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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逃之夭夭

  走進三樓,整個樓層都被裝修成兒童房了。

  “老爺!”李媽從房間里面走出來,她是專門負責(zé)照顧浩浩的傭人。

  “燒退了嗎?”閔世遠焦急的問道。

  “回老爺,退了些,不過小少爺現(xiàn)在還是昏昏沉沉的,而且還一直……”李媽突然不說了,她不安地看看藍若曦。

  “浩浩……”藍若曦急忙推門跑進去,她才離開閔園不到半個月,她走的時候,浩浩還是好好的。

  房間里閔園的私人醫(yī)生正守在床邊,浩浩頭頂著插著針管,他正在打點滴,他的小臉燒得通紅通紅的。

  “浩浩,媽媽來看你了”藍若曦的眼淚一下噴出來,她握住浩浩的小手輕聲說道。

  “媽媽……媽媽……”浩浩閉著眼,喃喃說著。

  “浩浩,你能聽見媽媽說話?浩浩,快睜眼看看媽媽!”藍若曦不停的親吻著浩浩的手。

  “浩浩沒有醒,這幾天,他一直就這樣,嘴里不停的叫媽媽”李媽邊說邊擦了擦流下來的眼淚,這么小的孩子,生生被逼著和媽媽分開,實在是太可憐了。

  “不要擔(dān)心,孩子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最遲明天就能清醒了!”私人醫(yī)生在一旁輕聲說道。

  “冷少,若曦,我有事想和你們說,我們?nèi)堪桑 遍h世遠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浩浩,浩浩……”藍若曦輕握住兒子的手,不舍得松開。

  “……”冷墨軒上前扶起藍若曦,輕輕擁住她,離開房間。

  “求您,把浩浩還給我!”一進書房,藍若曦就急急地沖到閔世遠前面,低聲下氣地懇求著。

  “對不起,我已經(jīng)失去閔陽了,我不能再失去浩浩。”閔世遠一臉疲憊,這一個月,他看上去一下老了十幾歲。

  “浩浩是我兒子,您沒聽他一直叫媽媽嗎?由我照顧浩浩,可他依然是您的孫子,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藍若曦試圖說服閔世遠。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只想在臨死之前,能和浩浩在一起,難道這個要求過份嗎?”閔世遠抬頭看著藍若曦,他的臉上落下幾行淚來。

  “您……”藍若曦一下愣住了,在她印象里閔世遠是閔園的魂,他雷厲風(fēng)行,永遠也不知道疲倦,可是他竟然……?

  “肺癌晚期,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醫(yī)院里,我只想好好守著閔園,守著浩浩。若曦、我死后、你就是浩浩唯一的親人了,我會把他還給你。用不了多長時間,可能一個月……”閔世遠再次咳嗽起來。

  “……”藍若曦?zé)o話可說,對于這樣一個老人,臨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她怎么忍心拒絕?!

  “冷少,我讓你幫忙查的事,有頭緒了嗎?”閔世遠突然抬頭看著冷墨軒。

  “早就清楚了,只是你不肯接受而已!”冷墨軒淡淡地說道。

  “……”閔世遠一下咳得喘不過氣來,他胡亂的抓起藥瓶子,直往嘴里到藥。

  藍若曦聽得一頭霧水,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而且閔世遠竟然和冷墨軒私下有聯(lián)系,這讓她很奇怪!

  “軒!謝謝你今天陪我一起過來!”車上,藍若曦伸手輕握住冷墨軒的手,柔聲說道。今天在閔園,冷墨軒對她照顧得體貼入微,這讓藍若曦里心很暖,那個曾經(jīng)深愛著她的冷墨軒今晚好像又回來了!

  “……”冷墨軒扭頭看著窗外,他不動聲色的推開藍若曦的手。

  “軒!閔世遠讓你幫忙查什么?”藍若曦很好奇。

  “沒什么”冷墨軒閉上眼睛,他好像不愿再多說一個字!

  “……”藍若曦低垂下眼簾,淚水慢慢滴下來,既然他不能原諒她,為什么還要娶她?!他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讓她心力交瘁!

  趙九聽到外面的停車聲,知道他們回來了,她箭一般從一樓跑回房間,跳到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早點睡吧!”外面?zhèn)鱽砝淠幚淅涞穆曇簟?br />
  “……”藍若曦緊咬嘴唇,她轉(zhuǎn)身走進客房,用力關(guān)上門!

