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泰安宮內,皇后于媚娘像尊石像般坐在椅子上,地上到處都是茶盞的碎片。
發泄過后,于媚娘冷靜了下來。
她氣!把天玨公主嫁給老二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讓他擔任什么禁軍統領。那自己這一年多來拉攏石千里的功夫豈不是全都白費了。雖說那個石千里并沒完全成為自己的人,但是他的態度比以前已經緩和多了。
莫非自己的舉動皇上有所察覺?
不可能。
很快她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以她對皇上的了解,如果皇上有了真憑實據,他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那石千里的腦袋也斷不可能到現在還好好的呆在脖子上。
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先除掉老三。在京中,老三的民聲與身后的勢力要遠比老二來得強。老二只是一個武者,領兵打仗可以,治國與宮廷之爭卻是菜鳥一只。
縱觀三個皇子,只有自己的浩兒是最弱勢的。論文,治國平亂的能力不如老三。講武,安邦定國的武力不如老二。現在,就連他太子的地位都岌岌可危。
出使異國從來都是派遣使臣,這次皇上卻派了順王。雖說當時是自己一手策劃了那件事,并慫恿皇帝讓順王去,那只是自己在試探皇上,誰曾想他竟然真的那么做了。
最可恨的是歐麥青找的那個破殺手,給他五十萬兩銀子,竟然都除不掉一個順王爺。鬧到最后竟然把那些銀子都退了回來,真是越想越來氣。
除了這些,還有很多很多大事,而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讓她頭痛不已。
李子謙自上次駙馬被卸職后,已經變得有些畏手畏腳,很多事情不敢在明面上出頭。朝中少了這個大臂膀,讓她很是被動。
山里的隊伍越來越大每個月的費用已經讓她有些吃不消。最好的辦法就是今年投標時把國有作坊拿到手,那樣,銀子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但是標銀至今都還缺三百多萬兩沒解決利索。
老皇帝對順王爺的態度也是她頭痛的原因之一。但凡一遇到大事,老皇帝必然會將順王叫到宮中與其商議。這一切,原本都是太子應該做的事情。雖說太子不如順王中用,可是老皇帝也做得未免太過痕跡。這樣,只能讓她更加痛恨老三,更加想不擇手段的將他先除掉而后快之。
歸根結底,無論自己做什么,都是被皇上逼得,刺殺順王也不例外。怪只怪皇上太寵愛,太重用他。
現在又多了一個昌王。
她握著拳頭,在屋中來回不停的踱著步子。就連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也不自知。
她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自己應該做點什么。此時遠在烏龍國西南方的邱馳王庭中,也有人在不停的來回踱著步子,焦急的等待著什么。
他正在等消息,等來自邪奴王庭的消息。
這位邱馳國的新君,登基兩年,年紀才不過二十出頭,兩道黑黑的濃眉直插鬢角,薄薄的嘴唇此時正使勁的緊抿著。一雙稍顯幽暗的黑眸此時正定在計時的沙漏上。
他雖年幼,但心思卻十分縝密,行事也向來謹慎小心。兩年前為了能夠排除異己順利登基,他用計發動宮廷政變,一次殺掉了朝中近三分之一持反對意見的官員。他狠辣果斷的決策力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一年前,他發覺朝臣中有異動之像,遂又設一計,將一場政變生生的扼殺在搖籃里。所有參與的大小官員四十七人無一幸免,而且全部處以誅三族的極刑。此次事件將朝中反對勢力一次性連根拔出。自那次開始,無人再敢質疑他的執政能力。
邱馳國土貧瘠,是他心中最大的憾事。他那年輕又那急于開疆擴土的野心也非一兩日。
雖說上次因為天玨國主的臨陣倒戈害的他計劃破產,但是他不會那么輕易的就放棄侵占烏龍國的計劃,他只是在等時機而已。
現在那個機會來了。
一個月前他得到消息,鎮守邊關的昌王離開邊陲回京城去了,回去跟天玨三公主成親。這是一個偷襲邊陲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雖說邊關還有老將軍關孟山在鎮守,但是老就是老了,他已經遠沒有當年威震八方的震撼力了。這些年來,邪奴國真正懼怕的人是二皇子齊天宇,而非老將軍關孟山。
他在等邪奴單于跟他約定起兵的時間。
一直等到入夜時分,去邪奴國的信使才匆匆趕回。
讓他覺得無比震怒,無比遺憾的是,他等來的不是邪奴單于與他約定起兵的時間,而是邪奴老單于駕崩的消息。
每代老單于駕崩,邪奴國都會亂上幾年才會穩定下來。看來,想要借助邪奴的外力還要再等上兩三年了。但是,自己卻不能再等。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另外一封書函,那是潛在天玨的探子送來的。
