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等Lili離開后,紫心璃冷漠地問道:“總裁,該學習的心璃已經(jīng)學到,心璃告退。”
說完,沒等雷熙曜回應,她便冷傲地轉(zhuǎn)身,挺直身子走出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在遠離雷熙曜后,她才抬腳快步?jīng)_向洗手間。
“紫秘書?”范思遠納悶兒地望著紫心璃的背影發(fā)呆,不明白她的背影為何會給他一種悲傷的感覺。
快步?jīng)_進沒有人的洗手間,紫心璃趴在馬桶上,似乎要將胃清空一般,她幾乎將所有東西都吐出來。
剛剛總裁辦公室那一幕讓她看著惡心。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冷魅無情的雷熙曜,陰冷殘暴的雷熙曜,恨她入骨的雷熙曜。
為什么如此武裝自己,依然會受到傷害?
她的心仍然無法真正做到漠然以對,無法冷漠地將那一場交歡當成在看戲。
他要做的無非就是冷酷地懲罰她,要看到她受傷。
自己竟然真如他所愿,被深深地刺傷,她的心已經(jīng)痛到無法呼吸。
一個不該有心的稻草人,卻擁有一顆平凡的女人心。在與雷熙曜朝夕相處時,她竟然對他產(chǎn)生愛意,變成一個有溫度的女人。
一個影子也配懂愛嗎?
一個稻草人也能有心嗎?
愛,對她來說是多少可笑的一個東西。
就因為這個字,讓她嘗遍人生的酸甜苦辣,經(jīng)歷風霜,卻見不到彩虹。她的世界早已灰暗一片,再也沒有晴空。
自從葉子死后,她重新變成了失心的稻草人。
凝望著鏡中那個蒼白如鬼的自己,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撫摸鏡中自己帶著痛楚的眼眸。
你是一個稻草人,為什么還會有心?
自從你八歲生日那天起,你就已經(jīng)注定失去自我,成為雷熙曜的稻草人。
八歲生日,本該歡笑的日子,卻因為父母的慘死而變成孤兒,失去父母的她從此成為雷熙曜的影子,一個沒有心的影子。
還記得成為他保鏢那天,自己坐在床頭哭泣。
本該充滿蛋糕與禮物的生日,卻只有悲痛陪伴著她。
摸著頸間的項鏈,紫心璃心中充滿無助。這條冰魄項鏈是爹地媽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咬著牙,任心痛漫延,任淚水溢出眼眶。
一條手帕被人遞到她面前,她忍著傷心抬起水眸,竟看到雷熙曜冷著臉站在她身邊。
“謝謝。”她感激地接過手帕,擦著臉上的淚水。
“不許再哭!從今天起,你只是我的影子,影子不該有心,不該有感情。你唯一能有的表情便只有冷漠。若再讓我看到你哭,就把你丟給狼狗當食物。”雷熙曜出口的話是那么無情。他并不是為安慰紫心璃而來,竟然只為威脅她住嘴。
她只是個影子嗎?影子不該有心?
稚弱的紫心璃疑惑地抬眸,卻看到雷熙曜冷魅的邪眸無情地瞪著自己。為了他的話,她停止了悲哀,不再哭泣。
從那天起,她把傷痛埋進心的最深處,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拿出她的冰魄項鏈,慰藉一下自己對爹地媽咪的思念之情。
為報答雷熙曜的救命之恩,她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合格的保鏢,一個稱職的影子。每一次訓練,她都將自己逼到極點。
雖然只用短短一年的時間,她便已掌握多種搏殺方法。
作為雷熙曜的影子,她幸運地跟他進入同一所貴族學校學習。他讀高一,而她讀小學三年級。
他們兩個就像云與泥,就像天與地,中間隔著一條深深的鴻溝。
雷熙曜,校董的兒子,學生會主席,英俊瀟灑,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而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雷熙曜的保鏢,一個連靈魂都失去的影子。
他們之間本不該有牽系,可是命運卻跟她開了很大的玩笑,讓她那不曾為誰動過的冰心整個投注到雷熙曜身上。
要怪只能怪命運吧?
做為學生會主席,雷熙曜經(jīng)常會呆在學生會處理事務。
這日放學,她正要去學生會找雷熙曜,卻在半路被人攔住。
“紫心璃,站住!”一聲嬌喝阻止紫心璃的腳步。
她詫異地望著面前那大約十四五歲的女孩,不解地問道:“請問,你是在說我嗎?”
“我就是說你。紫心璃,你個小狐貍精,小小年紀竟然學會勾引男人。”女孩不悅地瞪著她,一臉的慍色。
“勾引男人?我嗎?”紫心璃不明白對方為何有此一問,于是納悶兒地眨著那水樣的美眸望著那霸道的女孩。
她這無心的動作竟然充滿著魅惑,美得不可方物。她那無邪的美氣得對方不依地嬌吼:“紫心璃,你給我離雷熙曜遠點,否則,我決不饒你!”
