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禮罷,威國公夫人親自帶著韓青環(huán)去新房。剛進院子,韓青環(huán)便聞到了撲面而來的濃濃藥氣。進了屋子,只見四個美貌女子齊齊向威國公夫人和韓青環(huán)行禮,威國公夫人淡淡道:“好好服侍二少夫人,送她到誠兒跟前,讓誠兒掀蓋頭。”
韓青環(huán)被引到了床前,一股淡淡的臭味和著藥氣撲面而來,韓青環(huán)幾欲做嘔,硬是咬牙咽了回去。一只金稱鉤挑起大紅的鴛鴦戲水蓋頭,韓青環(huán)頓時嚇的跌坐在床前的腳榻上。
郭誠的樣子是韓青環(huán)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可是眼前這個人,沒有一處地方象郭誠,他瘦的皮包骨頭,眼下的青黑好似用碳抹過一般,眼窩鼻孔都顯的特別的大,好嚇人的兩個黑洞,皮膚的顏色是泛著青紫的慘白,極為慎人。郭誠拿著稱桿的手被一個美貌的女子托著,在那女子的幫助下,他才完成了這個掀紅蓋頭的任務(wù),可就這么一下子,郭誠已經(jīng)累的直喘粗氣,眼瞧著就要翻白眼兒了。
威國公夫人雙眉緊緊的皺著,自己也不上前,只說道:“喜翠,還不快服侍誠兒用參湯。”
一個身著水綠衣裳的女子忙將桌上溫著的獨參湯倒了一小碗,送到郭誠的床邊,慢慢的喂郭誠喝了,郭誠的喘息才稍微平緩了一些,只是他還不能說話,只無力的指指韓青環(huán),眼神里透著不高興。
威國公夫人在一旁看的倒真切,只喝道:“誠兒媳婦,還不快上前服侍著。”
韓青環(huán)幾時服侍過病人,她自然是不肯上前的,只飛快的逃離床邊,抓著多寶格大叫道:“你們家騙婚,我要和離!”
已經(jīng)行過了禮,韓青環(huán)和郭誠就是夫妻了,在大秦,聽說過休妻的,可還沒聽說過和離的,雖然有律法規(guī)定在幾種特殊情況下女子可以和丈夫和離,但那指的是尋常的婚姻,象皇上太后賜婚這種情形,男方不能隨便休妻,女子更不能提出和離。
因此威國公夫人這會兒是不怕韓青環(huán)再鬧什么夭蛾子了,她上前狠狠的扇了韓青環(huán)一記耳光,怒罵道:“放肆,丈夫有病你不在床前服侍,竟敢有此大逆不道的念頭,真真該死!”
韓青環(huán)被威國公夫人打倒在地,她坐在地上捂著臉,一時沒有適應(yīng)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威國公夫人,威國公夫人怒道:“念你今日初犯,我且記下,先不罰你,若不好好服侍誠兒,我必不饒你。”
此時兩個美貌女子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著韓青環(huán),軟軟的勸道:“姐姐,服侍夫君是我們做妻妾的本份,您已經(jīng)和二爺拜了堂,怎么能這樣說呢,快給夫人賠個罪,夫人最是仁慈,一定會原諒您的。”
韓青環(huán)發(fā)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看著那兩個美貌女子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那兩個女子吃吃笑道:“夫人,我們是二爺?shù)氖替覀兘忝盟膫都是去年春天便服侍二爺?shù)摹!边@四個女子是去年郭誠從青樓里買的,也不知道他在威國公夫人面前說了些什么,竟讓威國公夫人同意他將這四個女子收為姨娘。這四個青樓出身的女子慣會做小伏低,哄的威國公夫人很是高興,而且這四個姨娘在郭誠病后又表現(xiàn)出來很溫柔賢惠的樣子,因此威國公夫人對這四個姨娘一直不錯。
韓青環(huán)看看四個美貌女子,再看看床上的郭誠,心中卻沒有生起妒恨之意,象郭誠那樣一口氣上不來就會病死的人,有什么值得爭的。她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和四個姨娘爭丈夫,而是要在丈夫是活死人的情況下,怎么在威國公府站住腳。從前陳氏教她的那些,全都是以郭誠很健康為前提的,現(xiàn)在一條都用不上,韓青環(huán)得重新想辦法。
自從到了威國公府,韓青環(huán)的所以神經(jīng)都保護著高度的緊張,這腦子便會比在伏威將軍府的時候靈光許多倍,難得她一想就想到點子上了。
韓青環(huán)由著四個姨娘將自己扶起來,忍著心頭的恨意向威國公夫人行禮道:“娘,媳婦年輕不懂事,請娘多教導(dǎo)。”
威國公夫人見韓青環(huán)還算上道,便也緩了臉色說道:“方才是娘心里著急,你別往心里去,好好服侍誠兒,誠兒好了,娘自不會虧待于你。”
韓青環(huán)斂眉垂頭道:“是。”
