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被小健越說成丑人的的壯漢怒身吼道。
佯裝一副懼怕壯漢的模樣,他趕緊伸出小手指著李東岷趕忙對那壯漢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說……你沒有他難看。”小家伙輕松了一口氣說道。
“恩?你說什么?”壯漢一聲冷哼,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小健越趕忙諂媚的笑著說道:“錯啦錯啦,我的意思是說,他比你難看!”
“你給我再重復一遍!”壯漢徹底被惹怒了。
“你比他還難看!”小家伙極力的糾正著,豈知越糾正事兒越多。
“霆兒!”
“本來就是嘛,干嗎還要兇人家,他本來就沒有他難看的嗎。”小家伙十分委屈的嘟囔著。
“哈哈哈哈。”屋子里其他桌的客人不約而同的爆笑出聲。總算是把剛才胸中的那塊郁悶之氣吐了出來,不然今日的酒飯就算白吃了。
“娘,咱們還是不要同這群惡人談生意了好不好?他們都好可怕哦。”小家伙適時的又來了一句。
“霆兒,不許胡說八道,你若是再這樣不懂道理,釀酒派人把你送回蘇城。”謝雨菲裝作十分不悅的恐嚇著小家伙,小健越也見好就收的住了生聲。
“對不起了李公子,你請繼續。”謝雨菲向李東岷展顏一笑以示歉意。誰知那家伙竟然直接看得癡了。恨不沒能將一雙鼠目掛與謝雨菲的胸前,好時時看美女。
“我的意思是,我們合作后你的貨全部由我們福岷船行一力承運。運費嗎,我們只要這批貨的兩成利潤就行。”李東岷一下子來了個獅子大開口。
謝雨菲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的笑著說道:“李公子還真是好胃口,如此一來我們還有的賺么?那奴家豈不是全都為你們李家忙活了。”
“呵呵,謝夫人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就不勉強了。只可惜這周圍除了我這東海口這外運碼頭以外,再無其他的外運碼頭。”李東岷得意的笑了。言下之意,你干不干都得從我的碼頭走,都得走我的船行。
“小小的東海口碼頭有什么大不了的!娘,趕明兒個咱們也買一個碼頭去。”小家伙奶聲奶氣的一句話讓四下里頓時鴉雀無聲,他還真是語不驚死人不休。
“令公子好大的口氣。哈哈哈,好,若是你拿得出一千萬兩的銀子我就把東海口外外運碼頭賣給你。”小家伙的屢次冒犯顯然有點惹怒了李東岷。
“哼!一個小小的丈匹東海口外運碼頭竟然訛詐我們一千萬兩銀子。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小家伙也被李東岷那稍帶蔑視的口氣給激怒了,順嘴就將大話說了出來。
“霆兒休得造次,小小年紀口氣竟然如此之大。是不是想讓娘打你的屁股你才肯住口?”謝雨菲聞言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無奈只得趕緊呵斥小健越。
“丈匹?哈哈哈哈,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好一個丈匹,若真是丈匹之地,今日我就白送給你。”李東岷雄糾糾氣昂昂的拍著桌子大聲喝道。真是天大的笑話,李家的東海外口碼頭沿線足有三里多長,豈是區區一個丈匹所能形容的。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真的是丈匹之地你便白送與我?”小健越一把掙脫了謝雨菲的懷抱,直接站到了李東岷的跟前,仰著小腦袋斜眼問道。口氣極端不屑一顧。
”若不是丈匹之地,你又該如何?“今日被一個三歲孩童如此擠兌,簡直是丟盡臉面。若不趁此機會撈回點來,以后出門自己還怎么做人。
”若真的不是丈匹之地,我便終身到你們李家為奴。“然后伸出一只小肥手道:你可敢與我擊掌為誓?”
“霆兒不可!你給我住手!”坐在一旁的謝雨菲聞言大驚失色,失聲喊道,人也快速的起身想沖過來阻止。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那李東岷唯恐小健越反悔,已經伸出掌去,跟小健越的小手響亮的擊了三下。
一看他二人已經擊過手掌,謝雨菲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然后淚水便爬滿了她的香腮,“李公子,童言無忌,你怎么可以和一個孩童如此當真?”
