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兮兮呀,你是不是發高燒?半夜說什么胡話?”老娘睡意還沒醒,說話有點含糊。
“你才發高燒,我沒說胡話,我說的是真的,老娘,如果我真的躲不過這災,你就當沒生我這個女兒吧,算我對不起你了,誰叫你沒事貪便宜在我臉上貼多一塊胎記?害得我現在想找個人幫我破災都不行。”兮兮忍不住又開始埋怨老娘來了,盡管她知道這些并不是她所想的,而且,為此,她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兮兮呀,都是老娘不好,不過,你說該怎樣破災?說給老娘聽,沒有什么是解決不了的。”老娘在那邊慌了。(注:兮兮老娘其實并不老,四十五歲徐娘,美麗依舊,風情萬種,可以殺死一大票老男少男。)
“你說得輕巧,如果是你,只要招招手,就行了,但是,我長成這樣子,人家看多我一眼都討厭,誰還肯和我嘿咻?”我委屈地嘀咕說。
“我的兮兮,你不是十月芥菜,起心了吧?嘿什么咻呀?真是的,思想咋就這么的不純潔呢?”老娘在電話那邊嗔怪著說。
“切,你少來教訓我,你別忘了你是多少歲生我的,是二十歲!你女兒我現在都二十五歲了,還是黃花閨女一個,我咋就不純潔了?”兮兮生氣地說。
“好,好,就你純潔。不過,兮兮呀,你還沒說要怎樣消災呢。”老娘耐著心說。
“就是那個那個啦。”兮兮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什么那個那個呀?你這孩子,什么時候和老娘說話都吞吞吐吐了?”老娘不耐煩地責怪說。
“就是那個。”兮兮憋紅了臉,咬一咬牙說:“那大師說,那破災方法就是破——處子之身,老娘,我長得那么丑,你說我咋辦嘛?”兮兮哀嚎。
“不是吧?什么狗屁破災方法?哪個狗屁大師說的?兮兮,虧你還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名牌大學畢業生,竟然還信這些江湖術士胡言亂語,搞封建迷信,你老娘我真是得鄙視你才是。”老娘舌如巧簧,伶牙俐齒的優良品德又開始發揚光大了。
“得了,就你科學,就你不愚昧,總之,我信,這個月,我一定要找個人幫忙破了這災。”兮兮生氣地說。
“笨,那你干脆找個人暴了算了。不過,暴了后,千萬別說是我女兒就行了。不管你了,老娘我睡覺去。”老娘果斷地掛了電話,兮兮再打過去,卻有一溫柔的職業女聲告訴她,對方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候再打。
有這樣為人母的嗎?
自己女兒有事,處于彷徨恐懼之中,不幫也就罷了,還嘲笑,而且還出餿主意,簡直是太過分太過分了!
突然,兮兮腦袋靈光一閃。
找個人暴?
不錯的餿主意呀!
既然沒人愿意和我什么,那么,為了小命,為了一年后能有機會消除臉上那難看的胎記,兮兮我就唯有豁出去,找個人——
暴了!
反正刑法只有關于男人暴女人的量刑,而沒有相關女人暴男人的規定。
也就是說,若我暴了人,也不算構成犯罪,最多是不道德而已。
嘿嘿!
想到這,兮兮傻笑了幾下,腦海里在飛速的轉動,如果才能干凈漂亮地去實施這個偉大的“犯罪”行為。
兮兮苦惱地窩在房里拿著圖紙設計了上百種“犯罪”途徑和方法,但是沒有一樣似乎是可行的。
丫丫的,不就是暴一個男人嗎?
咋就變得那么難了?
兮兮無力地躺在地板上,痛苦地哀鳴。
撒旦,你能不能給咱一個提示?
唉,估計就算是撒旦,也嫌棄她長得丑,不肯保佑她,給她提示。
不管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不成功便成仁!
兮兮一個鯉魚打挺,從地板上彈起來,決定出去碰碰運氣,隨機應變。
把老娘以前遺落在她這里的“超級防狼噴霧”裝進手提袋里,當然,不是為了防狼(根本就沒有什么狼會看中她),而是為了做狼,萬一碰上什么目標帥哥,可以拿出來一噴,嘿嘿,聽老娘說,這防狼噴霧殺傷力絕對的大,誰若被噴上一噴,絕對處于昏迷狀態。
而且,她也實踐過。
前些日子,因為她娘把這噴霧說得那么夸張,在某一個極度失眠和煩躁的晚上,她一狠心,竟然在自己的臉上噴了一下,結果足足昏迷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
嘎嘎,還有什么完成不了的?
兮兮賊笑!
