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子原先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歡愉之態(tài)。
可終究是有所顧忌,不敢太過張揚。
諾大的寢宮之中,只有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就著月色愈發(fā)的撩人心魄。
許久,冰涼徹骨的聲音傳來“滾。”只一個字,卻讓人不寒而栗。
榻上的女子更本就不知所措,忙的起身下跪。“皇上,臣妾……”不待她說完,男子忽的起身。絲被滑落至腰間,慵懶而又充滿野性。
一時間,女子看的癡了,久久不能移目。這男人當真是陰晴不定!
“還要朕再說一遍嗎?愛妃。”說著俯下身子,把玩起女子的長發(fā),滿意的感覺到那具身子又是一顫。
“臣妾,告退了。”起身,女子逃也似的出了寢殿。
厲傲竣,微微側(cè)目。女人,從來都是閑來無事的消遣。她們的感受他不必懂,也不想懂。自己最擅長的便是將她們推入萬劫不復(fù)的地獄,經(jīng)過煉火之刑。他要的,是一起的覆滅。
房檐上的黑影移近寢殿。那人一身夜行服,身形健碩,黑眸炯炯有神。
“主子,事情有變……”隨著黑衣人的話,厲傲竣雙目微瞇,若有所思,良久才起身。
夜?jié)u漸的沉了。
窗外的徐徐夜風(fēng),吹得男子的寢衣四處飛揚。陰鷙的眸子深不見底,周身皆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那一抹明黃之色于這夜色之中,竟是那么的刺眼!
單手緩緩的附上雙唇,一下一下的摩挲。你,到底在哪?
黎明的霞光漸漸顯出,初生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道光芒。
莫言,悠悠轉(zhuǎn)醒。做了一晚上的夢,夢境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實。怎么一睜眼,又模糊了呢?
房門被人小心地被人從外面推開,云兒端著銅盆走了進來。見到莫言已經(jīng)醒了便上前伺候。
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身古人裝扮,發(fā)髻高高的盤起,甚是清新脫俗。原來,自己也可以這么美!
云兒更是直直的瞅著自己。
莫言瞟了她一眼,拉著她的手,坐在了自己身邊。
“想問什么,問吧。”這丫頭,也讓莫言打從心里喜歡。
云兒一臉甜笑:“小姐就是明白云兒。”
“小姐真的不記得了,那……王爺也忘了嗎?”云兒小心翼翼的問著。聽到云兒的疑問,莫言心中一動,昨夜的夢境和蘇醒前那女子的話,頓時涌上心間。
二哥哥?他?
“記不清了,云兒和我說說。”莫言壓下心神,細細的聽著云兒道來。
云兒口中的王爺名喚——厲傲瑄。安樂王,當朝二皇子,當今圣上的哥哥。與秋若言青梅竹馬。
原來自己昨夜夢里依稀聽到的二哥哥,是此人。心里有了這個認知,也松了一口氣。
丞相一早就去上朝,不在俯中。莫言心想去逛逛這丞相府,就吩咐云兒趕快用早膳。
儀鑾殿外,南宮隕一身雪白綢緞,烏發(fā)束著白色絲帶,腰間佩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炊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飽滿的雙唇。站在那里說不出的飄逸出塵。
殿內(nèi),厲傲竣自顧起身,貼身太監(jiān)林安早就準備妥當了。一見主子起身忙的迎上,吩咐奴婢入內(nèi)伺候。待一切收拾妥當,才躬身上前,俯首道:“皇上,南宮將軍候駕有些時候了。”
“嗯,宣。”皇帝步出內(nèi)殿,來到外間。林安,趕快將南宮隕帶入。
南宮隕在一丈外定身,雙膝下跪。“皇上,事情辦砸了,臣甘愿領(lǐng)罰。”
厲傲竣鳳目微撇,俊容一凜,睬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頎長的身子,邁步而來。
南宮隕低著頭,只見一雙繡著金龍的明黃色靴子停在眼前。“怎么回事?”佯裝不知,厲傲竣慵懶出聲。
“秋若言,在途中不慎落崖。可是……她竟然沒死,又回到了相府。”南宮隕滿臉的不解。
“哦,有此等奇事?”饒有興味的旋身,“起來吧。”他迂回到鑾椅之上。
南宮隕緊盯著皇帝,想從他臉上看出端倪。“知道此事的人,要斬草除根,只,除了你。”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不禁讓南宮隕蹙眉。他,永遠都讓人捉摸不透。
“下去吧,朕自有打算。”雙目微闔,皇帝靠在鑾椅之上。
“臣,明白。”南宮隕轉(zhuǎn)身之極,一道凜冽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出了儀鑾殿。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興趣了,昨晚厲傲竣就已然知道了此事。那黑衣人,早在暗中監(jiān)視著南宮隕的一舉一動。除非自己掌握,否則,他,誰也不信。
“林安,你說朕換個玩法,怎么樣?”嘴角的邪惡笑意,看的叫人心顫。
林安上前一步,“皇上是想一石三鳥?”這個林安又長進了,厲傲竣滿意的大笑出聲。
金鑾殿上,厲傲竣,懶散的斜倚于九龍寶座之上。
漆黑的雙眸閃著精光,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三年前登基,他憑著果斷、狠戾,力挽狂瀾。一夜之間把朝中的貪官污吏,全部斬殺。
一時間在百姓心中,威望四起。
天厲王朝因著地理優(yōu)勢,易守難攻,且物產(chǎn)豐富。故而其他邊國早就窺探已久。本來明烏國,是借著先皇駕崩來大軍侵犯。然,厲傲竣愣是憑借自己的睿智,以寡敵眾,一舉殲滅了明烏國。攻城之日,他竟然下令屠城,漫天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從此以后,滿朝文武皆對這位新君,心生佩服,可也陷入驚恐之中,就怕哪天一不小心,自己丟了腦袋!
