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準進我房里!
第七章不準進我房里!
沒錯,此人正是納蘭揆方!聽到胤禔念到這個名字,硬生生僵在臉上的笑容最后變成苦笑。真是怕什么什么來,也許因為出門前沒有燒高香,所以出游日就變成了我的霉運日,誰想到他也在這艘船上,這回真有熱鬧瞧了!想到胤禔一定是有意隱瞞不說,想讓我們雙方大吃一驚。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揆方一看到我就沒好氣,拉長臉指著我問道。
我正要說話,胤禔伸手攔住他,示意他稍安勿燥。“是我請他們來的,朋友多,這才熱鬧嘛。”
有阿哥出面打圓場,揆方自然不便多說什么,斜眼掃了我一眼,不懷好意的的假笑:“是啊,有兩天沒有見到木蘭姑娘了,倒是挺想的。”身子微躬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胤禔走過去掀簾進屋,廷玉其次,當我經(jīng)過時,揆方雙手握拳,故意將指骨按得咔咔作響,大有威脅之意。
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他有意抬高下巴擺出一張?zhí)翎叺哪印?br />
猜到揆方今天不會給我好果子吃,說不準什么時候會尋個麻煩,但事情逼到眼前怕也沒有用,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罷了。想到這兒,我心神定了許多。面帶微笑的扭頭道:“納蘭公子,你要小心著身體啊,所謂氣大傷身,要是因為點小事而傷害到自己,那多得不償失啊?你說是不是?”
揆方以為我怕了,端著幾分得意點頭道:“那是那是,這點道理誰不懂,不過我這人呀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說完,一甩辮子昂首挺胸的進了屋。看來他是決意要找我麻煩了,堂堂一個大男人也忒小心眼了。我定了定神,這才抬腳邁了進去。
“前些日子我得空去了華崖山和大沙河,依山傍水深覺桐城是塊居家養(yǎng)老的風水寶地,不愧有‘七省通衢’‘江淮第一城’之美譽呀,廷玉,改天我們一起同游如何……”胤禔和廷玉聊得很盡興,揆方坐在旁邊,蹺著二郎腿,一邊喝茶一邊不懷好意的拿眼斜睨著我。我視若無睹的翻看著書架上的書,時時能感覺到來自背后的那道目光。古人的書跟現(xiàn)代的排版格式不同,都是豎版的,看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放回原處。
走到船板上,見船頭擱置著魚竿魚桶等物,看到這些物件我總算找到了玩頭。旁邊聊天的侍衛(wèi)們見我在裝魚餌,看了一會兒就扭過頭去繼續(xù)聊天。正在行駛的船恰好停在湖中央,此刻剛好適合垂釣,于是手一揚,魚線被甩入水中。“怎么,木蘭姑娘也喜歡這個?”
胤禔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他來到船頭看我釣魚。“你們男人間的談話我不便插嘴,又怕留在屋里讓某人礙眼,只好出來自己找點事情自余自樂了。”
“呵呵,別擔心,揆方被廷玉拉著練習書法呢。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練書法?廷玉怎么還有這閑心,我心一動,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會不會是怕揆方尋我晦氣有意將他拖在屋中?透過窗子只見揆方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廷玉出其的有耐心勸慰著什么,揆方想發(fā)作又卻又按捺的依言繼續(xù)練字,里面一時變得很安靜。我望了一眼小聲問胤禔:“廷玉有什么辦法讓他乖乖聽話的?象他那脾氣應(yīng)該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才對。”
胤禔呵呵一笑,撩衫坐到我身側(cè),“這你就不知道了,廷玉的書法在我們一幫子弟中是最工整好看的,而揆方的字是爛的,皇阿媽就提點他向廷玉多學習,一個月后要看他的新作呢。”
原來皇上有旨意啊,怪不得揆方能被廷玉留在屋中乖乖寫字呢。想不到皇上連寫字這種小事都要親自過問,從這種小事上足可以看出皇上對明珠家的人有多照顧了。
“這里有看不夠的好山好水,習慣了這里的風景將來到了京城沒準會住不慣呢。是不是,木蘭姑娘。”
啊?我一愣,怎么突然扯到京城了?
“是說我嗎?”
“這里還有別人嗎?”胤禔很確定的笑道:“相信不久,你就要跟隨廷玉一家回京了。”
他的話聽得越來越糊涂,好端端的我去京城做什么,為什么要跟著廷玉一家去?我睜著大眼睛,一頭霧水的看著胤禔。這回輪到胤禔吃驚了,“怎么?你還不知道?廷玉這次回來要成親了,過不久,還要帶著新娘子返京呢,廷玉是怎么了,到現(xiàn)在還沒跟你提……”
他的話聽得我愣愣的,一時忘記了反應(yīng)。原來廷玉一家集體告假回鄉(xiāng)是有原因的,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層?若沒什么大事也不會全家齊齊出動,大老遠奔波一趟。可是,胤禔干嘛要說給我聽,廷玉結(jié)婚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莫不是,他結(jié)婚的對象是……腦海中剛冒出一個想法就被我否決了。
……不可能。姚家與我年紀差不多的姑娘有好幾個,就算跟姚家結(jié)親,也不可能是我啊。再說這樣的大事家里早該有風聲透出,可沒聽家里有什么風吹動草,可是,眼見胤禔的話說得有鼻子有眼,不象在說謊。“你在開玩笑?”
