藥,這身體也好了呢。
趙天賜此番病好之后,就特別注意修面,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課。若不如此,趙天賜實在沒有辦法解釋他沒有胡子的事情。趙天賜二十歲,原正應該是胡須生長旺盛的時候?墒菨u漸的,趙天賜發現修面也不能遮掩他沒有胡須的事實,他的皮膚變的越來越白凈細膩,直和宮里的公公們有的一拼。男子修面過后,總有青色的毛發痕跡,可是趙天賜沒有,他的下巴光滑的讓有些女子都妒嫉。沒奈何,趙天賜只能讓秦氏用磨圓了頭的繡花針沾了她畫眉用的青黛,細細的點在自己的下巴上,好歹讓他的下巴瞧上去顏色發青,這才能蒙混過去。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聲音,趙天賜可是化裝,可是這聲音怎么辦,難道要他整天憋著嗓子說話,現在的趙天賜,正常說話時的聲音,已經開始變的尖細了。
最要命的是,隨著生理上發生的一系列變化,秦氏很驚恐的發現,趙天賜的心理也在變化之中,他開始對女人的東西感興趣,什么胭脂水粉絹花金簪,就連衣裳的顏色,趙天賜也開始喜歡那些鮮艷嬌嫩的顏色。三月三的時候,王妃照舊例賞了柳側妃和秦氏衣裳料子。趙天賜看著秦氏那一鮮紅一嫩綠的妝花宮緞,竟然對秦氏說,讓她給他做一件嫩綠的袍子,鮮紅的箭袖。對于從前那些石青淺灰之類的衣裳,趙天賜再是不肯穿的。這讓秦氏死的心都有了。她狠狠的說了趙天賜一回,趙天賜才不得不在出門的時候,換上重顏色的衣裳,可是一回到家,他便會立刻換上水藍淺紫草綠等顏色的家常衣服,真真讓秦氏氣悶不已。
自然這一切的變化都發生在趙天賜的房中,出了房門,他還是裝的很象那么一回事的。只有一條,從前秦氏小日子的時候,趙天賜都歇在姨娘們的房中,可是自從過年之后,趙天賜再也沒有踏足姨娘的房間,讓他的幾個姨娘閨怨紛紛。如今趙天賜有四個姨娘,這四人都是柳側妃給的。她們不知道趙天賜已經不能人道,只當是秦氏獨霸趙天賜,于是這四個姨娘在忍無可忍之下,于四月的一天,一狀告到了柳側妃跟前。那一日,趙天朗剛好去了梅苑。
“娘娘,奴婢們是娘娘給大爺的,娘娘讓奴婢們好好服侍大爺和大夫人,可是奴婢們失職,沒有伺候好,奴婢們請娘娘降罪。”趙天賜的四個姨娘跪在柳側妃的面前,用帕子抹著眼淚悲悲泣泣的說道。
柳側妃一眼掃過去,便發現她上回給趙天賜的兩個姨娘居然還做姑娘家的打扮。便冷著臉問道:“你們兩個從來沒有服侍過大爺?”
那兩個姨娘膝行兩步跪到柳側妃的面前,低頭道:“大爺從來沒有讓奴婢們服侍。”
柳側妃皺眉道:“不對,你大夫人回娘家那一晚上,不就是你服侍大爺的。”
那個姨娘羞愧萬分的說道:“回娘娘,那一日,大爺還沒……就出去了。”她不用把話說全,柳側妃便已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必是趙天賜還沒來得及入巷,秦氏便哭鬧了起來。因此只冷著臉道:“從那回之后,大爺再沒進過你們的屋子?”
四個姨娘同時點頭,柳姨娘氣壞了,只拍著桌子叫道:“來人,快把那個賤人給我帶來。”
眾丫鬟嬤嬤面面相覷,她們都知道,柳側妃口中的賤人指的必是秦氏,可是秦氏是名正言順的大夫人,她們就算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欣意院拿人啊。眾丫鬟嬤嬤都跪了下來,連聲求道:“請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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