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的話再次被無視,電梯到達(dá)了地方,冥平拽著她,直接走進(jìn)停車場,撂在了車子里。
算了,算了,就當(dāng)是省個車費(fèi)。舒服的靠在車座上,不知道沈溪那丫頭現(xiàn)在怎樣呢。那些記者怎么走的,她還不是很清楚。問身邊的這個人,她還不如對牛彈琴。
臥室里,冷墨坐在了床邊,看著睡的正香的沈溪。大手,放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肌膚,是那么的細(xì)膩,如嬰兒般滑潤。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龐。而她,也像貓兒一樣的蹭了蹭他的手指。
他知道她是堅(jiān)強(qiáng)的,只是面對流言蜚語,真的能夠做到平靜嗎?
緩緩的睜開眼睛,沈溪看見了那個讓她眷念的容顏。“你回來了?”
沈溪慢慢的坐了起來,被子自她的身上滑落,她沒有在意,只是窩進(jìn)了冷墨的懷里,“解決了?”
“恩。”
“冷墨,明天我想去見我的父親。”
“……”
沒有在意冷墨的沉寂,沈溪繼續(xù)說著,“我想,今天的這些人來的目的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我的身世吧。有些話,我想,當(dāng)面說清楚會比較好。”
“……”
“冷墨?”
“明天,我陪你去。”
“好。”
抬頭看著冷墨,沈溪卻在冷墨的眼里發(fā)現(xiàn)了炙熱的光芒,順著他的目光向下,沈溪發(fā)現(xiàn)從他的視線角度,把自己的春光是看的一覽無遺。因?yàn)橄永杖耍诩依铮蛳话愣际遣淮﹥?nèi)衣的,現(xiàn)在又只是穿了個吊帶,里面的風(fēng)光,從上而下看的話,那是盡收眼底。
“色狼。”小聲低估著,沈溪并沒有推開冷墨,“吶,你可覺得我和以前比有什么變化?”
冷墨打量著沈溪,“有嗎?”
“以前你說我骨瘦如柴,現(xiàn)在呢?”歪著小腦袋,沈溪看著冷墨。
壞壞的,冷墨的手從吊帶里探入,捧住了里面的豐盈,“似乎,有那么一點(diǎn)豐滿了。”
“你。”
只是碰觸,沈溪便覺得渾身的體溫升高了,而里面的那個手,卻不老實(shí)的劃過胸前的那一處紅點(diǎn),讓她的身體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不要鬧了。”握住了那個不安分的手,沈溪看著冷墨,“我是想問你,我和以前相比是不是更有女人味了。”
挑眉,冷墨看著沈溪。
“小琳子說了,我有點(diǎn)變了。女孩變成女人的話,會變得有魅力。”
“貓兒是在暗示我,讓我享用你嗎?”
抬首,看見冷墨那戲謔的嘴角,沈溪使勁把那個手拖出了自己的衣服,“不和你說了,我要繼續(xù)睡覺!”
冷墨的唇湊在了沈溪的耳邊,輕咬住她的耳垂,“今晚想吃什么?”
“粥,隨便什么。”這樣的接觸,依舊讓沈溪覺得有些不自在。
“好,你先睡會,到時我叫你。”
臥室里,又剩下了沈溪一人,這次,她是真的輾轉(zhuǎn)難眠了。她的父親,終究還是要見面了。有冷墨陪著自己,多少,她能夠安心一些。
還是那家輝煌的酒店,不同的是上次的包廂是吉祥廳,而這次的則是如意廳。房間里的擺設(shè)并沒有什么變化。一圓桌,一沙發(fā),一個掛衣架。紅色的地毯鋪在了地上,高貴而典雅,米色的天花板上掛著著一個圓形的吊燈,燈光柔和的打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放滿了琳瑯滿目的食物,色香味俱全,極其的能夠勾起人的食欲,但是,坐在桌子前的人卻沒有開動的意思。自從踏進(jìn)這個包廂,這里就一直靜悄悄的,哪怕地上掉下了一根針,這細(xì)微的聲音也是可以被聽到的。包廂里的氣氛很壓抑,傳菜的服務(wù)生進(jìn)來都是靜悄悄的,不敢弄出一丁點(diǎn)兒的聲音。生怕客人一個不高興,遷怒于自己。
赴宴的只有三個人,周相如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兒和女婿。她的女兒,長的是那么的像沈翠。細(xì)細(xì)的眉毛下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和當(dāng)年的沈翠一樣,看到這雙眼睛,周相如又不禁想起了那個櫻花飛舞的下午,那回頭的一眸,那淡淡的一笑。當(dāng)初的少女的一顰一笑依然記憶猶新。就算時光飛逝,周相如也無法忘記那時的初見。凝視著這雙眼睛,周相如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如果,時光倒流,再次回到那個年少狂妄的時候,再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恐怕他還是會作出同樣的抉擇。他不是一個灑脫的人,他有拋棄不了的東西。而他的身份,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放棄的。
周家的少爺,現(xiàn)在則是周家的老爺,這個稱呼,本身就具備著意義,具備著象征金錢的意義。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沒有地位,沒有金錢,是行不通的。他不后悔當(dāng)年拋棄了沈翠,因?yàn)椋绻?dāng)初他選擇了沈翠,那么他會一貧如洗,他的事業(yè)也會受到來自家里的沉沉阻礙,他會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少爺一下子跌落到貧困受人欺的尋常百姓。他放棄了沈翠,也是為她好。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嫁了,何必跟著他受苦呢。他當(dāng)初這樣想,也沒有錯啊。可是,為什么,在看到他的這個私生的女兒時,他竟會覺得心虛,心神不寧。他是對不起她,但是,她的婚姻,他不會讓自己的那兩個孩子干涉的。這樣,還不夠嗎?