胤禔眉頭一揚,那神情分明在說:我象在開玩笑嗎?
“我很少見廷玉帶姑娘上街,可見你對他來說很重要。”
胤禔的話是真的嗎?這時,突然我想起之前廷玉曾說過會保護我之類的話,以他的為人和作風,不會輕易對人作出某種承諾,莫非……真的事有出因?我下意識的望向屋內(nèi),恰在此時,廷玉象有所感應(yīng)似的扭頭朝窗外看來,正跟我的視線相遇。他直起身沖我微微一笑,奇怪,是我的錯覺嗎?從他眼中我仿佛看到了幾分柔情和寵溺。
只聽胤禔不滿地高問:“廷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成親這樣的大事到現(xiàn)在還沒跟木蘭姑娘提呢?”
不知是聽了胤禔的話,還是因為被人注視,我的心突然無意識的砰砰跳動起來,頭嗡的一下子漲得老大。胤禔這樣一問,廷玉沒有解釋什么,只是看我的目光越發(fā)深沉了,一雙漆黑的眸子沉不見底。
廷玉送我回姚府已是深夜,小青急匆匆從里面沖出一把扯住我,“小姐,你可回來了,走時也不跟我說一聲一個人就跑了,害我擔心死了。”
“擔心什么,我這不是回來了。”我壞笑著,伸手捏了下小青的臉頰。
她埋怨地氣道:“小姐突然失蹤,我一點眉目都沒有,怎么能不著急。不光我一個人,還有人也在院里等你呢,都等你好久了。”
都這么晚了,誰這么上心等到現(xiàn)在?我不由停下腳步。
沒等發(fā)問,小青已經(jīng)猜到我要問什么了,說道:“廷璐從中午就來了,一直等到現(xiàn)在。他說想來看看你,神秘兮兮的樣子好象有什么話要對你說。”轉(zhuǎn)頭轉(zhuǎn)向小青的時候,距她背后不遠處的樹陰中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借著依稀的月光,我隱約辨認出是雪蓮的身影。雪蓮鬼鬼崇崇的藏在暗處做什么?我不疑有它,快步朝自己的小院蘭苑走去。
屋里亮著燈,一進去就看見張廷璐雙手抱胸端坐在床上,眼睛微瞇著沒好氣的瞪向我,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這家伙,沒準有一肚子火要沖我發(fā)呢,舉止象極了愛生氣的大男孩。我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坐在梳裝臺前,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動手卸妝。他刻意很大聲咳了一下,見我沒反應(yīng)又咳了好幾聲,最后終于忍不住了,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大聲質(zhì)問道:“喂,你今天去哪兒,我等了你快一整天了!”
“我知道啊,小青都告訴我了。”
他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鼓著腮幫很不開心地問:“你怎么也不問問我吃了沒有,累不累,我等你……”
“等了快一整天了。”我替他說出了后面的話,嘆了口氣。“拜托,又不是我讓你等的,是我的錯嗎?還有,不經(jīng)主人的同意,擅自進入姑娘家的閨房,很沒禮貌的。每個人都有隱私權(quán),請你學會尊重好不好?”
被我一番搶白,他大大的愣住了,眼睛眨了又眨不曉得該說些什么。一臉無辜的他瞪了半晌,生氣的抱胸轉(zhuǎn)向一旁。唉,雖說我們是同歲,不過跟愛發(fā)脾氣的他相比,我倒顯得年長幾歲似的。見他真的生氣了,我哧哧的笑道:“好了,知道你等我等得很辛苦,很不容易,說說吧,找我來到底有什么事?”
他依舊是不理我。我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無奈的把手一攤,“好吧,即然你不說,我要休息了。”
“你、你今天跟誰出去的?”終于開口了,他始終對這個問題抱著好奇心。
“一個你至親的人。”我故意賣關(guān)子的說。不料,他一下子就料中了。“我哥!”我滿意的點點頭,“聰明。”
他又是一聲不開心的冷哼。
“那你呢,你來做什么?”他長咳了一聲,也想賣賣關(guān)子,我才不吃他這一套,起身道:“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只好送客了。”我走到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眉頭皺起,不滿意的叫道:“喂,你就對我這個態(tài)度?知道過幾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我特意買了禮物送過來,這就是你待客的禮節(jié)?”
“生辰?”原來我生日快到了,他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是哪天,算他有心居然記得買禮物送我。我面色一緩,笑瞇瞇地問:“好吧,看來誤會你了,你要送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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