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貓兒,”冷墨拉住了沈溪,漆黑的眼眸直視著沈溪,“你有什么瞞著我?”
“啊?嘿嘿,你說什么?”沈溪不自在的笑著,她的目光瞥向別處,沒有注視著冷墨,她的目光躲閃著,“我哪有瞞你什么。”
“貓uff0duff0d兒uff0duff0d”拉長了聲音,冷墨低吼著。
變臉的速度可真快,沈溪撇了撇嘴,“你為什么這么久不給我打電話!”
轉(zhuǎn)移話題,可是她擅長的。本來她也不想提了,但是,若不這樣,他絕對會一直盤問下去。
冷墨愣了一下,剛要開口。
“還是說,你瞞著我干了什么?”
“你不覺得驚喜嗎?”冷墨的聲音里充滿了疑惑。
“恩?”沈溪轉(zhuǎn)過身子,瞪著冷墨。皎潔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見他那俊美的五官。筆直的鼻子,薄潤的紅唇,只是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怎么會看起來有一絲疑惑。不是裝出來的。
沈溪略歪著頭,思緒不停的轉(zhuǎn)著,難道說,所謂的驚喜就是今天的這一幕。可是,那七天,她可是很想他啊。
小手搗著冷墨的胸口,“今天,我很開心。你知道,這么多年了,我都沒有過過生日,連我自己都把生日忘記了,你卻記得,還給我慶祝,我當(dāng)然很開心。可是,你也很可惡,知道不!”
黑溜溜的眼睛瞪向冷墨,眼里充滿了委屈,無聲的控訴著他的罪行,“七天了,你竟然一個電話都不舍得打回來嗎?”
冷墨明顯的疑惑了,他盯著沈溪,明顯的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最氣人的莫過如此,犯錯的人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你。
有些抓狂了,沈溪的手指著冷墨的鼻子,眼睛里滿是控訴之情,“打一個電話有那么費事嗎?上次,那么晚了,你還知道打個電話來安慰下我。現(xiàn)在,一個星期誒!”最后一句話,沈溪明顯的提高了聲音,表示著她非常非常的生氣,不滿。
冷墨咕噥了一句,沈溪沒有聽清楚,“什么?”
“你很在意?”
氣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冷墨要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沈溪絕對會狠狠的給他一個栗子,什么叫在意,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哪有人出去那么久了,不往家里打個電話的!話說如此,要是對冷墨發(fā)脾氣的話,她還是無法做到,也無法露出那兇狠狠的表情。
她很和善,初次見她面的人都會認(rèn)為她好欺負(fù),但是真的接觸久了,別人才會發(fā)現(xiàn),她不是沒有脾氣,而是隱藏起來了。一旦她動怒了,后果很嚴(yán)重。若是真的把她惹急了,絕情,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正合適。她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一些雞毛蒜皮不開心的事她也只是會記恨那一下子。這么說的話,她應(yīng)該算是膽汁質(zhì)的人吧。男人都是粗枝大葉的,看在他這么用心的為自己慶祝生日的份上,姑且原諒他了。但是,這事她是絕對要和他說清楚了。她可不想在下一次他出遠(yuǎn)門的時候,她繼續(xù)患著相思病。
“冷墨,我可是很慎重的告訴你,以后無論你去哪出差,一定要記得往回打個電話,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你。”神色嚴(yán)肅的,沈溪認(rèn)真的說著。
“你每天都在等著我的電話?”冷墨微微顰起了劍眉。
點點頭,“對啊。”沈溪滿眼的委屈,“我還以為你在那邊有了新歡。”
“不許胡說!”冷墨半瞇著眼睛,打量著沈溪,她那一副委屈的樣子盡收眼底。怎樣討女人歡心,他不知道,所以才會去找墨野,還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想起墨野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冷墨的眼眸里凝聚著怒氣。長時間不聯(lián)系,最后給她個驚喜。他是這樣說的。可是,現(xiàn)在,冷墨并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冷墨?”不明白冷墨為什么忽然全身的氣息變得凌厲,那雙深幽的黑眸,陡然迸出凌厲的眸光,看的她心里一陣冰涼。
意識到嚇到身邊的人兒,冷墨的眸子又恢復(fù)了平和之色,滿目溫柔的看著沈溪,“我會記住的。”
“呃?”半響,沈溪才明白冷墨指的是什么。他這變臉的速度可真快。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怒氣,不是源自自己。
拉住冷墨的胳膊,沈溪拖著他朝船艙走去,“吃東西了,吃東西了。我餓了。還有,記住你剛剛的話哦。”
入夜,看著因為被倦意襲來而睡在一邊的沈溪,冷墨臉色溫柔的看著她,沒有喚醒她,而是輕輕的打橫抱起了她。沈溪只是微微咕噥了一聲,在冷墨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子,繼續(xù)找周公聊天去了。
“少爺。”候在小艇上的冥平看到冷墨后,行了個禮。
點點頭,冷墨步伐穩(wěn)重的走到游艇上。
回到岸邊,冥平駕駛著轎車往回走去。
“冥平。”冷墨忽然開口了,他的語氣冰冷,不帶著一絲感情,完全沒有和沈溪相處時的那份柔情,“少夫人這幾天過的好嗎?”
