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冷逍也漸漸在沉浸在這溫柔鄉(xiāng),飄飄忽無法思考,不知何時,兩人已移到床前……
一股曖昧的氣息慢慢地縈繞在屋內(nèi),皇甫羽雙手不知什么時候攀上了冷逍的脖頸,一個失力,兩人齊齊倒向?qū)捾浀拇蟠玻溴袎涸诨矢τ鹕厦妫樦灸埽p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緊密相貼的軀體無半點間隙,屋內(nèi)溫度急驟上升,而渾然忘我的兩人便是更如身處火山般。
“嗯……”皇甫羽一聲忘情的低吟,讓已身處云端的冷某人更是動情不已,微撐起身,眼神迷離地深望著因情動而更顯迷人的皇甫羽,如寒潭般的黑眸因情欲而泛蕩著迷蒙的水氣,潑墨般的黑發(fā)鋪散在床間,有一種媚惑之美,如玉的臉龐上閃著致命的光澤,如花瓣的紅唇因剛剛的熱吻而顫動著,讓他想一嘗再嘗,這無一不讓情到深處卻依然把持最后一關(guān)的他徹底崩潰,心里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要她,要她。
順從著欲望的渴求,冷逍再次噙住讓他欲罷不能的甜美,手輕輕地解開她白色的衣袍。
一陣?yán)滹L(fēng)向襲來,皇甫羽突然覺得胸前一涼,眼角余光似是瞥到從頸間滑落而下的一個物體,猛然一個激靈,因陷入情欲而漸失的神志瞬間回籠:天啊!她這是在做什么啊?她怎么可以……雖然身體的渴求讓她想要更多,似乎并不想拒絕冷逍,但理智卻告訴她,她必須阻止他,不能繼續(xù)放任下去。
最終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情欲,皇甫羽伸出按住冷逍即將探入她里衣的手,她終究是個理性的人,或許父皇說得對,她是個理性到近乎冷情的地步,所以,她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控制住自己,及時喊停。
正情到濃時,突而受到阻力讓冷逍不得不停下動作,看著心愛的人兒,卻見身下的人兒那迷離的眼眸已不復(fù)存在,此時正睜著清明無比的黑眸看著自己,那黑眸里滿滿全是自己,卻不再帶著情欲,只是平靜地看著自己。
相視半響,在那雙淡然卻又灼灼的黑眸的注視下,冷逍的神志也漸漸地被拉回,已是箭在弦上的情欲也被強硬地壓下,然而急劇的喘息聲還是昭示著他并未平靜下來。
看著強忍著的冷逍,皇甫羽心中復(fù)雜酸澀難當(dāng),默默在心中道:請原諒,在沒解決冷武天之前,我無法將自己交給你。
待冷逍完全冷靜下來后,才驚覺自己的一時的情動,差點侵犯了他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羽兒,懊惱地暗罵了自己的一聲,目光略顯黯沉地看了衣袍已被她完全解開,里面的中衣也微敞著,香肩微露,露出旖旎之光的羽兒,伴隨著說不清的失落迅速起身,不敢再看一眼,否則難保他是否還有那樣的自制力來控制自己不獸性大發(fā)。
感覺身上一輕,皇甫羽趕緊起身,背對著冷逍快速著整理著被解開的衣袍,輕撫著掛在頸間,拉回她神志的小木劍,微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將小木劍輕放時內(nèi)衣里,緊貼著胸口。
“羽兒,剛剛對不起,我一時情不自禁……”見皇甫羽背對著他,沉默不動,冷逍心慌地開口道,就怕羽兒會把他當(dāng)色狼。
皇甫羽依舊不語,背對著他,房間里一時陷入了尷尬中。
“羽兒……”冷逍顫抖聲著又喚了一聲,想上前將她擁在懷里,又不敢造次,心中已將自己罵了個半死,好不容易羽兒才接受他,如果因為這樣把羽兒嚇跑了,那他找誰哭去啊!
