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冥平已經開著車子等候在那里了,冷墨拉著沈溪,坐進了黑色的轎車中。冥安站在樓梯的臺階上,目送著他們離去,他的眼里,閃著意味不明的色彩。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他才回到屋子里。
車子在一個歐式別墅的門口停了下來,沈溪走下車,手被沈溪拉著,走進了屋里。
“小子,你總算回來了。”
剛進屋子,一個黑色的影子便跑了過來,熱烈的擁抱住了冷墨。
沈溪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的五官,和冷墨有著一絲絲相似。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一雙清澈,烏黑明亮的眼睛里因著見到親人而放射出興奮的色彩。不同于冷墨的冰冷,他讓人覺得柔和而溫暖。高挺的鼻梁下,淡紅色的嘴唇,絕美的唇線,無不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注意到了沈溪的視線,男人看向沈溪,露出隨和的微笑,隨后伸出了手,“你就是弟妹吧?我叫杜修,這小子的哥哥。”
沈溪同樣微笑著伸出手,只是還未碰及杜修的手,冷墨已經搶先一步,打掉了杜修的手。
同時,他帶著怒意的目光看著沈溪,那模樣,可愛極了。沈溪不禁失笑,“他是你的哥哥。”
“不準對其他男人笑的這樣甜蜜,不準讓他們碰到你。”
“喂!”
“噗嗤”一聲,杜修爽朗的笑聲在一邊放肆的響起,“你這小子的醋勁可不是一般的大。”
笑后,杜修慢悠悠的說著,“爸爸與冷姨不打算回來了,什么事,你自己拿定主意就可以了。對了,弟妹。”
“叫我小溪吧。”弟妹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別扭。
“好,小溪,歡迎你成為杜家的一員。”
“誰說的!她要進門,可要問問我同不同意。”外面忽然響起一個尖銳的女聲。
門,也在此刻被推開了。
這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黑色略帶著黃色的發絲盤在了頭上,嘴唇上因涂著淡紅色的唇彩而顯得更加紅潤,淡淡的彩妝讓她看起來格外的迷人。一件黑色的大衣更是襯托出了她的不凡氣質。一看,就知道她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富家小姐。
筆直的走進屋里,鞋也沒有換,女人站在了沈溪的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不屑的眼神表明了她對沈溪極為不滿。
“大姐,你回來了。”杜修笑嘻嘻的打著招呼。
原是是她,杜秋。
“雖然社會不同了,但是門當戶對,這是必須的。”女人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沒有顧及一邊的冷墨已經烏黑的一張臉,“你是什么身份,配的上我們家嗎?”
沈溪聽著那機關槍似的話語,耳朵怕都要生出繭了,心里的苦水一個勁的往外冒著,而那人卻沒有絲毫疲勞的感覺,依然在不停的嘮叨著,這讓沈溪懷疑,她的更年期是不是來臨了。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杯,里面到的水還絲毫沒有動,于是沈溪端起杯子,畢恭畢敬的遞到杜秋面前,“口渴嗎?要不要喝一口水再繼續?”
“謝謝。”口干舌燥的杜秋接過杯子,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瞪著沈溪,剛要說什么。邊上一股冰冷的視線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看了一眼視線的主人,多少話語也被杜秋吞進了肚子里。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打從心里眼講,她有點怕他。他自出生那天起,就很少哭過。小時候的他,也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樣,總是笑嘻嘻的,陰沉的臉,是他獨有的特性。他喜歡打架,卻從來沒有吃虧過。杜秋自認為降低了她的身份的爺爺,倒是教會了他的么孫一身不凡的功夫。
記憶里,冷墨極其的討厭女人,因為從小他就是一個十分秀氣的男孩,不乏跟在他身后的鶯鶯燕燕,但冷墨從沒有留意過她們。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周云曾一次說出她喜歡冷墨,希望她能幫忙撮合他們。杜秋本就喜歡周家長子周平,親上加親,有何不好。就算把整個杜家交給周家,她也心甘情愿。結為一家后,彼此間的東西還用的上劃分的那么詳細嗎?
杜秋知道冷墨并不怎么喜歡女人,但若是看到了女人的胴(和諧)體,他會沒有反應?
