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之又險
小廂貨駛過鐵絲網(wǎng)大門,朝著配貨點(diǎn)行駛而去。開車的小伙子不無埋怨的說道:“這大老劉也真是的,明天一早給他送貨都不愿意,非得讓咱們今晚給送去。要不是他,老板也不會抓我們的壯丁,咱也就不用被嚇那么一大跳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伙子嘆了口氣,說道:“吃人飯就得受人管啊!”
就在兩人嘀咕這兩句話的功夫,幾輛車子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這輛廂貨的后面。
白守邦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緊緊的盯著前面的廂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大哥,你確定楊凡就在那輛廂貨里?”坐在后面的一個小弟開口問道。
“他一定在里面。”白守邦瞇起了眼睛,說道:“他正被我們追,怎么可能不逃?”
“可萬一……”這個小弟猶豫著說道。
白守邦擺了擺手,說道:“章廣不還在那里嗎?如果他沒跑,我們掉頭回去也來得及。既然要我們的好處,他就得盡心盡力。”
就在這個時候,廂貨的后門忽然打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不難看到一個人正偷眼朝外看。
看到這一幕,白守邦笑了,一個電話打了出去,電話接通,白守邦直接說道:“章老弟,不用在那里圍著了,他在廂貨上。”
“好,你們到哪了?我馬上帶人繞路過去堵住那輛廂貨。”章廣立刻說道。
白守邦在電話里告訴了章廣位置,章廣立刻帶人朝著另外一條路駛?cè)ィ瑥倪@條路繞過去,就可以堵在廂貨所行駛那條路的前面。
“媽的,這白守邦怎么跟條狗似的?”楊凡關(guān)上廂貨的門,對民哥說道:“還跟在后面呢。”
“這是一場死戰(zhàn),不管對我們,還是對白守邦。”民哥說道:“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這我知道,可這家伙怎么跟狗鼻子似的那么靈?”楊凡有些郁悶的說道:“跟的那么緊!”
民哥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他可是一直緊跟著我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甩掉他?”
就在這個時候,廂貨緩緩?fù)A讼聛怼?br />
楊凡一把打開了廂貨后門,說道:“快走。”
廂貨停下,對楊凡和民哥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這意味著他們被白守邦給追上。
楊凡和民哥在廂貨停下的第一時刻跳下車來,而后面跟著的車子也在第一時間停下了車,車門呼啦一聲打開,右手帶著白手套,手持武士刀的白手幫小弟立刻沖了上來。
“去搶車。”楊凡推了一把民哥,順手抽出了藏在身上的開山刀。
白守邦的車本就緊緊的跟在廂貨后面,這一停車,楊凡和民哥下車再及時也沒那么快能跑掉。
當(dāng)此情形之下,民哥也不敢稍有猶豫,立刻朝廂貨前面跑去,開車的小伙子剛剛打開車門,就被民哥一把撕住拽下了車,隨即,民哥上車,一腳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伙子給踹下了車。
而此時,楊凡已經(jīng)跟白手幫的小弟混戰(zhàn)在了一起,武士刀和開山刀想碰撞的聲音十分密集,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
民哥發(fā)動車子,立刻朝后倒車,頓時撞到了兩個白手幫的小弟。
“上車。”民哥探頭出駕駛座大聲喊道,而此時,副駕駛座的門還開著。
鐺的一聲響,楊凡揮動手里的開山刀,和一個白手幫小弟手里的武士刀狠狠碰在了一起,武士刀刀身長,極為鋒利,不過相比開山刀,刀身卻是輕了一些。楊凡手里的開山刀雖然不如武士刀刀身長,但是刀背厚而刀刃薄,揮動起來十分順手。揮動的力量加上刀身的自重,就比揮動武士刀威力要大一些了。
每次揮動碰撞,都是楊凡稍占上風(fēng)。
不過,即使楊凡占點(diǎn)便宜,也架不住對方人多,與這個白手幫小弟手里的武士刀碰撞在一起的同時,另外一個白手幫小弟手里的武士刀已經(jīng)捅了過來,楊凡一扭腰身,想要避開,可卻還是慢了一步,這把武士刀順著楊凡腰間的位置刺了一個對穿,發(fā)出一聲極為輕微的聲音。
“我操。”楊凡朝后跳了一步,低頭看去,刀身堪堪貼著自己的肌膚刺了一個對穿,把上衣給捅了一個窟窿。
“快點(diǎn),別戀戰(zhàn)。”民哥大聲吼道,雙眼通紅,看到楊凡被刺那一下,民哥幾乎忍不住就要跳下車去幫楊凡,可他卻是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跳下車去,他和楊凡會就此玩完。
“民哥小心。”楊凡眼尖,看到一個白手幫小弟從貨廂另外一側(cè)朝著駕駛室摸去,頓時大聲提醒了一句。
民哥透過后視鏡看到了這個白手幫的小弟,而這個白手幫小弟聽到楊凡示警,立刻加快了步伐沖了過去。
“咣”的一聲響,民哥猛的一把推開車門,把這個白手幫小弟給撞翻在地,隨即,民哥又關(guān)上了駕駛室的門。
“朝前開。”楊凡邊戰(zhàn)邊退,沖民哥吼道。
“快上車。”民哥還是沒有朝前開車,還在等楊凡。
“快點(diǎn)。”楊凡怒吼道,此時,下車的白守邦小弟已經(jīng)很多,眼看就要對廂貨形成圍攏的局勢,如果民哥再不開車,怕是根本就逃不掉了。
白守邦此時已經(jīng)下車,目光緊緊的鎖定著戰(zhàn)場。看到楊凡面對七八個人的圍攻,仍然能打個平手,心里不禁暗嘆一句:“果然是員虎將啊!”