透過車內(nèi)的反光鏡看著冷墨,冥平猶豫了會,還是開口了,“不好,少夫人一直在盼著少爺?shù)碾娫挕?梢哉f是,茶飯不思。”
如意料中的一般,車內(nèi)的溫度驟然下降了。透過車子里的反光鏡片,冥平看見了自家少爺?shù)哪樕幊料聛恚凵竦目膳聼o法用言語來表達(dá),那散發(fā)著的迫人氣勢連他都覺得恐怖。墨野,他要自求多福了。
“好冷。”沈溪小聲的嘀咕著。
聞言,冷墨身上那散發(fā)著的不可忽視的嚴(yán)厲氣息消失了,他脫下外衣,蓋在了于懷里睡著的人兒身上。
車子里緊張的氣氛驟然消失了,冥平松了一口氣。一物降一物,少夫人絕對是一個能在少爺暴怒時能夠止住他情緒的人。
一路上,沒有再說話。冷墨凝視著車窗外,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他的眉頭緊鎖,薄唇緊抿,儼然一副沉思者的姿態(tài)。
到家后,再把沈溪安置好后,余光一瞥,他看到了床頭柜上的一個白色信封。拿起來,倒出里面的東西,看著那一張張照片,他那黑色的眼眸里瞬間又布滿了怒氣。他的雙拳緊握,可以聽見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原來這就是她所隱瞞的事,為什么不質(zhì)問他。是在心里直接給自己定罪了,還是她真的相信自己?那個始作俑者,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凝視著佳人熟睡的面龐,手,溫柔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溫柔的拍著,“貓兒,今生,你只是我唯一的妻。”
多少天來,一直無法好好睡上一覺的沈溪,因為冷墨的歸來而第一次睡的很沉很香。身邊,有他的氣味。知道他就在身邊,所以她很安心。
一覺醒來,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起身,揉著朦朧的睡眼,伸了個懶腰,剛剛下床,床邊那個白色的信封引起了沈溪的注意。抿住了嘴唇,皺著眉頭,沈溪看著這個棘手的東西。因為自己的大意,而將這個東西隨手放在這了。昨天怎么回來的,她記不得了。只是記得她困了,睡著了。怎么回來的,她都記不得了。應(yīng)該是冷墨帶著自己回來的。那么,這里的東西,他有沒有看到。
該不該和他說,沈溪躊躇著。不想讓他知道,就當(dāng)這件事從沒有發(fā)生過,如果他看到這照片,一定會煩惱的。也許,會衍生出許多不必要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起了信封,掂量在手上,正欲把信封收起,門,忽然間被打開了。
心里一驚,手里的東西也不由得掉在了地上。做賊心虛的感覺?要是說賊,也是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而不是自己,慌張個什么。
正欲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信封,一雙褐色的拖鞋出現(xiàn)在眼前,接著,一雙大手撿起了落在地上的信封。
抬眸看著冷墨,沈溪不知道冷墨是不是已經(jīng)看過信封里的東西了。瞄向他的面龐,看不出他此刻是何種表情。冷墨好整以暇的站在那,玩弄著手里的信封,他掂了掂它,“這里面是什么?”
“朋友送來的。”沈溪小聲的說著,她不敢直視冷墨的眼睛,生怕讓他看出自己是在說謊。
“朋友?”冷墨挑了挑眉,顯然對他的小妻子的話表示質(zhì)疑,“夫妻間不該有秘密,所以,我要看看。”
“不可以!”一聲驚呼,沈溪沖了上去,想要奪走冷墨手里的東西,但是動作太急了,一個踉蹌,她險些跌倒。
“貓兒。”在身子即將和大地接觸時,一雙大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她,把她摟在懷里。同時,拿在冷墨手上的信封也被丟棄在了地上。落在地上時,幾張照片蹦了出來,躺在了鋪著大理石瓷磚的地上。
驚魂未定,沈溪趴在了冷墨的懷里,差一點,就會失去腹中的孩子了。
“小心點。”冷墨面帶憂色,看著臉有些慘白的沈溪,剛剛要是跌倒了,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地板的堅硬,普通人摔一跤或許沒有什么,但是她不同。不是擔(dān)心孩子,孩子沒有了可以再要。冷墨擔(dān)心的是沈溪,懷孕時要是出了意外,那是非常危險的,就如同到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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