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是異樣的感覺,以往戀愛時也沒這樣的感覺,沈溪的身子不自主的靠近了冷墨。
站在一片晃眼的柜臺前,沈溪愣住了,他不會是帶自己來買首飾的吧?
事實的確如此。
“貓兒想要什么?”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做為我的夫人,難免會參加些應(yīng)酬,沒有首飾可不行。”
原來是這樣,沈溪的心里有點失落,因為這個原因才要給自己買首飾的嗎?
搜索了半天,冷墨就指著一條項鏈,“小姐,麻煩把這個拿出來。”
“先生,您真有眼光,這是今年的新款。”
柜臺小姐開始了介紹。
這是一條亮晶晶的項鏈,款式很簡單,掛墜是一個心形,緊挨著心形還有一個紅色的材質(zhì)是鉆石的心。
拿著項鏈在沈溪的脖子上比劃了下,冷墨便收下了這條項鏈。
接著,冷墨又挑了一個白金手鏈,一個大大的心位于正中央,邊上分別對稱著一對“X”,五朵花瓣的花兒以及兩個小小的愛心。
耳釘,又是心形的。
“為什么你選的都是帶心的?”
“喜歡。”
最后,冷墨又選中了一對情侶戒指。
“先生,要包裝嗎?”
“除了戒指,剩下的包裝好。”
有錢人買東西眼眨都不眨的,金卡一刷,幾萬塊錢就沒了。
“真的很奢侈。”沈溪小聲的說著。
“手伸出來。”
“干什么?”
沈溪將右手伸了過去。
“左手。”冷墨抓起另一只手,把剛剛買的戒指帶到她的中指上。
然后冷墨拿出另一只,“幫我戴上。”
霸道的要求,沈溪卻無法拒絕。
拿起那個強(qiáng)有力的大手,沈溪只覺得手在顫抖,半天,才把戒指戴上去。
冷墨滿意的笑了,他把沈溪摟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除了欠你一個婚禮,剩下的我們都齊了。”
中指代表著訂婚,他還記得曾說過的話。
“你忘了,我們是契約關(guān)系。”沈溪小聲的提醒著。
冷墨用食指制止了沈溪的話,低下頭看著懷里的沈溪。
他的貓兒正蜷縮著,心情并不是很好。
正待說什么,冷墨的手機(jī)鈴聲響了,“我去接個電話,你等我下。”
坐在休息區(qū),看著手上的戒指,只不過演出戲,用的這樣大費周章嗎?
“沈溪,你清醒一點。”沈溪掐了自己一下,“快點清醒,他是做戲,你不要當(dāng)真了。”
女的一旦陷入感情就很難再拔出來,和冷墨在一起的感覺和以前的男友完全不一樣。他是個大男人,除去在公司里擺出一副上司的樣子,其余的時間都能感覺到他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
他會靜靜的陪著自己看麥田,會照顧腳受傷的自己,甚至察覺出了自己的不愉快,帶著自己去觀賞月光下的月見草。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
沈溪抱起手中的袋子,就當(dāng)這是他付給自己的報酬,好好享受就是的了。
墨菲定律,生活中無時無刻的在上演著。
越不想見到的人,偏偏總是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看著走的越來越近的一對男女,那個男的,胡屠,前任男友。他正笑著挽著一個打扮的時尚的女人的胳膊。
男人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站了起來,準(zhǔn)備走開避開那兩個人。
“沈溪。”
聽到喊聲,沈溪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挽著女友走來的胡屠。
“真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
初次遇見胡屠是在同事的介紹下,對于胡屠的第一印象,他是個大大咧咧的男生。
他的長相并不突出,這點沈溪并不在意,長的太帥的男人太沒有安全感了。初次見面時他身穿一身干凈整潔的休閑裝,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應(yīng)該是個很好相處的男人。
和他并沒有過親密接觸,和他拉著手,都覺得別扭。每次他想吻自己時,都會找機(jī)會溜掉。所以,胡屠說,感情的失敗,沈溪要負(fù)主要責(zé)任。
而那個女的,一看見沈溪,就不由驚叫起來,“呦,這不是那個野種嗎。”
燙著卷發(fā),穿著黑色的裹胸裙子的女人心高氣傲的看著沈溪,“不記得我了嗎?我們沈家真是以你為恥。”
是她。沈溪的腦海里閃過片刻的記憶。大舅家的表姐沈敏。
世界還真小,在哪都能遇到熟人!
扭過頭,沈溪轉(zhuǎn)身就走。
“你們認(rèn)識?”
“可不,作為她的表姐我都感到羞恥。她是個野種。你怎么認(rèn)識她的?”
“我的前任女友。”
“就是那個故作矜持的女人。裝吧,我看她早被人玩過了。”
“哦?”