華燈初上,都市里寂寞男女,不甘孤寂,蠢蠢欲動,燈紅酒綠。
兮兮捏著手提袋,到處閑逛,如獵狗般尋找目標獵物。
因為她把頭發遮掩注胎記,而且,今晚那可惡的風也很配合的不吹,讓她可以放心地裝美女。
一路上,不斷地有人在她背后吹著驚艷的口哨,然后越上來,企圖和她搭訕。
盡管,兮兮現在很想很想破災,但也并不是個隨便的人,看見那些歪瓜裂棗的,實在是提不上興趣,既然下定決心要來暴的,那么她就計劃一定暴個超級帥哥才對得起手提袋里的防狼噴霧,對得起自己的第一次,對得起自己的生命。
所以,看見討厭的上來搭訕,就媚笑著摞開遮住頭發,露出鬼魅的一面,把人嚇得落荒而逃然后咯咯大笑。
以前覺得大街上到處是帥哥,但今晚,卻貌似一個像樣的都沒有,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超郁悶。
兮兮垂頭喪氣地在街上搜索著著,但怎樣都找不到合適的目標。
莫非,真的是天要滅她?
來到本市最繁華的街道,看見有間叫“魅夜”的大型娛樂場所的霓虹燈在閃著魅惑曖昧的七彩之光。
而進去的人都是一些衣著華麗,全身珠光寶氣的女人,特別是韶華老去的中年婦女居多。
魅夜!?
兮兮抬頭認真讀了一下這兩個字。
單是讀讀,就覺得非常的曖昧,非常的與眾不同。
她徒然產生了無比的興趣,想進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她長了那么大,因為丑,所以幾乎從不參加過任何活動,或者到過任何熱鬧的場合,怕把人家嚇倒。
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舉步走上前。
靠!
什么地方?
門票那么貴!?
竟然要三百塊!
兮兮摸了摸自己的錢包,經歷了無數的思想斗爭,再咒罵了一千九百次奸商,方非常非常不情愿地把三百塊錢摸了出來,買了一張門票進去。
曖昧的燈光,曖昧的音樂,曖昧的氣氛……
空氣中彌漫著男女過剩的荷爾蒙和情欲的糜爛氣息。
兮兮張大了那雙沒見過世面的無知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眼前從來都沒見過的新鮮和魅惑。
室內布置極為夢幻、奢華,是那種雅貴的中古歐式風格,奢靡的金色與圣潔的銀色交織,名貴的暗紅波斯地毯,閃爍著光華的綢緞,璀璨光芒的SWAROVSKI水晶燈,流動跳躍著使人有夢幻般遐想的光影色彩。
墻壁上掛著大副油畫,油畫上的男女曖昧地摟抱在一起,足以勾引起任何一個正常男女心底的最原始×欲×望。
高腳仿古的歐式大圓桌。
花邊、蕾絲、燭臺、夜光杯,大朵大朵妖魅怒放的紅玫瑰以及潔白的香水百合。
黑色的柔軟沙發上鋪著名貴的坐墊,舒服得讓人坐下來就不再想動,而且令人遐想菲菲。
最令兮兮瞠目咋舌的并不是這個奢華魅惑,而是里面的人。
來來往往的統一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都是清一色的超級大帥哥,隨便哪一個都比電視上的男明星帥氣,而且,各種類型都有,高大威猛,陽光沙灘,斯文羞澀……
在凸出的T字舞臺上,有個身穿黑色性感鏤空短衣,低腰皮褲,戴著一只耳環,鼻上釘著一鼻釘的大帥哥,正在強勁地扭著腰肢屁股,性感而曖昧地唱《I’ll。make。love。to。you》看見眼前那么多帥哥,兮兮瞳孔放大,血脈噴張,幾乎要狂噴鼻血了。
靠,難怪在街上一個帥哥都找不到,原來都跑來這集中了。
令她奇怪的是,怎么每個進來的女人,都會有個帥哥上前,討好服務,神情曖昧,動作挑逗。
其實,兮兮不知道,她進入的這個叫“魅夜”的地方是本市最大的午夜牛郎店,一個神秘但幾乎無人不知的地方,只不過兮兮不知道而已。
兮兮正在緊張局促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候一個身穿紅色旗袍,風韻還猶存的半老女人扭著屁股,媚笑著迎了上來,對兮兮說:“啊哈,這位小姐是第一次來我們魅夜吧?快坐下,等下我找個我們最紅的頭牌小生好生服侍你。”
最紅的頭牌小生服侍我?
什么意思?
兮兮有點摸不著頭腦,怎么說得那么像妓院里的老鴇?
那女人打了一個響指,對路過的一個服務生說:“叫小鋒來服侍這位小姐。”
那帥哥服務生點點頭,端著盤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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