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老不死的’有什么不對？我罵他有錯嗎？他都那么大一把年紀了，遲早是要死的。”

　　說到這里斜蔑地看著如月，問道：“我的親姐姐，你不會是跟那些姑娘們一樣也喜歡他吧？”

　　“關你什么事。”

　　如月一副好脾氣地樣子，悠然地應了句。

　　“當然關我的事了。”小六子又鬼叫了起來，“我的親姐姐，你可是我的心上人啊。”

　　心上人？西嶺如霜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咳咳——”她連忙拿起帕子捂在嘴上一通猛咳。

　　小六子和如月各自看了她一眼，馬上小六子又怨念的鬼叫聲又響了起來：“哼！那個糟老頭子有什么好的？都一把年紀了，床上還能動得了嗎？我就納悶了，怎么咱們第一樓的姑娘個個都喜歡他？他到底有哪里好？他用的什么法子哄的姐姐們一個個的那么對他上心了？”

　　“小屁孩，你才多大點啊，就學會吃醋啦。”如月笑瞇瞇地看著他。

　　“對！我就是吃醋了，他憑什么能得到姐姐的喜歡，姐姐喜歡卿大人也就算了，好歹他是大人啊，人又大方，舍得打賞的銀子，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算就是，可那老不死的。”

　　如月的臉突然沉了下來，花容月貌的臉上罩上一層陰霾。

　　西嶺如霜猜想應該是卿大人的名字點到了她的死穴，這也是戀愛中的女人通病，——一會晴一會陰的。

　　就見她站起來，略顯失落地說，“行了行了，我沒空聽你瞎扯了，你現在就去把錢爺給我叫來。”

　　“噢！我現在就去。”

　　見她黑了臉，小六子識趣地不再說下去，從床上跳下去，理了理衣服，吧嗒吧嗒地跑了出去，而我也可以松口氣了“呼——”

　　“唉！”耳邊突然傳來如月輕輕地嘆息聲，我心里一動，連忙扭頭看她，只見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眼里空洞地看著遠處，滿臉怨念的神情，宛似怨婦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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