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望著轉(zhuǎn)瞬間空空如也的樓道,慕容楚轉(zhuǎn)頭看著郁家三位老人不自然的笑道:“瑾楓他好像不歡迎我!”看似毫不在意的眼神里卻有著說不出的痛苦,對不起!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倘若因為我的自私傷了你,那我也真的無可奈何。
郁夫人冷眼看了看二樓,最后沖慕容楚微笑道:“沒事!我了解他,從小到大,除了你走的時候他哭過外,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掉眼淚,說明他在乎你!過來!”抬起白皙的柔荑召喚著心里的兒媳婦。
慕容楚點點頭,強(qiáng)顏歡笑走到郁夫人旁邊坐下,量身定做的名牌連衣裙令她看起來就是一位千金小姐,實則她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她的所有富貴都是靠自己的雙手累積起來的,任由小手被郁夫人拉去,深邃的黑瞳里有著外人參不透的怨恨。
“楚兒,你也二十三了,不要去和瑾兒計較,他很快就會轉(zhuǎn)過彎的!郁媽媽真的不希望你這孩子再受苦,以后不要再離開我們了!”雖以快五十的郁媽媽依舊風(fēng)韻猶存,即便有點皺紋,卻還是給人一種名門少婦的感覺。臉上盡是心疼的表情。
聞言慕容楚微微點頭,溫柔的笑道:“郁媽媽!如果可以,楚兒永遠(yuǎn)都不想離開你們,因為你們就像楚兒的父母,但是楚兒還是要找到她!”可愛的大眼里,有著堅定,不容拒絕。
“我們也在找,可是世界這么大,要去哪里找?”郁老總伸手揉著太陽穴,為難的說道,要知道他都找不到,還有誰可以?
慕容楚搖搖頭,一想到那個人,嘴角就不自覺的彎了起來,眼里更是有了難得一見的柔情:“郁爸爸!我已經(jīng)查到她就在百里市,二十年前抱她走的園丁雖然已經(jīng)去世,但有位在慕容家工作的保姆說那位園丁好像告知她把孩子放到了孤兒院,我找了所有當(dāng)年和慕容家有關(guān)系的人,也只得到了這么點消息,她也不知道是哪家孤兒院!”說著說著,幾乎都要激動得站起來般,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郁老總顯然有些驚訝,微微瞇起雙眸:“你……”很想問她是怎么查出來的,但欲言又止,看來這孩子走了這幾年遇到過不少事,而且此刻她好像也有了自己的勢力,在英國遇到貴人了嗎?如果不是貴人就是惡人,在英國她一離開郁家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她從小無父無母,而此刻的穿著還是如此名貴……
慕容楚知道大家要問什么,看著他們好奇的眼神,眼里有了一絲受傷,苦笑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為了找到她,就是要我付出一切我也愿意!”因為那個人是她的妹妹,一母同胞的妹妹,還有一個人也是她最想找到的,雖然這么多年一點線索都沒有,可她一定會找到那個人,親手將他碎尸萬段,那個害死她全家的人,要不是父母早有察覺,在妹妹出生不久后就把她們兩個送了出去,否則五年前就一并被抓了起來,不明白為何所有人都不敢和慕容家對抗,唯獨東門警署的人如一條惡狗般,咬著父母不放……
可多年來,警署的人也沒能把父母置之死地,五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的男孩卻能在短短的時間里將慕容家陷入絕境,阮蕭……查出他與東門警署有著密切的關(guān)聯(lián),雖然消聲遺跡五年,可她還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什么仇恨都可以慢慢化解,唯獨這種血海深仇。
從來也只能和父母通通電話,看看他們的照片,無法見面,因為那些警署的人何等聰明?或許自己找不到的妹妹,阮蕭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父母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保護(hù)她們,這一點慕容楚很早就明白了,只是她更希望被郁家收養(yǎng)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心心念念十多年的妹妹,當(dāng)聽到她被扔到了孤兒院時,心臟就仿佛正在被人凌遲……
人們都說妹妹的出生是要讓哥哥姐姐保護(hù)的,而她沒有盡到一個做姐姐的責(zé)任,你在哪里?為何不讓姐姐來保護(hù)你?
“可馨兒她連一個信物都沒有,叫什么名字我們更不知道,你要如何去找?百里市的孤兒院十多家,二十年了,說不定已經(jīng)去世了,或者去了別的城市,亦或者已經(jīng)遠(yuǎn)嫁他方……”郁媽媽當(dāng)然也希望早點找到那個孩子,畢竟那是昔日好友的女兒,可也不要太操之過急吧?
聞言慕容楚趕緊打斷道:“郁媽媽,你不要勸我了,楚兒為了找她已經(jīng)快瘋了,這些年,楚兒的努力都是為了找到她,一想到她在受苦楚兒就好痛,渾身都痛!”當(dāng)然處心積慮要找的人不光只有親人,還有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人,這些就沒必要告訴他們了。
人來人往走道上,顧辛雯懶懶散散的步行著,腦海里全是剛才蔡處長的話語,雙手用力抱住腦部,最后再松開,失落的呢喃道:“他們就是看不起我……”
一個小時前
“小雯啊,陳警司說你在學(xué)校不合適……”辦公室里,蔡處長為難的看著顧辛雯,最后又怯怯的望向坐在辦公椅上的陳玄弈,哎!什么時候輪到自己都要站著回話了?
