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秋若言表情極為不自然,輕聲說:“云兒咱們該回鳳汐宮了,你收拾一下!痹苾荷锨耙徊,見到秋若言白頸上的暗紅色吻痕,她偷笑了下,臉上也蕩起一抹緋紅,小聲說:“小姐,皇上交代了。等您睡醒了,讓您先去溫泉沐浴,然后才能回鳳汐宮。”秋若言的臉頰更加燒紅起來。
“云兒伺候小姐,去沐浴吧!”她的話,正好給了秋若言一個喘息的機會,隨便套了件長衫,便起身去溫泉沐浴。暖暖的泉水,讓秋若言酸澀的身體倍感舒服,泡在漢白玉的池中,昨晚的一幕幕再次涌上腦海,甜蜜的情意深刻心間。
更衣時,她取下頸中的掛飾,提在手中細細觀看。駿馬活靈活現,翡翠通體碧綠。秋若言知道這是皇帝一直隨身佩戴之物,他今早取下,套在她的頸中,還霸道的不許她取下來。這說明什么呢?秋若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很大的弧度。云兒癡癡的看著她的表情,好半天才欣喜的開口:“小姐,你和以前不一樣了?”秋若言回神,佩戴好掛飾,不解的問她:“有什么不一樣呢?”云兒想想了,天真的說:“我也說不上來。云兒就是覺得,小姐現在笑的好甜,連眼睛都會笑了!
秋若言柔柔的瞅著她,牽過她的手,意味深長的說:“傻瓜,有一天你的連眼睛也會笑的!”云兒懵懂的瞅著她。秋若言狡黠一笑,隨后二人便出了儀鑾殿,回到鳳汐宮。
皇宮中,一座奢華的寢殿內。女子一身玫瑰色的宮裝,悠閑的在庭院之中散步。庭院的正中間,擺著一個諾大的魚缸。魚缸呈圓形,白底的缸身,上面繪著大朵的荷花,顏色鮮艷,四周還雕刻著吉祥如意。女子左手托著一個精致的青瓷瓦罐,身體靠在魚缸前面。神態悠閑,右手捻起一小撮魚食,灑入缸中,缸中的各色錦鯉爭相游來覓食。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月香欺身低語:“娘娘,御膳房來人請示,今日午膳可有什么想吃的膳食?”虞媚兒沒有抬眼,依舊專注的盯著缸中的魚兒,不耐的說:“御膳房的手藝,本宮早就厭了。隨他們安排吧!”月香頷首,可并沒有退下。虞媚兒微微側目,淡掃她一眼:“有什么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月香斂了神色,據實稟報:“昨晚,皇后留宿在儀鑾殿。”虞媚兒瞪了她一眼,略顯怒氣道:“你這丫頭,怎么回事?她最近不是常常留宿儀鑾殿么,有什么稀奇的?”隨后,她好像意識到什么,直直的看著月香,臉色陰沉起來。緘默了許久,刻意忍下慌張,她才敢淡淡的問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月香也不敢再有所隱瞞,只得老實回答:“儀鑾殿今早送去浣衣房的被褥中,有……有落紅!庇菝膬嚎此埔荒槦o意,未知可否。月香識相的想要退下,剛起身便被叫。骸盎貋。”她只得怏怏的走回到虞媚兒的身邊。
虞媚兒臉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開口吩咐:“把這個消息傳到容妃那里去,別讓她察覺出來,知道么?”月香頷首,退了出去。
魚缸中的一條大紅色錦鯉,突然躍出水面,蹦到了青石地面上。虞媚兒慢慢的蹲下身子,神態盡顯陰霾,冷冷的瞧著說:“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而后旋身進了寢殿。那魚兒離開了水,兩腮一張一合的,魚嘴一直吐著,身子時而蹦跶幾下,一會兒功夫,便沒了生息。
夜晚的鳳汐宮,沉靜而祥和。皇帝的健臂緊摟著秋若言,她也安心的窩在他的懷里。男子的下巴磨蹭著她的額頭。須臾,男子溫柔的抬起她的下顎,憐惜的問道:“還疼嗎?”秋若言害羞的將頭埋在他的臂彎間不語,而后才緩緩的搖了搖頭?吹剿龘u頭,皇帝才松了一口氣。撫著她的臉頰摩挲著,秋若言身體一僵,想要別開,卻被男子落下的薄唇擒住。他的吻,他的氣息,都讓她無法抗拒。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的分開,感受到皇帝的隱忍,秋若言俏臉酡紅。許久皇帝才壓抑的在她耳邊低語:“放心,朕今晚不要你!彼偷蜏\笑,心里甜絲絲的。半響,秋若言如有所思的問道:“皇上以前見過我嗎?”她心中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她想知道皇帝對以前的秋若言記得多少,是什么感覺?甚至,想到那個秋若言比自己要先認識皇帝,心底還有些不快!