  冷墨軒這次回來后,就再也沒碰過她,他好像忘記以前他是那么癡迷于她的身體,十六歲,她就把自己交給了他,他們一起度過四年如膠似漆的日子,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全都忘了,他連愿去碰一個從街上撿來的女人,也不愿意碰她。

  藍若曦身體緊貼在門上,直到她聽到對面房間傳來冰冷的關(guān)門聲,她的眼淚如泉涌般噴出來。

  趙九背對著房門,她側(cè)耳傾聽著房里的聲響。

  先是脫衣服的聲音,然后是洗手間里傳來淋浴的聲音……

  冷墨軒從洗手間走出來,他頭發(fā)濕濕的,他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走到吧臺前,打開酒柜,他稍稍皺了皺眉,里面原本滿滿的酒只剩下幾瓶了,這些都是那個女人的杰作!

  她竟然倒光了他從世界各地收藏回來的名酒!

  冷墨軒走到床邊,他低頭看著這個躺在床上睡得像只豬的女人!

  “起來!”冷墨軒一把掀開趙九身上的被子。

  “……”趙九繼續(xù)蜷縮著裝睡,理論上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睡熟的,所以她不能那么快醒過來!

  趙九的雙腿突然被拎起來,冷墨軒一把抓住趙九的兩個小腿,把她從床上拎起來。

  現(xiàn)在,趙九整個是頭朝下腳朝上、懸空在半空中了。

  “放……我下來”趙九不得不睜開眼睛。

  “終于醒了?!”冷墨軒突然一松手,趙九整個人掉落到床上!

  “做什么?”趙九故意揉揉眼睛,這樣她看起來,才更像剛睡醒的樣子!

  “去地窖,給我拿些酒過來!”冷墨軒雙手抱胸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我不知道地窖在哪里,你讓其他人去吧!”趙九弱弱地說道。

  “你不去?”冷墨軒瞇起眼,一副要揍人的表情。

  “我去,我去!”趙九急忙從床上跳下去,她一直跑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穿拖鞋了,她急忙轉(zhuǎn)身,貓著腰,快步?jīng)_到冷墨軒旁邊,她拿起地上的拖鞋就向外跑。

  誰知道她竟然忘記開門了,她的臉和房門一下來了個零距離的接觸!

  “啊!”趙九連忙用手捂住鼻子,她疼得直翻白眼!

  “還不去?!”后面?zhèn)鱽砝淠帢O其不耐煩的聲音。

  “唔,唔,我去!”趙九捂著快撞扁的鼻子,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狼狽不堪地走出房間。

  冷墨軒把自己重重扔到床上,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那帥得讓人窒息的臉上。

  “趙小姐,有什么事嗎?”守夜的保姆快步走到趙九面前。

  “請問酒窖在哪里?冷少讓我去取些酒!”趙九微笑著看著一臉詫異的保姆。

  “現(xiàn)在嗎?酒窖很遠的,以前都是白天開車去取,不過這么晚,司機們可能都休息了,趙小姐,您等一下,我去叫……”保姆剛想去叫司機。

  “不用了,你告訴我怎么走就好了,我自己去吧!”這么晚了,再把司機叫起來,趙九有些于心不忍。

  “那我給您畫個路線圖吧”守夜的保姆十分詳細地給趙九描繪了去酒窖的路線。

  “好的,謝謝了!”趙九拿著路線圖,快步走出別墅。

  原以為不會太遠,誰知道一走才發(fā)現(xiàn),這個莊園,遠比趙九看到的要大多了,趙九走了近乎快一個小時,才來到路線圖上所標示的酒窖位置。

  趙九借著手機的光線,推開眼前紅色小房子的木門,走進房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沒有,除了在房子中間,地上有個長方形的鐵板,上面有個拉環(huán),趙九拉開,果然下面是一個長長的階梯。

  趙九按下地下室的開關(guān),里面一下亮如白晝。

  趙九小心翼翼地踏著臺階走下去,然后她順手合上頭頂?shù)蔫F板門。

  眼前儼然是一座地下宮殿,足有四百多坪的地下室,整齊排列著一組組柜子,柜子上有無數(shù)個小隔層,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

  “……”趙九睜大眼睛,詫異得說不出話來,這里面的酒足夠開澡堂了!

  趙九顧不上欣賞,她拿出保姆給她的酒單,按照上面的羅列,趙九開始一瓶一瓶的搜尋起來!

  好不容易湊齊了所有的酒,趙九累得滿頭大汗,她把酒全部放進專門用來裝酒的藤框里,最后系上外面的藤條,趙九半蹲著,把藤框背到后背上,還真沉!

  趙九順著臺階,向上走,當(dāng)她可以觸碰到上面的鐵板時,趙九伸出手,用力推著鐵板,可是它竟然紋絲不動!

  趙九咬緊牙,繼續(xù)用力托著鐵板,不管她如何用力就是推不開!

