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齊天浩和歐麥青領(lǐng)著那些大內(nèi)侍衛(wèi)搬去太陽胡畔的奇語別院去了,這個安排讓齊天浩十分滿意。沒有了府衙那些人的注意,他行事方便多了。就連去某些只有男人才可以去的地方時也不用再偷偷摸摸。
按照張萬奇的吩咐,西門語嫣迅速的處理著內(nèi)院那些值錢的什物。
自打嫁給張萬奇那天起,她便已經(jīng)知道張萬奇在替某些人斂財。雖說具體是誰她不知道,但是她卻感覺到張萬奇在這上面早晚都會出事。不但西門語嫣知道,張萬奇自己也知道,但是那個人的權(quán)勢,根本就容不得張萬奇去拒絕。
張萬奇不是傻子,這些年來為了自己的后路,他自己也聚斂了不少財產(chǎn)。謝雨菲交給他的賦稅,他交上去的連十萬兩都沒有,余下的幾十萬兩都被他私吞了。
幾天功夫,西門語嫣便將一切都打理妥當(dāng),變賣的珍奇古玩加上原有的銀子足足有一百三十多萬兩。西門語嫣將這些銀子全部兌換成了銀票,余下來不及變賣的東西她也全部封箱裝好,只等張萬奇那句話了。
張萬奇每天除了到府衙內(nèi)處理事務(wù),余下的大部分時間用來陪齊天浩游覽蘇城。他只想借此機(jī)會了解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齊天浩和董志柏碰頭了,二人如約定下了那根要舍棄的手指。
“太子殿下,不能遲疑,要剁就得當(dāng)機(jī)立斷現(xiàn)在剁。”不露聲色的董志柏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那輕飄飄的口氣就仿佛在說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稍等兩日,讓人把風(fēng)聲放出去以后再剁不遲。”齊天浩沉吟后說道,他想把罪名坐實(shí)后再除人。
“不能再等。那根手指知道的太多,而且也已經(jīng)起了疑心。若不瞅準(zhǔn)時機(jī)早點(diǎn)下手,我怕會夜長夢多。”董志柏極力勸說著齊天浩。
“少保有何看法?”齊天浩望向旁邊的歐麥青,后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贊同董志柏的說法。這還是齊天浩第一次做這么大的決定,難免有些優(yōu)柔寡斷。他不希望在這件事上出什么岔子,那可是關(guān)乎他即位的大事。
見二人都建議馬上動手,齊天浩只好依從,但是怎么下手卻成了焦點(diǎn)。
“若是找人直接動手,別人就會懷疑他是被殺人滅口,這件事就會沒完沒了。”齊天浩不無擔(dān)憂的說道。
“太子殿下,他貪了那么多的銀子,肯定是死罪。知道您已經(jīng)查到他頭上的時候,他就畏罪自殺了。我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哼哼!”董志柏從鼻子中哼笑了幾聲,齊天浩和歐麥青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三人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既然這樣,那董大人您是不是該打打草了呢?”歐麥青果然也是一條老狐貍。
“這事的確該董大人出面。”齊天浩也隨聲附和道。
“下官謹(jǐn)遵太子殿下之命。”董志柏一臉嚴(yán)肅的躬身施禮。
張萬奇心中的那份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了。前幾天自己見董志柏的時候,他什么也沒說。今天卻又派人來叫自己去他的總督府?以前有事都是他差人送信來。除了每月的述職,他從不叫手下的官員到他的府上。今日為何這般反常?張萬奇越想越覺得蹊蹺。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
如他所料,心中那不祥的預(yù)感果然噩夢成真了。
回來的途中,董志柏那些話一直回響在他耳邊。
話說得十分冠冕堂皇,隱諱。饒是如此,張萬奇依然從他的口氣里聽出了一絲殺氣。從來不管下屬死活的人,忽然間關(guān)心起下屬的安全問題,難道不讓人覺得奇怪么?