“她沒告訴你嗎?她媽是個蕩婦,她也差不多。”
“這我倒不知道,她只是說沒有父親。具體的以后會告訴我。”
“她呀,是個野種。她媽,騷狐貍一個。沈家的臉面都給丟光了。”
沈溪的腳步止住了,旁邊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的。
對她的侮辱,她可以忍受,唯獨養(yǎng)育她的母親,她不允許任何人辱罵她。
沈溪的雙眼冒火,射出了強(qiáng)烈的火花,像一匹野馬開始發(fā)飆,也像一個野貓一樣展開了利爪。
沈溪幾步回轉(zhuǎn),來到了沈敏的身前。啪的一下,沈溪一個巴掌打到了沈敏的右臉上。
沈溪用一般女兒家難以出口的詞兒警告對方,“姑奶奶告訴你,你侮辱我沒關(guān)系,就不許侮辱我媽。我娘比你清高多了,20歲一直撫養(yǎng)我到現(xiàn)在。你呢,不過依靠男人生活著!”
那年回去,對沈家的每一個人,沈溪都摸得一清二楚。
大她三歲的表姐有什么行為她會不知道,整天打扮的妖里花氣的,換男朋友的速度飛快,甚至還墮過一次胎。
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說她的母親。
“你!”沈敏捂著臉,撲到了胡屠的懷里,扭動著身子,跺著腳,“你女朋友被欺負(fù)了,你就在一邊看著。”
“好,好,我?guī)湍恪!焙腊参恐鲋鴭傻纳蛎簟?br />
一個揚手,略帶力度的巴掌揮向沈溪。
因為力度過大,沈溪的身子往后退了幾步,卻落入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你沒事吧?”渾厚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沈溪搖搖頭。
仔細(xì)端詳著沈溪的臉,她的眼里強(qiáng)忍著淚水。右臉有一個鮮明的掌印,微微腫了起來。
冷墨的眼里燃起了怒火,手溫柔的放在了沈溪的右臉上。
眼前這個男人,沈敏驚呆了,他比以往任何一個男友都要英俊。
他有著絕世般的面容。他的眼睛,如星河燦爛般的璀璨。他的鼻梁,高高的挺著。他的劍眉,優(yōu)雅的趴在上面,構(gòu)成了誘人的弧度。他的唇,削薄性感。他的皮膚略有黝黑,卻給人一種健康的感覺。他的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王者的氣勢。
料定了他只是個路人,沈敏扭著她的水蛇腰走了上去,“先生,你不用管她,她是個野種,沒有教養(yǎng)的。”
手剛要放到冷墨的胳膊上,沈敏對上了冷墨的眼睛,不由打了一個寒意,縮回了手。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眼睛,此刻卻布滿著陰戾,讓人看了就感到恐怖。他的眼里的怒火沒有刻意掩飾,就那么直白的表露出來。
他的目光可以吃人。沈敏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絲懼怕,但是看著沈溪竟然能在趴那個帥俊的男人的懷里,心中涌上了怒火,話也變得尖酸起來,“野種就是野種,到哪都能勾引男人。”
話音剛落,沈敏的左臉忽然挨了一掌。
后退了幾步,捂著臉,沈敏指著冷墨,“你,你竟然打女人!”
冷墨身上的怒氣隔著幾公里都能感覺的到,他的雙眼并沒有瞪得大大的,但他就像一個發(fā)怒的獅子一樣,沒有人敢靠近他。
他眼里的陰沉越來越濃,盯得沈敏直想逃跑,卻偏偏邁不開步子。
冷笑著,冷墨輕輕的扶上沈溪浮腫的右臉,“你的男人打了我的女人,我這只是以禮相待。”
“什么!”
沈敏和胡屠同時震驚了。
“你會看上這個人盡可夫的野種!”
“你不愿意和我上床卻和他干這事!”
沈溪沒有回答,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都在那指指點點的。各種難聽的話語飄落在了耳里。
冷墨的冷眸環(huán)視了四周,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在警告著那些無惡意的閑人。
四周,靜了下來。
看著狼狽為奸的一對男女,冷墨一字一句的說著,“我的妻子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她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干干凈凈的。”
目光轉(zhuǎn)向胡屠,“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不能給她承諾就不要把她拐上床。”
再看向沈敏,“你口中的野種,她是我的妻子。如果我在聽到侮辱她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擁著沈溪,冷墨走了出去。
直到坐回車?yán)铮淠艑⑸蛳獡霊牙铮跋肟蘧涂蕹鰜戆伞!?br />
沒有嚎嚎大哭,沈溪只是抖動著身子,掉下了幾滴眼淚,然后蹭在了冷墨潔白的襯衫上。
“貓兒在撒嬌嗎?你這樣,很像小貓在主人的懷里蹭著。”
“討厭啦。”沈溪破涕而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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