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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大早,林安就忙著帶領(lǐng)一些平時做事手腳麻利的奴才們,忙忙碌碌的準備著祭天要用的事物。再過半個月便是臘八,按照祖制,這一天皇宮內(nèi)所有的人都要隨著皇帝一起參加祭天儀式,借以祈禱來年可以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

  忙了一個上午,才剛分配交待妥當。看了一眼太陽,見快到午膳的時辰了,林安趕忙向著儀鑾殿走。剛過了拱橋,便見在橋下面,一處角落里,縮著一個人影。

  林安頓時心生警惕,慢慢的走了過去。待到走進看清人臉后,微微有些驚訝,低呼了一聲:“是你!”聽到聲音,蓮兒猛然抬起頭,臉上的淚漬還沒有來得及擦掉。紅著眼睛,起身行禮道:“奴婢參見林總管。”上前扶了她一把,林安不解的問道:“你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哭,出了什么事嗎?”

  蓮兒望了他一眼,才擦掉的淚水,又涌了出來,囁嚅著說:“皇后娘娘生病了。都病了好幾天,也沒見好轉(zhuǎn)。我心里難過,不敢在鳳汐宮里哭,就偷偷地跑來這里。”

  林安面色一緊,焦急的問道:“怎么回事,娘娘生了什么病?”蓮兒吸吸鼻子,緩緩地說:“娘娘前幾天受了寒,身子發(fā)熱。請了御醫(yī)來診脈,說是沒有大礙。可是娘娘不好好服藥,病也沒見好轉(zhuǎn)。我心里都快急死了!”

  聽著她的話,林安眉頭微微蹙起。看來這宮中的人們真的是見風使舵,見到皇后失寵,竟然連皇后染病也不來向皇上稟告。想到這里,心里便氣得鼓鼓的!

  心中不禁低嘆:哎,他打從五歲就跟在皇帝身邊,早就深知皇帝的脾氣秉性。別人瞧不出,他有又怎么不知皇帝的心思?怕是,皇帝心里比誰都煎熬!這一個多月來,看著皇帝的脾氣又開始陰晴不定,他也跟著憂心忡忡。一個人的時候,見他總是蹙眉不語,只是直直的望著那副字畫,林安的心里也跟著發(fā)酸。想著那日皇帝看完那幾封信函后,就神情大變。雖然不知道那信上寫了什么,但是能讓皇帝和皇后頹然轉(zhuǎn)冷的信函,一定很不簡單。

  掩下心里的感慨,林安出言安慰蓮兒道:“你也別急了,先回去吧!好好照顧娘娘!”蓮兒點了點頭,將眼淚擦干,福身后,便向著鳳汐宮走去。看著她的背影,林安也是一臉無奈。

  皇帝懶散的偎在鑾椅中,一手撫著額頭,手指來回的摩挲著。殿門被輕輕的推開,林安緩步走了進來。撫著額頭的手,頹然的放下,語氣陰冷道:“誰讓你進來的,滾!”林安神情自若,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皇帝的話,還是自顧的上前。

  咻的起身,皇帝眼色犀利,大喝道:“朕說的話,你沒聽懂嗎?”林安壓低了腦袋,口氣堅毅道:“奴才聽懂了。奴才就說一句話,說完就滾!”蹙眉望著他,皇帝沒有言語,見皇帝神情松動,林安適時的說道:“奴才聽說,皇后娘娘生病了,病了好幾日。”

  ‘啪’的一掌,重重的擊在桌上,皇帝怒氣的吼道:“生病就找御醫(yī),再敢和朕說這種事,朕砍了你!”林安臉上毫無懼色,神情依舊悠然,只是刻意壓低身子,低聲說道:“是,奴才知道了。奴才現(xiàn)在就滾出去!”說完,轉(zhuǎn)身就要出了大殿,嘴角卻是噙著一抹笑意。

  才邁出兩三步,就聽身后的聲音傳來:“把太醫(yī)院當值的御醫(yī)給朕找來!”皇后生病竟敢不稟報!皇帝的眼中一片冷冽,看來那些人都活的不耐煩了!