  “倒霉!”趙九低聲嘀咕著。

  后背上藤框的重量,也好像越來越沉了,趙九只能返回地下室,她把藤框放到地上。隨即趙九繼續(xù)去試著推那塊鐵板。

  就在趙九使出吃奶的勁在酒窖里奮力推鐵板時,別墅里,冷墨軒已經(jīng)安然入睡了。

  “早啊。”藍若曦坐在餐桌前,對走過來的冷墨軒輕聲說道。

  冷墨軒點點頭,徑直走到藍若曦對面,坐下來。

  “……”冷墨軒抬頭掃了一眼,沒有趙九的影子。

  早上他起床就沒看見她,這個女人總算不賴床了,“看見趙小姐了嗎?”冷墨軒看著旁邊的保姆問道。

  “冷少,沒有!”保姆們已經(jīng)換班了,上白班的她們,自然不知,趙九昨晚去酒窖了。

  “……”冷墨軒微微皺眉,這個女人越來越不象話!

  不是賴床,就是一早沒了人影,難道她就那么怕見到他?!

  “軒,今天還要出去嗎?”藍若曦柔聲問道。

  “對!”冷墨軒簡短應(yīng)道。

  “外面有人嗎?”趙九有氣無力的敲著鐵板,她的手機也沒電了,真是倒起霉來,連喝涼水也塞牙!

  藍若曦一直到下午也沒看見趙九,她禁不住好奇心,走到對面那間本來應(yīng)屬于她的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難道她跑了?

  這樣最好不過了,藍若曦最最后悔的兩件事就是:當(dāng)初沒選冷墨軒,還有就是救了趙九!

  晚上十二點鐘多,冷墨軒才回到別墅。

  走進房間,冷墨軒開始脫衣服,床上空空的,冷墨軒走進洗手間還是沒有趙九的人影!

  “看到趙小姐了嗎?”冷墨軒走到樓下,氣沖沖地問道。

  “冷少,沒有。今天我們一天都沒看到趙小姐!”保姆們面面相覷,今天她們誰也沒見過趙九。

  難道她跑了?!

  這個女人還敢再跑?!冷墨軒氣急敗壞地沖回房間,房間里值錢的東西都在,如果那個女人跑了,肯定會把它們席卷一空的!

  冷墨軒的視線落在吧臺上,他突然想起,昨晚讓她去酒窖取酒了,去酒窖會有司機帶她去,她應(yīng)該不可能……

  “去酒窖!”冷墨軒飛奔到樓下,“是,冷少!”司機才剛回來,看見冷墨軒陰沉著臉,他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心里直發(fā)顫!

  趙九昏昏沉沉躺在地上,酒窖里很冷,趙九只穿了一件睡衣,她蜷縮成一團,身體直發(fā)抖!

  冷墨軒打開上面的鐵門,這個一旦合上,從里面是打不開的,除非有密碼!

  酒窖里面的燈全亮著,冷墨軒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趙九。

  她竟然在這里躺了一天一夜?!

  “快醒醒!”冷墨軒一把抱起趙九,在她耳邊大吼道。

  “嗯!”趙九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酒都裝……好了……門……打不開!”趙九牙齒直打顫。

  “該死!把溫度調(diào)到最高!”冷墨軒一陣風(fēng)似的將趙九從酒窖抱出來,跑到車上。

  他雙手在她后背上用力揉搓著。

  現(xiàn)在正值初夏,外面溫度至少有三十度,車里一向都是開冷氣的,現(xiàn)在卻要把溫度升到最高,司機惶恐地照做了,短短十幾分鐘的車程,已經(jīng)足夠讓人熱到喘不上氣來。

  “送吃的東西上來,熬粥!”冷墨軒抱著趙九直奔房間,客廳里的保姆們愣了一秒,隨即立刻行動起來!

  趙九被放到床上,她身上裹著被子,冷墨軒也把房間里的溫度調(diào)高了。

  “還冷嗎?”冷墨軒用力搓著趙九冰冷的雙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臉上也是汗如雨下。

  “不冷了”趙九用力吸了吸鼻頭。

  “頭痛嗎?”冷墨軒的手放到趙九的額頭上,摸起來有些熱。

  “不疼!”趙九有些受寵若驚,眼前這個人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太快了,昨天還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現(xiàn)在竟然會對她噓長問短了。

  “冷少,粥來了!”一個保姆端著托盤走進房間。

  “下去拿點退燒藥上來!”冷墨軒接過保姆手上的托盤。

  趙九早就餓得眼發(fā)花了,她急忙伸出手,想要拿起托盤上的碗,可是她的手竟然有些不聽使喚地顫抖著,是太餓了,所以才會發(fā)抖!

