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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遍尋之下,方在一偏僻的角落之處,尋得那顧伶苑,且院落不大,但俯看內(nèi)在,卻小巧的雅致。

  拱形的苑門,紅漆木門輕掩,幽幽熏香之氣漫漫,香氣柔柔溢出門隙,清淡而提神,伸手推開虛掩的木門,滿是翠綠鮮嫩的竹林映入眼瞼,一叢一叢,如似倒插的鳳尾,欣長的竹葉在風中沙沙搖曳著,掩映著竹林深處的曲徑通幽,小石甬路婉轉(zhuǎn)引入內(nèi),只待撥開竹葉,現(xiàn)內(nèi)有乾坤,亭臺靜雅,廂房清幽。

  薄紗湘簾垂地,悄無聲息,柔風再起,湘簾飄逸,隱約可見內(nèi)有香爐,冉冉焚之,熏煙裊裊,一派淡雅的景致。

  月天不禁輕聲吟道,“森森鳳尾,幽幽綠意,苒苒身姿,細細龍吟。此院落雖偏遠,可住這院落的女子定是那淡泊名利之人。”

  “女子?”軒轅沛涵詫異道,“老頭子,你怎知定是那女子所居之處?”

  月天指著那湘簾之內(nèi),“那銅鏡梳妝之臺告知我的。”

  “哦。”軒轅沛涵恍然大悟,“可這不是舜兒常呆的地方嗎?怎么又會是那女子的處所呢?”

  “恐怕這就是他祭奠之人的處所。”月綾緩緩步向廂房之內(nèi),只見內(nèi)簡樸卻是雅致。

  “舜兒的長女嗎?”軒轅沛涵愕然道,“他沒事老呆在長女的故居作甚?”

  月天目光深沉,心中不禁擔憂起來,難道舜兒他……但愿不是如此,天理倫常可容不得呀,雖其女已故,但這情分還是不該有的。默然,也走進了那廂房之中。

  房中的物品皆井然有序,一塵不染,可見有人是常撫之,拭之。

  在一侍女屏風之后,卻見芙蓉帳幔虛掩,內(nèi)有一人的氣息在,氣息雖極其的輕,但依然難逃三人的察覺。

  繞過屏風,可見一黑色為底,紅絲繡以一昂揚龍紋在上的衣袍,半垂在床榻邊上,淡淡的酒氣摻雜在熏香的芬芳之中。

  掀開帳幔,一衣袍凌亂的男子靜臥在上,墨發(fā)如漆,鋪灑在塌上,光潔似明玉的臉龐,泛著桃紅,使那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中平添了就幾分媚惑,但也難抑幾分憔悴在其中。

  他濃眉緊皺,似煙霧般的憂傷被其深鎖在內(nèi),連此時已是沉睡至深,也依然未能舒展開來。纖長如扇子的眼睫微微的顫抖著,在緊閉的眼簾下不住滾動著的眼眸,可知他睡得不甚安穩(wěn)。薄唇色淡如水,微微張合,濃濃的憂傷如似是從他這薄唇中滲出的,每一次的張合都令他更為的痛苦。

  曾經(jīng)狂野不羈,邪魅妖冶,且冷酷無情的男子,如今這般的落魄憔悴,使他們?nèi)瞬唤尞悾哺鼮橐苫螅降资鞘裁戳钸@個如今已是權(quán)傾天下的男人這般。

  在那一片柔亮的黑綢中,一點閃亮的銀光微微晃動,但在這略顯暗沉的房中倒是明顯得很。

  “這是什么?”軒轅沛涵好奇不已的伸手去一探究竟。

  撥開那寬大的衣袖,男子白皙的指掌中,一串做工十分之精致巧妙的銀鈴被他緊握,其色澤光潤柔亮,定是時常戴之,與肌膚常摩挲方能有如此的色澤。

  “這銀鈴好漂亮呀,不過,舜兒一大男人戴銀鈴是不是太那個了點呀。”軒轅沛涵腦中浮現(xiàn)夏侯龍舜手戴銀鈴,在陽光下一蹦一跳,銀鈴叮鈴作響的景象,就直想冒汗。

  月綾伸手欲將那串銀鈴取來,卻幾番拉扯未果,只能輕柔的掰開他緊握的手指。

  銀鈴叮鈴叮鈴的輕聲作響,可每一聲的都像是在撕扯著榻上之人的心一般,驚慌、惶恐、悲傷與痛苦,在他的俊彥上一一浮現(xiàn),他的手在半空中揮動著,似要抓住些什么,是那樣的無助,也甚是無措。

