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怪你，西嶺舒文害的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怎會不明白你的心情？”如月嘆了口氣，“西嶺舒文確實可恨，可他已經死了，而芊芊也已經死了。卿大人，放下你心里的仇恨吧，我不希望你被仇恨左右，便的心里眼里只有恨，我一直記得你以前的樣子，以前你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也不會傷及無辜，更不會對婦孺下這樣的手。”

　　“無辜婦孺？她是嗎？”卿大人冷笑，“芊芊又何償不無辜？她還是有孕在身呢，卻被西嶺舒文派人給勒死了，他殺了我的孩子，如今我想殺死她的女兒，我有什么錯？”

　　“他殺了你的孩子，你殺死他的女兒；這一報還一報，已經還了，現在心里的恨總該消了吧？”

　　“消！”卿大人粗暴地打斷她的話，“怎么消？我的芊芊已經死了孩子也死了，我這輩子最深愛的人被西嶺舒文殺死了，我怎么消除心頭的恨意？如月，你一直最了解我，你現在是在同情她嗎？”

　　“卿大人。”如月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如月的頓了頓，聲音變得溫柔了起來，“你多想了，我只是擔心你而已，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恨著西嶺舒文父女，所以我才答應媽媽把西嶺如霜留在身邊，既然你想報仇，就只管報仇去吧，現在她就在隔壁的房間里，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夠了！你是諷刺我嗎？”卿大人尖刻地說，“不用你來教我應該怎么做，她既然活著那就讓她活下去好了。”

　　如月沉默了一會，好半天沒有說話。

　　在這短暫的片刻時光里，西嶺如霜簡直緊張的要命，不知道下面會發生什么事情，一想到未來可能還要面對他一次次的挑釁和死亡威脅就覺得全身一陣發涼。

　　“對不起！”如月的聲音飽含著無奈。

　　“如月。”卿大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懊惱，“你不要不高興。我心里有很深很深的恨，這你知道的，我沒有辦法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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