  “躺著別動!”冷墨軒從碗里舀出一勺粥,然后放在嘴邊試了試熱度,不燙、溫度正合適。

  他把粥送至趙九的嘴邊,趙九一口就咽了下去,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她的眼睛直盯著冷墨軒手里的粥碗,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一碗粥很快就下肚了。

  “還吃嗎?”冷墨軒輕聲問道。

  “嗯!有其他吃的東西嗎,我不想吃粥了,越吃越餓!”趙九輕皺眉頭說道。

  “你要求還不少!”冷墨軒冷聲說道,他嘴角不知不覺開始上揚。

  “冷少,藥拿來了”保姆走進來。

  “再去拿點飯菜上來!”冷墨軒接過保姆手上的藥和水杯。

  “把藥吃了”冷墨軒倒出三粒白色膠囊藥、送到趙九的嘴邊。

  “我沒病,不吃藥!”趙九用手捂住嘴說道。

  “快吃了,你有些低燒”冷墨軒蹙眉說道。

  “我不吃藥,我對藥物過敏!”趙九用力搖搖頭,天知道,她從小就不愛吃藥,她是寧愿打針也不愿意吃藥,不知道為什么,她每次吃藥總是咽不下去,藥丸會藏在她的舌根下,慢慢融化,然后她嘴里就會彌漫著鉆心刺骨的苦味,每每一想到那種濃得化不開的苦澀,趙九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

  “說實話!”冷墨軒低聲吼道,這個女人一分鐘不撒謊就難受!

  “我……我不喜歡吃藥……太苦了……我咽不下去!”趙九的小臉都快扭成一團麻了。

  “……”冷墨軒怔怔看著趙九,這個女人是人類嗎,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怕吃藥怕成這樣子的!連三歲小孩都比她強!

  “好吧,既然你咽不下去,我把外面的膠囊剝掉,把里面的藥摻在水杯里,你直接喝就好了!”冷墨軒從沒如此耐心過!

  “一定要喝嗎?”趙九一臉的不愿意。

  “你說呢?”冷墨軒瞇起眼睛看著趙九。

  “那你在里面加點蜜蜂,或者果汁……”趙九突然住嘴了,因為她看到冷墨軒臉上露出要掐死她的表情。

  “那你給我一塊糖,或者巧克力,不然我不喝!”趙九誓死堅持她最后的底線!

  “行,你先喝,我讓人送糖過來!”冷墨軒循循善誘道。

  “嗯!”趙九緊皺著眉頭,她捏著鼻子,一股腦兒的把一杯水倒進嘴里。

  “苦……糖……。糖……”趙九張著嘴,直向外呼氣。

  “不慣你這壞習(xí)慣!”冷墨軒悠悠說道,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騙我!”趙九連眼淚都急出來了,她嘴里像吃了黃連一樣的苦。

  “許你騙我,不許我騙你嗎?!”冷墨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趙九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飛快從床上跳下去,直奔吧臺上的紅酒而去!

  “剛吃完藥,不能喝酒!”冷墨軒老鷹捉小雞般,一把抓住趙九的手。

  “苦……”趙九一副快要吐出來的樣子。

  冷墨軒一只手抓住趙九的雙手,另一只手伸到吧臺上,他拿起紅酒就朝自己嘴里倒。

  “你……”趙九剛想指責(zé)他不厚道!

  冷墨軒突然低頭吻住趙九的雙唇,他嘴里淡淡的酒味慢慢飄進趙九的嘴里,原本苦澀不堪的味道,好像一下子就全跑光了。

  趙九一覺睡到中午,直到被手機的鈴聲吵醒。

  “九兒,救命阿!”電話里傳來趙七殺豬般的叫聲!

  “趙七,你在哪里?!”趙九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九兒!是我、還記得嗎?”手機里突然響起刀疤男猥瑣的聲音。

  “……”趙九腦袋嗡嗡直響,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一切好像又回到原點了。

  “趙小姐,您醒了,午飯已經(jīng)備好了”保姆看到趙九走下樓,急忙迎上前。

  “嗯,他們呢?”趙九四處掃了一眼,并未見到藍若曦和冷墨軒的身影。

  “冷少和夫人……藍小姐一起出去了”保姆有些結(jié)巴了,藍若曦是這里的女主人,可她好像并不受冷少的待見。

  “噢!”趙九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

  “趙小姐,現(xiàn)在要上菜嗎?”保姆追問道。

  “不……不用了……我出去一下……晚一點回來!”趙九轉(zhuǎn)身回房抓起包,飛快沖下樓梯。

  “趙小姐,您等一下,我通知一下司機……”保姆急忙追上去。

  “不用了,我就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很快回來!”趙九頭也不回的跑出別墅。

  她要抓緊時間,爭取盡量在冷墨軒他們回來之前,趕回來!