  薄唇輕聲呢喃著些什么,可過輕難以聽清,月天湊近他嘴邊,只聞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在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月天大驚,“他在叫若芙丫頭。”

  “嗯?看來定是沒錯了,”軒轅沛涵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床榻上的男人道,“他,夏侯龍舜,就是寶寶的父親了。”

  月天摸著胡子,邊思索著,“既然舜兒和若芙丫頭是一對,且連寶寶都有了,那為何外人總道他們是父女呢?”

  月綾如似早知一切般,很是無所謂道,“喚醒他便知了。”

  “可他都醉得不省人事了,怎么喚醒他?老頭子,你帶醒酒香了嗎?”軒轅沛涵問道。

  月天在懷里摸索一通,一潔白的小瓷瓶遞給她,月綾卻搖搖頭,嘆氣道,“沒用的,這樣也只能醒他的人,醒不了他的心。”

  “那怎么辦?”月天夫婦互看了眼,再次齊聲道,“難道揍醒他?”

  軒轅沛涵挽起袖口,“這活我愛干,這臭小子幾乎把我們軒轅族給滅族了,我不揍他還真對不住我族人了。”

  月天趕緊拉住她,“老太婆,這里面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呢,還有很多不解之處呢,說不定都是誤會呀。”

  “誤會?什么誤會能讓這臭小子那么殘暴?”軒轅沛涵一想夏侯龍舜的殘暴不仁,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太婆,難道你不想知道,若芙丫頭明明是史曳的女兒,為何又成了舜兒的女兒嗎?你不想知道,隆熙本應是舜兒的兒子,為何又變成了史曳的兒子嗎?當年他們幾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不想知道嗎?最重要的是,舜兒與若芙丫頭在外人的眼里是父女,可為何卻有了寶寶嗎?這里面似乎有太多的不明朗了,故而還不能定論,到底誰是誰非呀。”月天無奈的安撫著妻子。

  叮鈴鈴……

  叮鈴鈴,叮鈴鈴……

  銀鈴如似柔風中的風鈴,聲清而悅耳,陣陣蕩入心扉,也似山間的泉水叮咚,潤進心扉。

  “月綾,你在干嘛?”軒轅沛涵不解道。

  “我在喚醒舜兒呀。”月綾理所當然道。

  “這樣也行?”月天愕然。

  “行不行,你看就知道了。”月綾聳聳肩道。

  叮鈴鈴,叮鈴鈴,銀鈴再響,聲聲飄入夏侯龍舜的耳中,他如似在掙扎著,揮動的雙手,欲想抓住些什么,后又無力的垂了下來,俊彥的悲痛愈加的真切了。

  夢中幽幽……

  叮咚的泉水邊上,亭亭玉立的伊人在水一方,盈盈轉(zhuǎn)身,絕美的容顏,淡笑柔柔,紅唇輕啟。

  ——龍,銀鈴寄托著我對你的牽掛,不管你在那里,只要銀鈴響,若芙定會追隨于你,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

  他一陣狂喜,欲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可人兒明明就在眼前,但不倫他如何追趕,她總是在他眼前,任由著他呼喊。

  慢慢的她身影飄渺模糊了,漸漸的消失了……

  望著無邊的幽暗,他嘶聲大喊,卻也只是無邊的回聲在飄蕩……

  叮鈴鈴……

  叮鈴鈴,叮鈴鈴……

  鈴聲再響,人兒再現(xiàn),可卻滿身是血,艱難的向他伸出手來,欲說些什么,但他離她太遠了,聽不清,也追不上,唯有再次眼睜睜的看著她墜入萬丈深淵……

  “不。”躺在床榻上的夏侯龍舜倏然悲傷的狂吼一聲,坐起身來,可依然尚未從夢中的醒來,神情悲痛不已,一滴水晶般清澈的淚珠滑下他的臉龐,也不自知。

  “嘿,還真醒了。”軒轅沛涵被夏侯龍舜的突然醒來嚇了一跳。

  月綾不語,手持銀鈴在還不甚清明的冰眸搖響,晶瑩滿是的冰眸遽然清明,望著那串銀鈴,緩緩的伸手去接。

  “若芙。”他的聲音輕柔,且情深脈脈。

  軒轅沛涵一怔,后對他大嚷道,“傻了?怎么人和鈴鐺都分不清了?”