為了打破沉默,周相如擠出了一個笑容,“小溪,”
“請叫我沈溪,我們之間并不熟,周先生。”手放在桌子下面,拳在了一起。沈溪極力的克制著心里的憤怒。二十多年了,這個男人就那樣的蒸發(fā)了,對他當(dāng)年釀成的錯誤不聞不問。
冷墨的手,悄悄的覆在了沈溪的手背上,緊緊的握住了那個在顫抖的力量,無聲的給她傳遞著力量。
一句我們不熟,讓周相如沉默了,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看起來極為的難看。他的眼里,閃過了一絲苦澀,就算不為當(dāng)初的選擇而后悔,但是他的心里卻是在愧疚著。正如鄭飛所說,這是他所背負(fù)的債。或許,這也是他一生都無法還清的債。
沈溪,是他的女兒,卻是他不敢公開的女兒,但是,私底下,他還是可以認(rèn)她的,不是嗎?
“沈溪,你的母親,這些年來,她好嗎?”苦澀的話語自周相如的口中吐出,那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無力,是那樣的蒼老。
冷冷的“哼”了一聲,沈溪面帶嘲諷的看著一臉內(nèi)疚的周相如,那神情,卻讓她無由的厭惡。那個人是他的父親,是她想了二十多年的父親,但是,當(dāng)他真的坐在她的面前的時候,沈溪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是那樣的討厭他。若是以前,她或許還會期待著那種父女重聚時的驚喜場面。可是,現(xiàn)在呢?
周相如,他的父親,是為何而來?不是為了尋她uff0duff0d他壓根兒就不會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是為了尋找她的母親而來,若是為了她的母親,他當(dāng)年辜負(fù)了的初戀情人,他會拖了這么久才來嗎?他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周云要是不出現(xiàn)在這里,他會來嗎?不會,壓根兒就不會!他在乎的,只是他那個親情女兒,他的眼里,根本就沒有他們母女。以前的一點(diǎn)點(diǎn)幻想,在知道了周相如的身份后,全然的崩潰了。哀,莫大于心死。一個人的心已經(jīng)死了,他又怎么在意其他的東西。罷了,自小,她就沒有父親。沒有父愛,她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就算她這一輩子都沒有父親,太陽照樣?xùn)|升西落,地球照樣運(yùn)動,一切事物照樣正常運(yùn)行。她的人生也會繼續(xù)向前轉(zhuǎn)動,不會因?yàn)闆]有父親或是多了一個父親而改變。
“媽媽過得怎樣,你會在意?”冷眼看著周相如,一浮冷笑掛在沈溪的嘴角,她的目光就像是一道利劍,刺向了周相如,扎的周相如的心口隱隱作痛。
不該的,不該是這樣的。父女見面的場景竟會是這樣的難堪,這樣的尷尬,沒有一點(diǎn)親情,沒有一點(diǎn)喜悅,反而像是uff0duff0d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小,”溪字只是形成了一個口型,周相如立刻改口了,“沈溪,我只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這么多年,我以為uff0duff0d”
周相如沉默了,他以為沈翠和他一樣,都各自談婚論嫁了,沒有想到的卻是,沈翠,居然一個人把孩子給拉扯長大了,這么多年,她究竟是如何度過的。
“未婚生子,你覺得,這樣的女人能在旁人正常的眼光下生存嗎?”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曾經(jīng)承受的那些嘲諷的目光,一股心酸的感覺浮上了心頭,咬住嘴唇,沈溪忍住了那份想哭的沖動。她不能哭,她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哭。
“不過,你放心。那種流言蜚語,還不至于打到我,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活得好好的。”甜美的笑容,掛在了沈溪的臉上,笑容,是她的武器,她要讓他知道,就算是沒有男人,她們母女照樣可以過得很好。
“媽媽白天去上班,她大學(xué)未畢業(yè),論學(xué)歷,也只能算是個高中畢業(yè),所以也只能低就了,她每天站柜臺,每天都很辛苦。錢不多,她便抽取了一切空余的時間,擺攤子,幫人洗盤子,什么活兒,她都做過。”想起往事,沈溪的眼圈有點(diǎn)紅,聲音也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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