“噗……哈哈哈……”沉默中的皇甫羽在冷逍陷入自我悔恨中時,突而一聲噴笑,接著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局促不安的冷逍,捂肚大笑起來,她不是故意要笑冷逍,而是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一時忍不住就……
“羽兒,你怎么啦?你別嚇我!”皇甫羽在此情此景下突如其來的爆笑,著實嚇壞了冷逍的心小肝:羽兒不會受刺激過度瘋了吧?幸好這話沒說出來,否則冷逍鐵定沒好果子吃,他也不想想,他的羽兒是個平常的柔弱女嗎?她可是掌控天下局勢的長公主,聞名江湖的神秘莊主——逐月公子,這點小事對她來說能叫刺激,就算真的成事,也刺激不到她,這十年來,唯一的一次失控,便是差點殺了冷逍。
“冷逍啊……哈哈哈……”冷逍焦急的模樣更讓皇甫羽笑不可歇,直接走過去,趴在他身上又大笑起來。
“羽兒?……”冷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一黑,咬了咬牙,拉著長音,眼前的情景讓他想到某個被捉弄的時候,那時候的情景與現(xiàn)在何其相似,都是在他受傷的時候,都是在‘這種事’上,都是這樣被她捉弄。
“哈……呵,呵……我,我不笑……哈哈……”見勢不對,皇甫羽連忙擺了擺手,收斂笑容道,但還是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好久沒笑得這么舒心,這么開懷了。
“羽兒,很好笑,是吧?”冷逍揚起一個邪惡的笑容,直看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皇甫羽,很溫柔道。
還未意識到危險的皇甫羽還真的給他猛點頭:“哈哈,是很好笑,冷逍……你怎么,這么好玩啊?哈哈哈……”
“我還有更好玩的,你要不要玩啊?”眼眸幽光一閃,某只大灰狼緩緩地靠近‘小白羊’,似笑非笑道。
“嗯?……啊!……”皇甫羽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但太遲了,大灰狼已經(jīng)撲過來了。
“啊,哈哈……不……哈哈……不要……哈……好癢啊!哈……”倒在床上,怕癢的皇甫羽上氣不接下氣地邊笑邊求饒,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冷酷不茍言笑的冷逍會出這么下三流的一招,那可是她的死穴啊!
“看你還敢不敢笑,敢不敢?”冷逍那個可是手下不留情啊!為了他的男性尊嚴(yán),什么憐香惜玉啊!統(tǒng)統(tǒng)拋到腦后,何況,這女人怎么也跟憐香惜玉夠不上邊。
“不……不敢了……哈哈……”君子不吃眼前虧,皇甫羽很‘識時務(wù)’地立即投降。
“哼……”看著發(fā)絲凌亂,因大笑而泛紅的臉,急劇喘息而不斷起伏的胸膛,冷逍頭一撇,目光游離,掩飾地輕哼了一聲,停下了作怪的手。
皇甫羽可不知冷逍腦海里那不健康的思想,奸笑一聲,趁冷逍不注意,直向他腋下去攻過去,有仇不報非君子,呵呵,她一向都自認(rèn)自己是君子。
“哈哈哈……”
歡聲笑語房間不斷傳出,連月兒也似感染到這種溫馨的氣息,高掛在天空不肯離去,月光照射在這間充滿溫情的房間。
在無痕山莊休養(yǎng)的這段時間,是冷逍自有記憶以來開得最為開心的日子,雖然因為身體過度虛弱,無法離開房間,但有心愛的人兒相伴,就算只能躺在床上,也會覺得無比幸福。
清晨醒來,迎接他的是皇甫羽溫柔的笑臉,當(dāng)然還有那苦不堪言的‘良藥’,不過,對于這個,他早就自動忽略掉。