  夏侯龍舜方覺身旁有人,冰眸寒意覆蓋,將眼中赤裸裸的悲傷掩下,目光如冰刀,刺向來人,但緊接著又是一陣錯愕后,恢復了冰冷無情的漠然。

  “嘿,臭小子,做了皇帝連人都不認了嗎?”軒轅沛涵氣得嘴巴都快噴火了。

  “外婆,如若你是為了來看我的,我很是歡迎,如若是為了史曳而來,恕我忤逆于你了。”夏侯龍舜聲音如似從寒冰的縫隙中溢出的一般,雖輕,但卻寒意刺骨。

  軒轅沛涵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月綾所阻止,慈祥的聲音溫柔道,“那銀鈴是若芙丫頭的吧。”

  夏侯龍舜頓時如似被雷擊,木然驚愕的望著月綾,后又釋然,他深知月綾的占卜算卦的能耐,還有什么是她不知的呢,冷然一笑,不語。

  “不想知道若芙丫頭的事嗎?”月綾再道。

  夏侯龍舜倏然起身,立于月綾跟前,“婆婆是不是見過若芙了?如若婆婆能見到若芙,能否也讓我見見她。我請盡天下術士,均未能招來她的魂魄……。”末了,失落滿是。

  “放了史曳吧,三年了,他也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月綾和藹的拍拍他肩膀道。

  “不,”夏侯龍舜頓時又激動了起來,甩開月綾的手,滿滿的恨意肆虐在他眼中,“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他的,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舜兒,你們之間到底有些什么深仇大恨,讓你如此待他,甚至是滅盡軒轅一族?”月天沉聲呵斥道。

  夏侯龍舜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銀鈴,也是在壓抑著些什么,牙縫中透出的聲音悚然,“如若不是他……如若不是他從中作梗,若芙……若芙又怎么離開我,就是因為他,才讓我與若芙天人永隔……”冷冷一笑,“至于軒轅一族,是他們自不量力,屢屢來犯,我隨手處置了而。”

  “是因若芙丫頭,你才囚禁他的?”軒轅沛涵似乎也聽明白了從中的緣由。

  “哼,他罪有應得。”夏侯龍舜無情道。

  “那如果若芙丫頭沒死,你能不能把他放了?”軒轅沛涵試探的詢問道。

  夏侯龍舜滿是恨意的俊彥柔柔放松了,深深的情感泛起,“如若若芙能活著,別說是放了他,就是用這片天下去換她,我也愿意。”

  “但是,”恍然間他又忿恨不已了,“那已是不可能的幻想了,所以我要天下的人都為她陪葬。”

  月綾拍拍胸口,“感謝神明,好在若芙丫頭大難不死,不然這世間就要成人間煉獄了。”

  此言一出,夏侯龍舜如似被石化了,高大的身軀僵硬了,許久之后他方微微顫抖著,問道,“你……適才……說……什么?”就怕是自己聽錯了。

  月綾直接道,“若芙丫頭沒死,”附近他耳邊大聲再道,“你的若芙?jīng)]死。”

  夏侯龍舜還是不敢相信,因為這三年來他經(jīng)歷了太多希望后的失望,每當他以為若芙又回他身邊之時,原來一切皆是夢,實現(xiàn)中依然只留下他孤獨一人,她也依然只是活在他記憶中,那巨大的失落感,每每都讓他痛不欲生……

  “舜兒,”月天慈祥與疼惜滿是,“若芙丫頭真的沒死,那日她跌落絕崖峰,我與你外婆剛好路過,救下了她。”

  夏侯龍舜小心翼翼的再次確認道,“這是真的嗎?”

