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秦桑見柳側(cè)妃這么不經(jīng)撞,心里其實也有些害怕,不過輸人不輸陣,這氣勢絕不能弱了下去,因此只接口冷聲說道:“好啊,別只請父王一人,連母妃也一起請來,倒要請父王母妃的示下,看誰家的姨娘能到爺們的屋子里撒潑。”
柳側(cè)妃聽到秦桑提起王妃,心里有些發(fā)怵,不過和秦桑的心理一樣,柳側(cè)妃說什么也不肯示弱的,只叫道:“請就請,從來也沒見誰家的兒媳婦敢如此對自己丈夫的生身母親。”
柳側(cè)妃和秦桑鬧的如此之兇,可床上的趙天賜卻依舊沒有一絲醒過來的意思,他的鼾聲仿佛成了柳側(cè)妃和秦桑吵鬧的背影音樂一般,而柳側(cè)妃和秦桑都在氣頭上,竟沒有人注意到趙天賜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
沒過多久,慶親王先到了欣意院,他前腳進門,慶親王妃后腳便也趕到了。柳側(cè)妃一接到崔嬤嬤的暗號,便跪坐在地上,用帕子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和死了親娘老子有的一拼。慶親王還沒進欣意院的正房,便先聽到了柳側(cè)妃的哭聲。
柳側(cè)妃這一哭,慶親王便習慣性的揪了心,他雙眉緊鎖快步走進屋子,王妃隨后也走了進來。秦桑看到慶親王爺和王妃來了,只眼睛紅紅的無聲抽泣,倒比柳側(cè)妃放聲哭泣更顯得委屈和楚楚動人。
慶親王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鬧什么?”
柳側(cè)妃抓著慶親王的袍子一角,費力的站了起來,伏到慶親王的懷中哭道:“王爺,婢妾不能活了,她是天賜的媳婦,卻指著婢妾的鼻子叫婢妾奴才,婢妾怎么還有臉面活在世上?”
慶親王皺著眉頭看向秦桑,滿眼的不悅。秦桑委屈的跪下來,悲聲道:“父王母妃容稟,剛才媳婦才煎好藥,原想服侍大爺用藥,可大爺卻睡的香甜,媳婦沒敢吵醒大爺,便想等大爺醒來再服侍大爺吃藥,可是……可側(cè)妃娘娘卻突然帶人闖了進來,不由分說便指著媳婦的鼻子破口大罵。請父王母妃恕媳婦愚笨,不會學側(cè)妃娘娘罵的那些話,不能一一回稟……”
柳側(cè)妃自慶親王懷中抬起頭,瞪著秦桑叫道:“你剛才一口一個姨娘的叫我,這會子當著王爺,怎么就改了口?我是罵了你,那么怎么樣?難道你壞了我天賜的身子,我還不能罵你么?”
慶親王雙眉皺的更緊,他此刻也注意到,屋子里鬧的這般沸反盈天的,趙天賜依舊高臥在床,這顯得很不正常。
慶親王能想到,慶親王妃自然也能想到,她只沉聲說道:“天賜病著,你們兩人在他的床前如此大吵大鬧,就不怕擾的天賜不能好好休養(yǎng)么?”
慶親王妃一句話,便將柳側(cè)妃和秦桑的注意力引回趙天賜的身上。她們兩人才意識到,趙天賜不對勁兒。
柳側(cè)妃離了慶親王就往慶邊撲去,秦桑見了慌忙搶上前擋住柳側(cè)妃,要知道這會兒趙天賜可是不著絲縷的蓋著錦被,她不能讓柳側(cè)妃抓住她的把柄。否則她便是全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的。
秦桑憑著自己的年紀敏捷搶占了趙天賜身邊最有利的位置,將柳側(cè)妃擋在外面,她在趙天賜耳邊大聲叫道:“大爺,您快醒醒,父王和母妃來看你了。”
見趙天賜沒有什么反應(yīng),秦桑不得不悄悄把手伸到錦被之中,用力掐了趙天賜的胳膊一下。趙天賜總算給了些反應(yīng),他翻了個身子嘟囔道:“桑兒別鬧,爺好困……”
秦桑忙回身看著慶親王和慶親王妃,一臉為難的說道:“自從大爺病了以后,覺就特別多,而且睡的也沉。”
慶親王點頭道:“多睡睡養(yǎng)精神也是應(yīng)該的,他既困的厲害,便不要吵著他了,大家到外頭說話吧。”
聽了慶親王的話,秦桑不由松了口氣,柳側(cè)妃也沒有往別處想,趙天賜既然說了話,想必是沒有問題的,因此只狠狠的剜了秦桑一眼,挺直身子想走出去,這會兒她才發(fā)覺腰疼的厲害,一動就鉆心的疼。
柳側(cè)妃慌忙叫道:“王爺,婢妾不能動了,腰好疼……必是剛才天賜媳婦把婢妾撞倒,傷了腰……”
慶親王看向秦桑的眼神便冷了幾分,他也顧不得王妃還在一旁,便親自伸手去扶柳側(cè)妃,柳側(cè)妃將手搭到慶親王的手上,在床親王低頭之際,向慶親王妃使了一個示威的眼神,慶親王妃根本不為所動,只淡淡道:“天賜媳婦,奴才有錯,也用不著做主子的親自動手,沒得自降了身份。”
柳側(cè)妃被慶親王妃的話刺的險些吐了血,只恨恨的看著慶親王妃,口中卻叫道:“王爺,婢妾走不了了……”
慶親王爺習慣的叫道:“不怕不怕,本王扶著你。”
慶親王妃突然沉聲阻止道:“王爺,您貴為當今皇叔,豈可自輕自賤?”