  壓住低笑,林安一臉的得逞,大聲回道:“是,奴才馬上就去。”腳下加緊步子,出了儀鑾殿。

  秋若言靠在榻上,一個人怔怔出神。云兒進來看到她那個樣子,眼淚含在眼眶中。強忍下后,才走了過去。端著食盤,坐到她的身邊,小聲說道:“小姐,快點用膳。一會兒還要吃藥呢!”看了她一眼,秋若言淡淡的說道:“先放著吧,我還不餓。”云兒抓著她的手,心急的說道:“小姐,你不要讓云兒著急好不好?你這樣,云兒都快急死了!你要是再不好好用膳,不好好吃藥。云兒就,就……。”

  秋若言笑著望了她一眼,難得和她說笑道:“就,就怎么樣?”云兒撅著小嘴,佯裝生氣道:“云兒就去告訴老爺,讓老爺來看著小姐吃。”

  眉頭緊蹙,秋若言不悅的喊道:“云兒,不許去胡說,要是爹爹知道了,我可要生氣了!”嘆了口氣,云兒低語:“那小姐要好好吃東西啊!趕快好起來,別讓云兒擔心。”撥開她的碎發(fā),秋若言柔聲道:“我沒事的,你別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云兒剛要開口,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后殿門被人大力的推開,蓮兒急急的跑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娘娘,太,太后來了。”她才說完就見太后一身暗綠色的宮裝,大步走了進來。

  秋若言稍微整整儀容,剛要下塌,便被太后按住。寵溺的看著她,笑著說:“別動,躺著就好。”轉(zhuǎn)身對著蘇青說道:“把食盒拿來。”蘇青趕忙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將里面的膳食取出來,端到秋若言的眼前。

  太后雙手捧著瓷碗,端到秋若言的眼前,柔聲說:“上次你說小的時候生病了,你娘就會哄著你吃雞蛋羹,現(xiàn)在本宮也哄著你,乖乖的都吃了!”眼淚吧嗒吧嗒的,一顆顆全都滴在碗里,秋若言咬著下唇,直直的望著太后手中的白瓷碗。

  慢慢的撫著她的頭頂,將手中的勺子遞到秋若言的眼前,太后接著說:“要本宮喂你嗎?”抬起淚眼,深深地看著太后,秋若言的眼淚不受控制的一直流著。

  手帕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慈愛的看著她說:“好孩子,別哭。快點吃,涼了就不好吃了!上次你給本宮做的很好吃,可惜本宮不會做。不過本宮是看著御膳房的人做的。你嘗嘗看,對不對胃口?”緩緩地接過太后手中的勺子,一點點的將碗中的蛋羹都吃了進去。

  云兒她們在一旁看著,也跟著眼眶發(fā)紅,互相望了一眼,都默契的退了出去。

  直到秋若言統(tǒng)統(tǒng)吃完,太后才將手里的瓷碗放下。看著她消瘦的臉頰,黯淡的目光,太后心疼的摟著她,撫著她的后背,才剛逼回去的淚水,又要流出,秋若言貪戀的伏在太后的懷里,哽咽的說道:“太后,我……。”

  深深地望著她,太后柔聲道:“愿意喊我‘母后‘嗎?”微張著小嘴,秋若言傻傻的看著她,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撲到她的懷里,邊點頭邊喊道:“母后,母后。”

  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太后將她更緊的摟在懷里。好久,才沉聲說道:“皇帝和安親王的心結(jié),已經(jīng)結(jié)了好久了,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解開的!現(xiàn)在這中間又加了你,恐怕更難解了!”不解的看著太后,秋若言傷心地低語道:“不管他們之間有什么事,畢竟王爺是他的哥哥。他怎么能這么做呢?”看了太后一眼,秋若言接著說:“他怎么對我都無關(guān)緊要了。可是我真的很怕,他會對王爺不利!”

  太后凝著她,眼里閃著精光,面色漸漸也黯沉下來。哀傷的說道:“不會的。本宮不會讓安親王有危險!”見秋若言眨著眼睛,疑惑的看著自己,太后苦澀的笑著說:“因為,本宮曾將答應(yīng)過……答應(yīng)過他。不亂發(fā)生什么事,都會保全安親王的!所以,你別太擔心,本宮不會讓那樣的事發(fā)生的。”看到太后漸漸攏起的眉頭,秋若言也不敢再問。太后的話,倒是讓她安心不少。可是想到皇帝那天說的話,心里還是想針扎一樣的疼!

  輕輕的拍著她后背,太后低語道:“言兒,其實皇帝對你,真的是上心了!最近的事,本宮也知道,可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本宮也不能干涉。況且,要是本宮出面壓制皇帝,只怕他更是桀驁難馴。”

  看著秋若言的翦翦水瞳,太后語重心長的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本宮就是希望你們不要有一天……有一天重走我的老路!”太后的雙目溢滿傷楚,秋若言不忍心讓她擔憂,便應(yīng)聲道:“太,母后,你別擔心,言兒不會有事的!”欣慰的望著她,太后點頭淺笑。又坐了一會兒,太后才離開鳳汐宮。

  想著太后說過的話,秋若言只感覺心中好似激起了層層的漣漪,一波波的襲擊著她的心門!