“哈哈哈哈,謝夫人,自古商無戲言,做生意的人講究的便是一個信字。我李東岷更是一諾千金。既然令公子與我已經擊掌為誓,還請謝夫人攜令公子一同走一趟吧。”李東岷可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有了謝兆霆這張王牌在手,還怕這女人不任自己予取予求嗎。
“李公子,看在我的薄面上,你就放過霆兒吧。那些貨我也不要了可以么?”此時的謝雨菲哭得梨花帶雨,惹得四周的才子紛紛出聲指責李東岷。
那李東岷根本不以為然,若是能趁此機會將這謝家吞掉,亦或者獲得謝家的支持,那年底的國有作坊投標豈不是非他們李家莫屬。
“真是可惜呀謝夫人,我李某人向來是言出必行,行之必果之人。今日之事豈能一句兒戲說完便完的。”李東岷起身將手中折扇一合欲起身離去。
誰知旁邊那個小的卻天不怕地不怕的冒出一句,“娘,你干嘛那么怕他?空口無憑的他有什么證據?再說,他還能拉我們去見官不成?有什么好怕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反倒提醒了李東岷。謝雨菲卻急的跟個什么似地,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哭著直喊:“小祖宗,你就不能把你的嘴巴閉上么?你非得讓我們謝家全都毀在你手上你才甘心么?”
古人注重諾言,因為他們都迷信,崇尚鬼神之說。所以只要發下誓言,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食言。但是現代人對此卻不以為然,現代人講究的是真憑實據。
“謝夫人,令公子說得沒錯,正該如此。現在我們就去臨城府衙,讓府尹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說罷便抱起小健越向樓下走去,任憑謝雨菲在背后如何哭喊,他都絲毫不理會。夏冷巖想欺身上前已經來不及了,一群家奴已然擋在了他的身前。
李東岷心中不由得一陣狂笑,若能求得臨城府尹的證明,這謝家何愁不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臨城府衙而去。登仙臺上的那些酒客們忍不住紛紛結賬一路跟了過去,他們無不為這母子倆捏一大把冷汗。路邊那些不知狀況的行人見有熱鬧好瞧,也忍不住隨著隊伍一起去了臨城府衙。
時值午后,臨城府尹正在后堂歇息,忽聞衙役來報,說是福岷船行的李公子領著一大幫人求見。鹽商李大福與江南總督董志柏私交甚深,這是江南官場中眾所周知的秘密。所以一聽是他兒子來了,府尹自然不敢怠慢。
臨城府尹心中的那個天平原本就是偏的。
所以當他問清緣由后,不管謝雨菲是如何的梨花帶雨,如何的苦苦哀求,他都置之不理。甚至命師爺在第一時間內將此次賭約寫成了文書的形式。
站在府衙門口看熱鬧的那些才子以及路人們,無不為謝家母子鳴不平。他們都在那竊竊私語,平日里連官司都懶得斷的府尹,怎么會突然熱衷起給人當見證人來。一時間眾說紛紜,紛紛傳說,是府尹連同李家一起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
賭約一式兩份,寫好以后臨城府尹擔心有變,先將自己的大印給摁了上去。又分別讓雙方簽字畫押摁上了手印。
謝雨菲將手中的約書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才在那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指紋。邊摁指紋,還在那里一邊哀求著。
在臨城府尹的公證下,賭約定在三日后巳時,在臨城東海口外運碼頭舉行。到時,若是謝家不能按照賭約,用丈匹布料將碼頭圈起來,謝家少爺便要送到李家為一輩子活契奴。反之,若是謝家真的用丈匹之布將東海口外運碼頭圍了起來,李東岷便要無償的將整個碼頭的地契全部交給謝家母子。但是,誰都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從回客棧的路上開始,謝雨菲就沒住過嘴。她一邊哭一邊怒罵著小健越。小家伙也因為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兒而蔫頭耷腦著。甭管他老媽說他什么,他都默不作聲。
回到客棧,謝雨菲依舊喋喋不休的數念著今日的一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訓斥小健越。甚至他們的屋子里還傳出謝雨菲修理小健越的聲音。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福岷船行。
“你們可是真的聽清楚看明白了?他們這幾天除了到這兒,和布匹行以外都沒出過客棧,也不曾有過什么別的舉動?”這已經是李大福跟李東岷第N次問眼前的這兩個人了。此二人是他們派去監視謝雨菲母子的,而且就住在謝雨菲的隔壁。
原來這李家父子實屬天生的奸商,二人俱是生性多疑,尤其是那老的。
從臨城府衙回來后,李東岷將事情的原本始末跟他老子詳詳細細的敘述了一遍。誰知李大福一口咬定其中有詐,但又說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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