然后,皇甫羽盡快處理好事務(wù),在屋內(nèi)陪著他,說話,聊天,解解悶,亦或下棋,只是,冷逍的棋藝真的是讓她不敢恭維,讓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只覺得沒意思,尤其是他有個很不好的習(xí)慣,每下一子,都得思索上半天,讓她白白耗著,也虧得耐性奇好的她也忍不住抓狂,從此以后再也不敢跟他對奕了,可冷逍卻玩上癮了,每天都磨著皇甫羽下棋,快把她逼瘋了,然而冷逍卻樂在其中。
晚上,皇甫羽也會在房間里陪他,直至他睡覺,才離開,去處理她該處理的事務(wù)。
半個月來,兩人就如剛成親的新婚夫妻一樣,時時刻刻都粘在一起,情意濃濃,又如成親多年的夫妻那樣,默契而又溫馨地相處,但有一點,兩人都很有默契地閉口不談冷武天,不談朝政,不談江湖,不談恩怨,只談情。
在這半個月的相處中,他們不是追風(fēng)逐月,不是長公主,不是叛臣,不是仇人,他們只是一對相愛的男女而已。
今天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身體已被養(yǎng)得差不多的冷逍終于踏出了半個月不曾踏出的房門,伸展了下略微僵硬的四肢,迎接久違的陽光,由于久不見光線,一時難以適應(yīng),冷逍眨了眨眼,適應(yīng)了光線后,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疑惑莫不是他傷得太重,出現(xiàn)了幻覺,人世間怎會有如此仙境。
祥云縈繞著整個山莊,余煙裊裊,集天地之精華,匯萬物之靈氣,往前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亭臺樓閣,絢麗多姿,樓閣飛青鸞,亭臺隱紫霧,小橋、亭臺、水榭錯落有致,有如世外桃源,真是世間仙境,遠(yuǎn)處更是蒼松翠柏,花木芬芳,片片花海,圍繞其中,美,美得脫俗,靈氣逼人啊!
他早已知道,他所住的地方,原本是羽兒的住所——羽樓,也是無痕山莊的主樓,如今他正站在羽樓之上,俯瞰著整座山莊的美景,心情無比舒暢。
快步下樓,他迫不急待地想感受身臨仙境的美妙。
卻不想,剛出羽樓,便被攔住了去路,是個面無表情的清冷女子,平板無起伏地道:“冷公子,請回羽樓。”清冷的眼眸明顯帶著敵意。
“在下只想出去走走而已。”冷逍冷淡而疏離道,除了在皇甫羽面前,他向來都是冷淡而冰冷的,至于對方眼中的敵意,他也不在意。
“在山莊內(nèi),閑人不得亂走,請公子回樓。”依然是公式化的語氣。
“姑娘想囚禁我嗎?羽兒呢?”語氣也依舊是如此冷淡,但心中已隱隱有怒氣,他不介意被無關(guān)緊要的人當(dāng)奸細(xì)戒備著,但他介意,在羽兒的‘家中’被當(dāng)成閑人,一點自由也沒有。
“莊主有事,公子請回樓。”不變的語氣,不變的敵意,不變的輕視。
“再問一次,羽兒呢?”冷逍跨前一步,無形的壓力便環(huán)繞在四周,此刻他確實只想見羽兒,因為今早醒來,他并沒有見到本應(yīng)該見到的人兒,很想她,更想與她同置身于如此仙境中,如果沒有羽兒,再美的仙境也不過是枉然。
“請回樓。”努力無視壓來的超強壓力,清冷女子只執(zhí)著于讓冷逍回樓。
如果是在平時,冷逍一定不會站在這里廢話,直接飛身走人,奈何他如今的功力恢復(fù)還不到一半,身體還是比較虛,動起手來必定吃虧,何況他也不想跟羽兒的手下動手。
正當(dāng)兩人對峙不下時,一個清亮中帶著懶散的聲音傳來:“你們在這干什么?”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從回廊處,依舊一身潔白男裝的皇甫羽正向他們走來。
“莊主。”
“羽兒。”
冷逍、清冷女子同時開口。
此時皇甫羽已來到兩人跟前,對清冷女子點了點頭道:“霜,你先下去吧!”