不過,白守邦卻也看得出來,楊凡已經(jīng)漸漸落了下風(fēng)。盡管如此,能與自己七八個精英小弟混戰(zhàn)這么長時間,也已經(jīng)很厲害了。
廂貨的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隨即像是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看到民哥終于駕車朝前開,楊凡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被白守邦追上,楊凡就沒打算落了好去。
楊凡和民哥心里都清楚,即使兩人都留下,也不過是能多支持片刻而已,根本就挽回不了大局。今晚白守邦所帶來的這些小弟,根本就不是那天晚上在順心酒店出現(xiàn)的那些小弟可比擬的。
今晚白守邦所帶來的這些小弟,一個個下手極為冷靜,而且還極為狠辣。這充分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小弟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yàn)十足不說,在砍人的時候已經(jīng)心無波瀾……
楊凡的額頭已經(jīng)有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同時也已經(jīng)有些微微氣喘,面對幾個人的圍攻,稍有不慎就是挨刀的下場,楊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敵。
廂貨駛出幾十米遠(yuǎn)以后,忽然帶著刺耳的剎車聲停了下來。緊接著,民哥駕駛廂貨朝后倒車,幾十米的距離,廂貨倒車的速度越來越快,沖著楊凡的方向快速倒來。看這架勢,簡直就是要倒車撞楊凡……
面對這輛快速倒車的廂貨,幾個白守邦小弟也不得不躲開,即使他們再能打,身體也不是鐵打的,也比不過這輛廂貨結(jié)實(shí)!
很快,這輛廂貨就已經(jīng)接近楊凡。不過,民哥沒有絲毫停車的意思的,而是照著楊凡就倒車撞來。
楊凡揮動手里的開山刀,逼退兩個白手幫小弟,隨即猛的用力朝后躍去,砰聲跌進(jìn)了廂貨的車廂內(nèi)。
隨即,楊凡一個翻滾,滾到了廂貨后門的位置,伸出手去就要關(guān)上廂貨的門。
“嚓”的一聲輕響,一把武士刀貼著廂貨后門就砍了下來,虧得楊凡縮手及時,不然的話,肯定會被砍下手指。
“他媽的。”楊凡心驚之余狠狠罵了一句,不再伸手去關(guān)廂貨的門了,而是緊緊握住了開山刀,防止有白手幫的小弟跳進(jìn)廂貨車廂。
民哥在這個時候剎住了車,隨即駕車朝前駛?cè)ァ?br />
七八個白手幫小弟追著廂貨就跑,手里的武士刀不時的朝著站在廂貨內(nèi)的楊凡捅去,楊凡哈哈大笑著揮動手里的開山刀,一一擋住對方的武士刀。廂貨已經(jīng)在朝前開,他們兩條腿怎么可能追得上四個轱轆?甩開他們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白手幫的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并且追了上來,這七八個小弟立刻鉆進(jìn)了剎住的車內(nèi),繼而,車子發(fā)動,朝著小廂貨飛速逼近。
民哥一路把廂貨開的飛快,可再怎么快,它也只是一輛破廂貨而已,速度根本就不是那些商務(wù)車的對手。
十分鐘不到,這些商務(wù)車就已經(jīng)追上了廂貨,最前面的一輛商務(wù)車,已經(jīng)開始撞擊廂貨的尾部。
而另外兩輛商務(wù)車已經(jīng)與前面這輛商務(wù)車齊頭并進(jìn),準(zhǔn)備超越廂貨,把楊凡和民哥給逼停下來。
民哥不得不在路上開起了S型路線阻止對方超越自己,可卻是連連被撞,民哥死死的把住方向盤,腳底的油門已經(jīng)踩到底,這破廂貨,實(shí)在是無法再快一點(diǎn)了……
民哥的目光死死的鎖定著前方,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一個路口,只要到了路口拐個彎,多少可以擺脫一點(diǎn)如此被動的局面。
“快點(diǎn),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民哥在心底吶喊著。
“撞,使勁撞。”白守邦坐在副駕駛座上,手抓著車廂內(nèi)的把手,大聲命令道。
“咣”的一聲,這輛商務(wù)車狠狠撞在了廂貨上,導(dǎo)致這輛廂貨朝路邊偏去,可是,民哥卻是立刻一把方向盤打了回來,廂貨頑強(qiáng)的再一次拐回路上。
與此同時,一輛商務(wù)車嗖的一下穿插了過來,與廂貨齊頭并進(jìn),并且開始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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