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云兒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不要去。可是突來的尖叫聲,讓她們二人都吃了一驚。
兩人終于還是循著聲音而去。走進去時,容夕一臉怒容,惡狠狠地盯著那地上跪著的宮女。那名宮女的臉頰被打腫了老高,嘴角掛著絲絲的血跡。
秋若言剛要詢問,容夕卻先行搶了話:“臣妾參見皇后。”看了眼她,容夕接著說:“這死丫頭,偷了本宮的首飾。本宮饒不了她。”
容夕眼露兇光,吩咐太監(jiān)說:“給本宮把她的雙手砍下來。”那宮女一張臉嚇得灰白,連連求饒。
雖然她有錯在先,可秋若言還是覺得這懲罰太過分了。出言求情:“容妃,還是把她交給刑部發(fā)落吧!”
容夕冷冷的說:“我自然會把她交由刑部,不過再去刑部之前要先砍了她的雙手。”
“你……”秋若言氣結(jié),不待她說話,太監(jiān)已經(jīng)拿著尖刀走了過去。
眼看尖刀就要落下,那宮女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大力,一把竟搶過尖刀。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胡亂的揮舞著手里的刀子,兩眼憤恨的盯著面前的眾人,一時間沒人敢靠近她。
容夕也慌了神,假裝鎮(zhèn)定的說:“如月,你這死丫頭,把刀子放下。”
那名喚作如月的女子越發(fā)激動起來,晃動著刀子便朝著她們撲了過來,云兒閃身擋在了秋若言的身前。情急之下,如月一把拽過云兒,把刀子抵在云兒的喉嚨處,顫顫微微的說:“你們都別過來,要不,要不我就先刺了她。”
秋若言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狀況,看著云兒蒼白的臉色,她也是心急如焚。剛上前兩步,如月就抵著云兒連連后退,嘴里喊著:“你別過來,別過來。”說話間抵著刀子的手一直在顫抖。
秋若言不想放棄,還想試探著和她說話:“你先把刀子放下,傷了人,你的罪過不是更大嗎?”聽了她的話,如月似是受了很大刺激,情緒更加激動起來:“我有什么錯?我娘病的快要死了,家里沒有錢看大夫。要是我不這么做,娘就只能等死。為什么不肯給我一條活路?”她越說越是激動,手上也開始使力,云兒的脖頸處狠狠的被劃出一道血痕,鮮血頓時潺潺而出。
“云兒。”看到云兒的傷痕,秋若言再也沉不住氣了,大步上前。云兒回望著她,滿是擔(dān)心的說:“小姐,你別過來,快點回去。”
秋若言雙眸一沉,心思已決,欺身上前,淡定到:“你放開她,她也是個宮女。你抓著她也沒有什么用!”看著如月閃動的眼神,秋若言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云兒也霎時明白了她的用意,大喊著:“小姐,你不能這么做,你快點回去。”說著眼淚撲哧撲哧落下。
如月此時也知自己沒有退路,只能孤注一擲,拼死一搏。當(dāng)下也不再猶豫,揮手甩開云兒,順勢拉過秋若言抵在身前,云兒想要上前,被身邊的侍衛(wèi)給拽住了。眾人皆是大驚,沒想到一個宮女會有如此大的膽子。容夕也急急的喚來侍衛(wèi)們。可是礙于她手里的刀子架在皇后的脖子上,也無人敢貿(mào)然上前。乘著這個空擋,如月挾持著秋若言往朝露宮的后面而去。容夕派人去請示皇上,其他眾人只得一直跟著。
如月托著秋若言走了好大一段路,四周有些凄涼,顯然是廢棄了好久。身后除了一座石山再無退路,無奈如月只能夾持秋若言往石山上行去。上了石山,眼前有一座木頭連接的木橋,一塊塊木板只是用繩子固定的,一點也不牢靠。順著這座木橋過去,是另外一座石山。很巧的是,對面那座石山?jīng)]有階梯。這兩座石山除了這座木橋連接外,就只剩下旁邊的一座甚是窄小的石板橋了。
如月看著下面越來越多的侍衛(wèi),心里更加慌亂。情急中,推著秋若言過了木橋。為了怕侍衛(wèi)也跟著上來。她竟然想把木橋的繩索給切斷了。秋若言意識到后,上前和她爭搶起來,如月猛地一用力,刀子狠狠的滑向秋若言的手背。只是片刻的猶豫,她還是推開了秋若言,割斷了繩索。
秋若言冷眼看著她的行為,心中感慨萬千。本來心里憐憫她也是苦命之人,可看她行事作風(fēng)確實狠毒,不免有些失望起來。冷著語氣對她說:“你這樣做,只會把事情越鬧越大。你就當(dāng)真沒有活路了。”
“哼,你們這些主子什么時候?qū)ξ覀內(nèi)蚀冗^,什么時候在乎過我們的死活。反正今日我也活不了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如月滿眼都是憤恨,大聲怒吼。對著秋若言清澈的眼眸,她還是心虛的低下了頭,軟了語氣說:“皇后娘娘,奴婢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娘病了,家里真的需要銀子。家里還有一個妹妹,兩個弟弟要吃飯的。若是我不給他們銀子,他們真的要餓死了。”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想著她的話,秋若言的心里也動容了些。緩了語氣,勸慰她說:“如果你說的是實話,本宮就保你一次。”她的一語,燃起了如月的一絲期望,也喚回了她最后一絲理智。可是片刻后,還是有點懷疑,質(zhì)問道:“皇后娘娘憑什么給我保證?”秋若言剛要開口,有人卻搶先了一步,聲音渾厚有力:“朕給你保證,如何?”
看到皇帝也來到石山下方,如月頓時更加不知所錯,馬上又把刀子架到秋若言的脖頸處。男子借著內(nèi)力緩緩出聲:“朕只給你一次機會,放了皇后,保你無恙。否則殺無赦!”聽著皇帝的警告,如月心智有些混亂。秋若言此時也柔著聲音,安撫她:“如月,你信本宮一次。本宮一定說話算話。”
秋若言真誠的雙眸直直的看進了她的心底,殘存的理智終于讓她做了決定。慢慢的扔下了手里的刀子,含著眼淚對秋若言點了點頭。一看到被自己割斷的木橋,她懊惱的蹙了眉頭,現(xiàn)在也是騎虎難下了。她們二人該怎么下上呢?
秋若言環(huán)視四周,眼睛定格在那座石橋上。只是那石橋甚是窄狹,常年不曾有人來此,上面更是結(jié)了一層青苔。而且石橋也不能并排通過兩個人。可是要想下去,就只有這一條通道。
深吸了一口氣,秋若言看著如月說:“咱們沒有選則了,只能走這座橋。一會兒我在前面,你扶著我的腰,不要向下看。跟著我走。”如月?lián)渫ㄒ宦暪蛄讼聛恚瑵M是悔恨的說:“皇后娘娘,都是奴婢該死,連累了您。”扶起她,秋若言擦了她的眼淚,語重心長的說:“記住,以后就算是在逆境,也不要想著去傷害別人。害人終是要害己的!”使勁的點點頭,如月真誠的答應(yīng):“奴婢記住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帶到了石橋邊上。
云兒在下面急的團團轉(zhuǎn),扯著嗓子大喊:“小姐,你要小心,小心啊!”整張臉慘白,眼淚還在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秋若言領(lǐng)著如月正準(zhǔn)備要邁步,一道低沉渾厚的話語傳來:“言兒,別怕。朕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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