  “大哥……別打了……我女兒馬上就來了”趙七趴在地上哭喊著,他鼻青臉腫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

  “我讓你跑,讓你跑!”刀疤男并不解氣,他用力踩在趙七左臂還未愈合的傷口上,鮮血立即從殘臂中噴灑出來,濺了一地。

  趙七發(fā)出鬼哭狼嚎般的叫聲。

  突然從角落里響起一個冰冷的、像是從地獄里發(fā)出來的聲音:“能不能小點聲?!”

  “他媽的、老子教訓(xùn)人,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刀疤男大聲咒罵著,同時他放開趙七,猛地轉(zhuǎn)身,盯著后面寥寥無幾的幾個客人,他要找出是誰在廢話!

  “噓,小點聲,我耳膜快被你震破了”依然是那個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媽的,找死!”刀疤男作勢剛要沖過去。

  “老大,那個女人來了”一個光頭在刀疤男耳邊輕聲說道。

  “帶進來!”刀疤男決定暫時先放過那個不知死活的玩家!

  “九兒!”趙七掙扎著爬上前,一把摟住趙九的腿、并發(fā)出驚天動地哭聲!

  “九兒,你終于來了”刀疤男雙眼色迷迷地盯著趙九,搖頭晃腦地走上前。

  “找死!”趙九突然揚起手,一巴掌朝刀疤男臉上扇去。

  巴掌落在刀疤男的臉上、聲音又響又脆,趙九的手也被震得生疼、生疼的!

  “……”刀疤男捂住火辣辣的左臉、他一下就愣住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他以為趙九會哭著向他求饒,可是,她竟然打他?!而且當(dāng)著他的手下打他?!

  “我們走”趙九彎腰扶起狼狽不堪的趙七。

  “老大!”賭場里的打手都看不下去了,他們老大被一個女人打了,而且現(xiàn)在那個女人還轉(zhuǎn)身準備大搖大擺的離開賭場?!

  刀疤男一下清醒過來,他突然發(fā)出有些刺耳的尖叫聲:“站住!”

  “賤人!老子活剮了你!”刀疤男徹底抓狂了,他沖到趙九的前面、亮出他那標志性的專用小刀。

  “不怕死的話,你就動我一下試試看!”趙九高高抬起下巴,毫不畏懼的瞪著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刀疤男。

  “……”刀疤男手中的刀僵住了,這個女人如此狂妄、目中無人,難道她有足夠硬的靠山?!

  趙九手心冰涼,她的雙腿在輕微的發(fā)顫,不過看到刀疤男好像真的被她給唬住了,她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你再找趙七的麻煩,我就把你們賭場夷為平地!”

  “……你以為老子怕你,老子今天就活埋了你!”刀疤男看到手下都眼睜睜地盯著他看呢、他可不能被這個女人給嚇慫了。

  “我是冷少的女人,你敢動我,不想活了!”趙九再次揚起手,舉到一半她又放下了,刀疤男臉上的皮太糙了,剛剛打他那一巴掌,到現(xiàn)在趙九的手心還直發(fā)麻!

  “……”刀疤男不由后退幾步,上次他也看到這個女人跑上了冷少的車,冷少是他們這個黑夜世界中的王,平時躲他都來不及呢,誰還敢去招惹他?!

  看來那個家伙的名號還真好使,看到刀疤男嚇得發(fā)白的臉,趙九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老大,冷少的新婚妻子不是閔園的大少奶奶嗎?今天有個拍賣會,剛聽那邊的兄弟說,冷少一擲千金,只為博得嬌妻一笑……”刀疤男的智囊團在他耳邊低聲嘀咕著最新的情報。

  “既然你說你是冷少的女人,冷少我們當(dāng)然是不敢得罪的,這樣吧,你給冷少打一個電話,我們好向他解釋一下”刀疤男聽從了智囊團的意見。

  “不用了,冷少很忙,沒功夫理這種小事!”趙九一口回絕道,早知道該把那個家伙的電話號碼要一下的,趙九直怪自己的疏忽。

  “看來你是不知道冷少的電話?!”刀疤男臉上逐漸恢復(fù)生氣,這個女人差點把他嚇死。

  “滾開!姑奶奶沒時間和你羅嗦,冷少還等我回去呢”趙九大吼道。

  “老大,冷少現(xiàn)在還在拍賣會呢,看來這個女人就是個騙子”最后智囊團給出了中肯的一致性意見。

  刀疤男不再遲疑,他拿起小刀朝趙九臉上劃去。

  “……”趙九來不及驚叫,她嚇得急忙伸手護住自己的臉。

  “啊!”一聲慘叫聲,刀疤男應(yīng)聲而倒,他手中的小刀直直的插入他的喉嚨中。

  “桌上的錢你們拿去分了吧,現(xiàn)在誰是這里的老大?!”一個一頭卷發(fā)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聲音和剛才那個角落里響起的冰冷聲音是一樣的。

