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哀傷莫過于心死
第二十六章哀傷莫過于心死
近日,怡凡總覺得好疲乏,只要是坐下就不再想起來了。還時不時地伴隨著胸悶和氣短,她懷疑是自己平日里運動量太少,肺活量小的緣故。于是她每天都定量地吃點大紅棗,定時地在早晚通過跳繩來增加運動量?蛇是見效甚微,于是她讓文博陪她到醫院做檢查。做完B超后,醫生告訴怡凡:“你已經懷孕近三個多月了。”
怡凡頓時傻眼了。
“這怎么可能呢?我在半年前,才到婦幼保健院剛放的進口圣母環,這種環是當時價位最高且性能最好的!
“的確是真的,那種環有時也會因使用者身體的個體差異而出現位置錯位。”醫生很嚴肅地說。
怡凡想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可醫生說必須先取掉環才可以做人流手術。要想取環又必須經過街道和居民委員會出示證明,醫院才敢動手術。想想如此麻煩,怡凡的頭都大了。
“貝,反正我的戶口也在農村,倒不知生下來也好。或許是個男孩兒呢,以便給我們文家接續煙火!蔽牟┑恼Z氣中洋溢著喜悅,同時還透露著得意的輕松。
“什么?結婚這么久了,共同和你生活了好幾年了,你可是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你的戶口是農村的!”怡凡咆哮著。
“哈哈,如今的農村和城市有啥差別?最近中央的政策都是扶農支農惠農。再說了,在南方的大城市好多人想入個農村戶口比進城還難吶!蔽牟┎粺o調侃地嘻笑著。
“原來你一直都在欺騙我,你好陰險,你給我滾uff0euff0euff0euff0euff0euff0e我不要再見到你。”怡凡氣得語無倫次。
于是,第二一大早,怡凡一口東西都沒有吃。她背著文博來到了醫院的婦產科。
“醫生,我想做無痛人流。手術費用貴一點兒不要緊,最好是找個臨床經驗豐富的醫生做!
走下手術床的那一刻,怡凡拭去殘留眼角的淚滴,腦子里一片空白。她茫然地望了林醫生一眼,找尋著潘醫生的影子,心存感激卻又難以言表。潮涌之情漫上心頭。那一刻,她多想叫潘醫生一聲干媽,她的指尖在怡凡的腹部滑過時,一股暖流在她的身體內蕩漾開來uff0euff0euff0euff0euff0euff0e林醫生軟語溫存地說:“忍一忍痛,稍躺一會兒,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币痪湓捑镁玫鼗厥幵阝驳哪X海里,至今揮之不去。
怡凡稍坐休息了五分鐘,便強撐著回到了家中。她躺在床上,茫然四顧她這好不容易奮斗來的家,心口的那是個地方強烈的疼痛一陣緊似一陣。她努力地回憶著,為什么早晨沒讓文博進門?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噢,好像是文博和朋友喝酒喝得太晚,次數又太多太頻繁了。
中午,文博和露露回來了,怡凡聽著他倆開門的聲音,她用被子蓋住臉裝睡。他倆到臥室看了看,擠眉著躡手躡腳地走了。剎那間,怡凡淚濕衣巾,孤身擁衾哭了個痛快,哭累了也覺得餓了。就下樓到飯館里吃了碗面。怡凡走在街上,迎著和煦的陽光長長地吐了口氣,直覺得頭暈目眩要倒下去uff0euff0euff0euff0euff0euff0e怡凡只好又躺回到床上,把自己與外界隔離了一天一夜,思想在游離中或激悅或平靜或無奈或心酸,一古腦兒的涌了出來,安逸中帶著傷感難以入眠。
周末的中午,手機響起。母親說:“我煮了牛肉挺香的,你過來吃吧!”怡凡推辭著,又怕母親生氣,便說:“我煮了雞,就不去了。”母親堅持著,怡凡又說:“我身體不舒服,怕冷。不想出門!睊鞌嚯娫捄,怡凡哽咽著,一任眼淚肆意地奔涌。幾年了,怡凡生活在幻想之中,被親情冷漠,又有誰真真捍衛過她高傲不羈而又倔強的心靈?
怡凡垂著淚:“母親,如果有來生,我的婚姻由您們作主,不再這樣操勞奔波。過一種相對穩定的,安心的,循規蹈矩的日子。如今,我在江湖身不由己,沒完沒了的應酬,何日才是個盡頭?”
晚六時,文博和同學們相聚,要讓怡凡作陪。怡凡拒絕著,文博卻牽強附會地在樓下要接她同往。飯剛吃到一半,曾經的客戶如今的朋友,蠻哥和牛營長邀請怡凡去唱歌喝酒,怡凡一再地拒絕著說:“蠻哥,我身體不適不能飲酒,改天吧!”他倆卻說:“怡總嗎?你駕子好大呀!今天大領導在場,你不給這個面子就是看不起我們。”
在娛樂城里,燈紅酒綠,紅男綠女們相擁著、扭捏著。怡凡厭倦地注視著這里所有的一切,一群無聊的空虛的男女們杯觥交錯。陶醉著,也虛榮著,還滿臉堆笑地應酬著。怡凡反感地回避著,她的不合時宜的清高引起了在座各位的不滿。蠻哥的領導開啟了一瓶“杰克uff0e丹尼”,走過來對怡凡說:“怡總,這是500元一瓶的洋酒,是這家娛樂城的老板送給我們桌子的,這是我的管轄區,你就給點面子碰個杯。”怡凡掃視著一群腰圓體胖、自娛自樂的男人。莫名的浮躁和驕傲盡收蠻哥眼底,他勸說怡凡:“我能理解你,但你不要表現出不耐煩!
緊接著。領導的婦人方老師到場,使怡凡不得不再喝一杯。怡凡注視著方老師游刃有余,樂此不彼的應酬和言談舉止。怡凡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了:“我究竟是文人還是商人?是文人,卻自毀前程步入商海;是商人,卻又做不到應酬上的徹底和純粹。”怡凡的思想總是游移著,眼神也在游離著。她到底是誰?連她自己也無從說起?傊,她討厭這里的一切,討厭這個重復了無數次的場面。她和方教授寒喧了幾句,只好在燈光和蠻哥的掩護下,逃離了這個光怪陸離的娛樂空間。
回家的路上,怡凡暗自思慮著。朋友是什么?是寧可傷身體,不可傷感情的隨叫隨到;丈夫是什么?是落魄時的相扶相攜和朝夕相伴,是得意時的貪杯偷歡和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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