  服過湯藥后,秋若言便早早的睡下了。諾大的寢殿中,燃著暖暖的爐火,粉色的紗帳垂下,暖暖的包裹住榻上的人兒。

  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繡著金絲盤龍的靴子,穩(wěn)健的踩在白色的絨毯上,將微弱的聲響,深深地吸附進去。秋若言服了湯藥,迷迷糊糊的睡著。感覺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想要睜開眼睛,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自己忍受著,這忽冷忽熱的煎熬。不久,體內(nèi)的那股寒氣沒有了,剩下的便是無邊的熱浪,灼灼的燃燒著她。漸漸地,汗珠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地淌下,一身滑膩。

  驀地,一陣冰涼的觸感,敷在額頭上,讓她貪戀的,不停地磨蹭著。隨后,那涼涼的感覺消失了。微微蹙起眉頭,頓時覺得口干舌燥。耳邊響起水聲,不久冰涼的感覺再次襲來,這次便是久久的停留在額頭上。然后感覺自己的身體給人抬起,緊接著有溫熱的水滑進喉嚨里。身體一陣舒爽,微微的溢出一聲低喃,整個人也慢慢的放松下來。

  睡夢中,感到有人吻著自己的額頭,臉頰,眼睛,還有唇畔。驚恐地想要睜開眼眸,卻酸澀的厲害,怎么也使上出力氣。直到,那熟悉的麝香味道飄來,她才安靜下來,嘴角微微的上翹。心中喟嘆道:“竣,是你吧!你來到我的夢里了!”一滴淚珠無聲的沿著她的眼角,悄悄地滾亂而下。

  第一次好想就這樣一直夢著,睡著,一直都不要醒!

  壽禧宮內(nèi),太后直直的望著那副傲雪紅梅的字畫,口中反復(fù)的低語:“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漸漸地眼中閃著點點星光,記憶逐漸模糊起來,眼前的景物也慢慢的迷離回溯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晚,南宮雪一身紫色的宮裝,慢慢走來到‘伊人宮’,躊躇了好久,才艱難的邁了進去。男子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五官立體,俊朗不凡。只是眉宇間愁云緊布,臉色蒼白灰暗。見到南宮雪如約前來,心中一喜,沉聲說道:“你來了,朕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南宮雪望了他一眼,見他神情萎靡,臉色無光,心里一沉,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既然皇上約我前來,我又怎么會不來呢?”厲炎上前一步,嘴里急切的說道:“雪兒,你……”南宮雪躲開他的觸碰,淡淡的說道:“皇上有事就吩咐,南宮雪兒聽著呢!”

  頹然的垂下舉起的大掌,厲炎黯然的說道:“你還在怪我,是嗎?”南宮雪躲開他的視線,冷冷的說道:“臣妾不敢。”

  望著伊人宮內(nèi)正中央,掛著的那副虞汀蘭的畫像,厲炎直直的說道:“是朕辜負了你,對不住你!”隨著他的視線,南宮雪也直直的望著那副畫像,心里狠狠地抽疼起來。見他專注而又癡迷的神情,心里僅存的一點希冀也被慢慢的摒除。

  須臾,南宮雪便冷冰冰的說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痛心的望著她,厲炎暗啞的低語:“朕對蘭兒真的無法自拔!所以……”

  冷聲喝道:“好了,皇上若是讓臣妾來聽這些話,那臣妾就先退下了。”南宮雪犀利的看著他,口氣堅決道。

  厲炎斂下思緒,慢慢的說道:“朕今日約你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南宮雪怔仲的看著他,靜靜地聽他說:“等朕死后,希望你能竭力保住瑄兒。”南宮雪的心間一顫,聽到他說出死字的時候,心口還是重重的擰緊,被人抽空般的疼。

  厲炎溫柔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瑄兒生性醇厚。朕怕有一日,他會性命不保!”他接著說的話,將南宮雪狠狠地打醒,不由冷哼道:“在你心里,從來就只有他一個兒子?!”

  臉色瞬時僵住,厲炎無奈的看著南宮雪,暗啞的說道:“朕知道,今生對不住你們母子!可是,朕不能看到他們兄弟相殘。竣兒,這孩子性情太過倔強,他太像你了!”南宮雪雙拳緊握,冷冽的望著他。

  厲炎慢慢的走了過去,握住南宮雪的柔荑,沉聲道:“雪兒,答應(yīng)朕。若是,將來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要竭盡全力保住瑄兒!”失落的闔上眼眸,掩下心里濃濃的哀戚,南宮雪微微點了點頭。再度睜開水瞳,已是平靜無波。

  南宮雪抽回了被他緊攥的柔荑,手心間僅存的溫度也跟著抽離。轉(zhuǎn)身,毅然的邁開步子,想要離開伊人宮。身后急切的呼喚:“雪兒。”本來不想再做停留,可是聽到他的聲音是那么的無力,心里終究還是不忍。背對著厲炎,南宮雪挺直了背脊,沒有轉(zhuǎn)頭,靜靜地等著他的話。

  好一會兒,厲炎才低沉的說道:“雪兒,朕想告訴你。在朕的心里,一直有一處角落,是只屬于你和我的!就算是蘭兒,也從來沒有踏入過!”聲音有些暗啞,厲炎柔聲道:“朕說的是真心話!雪兒,記住我的話!”