威國公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喚道:“喜翠喜鸞喜嫣喜玉,見過你們少夫人。”這四喜是在郭誠病后由威國公夫人給改的名字,想用改名來給郭誠沖喜,只這沖喜,顯然失敗了。現(xiàn)在威國公夫人就想著娶了韓青環(huán)來沖喜,借正房夫人的喜氣來沖走郭誠的病氣,讓她的兒子好起來。可惜威國公夫人注定要失望了。沖喜,根本就是不靠譜的事情。
四喜上前行禮,韓青環(huán)事先并不知道郭誠房里有姨娘,自然不可能備了表禮,這一點威國公夫人倒是想到了,已經(jīng)命人備好,賞了四個姨娘一人一匹妝花緞,也就算混過去了。
郭誠和韓青環(huán)還沒有喝合巹酒,喜翠倒了兩杯白水過來,權(quán)沖合巹酒,因為郭誠此時除了喝藥和喝白開水,其他的東西都不能喝了。他之所以還活著,完全是靠獨參湯吊的命。
好歹算是走完了過場,威國公夫人命喜翠和喜玉留下來服侍郭誠和韓青環(huán),當然主要是服侍郭誠,同時監(jiān)督韓青環(huán)有沒有盡一個做妻子的責任。
威國公夫人出了門,喜翠便對韓青環(huán)行禮道:“今夜是二爺和少夫人的洞房花燭之夜,請少夫人早些上床安置。”喜翠這話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幸災(zāi)樂禍,韓青環(huán)臉色一沉,抬手便要打喜翠,喜翠卻一閃身避了過去,跑到床邊對郭誠說道:“二爺,您瞧少夫人精力十足,您借著她的活氣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郭誠雖然是很相信韓青環(huán)的話,只憋了好大一會兒,才說出三個字,“你……上床!”
韓青環(huán)當然不會理會郭誠,她這會兒正理自己的心思,喜翠卻又來到她的面前,屈膝行禮道:“二少夫人,時辰不早了,快請上床與二爺洞房花燭吧!也免得讓夫人擔心。”
喜翠抬出了威國公夫人,韓青環(huán)不得不顧忌幾分,她只冷著臉道:“你們兩個服侍我更衣。”
喜玉上前幫韓青環(huán)拆了頭發(fā)寬了大衣裳,韓青環(huán)冷聲道:“你們都出去。”
喜翠卻說道:“哎呀二少夫人,這可不行的,夫人規(guī)定我們不能離開二爺跟前。”
韓青環(huán)氣哼哼的走到床邊,將帳子放下來,抬腳上床,卻沒有在郭誠的身邊躺下,只在郭誠腳邊躺了下來,將被子裹的緊緊的,仿佛生怕郭誠對她做什么似的。她也不想想,郭誠這會兒若是能做什么,才是她的運氣。
帳外,喜翠和喜玉對視一眼,兩個手拉手到了屏風外頭的榻上。不一會兒,外頭便傳來一陣陣靡靡之音,郭誠雖然不能動,可是他心里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而韓青環(huán)卻不知道,她只知道聽著這種聲音,她的身體起了奇怪的反應(yīng)。韓青環(huán)身不由已的夾緊了被子,雙腿磨蹭起來。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讓韓青環(huán)心神失守,韓青環(huán)翻騰之間,便把自己的和郭誠的被子都踢散了,她鬼使神差一般的爬向郭誠,扯開郭誠的衣服,韓青環(huán)徹底傻了……她無可遏止的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而屏風外頭的喜翠和喜玉,聽到這聲尖叫,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韓青環(huán)不是黃花大閨女,她比別的新娘子更了解男人的身體要,韓青環(huán)幾乎要瘋了。怪不得她一直聞到床上有種淡淡的惡臭,郭誠的衣服一扯開,她便找到了味道的來源。郭誠的自胯部以下,都長著黃綠色菜花一樣的東西,散發(fā)著讓韓青環(huán)窒息的惡臭。
郭誠瞪著韓青環(huán),臉上的神情駭人至極,仿佛要殺人一般,只是他一動也動不了,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瞪著韓青環(huán),甚至連吼一聲都吼不出來。
韓青環(huán)將手中扯著的郭誠衣服胡亂一丟,便跳下床來尖叫:“救命啊,我要回家……”
喜翠喜玉兩個立刻跑進來,一左一右鉗制住韓青環(huán),叫道:“二少夫人,這里就是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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