  刀疤男的手下全都愣住了,這個人的動作太快了,他們甚至還不及看清楚怎么回事,刀疤男就倒在血泊中了。

  “您是老大!”刀疤男的手下在最短的時間里,作出了最明智的選擇,他們紛紛跑到后面賭桌上去拿這個男人留下來的籌碼,少說也有個幾百萬。

  趙九慢慢張開指縫,透過指縫她看見一個古銅色皮膚,深藍色眼睛,高鼻梁,好像有著西班牙混血的男人。

  “藤森!”男人眨著眼睛,一臉笑意地看著趙九。

  “謝謝您,我叫趙九!”趙九急忙放下雙手,她一臉感激地說道。

  “你說你是冷少的女人?!是冷墨軒嗎?!”自稱是藤森的男人好像對趙九剛才的話很感興趣。

  “您認識他?!”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趙九試探著問道。

  “當(dāng)然認識,我們是老朋友了,還有索蘭,他們現(xiàn)在好嗎?”藤森微笑著說道。

  原來他真的認識他們,他連索蘭的名字都知道,趙九一下松了口氣,看來她總算安全了。

  “他們很好!這次真謝謝了,回去我會告訴冷少的!”趙九信誓旦旦地說道,鬼才會說呢,要是那個家伙知道她打著他的名號出來招搖撞騙,他非掐死她不可!

  趙九突然看到倒在血泊中,雙眼還睜著的刀疤男,她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地全豎起來了。

  她原以為刀疤男只是被擊昏過去了,可是他脖子上插著的刀說明了一切,他是死了,不是昏了。

  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趙九胃里一陣翻騰,眼前的藤森卻一臉淡然,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什么樣的人和什么樣的人交朋友!

  “再次感謝您,我先回去了,歡迎您來家中作客!”趙九九十度大鞠躬,她要趕緊跑人。

  “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感謝我?!”藤森突然向前一步,他低頭看著趙九,他的身體幾乎快貼到趙九身上了,他身上的香水味也撲面而來。

  “我……我會告訴冷少,您放心,冷少會好好感謝您的”趙九擠出一個微笑,這個人不是自稱是冷墨軒的朋友嗎?!

  “這樣吧,你陪我一個晚上!”藤森突然攬住趙九的腰,讓她的身體貼到他身上。

  “……我是冷少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趙九用力向后靠,藤森的手臂像鐵環(huán)一下完全固定住趙九的腰!

  看到情況突然大逆轉(zhuǎn),趙七慢慢向門邊退去,現(xiàn)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趙九和藤森身上,他現(xiàn)在不跑,更待何時?!

  “朋友?!冷墨軒讓我損失了幾億美元,你說,我該如何報答他呢?”藤森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那不管我的事,其實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剛才我是騙你的!”趙九臉快綠了,她早應(yīng)該想到,那個冷冰冰的家伙不可能有朋友!

  “那就更糟了,我最討厭別人騙我。既然你和冷墨軒沒有關(guān)系,那我留你也沒什么用了。”藤森微蹙眉,他深藍色的眼睛忽然轉(zhuǎn)變成墨綠色,他的手從趙九的腰上慢慢移到趙九的脖子上。

  “等……等一下……我和他有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趙九急忙說道,藤森的手稍微松開一些,但是依然沒有從趙九的脖子上移開。

  “噢,什么關(guān)系?說來聽聽?”藤森微笑著看著趙九。

  什么叫笑里藏刀,什么叫笑面虎,什么叫皮笑肉不笑,趙九現(xiàn)在一下是全明白了。

  “我是他的女人,是他逼我的,我不愿意……我最恨的人就是他了……”趙九看著藤森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道,她發(fā)現(xiàn)只要她說冷墨軒的壞話,藤森的臉就會緩和不少,為了保命,趙九把她能想到的罵人的話全說了一遍。

  “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相信你的話呢?!”藤森伸手輕輕撫過趙九的臉。

  “相信,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說謊,就讓我不得好死!”趙九一臉悲戚的表情,連藤森都有些動容了。

  “既然你這么恨他,那就跟我好了,做我的女人,我會好好待你”藤森的手指輕輕觸碰趙九的雙唇。

  “我現(xiàn)在要趕快回去,我妹妹還在他手上,她還是個孩子,我要帶走一起走……我不能忍下她不管!”趙九的臉上流下幾行淚水。

  “行,那你先回去”藤森突然同意了,可能他是被趙九的淚水打動了吧。

  “嗯,好的!”趙九真想從這個該死的地方,立刻馬上消失!