“愛卿們,都無本啟奏?”皇帝一手執(zhí)著下顎,掃向眾人。半天也無人出聲。
“那朕今天就宣布一件事。”語畢,厲傲竣雙目瞅向秋維,四目相對。秋維心思一沉,濃濃的不安遍布全身。
“朕登基已有三年,后位一直空缺。聞秋丞相之女,德才兼?zhèn)洌访捕饲f,今,有意讓其位主中宮。不知丞相意下如何?”得意的望向眾人,最后定格在秋維的身上。
秋維忙得跪地,“老臣,惶恐。小女生性頑劣,才疏學(xué)淺,不能母儀天下,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厲傲竣起身踱來,單手執(zhí)起秋維。俊彥顯出不悅,“朕意已決,丞相無需多言。這封后之日……”在望見秋維那一臉灰敗的神情后,皇帝的神情愉悅,嘴角殘忍勾起,“便有丞相來決定!”不待秋維啟口,一道尖細的嗓音傳來,“退朝。”
四周傳來恭賀之音,秋維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木訥的隨著人群走出金鑾殿。
在他身后的不遠處,一雙大掌死死的攥起。
玉璃宮
貴妃榻上,虞媚兒,粉紅玫瑰緊身袍上衣,下罩翠柳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鬢發(fā)低垂斜插碧玉釵,顯得體態(tài)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娘娘,奴婢回來了。”一身著墨綠長裙的丫鬟,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
榻上的女子咻的睜開杏目,瞅了那丫鬟一眼。“月香,你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沒看到本宮在養(yǎng)神嗎?”月香應(yīng)聲而跪。
理了理衣衫,女子再度懶懶的問:“行了,起來吧,什么事慌成這樣?”
月香順了口氣,回到:“昨夜是容妃侍寢,不過,一個時辰便被遣回她的朝露宮了。”她一臉的不屑。在想到什么后,又神色一黯,低下了腦袋。
榻上的女子盈盈起身,來到桌前。月香趕忙奉上茶水,女子輕琢了一口問:“還有呢?說!”
月香小心翼翼的瞅著女子,“奴婢,剛剛在回來的路上,聽說……”頓了一下,再度開口:“說是,皇上要納秋丞相的女兒為后。”說完,下意識的退后一步。
果然,茶碗應(yīng)身而碎。月香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幸好自己躲的快。
片刻后,月香蹲下身子,撿起碎片,收拾妥當。
靜站于女子身后,月香兩手輕輕槌著,適時的說:“娘娘不氣,且不說您是貴妃之尊,但看娘娘自從入宮就執(zhí)掌鳳印。早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皇后也不足為懼,只不過是一個擺設(shè)而已。”
女子雙目危險的瞇起,再度睜開之時,臉上滿是陰戾之氣。
秋維回到相府也全然不知,直到看見莫言才緩過神兒來。
本來莫言由云兒領(lǐng)著在四處玩耍,看見父親緊皺眉頭進俯,連自己從他身邊經(jīng)過都不曾覺查。
見此情形,她便大步追上,也隨著父親來到大堂。
幾步越過父親來到他生前站定,莫言調(diào)皮的一笑:“爹爹,有心事?”
猛地抬頭,愛憐的看著女兒,自己怎么能忍心?終是沒有道出心事來。“爹爹只是有些累,言兒不必擔(dān)心。”秋維回避著她的眼神,敷衍的說。
莫言乖巧的點頭,“那爹爹歇息吧,言兒告退了。”快出大堂時,她又回過頭來,不放心的看了又看。秋維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莫言這才安心離開。
一連幾天,秋維都是心不在焉,就只有在看到莫言時才嶄露出笑臉。
這晚,同往常一樣,和父親用過晚膳,莫言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她久久不能入眠。最近,父親看著自己總是欲言又止,滿腹心事。莫言直覺的茲事體大,且此事定和自己脫不了干系,可是卻無從得知。
思及,父親這些日子對自己的寵愛,莫言滿心感動。自從來到這陌生的地方,爹爹的疼愛一直讓她倍覺溫暖。
哎!怎么辦呢?不能再等了,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明天一定要問問父親。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心思。下意識的手扶著胸口,莫名的不安一波一波的襲來。果然,“小姐,不好了,老爺出事了。”云兒慌的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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