  “舜兒,外公何時騙過你了?”月天語重心長道,“舜兒,放了史曳吧,他是若芙丫頭的親生父親呀。”

  “什么?”夏侯龍舜可以說是震驚。

  “沒錯,若芙丫頭是我們軒轅家的人,她那雙銀色妖瞳就是證明。”軒轅沛涵解釋道。

  “難道……。”夏侯龍舜震驚已過,只覺心底深處的寒冬在慢慢的過去,狂喜若春風,在一點一點的融化著冰封的心。

  “沒錯,就似你們夏侯氏的赤瞳,而我們軒轅氏則是銀瞳……。”軒轅沛涵尚未說完,就被夏侯龍舜抓住手背,狂搖不已。

  他只覺與若芙之間的枷鎖不復,他們終于可以毫無顧忌的相愛相守了。

  “若芙在那?若芙在那?”聲音中的亟不可待甚是明了。

  “你先放了史曳,我們就帶你去見若芙丫頭,而且還有你的……。”話到最后,軒轅沛涵故意打住了,她也終于明白了夏侯龍舜對若芙的深情,可這臭小子從小就是太過于高傲與目中無人了,不整治一番他,她心里不爽。

  “隨我來。”夏侯龍舜不二話,帶著他們就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幽深昏暗,就算是在火把的照射下依然難顯光亮,步下石階,他們幾人的腳步聲回蕩在內(nèi)。

  除了腳步聲,就只剩鼠類的聲響,方走下石階,惡臭陣陣撲鼻,使人作嘔,忽然一陣如似鬼魅勾魂的低低喘息幽幽,令這地牢更顯陰森恐怖了。

  愈是往里走,那低喘之聲更為清晰,細辨之下,也似人在低語呢喃著些什么。

  夏侯龍舜指著前面陰森幽暗的牢房道,“他就在里面,不過希望你們帶的藥足夠。”隨手將一火折子扔進牢房懷中的火盆。

  火光慢慢照亮內(nèi)在的幽暗,待到看清之時,他們皆不禁倒吸冷氣。

  一人蓬頭垂首,赤裸著身軀,不,那已經(jīng)不能再算是身軀了,因已消瘦若骨架,只剩一層干皺的皮囊包裹著,四肢被釘在墻上,從那模糊的傷口中,可知手腳經(jīng)脈早被人挑斷了,且已是年久,恐是再難醫(yī)治了。

  只聞他氣若游絲的在說些什么,走近聽之,他含糊道,“給我……個痛快,讓我……去陪……珮珊。”

  看到他如此的慘狀,軒轅沛涵怒責于夏侯龍舜,“舜兒,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夏侯龍舜冷然不語,傲然望著他們。

  如似知道有人在靠近他,史曳忽然抬起頭來,兩空洞深陷的眼窩現(xiàn)在人前,可知他的雙眼已被剜。

  “我……不要……再吃……那藥了,給……我個痛快吧。”史曳卑微的哀求著。

  “你給他吃的是延命草吧。”月天雙眉緊蹙,后沉聲道,“再去那些來,現(xiàn)下我藥丸不夠給他醫(yī)治,暫且用延命草續(xù)著他的命再說。”

  夏侯龍舜輕擊手掌,一人從暗影中走出,遞給月天一似丸狀的小果實。

  月天快速的將史曳身上的幾大穴道封住,令他少受些苦楚,用手將小果實擠出汁液來喂入他口中。

  “不……咳咳……咳咳不……”話未道全,史曳便昏了過去。

  明亮寬敞的廂房中,幾許陽光照耀而進,月天夫婦與月綾緊張的在救治史曳,而夏侯龍舜則在一旁冷眼旁觀,從他身上所溢出的冷冽與帝王的霸氣十足。

  史曳最終雖保住了性命,但也如同廢人了,在他幽幽轉(zhuǎn)醒之時,他驚異問道,“為何救我?”