  藤森的手慢慢放開趙九,他突然低頭咬住趙九的雙唇,隨即他很快放開她!

  趙九的嘴唇破了,血從里面滲出來!

  “這是我的印記,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了!”藤森笑盈盈地說道。

  “……”趙九低著頭,慢慢向后退著,直到靠近門口,她才轉(zhuǎn)身飛快跑走。

  “死變態(tài)!瘋子!神經(jīng)病!”趙九一邊擦著嘴上的血,一邊從心底里詛咒著藤森。

  這個人比冷墨軒要變態(tài)一萬倍!

  和他變起來,冷墨軒簡直就是天使!

  “冷少!趙小姐中午出去了……”幾個保姆低著頭。

  “誰同意她出去的?!”冷墨軒陰著臉問道。

  “……”保姆們頭垂得更低了,冷少也沒說過,不讓趙小姐出去啊,雖然感到有些委屈,但是她們誰也不敢再吭一聲,就連呼吸,她們也都一并省了。

  “軒,你看這個項鏈配我的衣服嗎?”藍若曦一系藍色亞麻長裙從樓梯上走下來,她脖子上戴著一串藍色的項鏈,這是上午,冷墨軒從拍賣會上以五千萬的天價買回來的,只因在拍賣會上,藍若曦多看了它一眼。

  “好看”冷墨軒靠在沙發(fā),懶懶地說道。

  “冷少,趙小姐回來了”一個保姆突然跑進來說道。

  趙九一路飛奔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當(dāng)她看到別墅外面站著的的索蘭時,她整個人一下蔫了,不用說,冷墨軒肯定是回來了。

  “趙小姐,您回來了!”門突然打開了,幾個保姆一起彎腰行禮,她們無視趙九讓她們小聲的手勢。

  真是這么大動靜!

  她還想偷偷跑回房間的!

  “去哪兒了?”冷墨軒的視線落在站在玄關(guān)處,探頭探腦的女人身上。

  “我太悶了,去山下便利店隨便逛了逛”趙九低著頭,她一路小跑,想要沖回房間。

  “站住!”冷墨軒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慢慢走過去。

  趙九站在樓梯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拼命低著頭。

  冷墨軒伸手把趙九從樓梯上拉下來,他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趙九,這個女人身上有股香水味,而且是男式香水!

  “到底去哪里了,說!”冷墨軒強忍住憤怒。

  “沒去哪里,就隨便走了走,誰讓你不帶我出去的,我又不是囚犯!”趙九小聲抗議著。

  “啊呀,你的嘴唇怎么了,好像被咬破了似的!”藍若曦一下看到趙九嘴上的傷痕,她吃驚的問道。

  “沒有……沒有……”趙九頭垂得更低了,要是冷墨軒知道她說了他那么多壞話,他肯定會掐死她!

  “抬起頭!”冷墨軒冷聲說道。

  “……”趙九差點快彎到地上了。

  最后還是冷墨軒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看到她嘴上明顯的兩道口子:“這是怎么回事?!”冷墨軒吼道。

  “我吃東西,不小心咬破的!”趙九脫口而出。

  她在緊要關(guān)頭,腦袋都會轉(zhuǎn)得特別快!

  “你身上的香水味呢?”冷墨軒冷聲問道。

  “我想送禮物給你,我在商場看中了一個香水,可是太貴了,我沒那么多錢!所以沒買成!”趙九臉不紅心不跳,十分鎮(zhèn)定地看著冷墨軒。

  “真的?!”冷墨軒語氣明顯緩和了一些。

  “嗯,千真萬確!”趙九用力點頭。

  “趙九,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騙我,你試試看”冷墨軒瞇起眼睛,慢悠悠地說道。

  “我騙誰都不會騙你的!”趙九一臉無辜地看著冷墨軒。

  “……”冷墨軒看了趙九幾秒鐘,他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jīng)不燙了。他今天這么早回來,就是為了確定這個女人的病好了沒有。

  “我累了,可以先回房間嗎?”趙九弱弱地問道,整個下午死里逃生兩次,讓她突然覺得疲憊不堪!

  “可以”冷墨軒點頭同意,這個女人蒼白的小臉,讓他莫名的感到煩躁。

  趙九全身癱軟地趴到床上,今天真是太刺激了。以后她可不敢隨便出門了,萬一再碰到藤森,她就完蛋了!

  躺在床上,趙九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放松下來,她一會兒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

  連保姆過來叫她下去吃晚飯,她都沒聽見。

  趙九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她和藤森會很快,很快再見面!