“對不起,請恕我無法答應你。”紫心璃冷漠地說完,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小妖精,嘴還挺硬。”那女孩一把拉住紫心璃,就要扇她耳光。
紫心璃沒有想到女孩兒會有此舉,怔忡地愣在當場。
當她反應過來時,那女孩兒的手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帶著勁風的手掌打在自己的臉頰上,一股劇痛從臉頰上傳來,痛得她眼冒金星。
她強忍著倔強的淚水,不讓自己哭出來。
因為雷熙曜說過,影子是不能哭的,影子不該有淚。
她那蒼白的小臉梨花帶雨,自有一股我見猶憐的絕美,讓那動手的女孩兒嫉妒地紅了眼睛。
只聽對方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妖精,你就是用這副可憐相勾引雷熙曜的嗎?那我就毀了你這張丑臉,讓他再也看不上你。”
說完,那女孩兒突然抽出一把鋒利的刀子,沖著紫心璃便刺來。
紫心璃趕緊閃身躲避。就在那女孩兒還沒近她身的時候,一只大手突然狠狠地捏住了對方握刀的手。
一個冷魅的聲音突然傳來:“范海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我的人!你是不想活了嗎?”
紫心璃驚喜地轉(zhuǎn)身,正看到雷熙曜那張充滿陰霾的俊臉:“主子!”
此刻,年僅九歲的紫心璃就像突然見到心中的神明一般,一臉崇敬地望著雷熙曜。
雷熙曜冷冷地瞪了紫心璃一眼,厲聲說道:“費物!連個女人都能打你,你還怎么做我的貼身保鏢?要是再這樣,你就沒有再見我的必要!”
“對不起!心璃不會再有下次。”紫心璃委屈地說道。
剛剛見到雷熙曜的喜悅都因為他無情的話而被澆熄。
如若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她又如何能做一個合格的保鏢?
她不該因為對方是女人而輕忽,每時每刻,她都該保持最高警惕,因為她要保護的人是閻羅門的少主。
雷熙曜冷哼一聲,回頭冷魅地瞇起眼睛,看向那個打了紫心璃的女人,他的聲音猶如從閻羅殿傳來的魔鬼一般,讓聽的人渾身發(fā)抖:“范海琳,你動了我的人,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雷……雷少……你輕點……我的手好疼……”被雷熙曜的大手無情地掰住手腕的范海琳一臉痛苦地哀求著。
“手疼?你剛剛打人的時候為什么沒想過我的人也會疼?”雷熙曜冷酷地將范海琳的手腕掰成90度,疼得她直叫。
“雷少……海琳再也不敢了……你快放開我。”范海琳一邊呼痛,一邊求饒。
沒想到她只是動手打了一個小小的保鏢,就惹來雷熙曜這么大的怒火。早知道,她說什么也不會打這個小女生,她會主動去誘惑雷熙曜。
“放開你?你以為動了我的人,我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你嗎?”雷熙曜邪肆地在范海琳身上打量著,“就你這身子骨,怕也挨不起幾下棍子。”
范海琳不停點頭,連連哀求:“是啊!我不禁打。雷少,你行行好,饒我這一次。以后做牛做馬,我都會聽您的話。”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擦一個月的廁所吧。”雷熙曜無情地冷笑,他那邪魅的眼眸中滿是陰霾。
“擦一個月廁所?”范海琳哀怨地望著雷熙曜。
想她一個大美女,長得如花般嬌艷,雷熙曜怎么忍心讓她去擦那又臟又臭的廁所?
“怎么?嫌短?那就擦一年!”雷熙曜陰鷙地望著范海琳,狠絕地說道。
“不,不短,雷少,一個月就好。”范海琳陪著笑臉看著雷熙曜。
一個月,不,一天都她都受不了,要是擦一年的廁所,她可怎么活嘛?
她可是范氏跨國集團的千金,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寶貝啊!
“那還不快去!”雷熙曜凝起一雙精湛的黑眸,冷酷地射向范海琳。
“啊?”范海琳張大嘴巴,傻眼地望著雷熙曜,她低聲嘟囔著,“雷少,能不能緩一天?明天我一定讓人,不,我一定親自去打掃。”
雷熙曜突然逼近范海琳,邪魅地提起她的衣領:“如果讓我知道你找人幫忙,等待你的將會是更嚴酷的懲罰。范海琳,你可給我小心點!”
“好的,我這就去。”范海琳哀怨地點著頭。
不敢再多拖延一秒,趕緊向廁所跑過。就像身后有妖魔鬼怪在追著她一樣,一秒也不敢再呆在雷熙曜身邊因為他的目光簡直就像魔鬼一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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