  眼中酸酸澀澀的,冰涼的液體,終于緩緩地淌下,南宮雪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強忍住想要轉(zhuǎn)身的沖動,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能回頭,否則真的就放不開手了!

  沉吟片刻,南宮雪嘴角噙著一抹微微的弧度,柔聲道:“我信你!”說完,不在有任何的留戀,大步出了伊人宮。

  望著她堅毅的背影,厲炎的眼中滿是柔情。漸漸地,眼前浮現(xiàn)出身著藍色衣擺,清新脫俗的女子,與自己相攜的立于紅梅樹下,溫柔的望著他,柔聲的喚他:“炎。”

  他和她,終究還是錯過了……

  蘇青悄悄地走到南宮雪的身邊,低低的說道:“太后,夜深了,您該就寢了。”攬回飄遠的思緒,南宮雪眷戀的看著那副紅梅傲雪圖,好久,才起身,進了寢殿。

  秋若言悠悠轉(zhuǎn)醒時,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云兒端著銅盆進來,見她起身,高興地走進,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摸了摸,欣喜道:“小姐好了,不熱了!”秋若言還有些迷糊的望著周圍。

  倏地,秋若言想起昨晚的那些感覺,心中希翼的問道:“昨晚有人來嗎?”云兒狐疑的望著她,吶吶的說:“沒有啊!昨晚我服侍小姐喝完湯藥,就睡下了。云兒什么人也沒有看到啊!”看著云兒一臉的篤定,秋若言苦澀的搖了搖頭,不禁嘲笑自己到:“秋若言,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過了幾日,秋若言也已經(jīng)痊愈。云兒在一旁嘰嘰喳喳的抱怨,說是這皇宮里的人們都是趨炎附勢。原來秋若言有什么事,那些個嬪妃們都會來請安問好。雖然也是假情假意的,但是現(xiàn)在皇帝不來鳳汐宮還不到兩個月,那些人們倒是連這虛情假意都省了。聽著她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秋若言是又好笑,又擔憂。

  好笑的是,世事無常,對于這些見風使舵的人們,她早就看透了!現(xiàn)在她們不來,倒是落個清凈!擔憂的是,凌倩月也好久沒有來鳳汐宮了。以前她們兩個人總是隔幾天就見面聊天。這次她和皇帝鬧翻,心情不好,倒是把她給忘了。

  可是按照往常的情形,她若是知道自己生病了,一定會來探望的。這次怎么這么久,都沒有露面呢!難道,她也生病了?一想到這里,秋若言就坐不住了,拉著云兒就出了鳳汐宮。大步向著白露宮走去。

  才剛出了鳳汐宮沒有多遠,秋若言便與皇帝迎面撞見。一時間,氣氛凝結(jié),誰也沒有說話。

  望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厲傲竣的眉頭微蹙,垂在身側(cè)的雙拳不自覺的收緊。秋若言杵在原地傻傻的看著他,忘了動作。兩個人就這么深深地望著。

  許久,秋若言才斂下心里翻涌的氣息,語定神閑的俯身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看著她還是波瀾不驚的眼眸,厲傲竣的心里狠狠地刺疼了一下。臉色慢慢的轉(zhuǎn)冷,剛要說話,便被來人給打斷了。

  “臣參見皇上。”呂青逸俯身低語,恭敬地說道。厲傲竣瞥了他一眼,沉聲問道:“什么事?”看了看秋若言,呂青逸微微蹙眉。感受到他探詢的目光,秋若言手心滲出細汗,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什么事情。

  厲傲竣見呂青逸言辭閃爍,心里不悅,語氣冷冽到:“有什么事就說!”見無法避免,呂青逸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剛才王御醫(yī)來稟告說,凌美人有了……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轟……

  秋若言只感覺,眼前有些眩暈,刺得她睜不開眼睛!云兒見她身形不穩(wěn),適時的扶住了她。

  厲傲竣墨瞳一縮,神情瞬時陰霾,額上青筋凸起。驚得呂青逸不敢再言,低著身子,緊張的站在原地……

  秋若言止住顫抖,臉上的神情兀自轉(zhuǎn)冷,如水的翦瞳中滿是犀利。厲傲竣緩緩地望向她,見她依舊是淡然的摸樣,心中的怒火更甚,強忍住想要上前的沖動。對著呂青逸吼道:“去白露宮!”旋身,拂袖而去。

  看著他漸遠的身影,秋若言才任由淚水落下,沁濕了臉頰,一滴滴的砸在她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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