杜秋回憶著,那一天,她知道冷墨參加了個應酬,喝了點酒。所以她找到了周云,讓她來到家中,并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讓她穿上幾近透明的誘人的睡裙,并且特意灑了點迷人的香水。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只要他們發生了關系,就算想賴賬,冷墨也無法擺脫他的責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令杜秋吃驚的是,那晚,冷墨的房里傳來了他的怒吼聲,隨后是重重的摔門聲。站在臥室的窗戶口,杜秋看到冷墨駕駛著汽車離開了。
當她來到冷墨的房間時,發現脫的一絲不掛的周云傷心的坐在地上。看到杜秋時,周云那豆大的眼珠落了下來。
心里一陣疼痛,杜秋上前摟住了周云。
“秋姐姐,他不喜歡我。嗚嗚。”周云哭哭啼啼的說著。
“不哭,不哭,那小子不知道憐香惜玉。”杜秋摟著周云,為她披上了外衣。
“秋姐姐,我只要他。”
“我會幫你的。”
自那之后,杜秋想方設法的幫著周云制造機會,但是冷墨每次都會毫不留情的拒絕。后來,他干脆搬了出去,住進了他的私人別墅。不是杜秋不愿意去找他,只是他那私人別墅太過于神秘,一般的人根本是想靠近都無法靠近。
想想后來的事,杜秋就一大肚子的氣。家里遇不到,公司里還是會截到的。冷墨,似乎厭倦了糾纏,甚至離開了美國,獨身前往了中國。
對于他離開的事,杜秋沒有意見。就算是冷墨把杜家的產業發展起來,那也是屬于杜家的。冷墨姓冷,就算他是杜家的么子,他不姓杜。而且,那個看不順眼的繼母也說過了,杜家的財產,冷墨不會繼承。既然如此,為什么他要霸著傲宇總裁的位子不放。甚至他到了中國,美國總公司的控制權還在他的手上。
憑什么!憑什么!
每每想起這個,杜秋就不服氣。她是女兒怎樣,她是杜家的長女。這個社會,不是男尊女卑的社會,為什么女的就不能當家。公司里,她看似是個二把手,但是很多事情,她都不能隨心所欲。就連不久前讓周氏入股的事,她都無法做出決定。有了周氏的幫助,公司難道不會發展的更好嗎!
思及此,杜秋愈加的惱火。
“大姐,這小子難得回來一次,你不要弄得這樣掃興。一回來就把家里弄得火藥味十足的。”擺出個笑臉,充當著和事老,杜修慢條斯理的說著。
大姐生氣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這個弟弟要是發起脾氣來,絕對讓人吃不消。
他不會大吼大叫,至少目前為止,杜修是沒有看見這樣的場景。但是他會沉默,然后用他那冰冷的眼神瞪著你,讓你渾身不自在,就像掉進了萬年冰窟,渾身有種冰冷冰冷的感覺。
生氣也是種藝術,外人眼里,你與平常無異,但是實際上,一接近他,就會感到壓抑,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想起冷墨生氣的樣子,杜修就不由打了個寒顫,他那個姐姐還沒有看出來嗎,她討厭人家的媳婦,還說出那么多咄咄逼人的話,已經讓冷墨極度的不高興了。
“呵!”嗤嗤的一笑,杜秋輕蔑的一笑,“你也來教訓我,在公司里還沒有耍夠你的脾氣,是嗎?”
“大姐,你該知道,周家不是那樣簡單。”
知道杜秋還在嫉恨他阻止了周氏入股的事,杜修解釋道,至于是否能夠聽進去,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果然,杜秋翻了一個白眼,手中的杯子被她重重的放在了茶幾上。因為用力過猛,杯子里的水因為劇烈的晃動溢了出來,大片的水灑在了桌子上,又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
杜秋再次看向沈溪,語氣惡毒的說著,“別以為嫁進了杜家就是少奶奶了!”
心里咒罵著,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沈溪揚起迷人的微笑,那是標準的職業笑容,以前上大學時被選為禮儀小姐時,她可是專門培訓過的。
“杜小姐,看在冷墨的份上,我叫你一聲姐姐。可是,你好像不喜歡我。”
“哼。”杜秋白了沈溪一眼,“沒錯!”
“可是,是你要娶我嗎?”沈溪臉上的微笑依然沒有消失,但在杜秋的眼里,確是那樣的刺眼。
“對了,你是女的哦,這我差點忘了。”沈溪拍拍腦子,隨后,她拉住了冷墨的胳膊,臉枕在了他的胳膊上,幸福的笑著,“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是他,你來操什么心。只要我們互相喜歡,這就夠了。你說呢,親愛的。”
最后一句親愛的,沈溪嗲聲嗲氣的說出,讓她自己都起了一聲雞毛疙瘩。
冷墨沒有回答,他已行動作出了答復。勾起沈溪的下巴,他的眼里燃燒著欲望的火花,俯下身子,他捕捉了那粉嫩的紅唇。長舌直入,完全不在乎旁邊還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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