  第二天早上,莊園里來了個不速之客,而且一看就是極度不受歡迎的人。

  單看索蘭的表情就知道了。

  自從這個人走進客廳后,索蘭就一直緊皺著眉頭,他虎視眈眈地直盯著對面的藤森,索蘭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今天卻是相當(dāng)?shù)姆闯A恕?br />
  “索蘭,想不到你竟然變成看門狗了”藤森微笑著看著站在冷墨軒后面的索蘭。

  藤森在國外雖然早有耳聞有關(guān)索蘭的消息,但是今天親眼看見,他還是忍不住驚嘆出來。

  誰會想到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索蘭,會變成一條溫馴的寵物狗?!

  “謝謝夸獎!總比你強多了,你連狗都不如!”索蘭反唇相譏,這恐怕是索蘭說得最長的話了。

  “藤森,亞洲一向不是你的市場,你今天來是?”冷墨軒冷冷地問道。

  “以前不是,前段時間我進來一批貨,血本無歸,我手下說是你吃了我的貨?”藤森挑挑眉看著冷墨軒。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我要查查才知道”冷墨軒鎮(zhèn)定自若地說道,他豈會不知道那是藤森的貨?!

  正因為是藤森的貨,他才全部吞下了。

  藤森是南美洲最大的毒梟之一,他最大的特點就是不遵守任何游戲規(guī)則!

  黑色帝國的人一般都會遵守一定的規(guī)則,比如說不殺小孩,和懷孕的女人,可是藤森不是,他曾經(jīng)為了搶一批貨,將非洲一個部落上百號人全部殺死,部落里老人、小孩無一幸免!

  “是嗎?那你好好查查,我也希望這是一場誤會!”藤森笑著說道。

  藤森的勢力不在亞洲,現(xiàn)在他還拿冷墨軒沒有辦法。這次特意過來一趟,藤森發(fā)現(xiàn)這里的市場原來很大,看來他要慢慢把重心移過來。

  “還有什么事嗎?”冷墨軒看看手表,一副送客的樣子。

  “對了,還有一件小事!我的女人在你這里,我今天過來要帶她走”藤森直盯著冷墨軒,他要看他的反應(yīng)。

  “女人?!你找錯地方了吧,我這里不是夜總會!”冷墨軒聳聳肩。

  “應(yīng)該不會,趙九不在這里嗎?昨天她陪了我一下午,她求我?guī)撸緛砦抑幌胪嫱娑眩贿^那個女人很辣,床上功夫很不錯,很讓人回味!”藤森用手摸摸自己的唇,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帶趙小姐下來!”冷墨軒面無表情的看著縮在一邊的保姆。

  藤森又朝前傾了傾,他身上的香水味飄到冷墨軒臉上,這味道和昨天趙九身上的味道一樣。

  “找我?什么事?”趙九一邊刷牙,一邊看著保姆,她才剛起床。

  “不知道,趙小姐,您還是趕快下去吧!”保姆急得快哭出來了,剛剛冷少的聲音讓她不寒而栗。

  “好的,馬上!”趙九胡亂地撥了撥長發(fā),她上身穿件白色的超大棉質(zhì)襯衫,下面配一條水洗做舊藍色牛仔短褲,腳上穿一雙藍白相間的休閑鞋。

  她細長勻稱毫無瑕疵的雙腿曝露在外,很是吸人眼球!

  “我下去了!”趙九一蹦一跳地從樓梯上跑下去。

  “冷少你找我?!”趙九輕快地跑進客廳,藤森背對她坐著,她沒去看,也不想去看,單單一個冷墨軒已經(jīng)吸足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了。

  “你認識他嗎?”冷墨軒冷冷問道。

  “誰?!”趙九慢慢轉(zhuǎn)身去看坐在冷墨軒對面的人。

  “HI、我們又見面了!”藤森沖趙九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啊,你怎么會來這里?!”趙九驚叫一聲。

  “我答應(yīng)過你,我們很快會見面的!”藤森溫柔的說道。

  冷墨軒的表情已經(jīng)降到冰點了。

  “怎么樣?現(xiàn)在我可以帶她走了吧?!”藤森看著冷墨軒問道。

  “恐怕不行!她的契約還沒到期”冷墨軒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

  “我付你錢怎樣?”藤森抬抬眉問道。

  趙九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兩個人,為什么他們說的話她都聽不太明白,他們好像是在談她,好像又是在談生意?!

  “你打算出多少?”冷墨軒盯著藤森,他在等他開價。

  “五百怎樣?”藤森掏出手機。

  “到拍賣會,我能賣出更高的價格”冷墨軒皺眉,藤森開出的數(shù)字顯然不能讓他滿意。

  “一千?!”藤森繼續(xù)加價了。

  “兩千!”冷墨軒說出自己心中滿意的價位。

  “行!成交!”藤森爽快的答應(yīng)了,而且很快他用手機把錢全部匯進冷墨軒的帳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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