  軒轅沛涵欲回答,卻被月綾所阻止。

  只聞,夏侯龍舜聲若冰霜,“只為拿你來換若芙。”

  “哈哈哈……咳咳咳……。”史曳的狂笑,“夏侯龍舜你也有如此癡情的時候,哈哈哈……看在你救我的情分上,我也不怕告訴你,若芙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他得意道,也在等待著夏侯龍舜的發(fā)怒,因為他就是要激怒他,最好能殺了他,他已經(jīng)是了無生趣了。

  “她是你的女兒。”夏侯龍舜語調(diào)平靜,沒有絲毫起伏,但冷意仍在。

  “你知道?”史曳驚異,“怎么可能,難道是霓虹那賤人告訴你的?不……不可能,那女人十分怕死,她不可能會去告訴你的。”片刻后,他又平靜了,“你應該是最近才知道的吧,哈哈哈……夏侯龍舜你戴了那么多年的綠帽子也不知覺,枉你還是一代帝王呢,我看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王八,自己的女人都被人上了,哈哈哈……。”

  “你……,”夏侯龍舜手中的茶杯倏然成粉狀,冰眸半瞇,語調(diào)極為緩慢的接著道,“哼,想知道為何我不認月珮珊所生的兒子嗎?”

  “因為你敢做不敢為,夏侯龍舜你個王八蛋,如若不是你占了珮珊的便宜又不負責任,任由她一人承擔不潔的罵名,她又怎么會死。都是你,都是你,你也沒資格做珮珊孩子的父親。”如似被人刺到了傷痛,史曳激憤不已道。

  挑起了他的怒氣,夏侯龍舜反倒不怒了,殘忍的笑在唇邊噙著,“我當然沒資格做她孩子的父親了,因為那孩子是你的。”

  “什么?”史曳深陷的眼窩不住的抽搐著。

  “因為那一夜,誤食銷魂散的人可不止我和月珮珊,幸得我及早發(fā)現(xiàn),用內(nèi)力苦苦的抵御了藥效,不過你們就歡暢了。”夏侯龍舜冷冷道。

  “你……你為何不早說?”史曳大吼道。

  “早說?”夏侯龍舜一挑眉眼,“干嘛要說,這是月珮珊她自己下的藥,那她自己就要承受這樣的果。”

  “你……。”

  “而且她在醒來之時,也早已知曉的了,可卻還想將這筆賬,糊涂到我頭上來,哼,她哪種人和月玉容一樣賤,所以我寧愿納霓虹那女人,也不會娶她。”夏侯龍舜相對與史曳的激憤,他很是平靜。

  “唉。”一聲輕嘆在他們中響起,“珮珊這孩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呀。”

  “師父。”史曳詫異道。

  “而你又是何苦呀?”月天無奈的感嘆道。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夏侯龍舜緩緩步向史曳的床前,聲音中幾分欣喜于內(nèi),“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能與若芙相遇,相愛,后又能相守。”

  說完,抬眼望著月天,“外公,我已經(jīng)放了他了,你們該帶我去見若芙了。”于外人永遠都是冷峻的俊彥,幾許期待與亟不可待漫上。

  月天看了眼床上的史曳,“月綾你帶舜兒去找若芙丫頭吧,我與老太婆先將史曳帶回谷中治療。”

  月綾點點頭,“若芙丫頭如今在唐國……。”她尚未說完,卻被夏侯龍舜所打斷。

  “什么?”夏侯龍舜大驚,咬牙道,“怪不得今日一早他就退兵,派來使者,說什么停戰(zhàn)和談。”

  “嗯,舜兒,既然若芙你也尋得,你也該停戰(zhàn)了,這幾年來百姓所遭受的戰(zhàn)亂之苦……。”月天忍不住教訓道。

  可似乎有人充耳不聞,一心早就飛向遠方的人兒處了,“你們怎么能讓楊軒帶走若芙呢?”

  “若芙她……,”月綾話剛開始,夏侯龍舜卻早已沖出廂房,她無奈的望著他急切的背影,輕輕的自言自語道,“……失憶了,唉,這可是你沒將我的話聽完,出什么事可別怨我。”

  夏侯龍舜沖出廂房后,沉著且冷靜的安排著一切,待到皆準備就緒,他柔柔的望向唐國的方向,心中不住的呼喚著,若芙,等著我,這一次我一定會牢牢的抓住你,一刻都不再分開,直到永遠……

  身在恢弘的皇宮中寧韻寒,只覺心無名的悸動著,如似誰在召喚她,心跳的砰然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熟悉,如似在很久以前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只是到底是誰在呼喚她呢?

  姍姍起身,步出殿堂,望向曦國的方向,柔柔的回應著那份召喚,卻也忽視了身后一雙癡癡凝望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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