男子隱含笑意,想了想才答她:“朕對你以前的樣子,沒什么印象!”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以前雖然也見過她,卻只是匆匆一瞥,從來沒有仔細的留意過。應該說,他從來也不去在意什么人!若不是命運使然,恐怕他和她今生也不會有所交集!
秋若言聽后,‘蹭’的一下,就支起了胳膊,直直的看著他,略有不悅的問:“為什么?”皇帝似是故意逗她,散漫的低語:“你長得也不好看,朕怎么記得住呢?”秋若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屑的說:“不記得就不記得,我也不記得皇上。 闭f完,又躺了回去。
倏地,男子健臂一緊,把她死死的摟在懷中。她無心的一句話,卻讓男子額頭冒起冷汗。厲傲竣想起之前,曾經要對她不利,幸好沒有成功。此時,他再想來,心中確是如翻江倒海一般,止不住的后怕!他都不敢想,若是當初事情真的……光是這樣想著,他就開始懊惱自己了!他曾經怎么可以想要對她不利呢?在心里罵上自己,一遍又一遍!
秋若言感到男子收緊臂彎,也沒有掙扎,乖乖的窩著,她也在凝神思索。若是她不曾發生意外,那么也就不會遇見他!今生和他也不會有所交集,這個認知讓她心底一顫!手臂下意識的的圈上了皇帝的腰。兩人各懷心事。
睡到半夜,秋若言只感到旁邊的人輾轉反側。她一向淺眠,故而他不安的躁動也驚醒了她。秋若言睜開眼睛,半支起身子,看著皇帝。只見他額頭布滿汗珠,眉頭緊鎖著,渾身緊繃。秋若言小心的擦拭著他額際的汗跡,輕撫著他的手背。慢慢的,他的眉頭才松開了一些,額頭也不再冒汗。
秋若言剛要躺下,忽的,聽見他囈語出聲:“不,你不要走,回來!別離開我,回來!”她的心間像滑過什么,收緊了一下。隨即,她又有些自嘲起來。她從什么時候開始也學會胡亂猜測了?明明只是夢中囈語,她怎么可以胡思亂想呢?甩開了腦中的念頭,她重新躺好,看著皇帝此時依然安穩了,便給他掖好被子,兩人沉沉睡去。
翌日,秋若言晨起時,皇帝已去早朝。梳洗打扮以后,她便獨自發呆起來,想到近日的甜蜜恩愛,她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弧度來。這時候,蓮兒細步上前稟報:“皇后,容妃娘娘來了!闭f話間神色透著慌張,秋若言看了看她,拉過她的手,對著她微微一笑,道:“別怕,去請她進來!逼毯,就見容夕一身紫色的宮裝,翩然而來。行禮后,秋若言請她坐下,只是淡笑也無語。容夕不自然的清清了嗓子,自己主動開口:“臣妾悶得慌,就來找皇后聊聊天!鼻锶粞蕴搼,有一句沒一句的回她。
飲了一口茶,容夕臉色微變,佯裝無意說:“皇后您進宮也有一段日子了,臣妾有件事想問問?”秋若言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容妃有事,就講吧!”容夕雙目閃過精光,強自鎮定的問道:“您伺候皇上也有段日子了,可曾知道皇上的禁忌,究竟是為了誰呢?”
秋若言直直的看著她,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冷靜的回問她:“容妃此話是何意?”容夕得意的看著秋若言,語氣篤定的說:“皇上從來不讓后宮的嬪妃觸碰他的唇,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禁忌啊?皇后不知么?”秋若言沒有接話,暗自想著她和皇帝相處以來的點滴,心下竟生出幾分竊喜!若這個禁忌是真的,那么她對于皇帝來說,是不是不一樣呢?
容夕看著她唇畔溢出的淺笑,臉色更加陰冷,怒氣橫生卻不敢表露。語氣倒是越發恭敬起來,接著裝作無意的說著:“姐妹們都在議論,說皇上一定是‘早’就有了心上人,才會如此的!”她故意加重‘早’字。秋若言臉上的表情瞬時僵硬起來,想起昨晚他的囈語。她的柳眉緊蹙著,心也跟著沉了下去,心中充滿了疑問。
那容夕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也不多加停留,又扯了幾句閑言,便離開了鳳汐宮。
等到容夕一離開,秋若言便坐不住了。心底的疑問啃食著她,她想要知道答案。喚來云兒,直奔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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