最可憐的只有自己,為他們付出了一切,最終還是免不了被撇棄的命運(yùn)。
當(dāng)初拉攏自己入伙的時候,董志柏對自己說盡了好話,不僅許下高官厚祿,甚至還用……可如今一出事,他們便像丟棄一塊破抹布般將自己隨意甩了出去。而且大有讓自己自行了斷之意。自己豈有那么好欺負(fù)之理!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張萬奇拖著疲憊的身軀,兩條腿像灌鉛般沉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內(nèi)院的,從未發(fā)覺這短短的幾十米竟是這般漫長。此時他唯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擁著西門語嫣,聞著她的發(fā)香靜靜地呆上一會。那個女人的懷抱,是他今生最想依靠的港灣。
回到內(nèi)府,西門語嫣不放心的一直等在那里。
一見張萬奇萎靡不振的一步一步挪回來,西門語嫣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悲切的上前一把摟住了張萬奇,后者亦滿臉痛苦之狀。
晚飯后,夫妻二人早早的便上床歇著了。
晚飯后,張萬奇夫妻二人早早的便上床歇著了。
芙蓉帳內(nèi),春光旖旎,肉浪起伏,嬌嗲聲聲,兩具激情的軀體難舍難分的糾纏在一起,女人不斷的發(fā)出令人通體酥麻的哼叫聲,一陣急速的馳騁后,男人再次滿足的趴在了女人身上。
仿佛這便是他們夫妻最后一夜似地,二人從入室開始便一次次的歡愛不止。直到筋疲力盡,張萬奇才依依不舍的抽身從西門語嫣身上爬了下來。
張萬奇順勢側(cè)躺在那里,西門語嫣則乖順得像只貓咪般枕著他的胳膊,躺靠在他胸前,兩只光潔的藕臂緊緊地環(huán)摟著張萬奇的腰身,一只修長的玉腿也夾放在他的兩腿中間。二人依舊不停地喘著粗氣,張萬奇被她枕在頭下的手不停地?fù)崦穆惚常硪恢謪s一直戀戀不舍的揉捏著她胸前的那兩團(tuán)柔軟。
“明天晚上就帶著羽兒離開吧,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們走了,我也就沒什么牽掛了,有些事我也該做做準(zhǔn)備了。”他支起懷中女人那秀氣的小下巴,目不轉(zhuǎn)睛的端詳著。他發(fā)覺一件事,這張臉看了整整六年卻為什么怎么也看不夠?
西門語嫣的一雙水目也在同樣看著他,“萬奇,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你。”
“不行。你必須走!為了我,為了你自己,也為了羽兒。”張萬奇糾結(jié)的兩條濃眉都快擰成了麻花。
“你真舍得讓我走?”西門語嫣像是要急于證求什么似地,又問了一遍。
“我當(dāng)然不舍得!”張萬奇將她狠狠的摟到了懷里,仿佛要把她揉進(jìn)自己身體里似地。“你跟羽兒是我的命。為免遭魚池之殃你們必須走!”
懷中的嬌軀微微一僵,隨即便一頭鉆入他的懷中啜泣起來。
張萬奇覺得自己的心正一片片碎裂開來,大手輕撫著她如云的秀發(fā),掰起她的小臉,火熱的嘴唇卻已經(jīng)忍不住的再次覆蓋到那兩只輕顫的唇瓣上。
芙蓉帳內(nèi)再次掀起愛潮
門口處,一個苗條的身影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因為要陪太子去太陽湖畔游玩,張萬奇一大早便醒了過來,一翻身,他的胳膊撲了個空,身畔的佳人不知所蹤。
待他起身整好衣冠時,西門語嫣卻推門走了進(jìn)來,手上捧著一塊擦臉布。跟在她身后的是端著水盆的丫鬟小琪。
“大人,快洗把臉吧。”西門語嫣燦笑著走到了他跟前,眼神里卻透著說不出的怪異。她的笑只堆在臉上,并沒落在眼底。眼底有的,只是一抹痛楚。
看著她美麗如花的笑臉,張萬奇的心咯噔了一下。
六年的朝夕相處,同床共枕,足以了解一個人。
只有在場面上的時候她才會喊他“大人”,私底下通常她都叫他“萬奇”。
更怪的是,今天清晨,屋子里竟然多出一個人來。
因為,洗臉?biāo)騺矶际撬H自端進(jìn)屋子里來的,從不假他人之手。而且通常在這個時候小琪從不進(jìn)他們的房間。
他不動聲色的彎腰洗了幾把臉。閉著眼睛立起身時,西門語嫣已經(jīng)將手中的擦臉布奉了上來。他半睜著眼將那塊擦臉布接了過來。
臉還沒有擦完,擦臉布還蒙在臉上。
胸口上猛地傳來一陣劇痛。
他霍然睜開雙眼,眼前是西門語嫣驚恐萬狀,痛苦萬分的嬌顏。
低下頭,胸口上的匕首只插*去一半,另一半和刀把還留在他的胸外面。鮮血隨著刀口急涌而出。
下手的人沒有盡全力。
“不要怪我!”她的一只手還停留在他的胸前,美麗的大眼中泛上了一層水霧,接著,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為什么會是你?”他在倒下的那一剎那問了一句。
“萬奇!你剛才明明已經(jīng)覺察到了,為什么不躲開!為什么?”西門語嫣瘋了一樣撲到了滿身是血的張萬奇身上,“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一迭聲的說著對不起,已然哭成了一個淚人。
“沒想到真的是你。”他自己回答道,望著哭得一塌糊涂的西門語嫣,他的眼神無比的溫柔,找不到一絲一毫應(yīng)有的恨意。
“一直都是我,我一直都是他的人。是我對不起你!”西門語嫣再次哭倒在他懷里,任憑那些鮮血將她一起染透。
“不要哭,不許哭。你……只要記得,我……”他抬眼望了站在旁邊毫無反應(yīng)的小琪一眼,硬生生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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