幾日后天玨公主就啟程前往烏龍國與昌王合婚。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想撼動烏龍國之根本,必須想一條萬全之策。
望著這封書函,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二月的春風像生機盎然的少女,雖然還稍稍有些冷澀,但依然顯得俏麗歡樂。
謝家大院里此時也是一片歡騰之色。
謝雨菲搬家了。
新家不但比原來的院子大出許多,就連裝修也不知道好出多少倍去。
鉛筆廠如愿開工了。
生產出來的第一批鉛筆剛拿到百貨商店不出一天便銷售一空。現場試驗后,眾人皆贊不絕口,不但攜帶方便,而且造價要比毛筆與墨條便宜得多。剩下的便是怎樣大批量生產進行宣傳的問題了。
工廠開業那天,齊健越比誰都要興奮,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實驗成功進行實質投產的商品,他比任何人都要興奮。
興奮之余,小健越不禁有些黯然。若是此時老爸在這里就好了,以他的身份,怎么的也能混個剪彩嘉賓當當。現在可倒好,五個剪彩嘉賓里居然還有那個鐵人一個,想起來就慪火。
不過也有讓他高興的事情。自從那個鐵人成了老媽的手下,他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江湖兄弟也自然而然的成了謝家的保鏢兼護院。那個丁奇玄和刁一俊也被小健越指名要到了自己的手下當保鏢。
夏冷巖覺得,小健越就算再聰明,畢竟只是個孩子。借著這個機會,正好讓他二人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小東西。憑他二人在江湖上這么多年的歷練,小家伙不服服貼貼才怪。所以當小健越指名要他們的時候,夏冷巖沒太在意的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哪里知道,這正是丁刁二人噩夢的開始。
要他們當保鏢不是目的,目的是想好好的整整他們。這兩個叛徒!尤其是那個丁奇玄,枉費他當初那么喜歡他,還口口聲聲喊他玄哥哥。
哼!從現在開始,凡是背叛他齊大少爺的人,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自打給齊健越當保鏢的那天開始,丁。刁二人便沒有消停過。不,應該說他們根本就沒有一天是過正常人的日子。
小健越開始正式上學了。謝雨菲為了掩人耳目,給他請了一個教書先生。上午先生叫他念書,(盡管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下午跟著夏冷巖學制毒和內功心法。
雖然念書沒幾天,但是跟夏冷巖學習制毒解毒卻已經一個多月了。小家伙本來就是學理的,對各種事物的成分以及作用什么亂七八糟的那些東西就十分感興趣。現在接觸這些毒藥后,他的興趣就更濃了。
每天跟夏冷巖上完課以后,他都會將那些研制的毒藥偷偷藏一點帶出來,然后第一時間找到丁,刁二人。可憐的他們,每天都像驚弓之鳥,見到小健越也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但最終還是免不了淪落為他試毒的活體實驗品。因為他下毒的方式,實在是千奇百怪防不勝防。
唉!就像今天,他學的是癢癢粉的配制,那二位此時的情形是可想而知的。
“啊!霆少爺,求求你快點給我們解藥吧癢死了。”刁一俊哭咧咧的哀求著。
“是啊!是啊!求你了霆少爺,看在我們老大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們吧。”丁奇玄也齜牙咧嘴不斷的連聲哀求著。
雖然剛剛開春,但是天氣依然有些嚴冷。
丁。刁二人脫光了上衣,就像兩只老母豬似地靠在樹干上不停地蹭著后背。身上各處有好多被抓撓過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深深地紅印子。那萬蟻爬身的麻癢,還不如疼痛的感覺來的爽快些。
二人足足撓了半個多時辰,小家伙才不情愿的將解藥給了他們,然后還皺著眉頭哀聲嘆道:“唉,看來我下的分量還是有些不對,夏鐵人明明說半個時辰后會有點暈眩的癥狀,可你們兩個都過了半個多時辰了,怎么還這么清醒呢?下回重新調好比例后我再試試。”
正在穿衣服的兩個人聞言差點沒暈過去,“霆少爺,不用再試了,您的藥肯定配的精準無比。老大說的半個時辰,想來是指那些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我們兩個身上有武功底子,效果當然會不一樣。”還是刁一俊腦袋轉得快,趕忙上前拍著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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