顧辛雯同蔡處長一起站在辦公桌前,垂手筆挺的立著,此刻這里就只有他們?nèi)齻人,只有陳玄弈悠哉悠哉的斜靠在椅子上,顧辛雯不斷的深呼吸,原來把她叫回來并不是要夸贊她救了陳玄弈,而是貶低她,惡狠狠的瞪著陳玄弈道:“有什么不合適的?你這個混蛋在教室里才不合適!你已經(jīng)和季云天鬧僵了,你還想去親近他?他會理你才有鬼!”
“小雯……你!”蔡處長差點暈倒,她知道她此刻是在和誰說話嗎?
媽的,陳玄弈嘴角扯了一下,‘啪’的一聲,大手拍在桌子上,同樣站起來與她對持,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和本警司相同并論?要說那些歪瓜裂棗是菜鳥,那么你顧辛雯充其量就是一條被菜鳥吃的菜蟲,本警司和你完全就是兩個概念,有我在了還需要你嗎?”這個女人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都說她不合適就不合適,哪來那么多廢話?總之他一天都不想看到她。
“你們西門能查,我們東門就不能查嗎?陳玄弈,你也太霸道了吧?我不管!這件案子我辦定了!”以前還在為去東祁教書而苦惱,而此刻,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不但敢與頂頭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吵架,還敢繼續(xù)不怕死的追究樊若游的犯罪證據(jù)。
看著兩人大眼瞪小眼,蔡處長早已后退幾步,一雙老眼眨也不眨,深怕打起來。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說!你有什么用處?除了會成天和上司頂嘴,你還能做什么?你就有能耐去接近樊若游嗎?”那可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難道她不知道嗎?要不是老大剛才把一切都告訴自己的話,那么自己還真是永遠(yuǎn)都想不到那個人居然就是紅楓島的龍頭老大,那可是殺人不償命的角色,這個菜鳥真是不識好歹,他可是不希望她死得不明不白而已。
是!他陳玄弈看不起她,不是他看不起,因為她本來就是個菜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她要有本事接近那兩個大人物,她就不是菜鳥了,要他相信她能辦好這個死黨潛伏三年還沒成果的案子,那么他寧愿去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聞言顧辛雯挑眉一笑:“當(dāng)然,最起碼我和他有過親密的接觸,我能和季云天接吻,能和樊若游脫光衣服坦誠相對,你能嗎?呸!我告訴你陳玄弈,你這種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資格去貶低任何人,還有你沒資格在這里大呼小叫,你這個仗勢欺人的禽……”說道這里,趕緊伸手捂住嘴,該死的,自己都說什么了?怎么能把差點被強(qiáng)暴的事說得這么光榮?
陳玄弈和蔡處長都黑了臉,這個女人就是這么口無遮攔。
“你居然和樊若游發(fā)生關(guān)系?還和季云天……你難道為了辦案不惜出賣靈魂?”陳玄弈差點暈倒,這個女人是豬腦子嗎?他真是要氣死了,趕緊不耐煩的擺手道:“隨便你,總之無論你出賣什么,他們也不可能信任你的,因為你的身份已經(jīng)曝光了,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辦不了大案子,而是你真不是這塊料!”
昏暗的天空下,小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重,扶上一顆梧桐樹,無奈的嘆氣,難道自己真的就那么差勁嗎?那個男人就如此的看不起自己嗎?也是啊,季云天根本就沒把自己當(dāng)人看,只是一個玩具而已,哪有人愿意把命送給玩具的?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警察了,那么一定會處處防著自己……
不遠(yuǎn)處的走道里,一顆亮紅色的頭顱正斜倚在電線桿上,右手夾著香煙,勾人的鳳眼時不時掃向那個靠在梧桐樹下發(fā)呆的女人,本是偶然碰見,對方卻仿佛沒看到他一般,一向大大咧咧的女人也會有煩惱嗎?
“老大!查出來了,被炒魷魚了,說她沒有能力辦大案!”一個同樣帥氣年輕的男子靠近季云天,附耳小聲道,自然也別有深意的瞄向顧辛雯。
手下的話令季云天忍俊不禁,彈掉煙灰轉(zhuǎn)身看向十來個跟班道:“去!半小時內(nèi)給我制造出一個交易現(xiàn)場,準(zhǔn)備好四箱槍支,一會我會帶一百萬現(xiàn)金來買!”迷人的秀發(fā)隨著柔和的微風(fēng)輕輕搖擺不定,卻令此人更加妖異了!
“這……老大您什么意思?什么叫制造出一個交易現(xiàn)場?還要自己去買自己的軍火?”年輕男子有些不明所以,突然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問道:“不是吧?老大您是不是發(fā)燒了?被抓到可是要坐牢的!”
季云天邪笑著搖頭,自信滿滿的說道:“放心,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抓到我!倘若有兄弟被抓進(jìn)去,我也會把你們弄出來的!”看手下點頭后就瀟灑的走了出去。
“天啊,好美的男人!”
剛現(xiàn)身,就引來了無數(shù)贊美聲,此刻褪去一身校服的季云天確實夠絢麗,亮紅色的頭發(fā),白皙的肌膚,消瘦的身材,高級黑白格子襯衣,米色修身風(fēng)衣,正好掩蓋住臀部,流行的美腿白色牛仔褲,休閑米色皮鞋,既高貴又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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