慶親王一愣,回頭看著王妃,從前他無論怎么寵愛柳側(cè)妃,王妃都不會有一點兒意見的,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就強硬了起來?
不等慶親王做出反應(yīng),慶親王妃便淡淡說道:“周嬤嬤,你去扶著柳氏,送她回掬水院,再去尋些藥油給柳側(cè)妃擦上,這大年節(jié)里的總是請?zhí)t(yī),沒得讓皇上懸心,還是安穩(wěn)些為好。”
周嬤嬤應(yīng)了一聲,便走到柳側(cè)妃的身邊,先屈膝行了禮,然后便伸手架住柳側(cè)妃的身子,半扶半拽的便將柳側(cè)妃從慶親王的手中拉了出來,慶親王有心說上幾句,可是慶親王妃已經(jīng)把話說在前頭,將他能找的借口都堵死了,難不成他要說柳側(cè)妃比皇上更重要?
周嬤嬤扶著柳側(cè)妃,柳側(cè)妃還不甘心的叫道:“王爺……”此時慶親王妃又說道:“我們走了,天賜媳婦你好好照顧天賜,這幾日便不用請安了,天賜的身子要緊。”
柳側(cè)妃心頭好似被慶親王妃塞進一塊大石頭,堵的她透不過氣來,明明這些年來都是她占上風的,怎么忽然之間就倒了個個兒,她成了受氣的那一個。
秦桑知道這是慶親王妃在暗中幫著自己,便立刻福身恭敬的說道:“是,媳婦謹遵母妃的教導(dǎo),一定用心服侍大爺。”
慶親王妃點點頭,又看向慶親王說道:“王爺,朝中那么多大事要您費心,好不容易有個年節(jié)能歇歇,好好將養(yǎng)身體,便不要為這些內(nèi)院之事費心了。”將慶親王想話而未說出的話給堵了回去。
王爺老臉微紅,在大秦,一個男人若是處處插手內(nèi)院之事,是會惹人笑話的,若這個男人在朝為官,必會被御史參一個治家無方的罪名,而治家無方,是一個男人沒有能力的表現(xiàn),慶親王爺說什么也不能自認是沒有能力之人,因此便干咳道:“王妃所言甚是,這內(nèi)院之事,還是由王妃多費心吧。”
王妃淡笑道:“這是妾身份內(nèi)之事,王爺不必掛懷。”
慶親王爺點點頭,有些尷尬的匆匆走了,柳側(cè)妃還沒有從慶王妃的強勢中清醒過來,便錯過了叫住慶親王的機會。等她想起來時,慶親王便已經(jīng)走的連影子都瞧不見了。
慶親王妃命周嬤嬤將柳側(cè)妃送回掬水院,柳側(cè)妃推都推不掉,只能一路假裝行動不便,哎喲哎喲叫個不停,周嬤嬤卻只笑著說道:“柳姨奶奶您忍著些,這就到掬水院了。”也不知是周嬤嬤有意不提還是忘記了,柳側(cè)妃生被周嬤嬤扶著走回掬水院,全然忘了王府有暖轎有滑桿有軟兜等等,柳側(cè)妃完全可以不自己走回去的。
也不知道周嬤嬤從哪里得來一瓶據(jù)說效果很神奇,味道也很特別的藥油,對柳側(cè)妃笑道:“柳姨奶奶,您放心,只要沒骨折,用這藥油擦三次,保管您什么傷都會好起來的。”
柳側(cè)妃有心想說不用了,自己的腰已經(jīng)不疼了,可是剛才她裝的腰傷仿佛很嚴重,周嬤嬤自然不會相信,因此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周嬤嬤讓丫環(huán)把她的衣裳解開,周嬤嬤將那藥油瓶塞撥開,一股嗆人的味道立刻充滿整間屋子,柳側(cè)妃嫌棄的皺著鼻子說道:“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樣難聞?”
周嬤嬤笑道:“跌打藥油的味道是有些怪,柳姨奶奶您忍一忍,擦了藥油您的腰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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