“是。”霜恭敬地點了下頭,轉(zhuǎn)身離去,看都不看冷逍一眼,還沒走出兩步,身后便傳來皇甫羽平緩卻威嚴(yán)的聲音:“傳我命令,以后冷逍在莊內(nèi)可隨意走動,任何人都不得攔阻。”
面無表情的臉龐在聽到這句話后,終于有所松動,眉頭不可贊同地皺起,但還是恭敬地領(lǐng)命而去。
“羽兒……”冷逍感動不已,他很明白,以他的身份留在這里,是多么地尷尬,也會讓羽兒很為難,制約他的行動是最明智的做法,但羽兒還是下了讓他自由走動的命令,因為她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出賣背叛她。
“呵,看你今天氣色不錯,走,帶你參觀參觀我的山莊。”皇甫羽若無其事地輕快笑道,的把拉起冷逍的手向前走去。
出了羽樓,行走到幽徑的小道上,冷逍由原來的被拉著,漸漸地變成了,他拉著皇甫羽,兩人并肩地散步于花木香彌漫的樹陰小道。
“羽兒,這里有點奇怪。”漫步走了一柱香后,冷逍停下腳步,望了望四周,皺著眉頭道。
皇甫羽也停下腳步,歡快地輕笑著道:“呵,我還在想,你要多久才會發(fā)現(xiàn)呢!不錯,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這……這是個迷宮?不,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陣法,對嗎?”細(xì)心地回想剛剛走過的路,觀察了半響,冷逍看著皇甫羽問道,但語氣是肯定的。
‘啪啪’兩聲鼓掌,皇甫羽點了點頭,笑道:“沒錯,無痕山莊處處隱含著機關(guān)、陣法,不明就里的人進(jìn)來,絕對有去無回,所以,冷逍,你可要乖乖跟著我哦,不要到時候迷路了哭鼻子呢!”
“你……你才哭鼻子呢!”冷逍一聽,不服地反駁道,轉(zhuǎn)而又道:“這么說,如果沒有你帶著,我哪也去不了啰?”如果是這樣,那道允許他四處走動的命令又有何意義。
“別亂想,我是真心將你當(dāng)自己人,不會防著你,你先跟著我走,我會跟你講清這些陣法機關(guān),等你記住了,自然可以隨處走動。”皇甫羽一聽便知他在想什么,白了他一眼,有點不高興道,竟然敢懷疑她心口不一,她皇甫羽要么不信人,一旦得到她的認(rèn)同,成為她在乎的人,那么她都會無條件的信任對方。
“羽兒,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冷逍見勢不對,趕緊道歉,他確實不該以小人之心渡羽兒之腹。
“今天本莊主心情好,就饒了你,下次再敢懷疑我,哼哼,絕對要你后悔一輩子。”皇甫羽施恩般揮了揮手,哼哼了兩聲,威脅道。
“那冷逍在這里謝過莊主的不怪之恩,小的保證再也不敢了。”冷逍竟耍起寶來,一臉諂媚地行了個大大的禮道。
“噗……好了,不玩了,快跟我走吧!”冷逍的‘小人’樣逗樂了皇甫羽,錘了他一下,便轉(zhuǎn)身,率先向前走去,冷逍自然是屁顛顛地跟上去。
來至莊外的梅花林,只見綻放的梅花隨山巒起伏,迷離的煙瘴輕薄其間,每當(dāng)山風(fēng)吹拂,花枝搖曳,霧靄翻騰,落紅飛舞,馨香縈繞,恍惚如仙家林地,暗香浮動,迷人心智。
“這里……好熟悉啊!”看著眼前梅花紛飛的梅林,冷逍不禁在感嘆美景的同時思索起來,深印在腦中的景象很快就浮現(xiàn)上來,驚訝地指著梅林道:“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原來讓天下人遍尋不獲的神秘莫測的無痕山莊竟是在京都城郊外。
皇甫羽以驕傲的笑容代替了回答。
“哈哈,原來如此,好懷念那一次的琴笛和鳴啊!”冷逍仰天大笑,露出深深的懷念。
“當(dāng)日冷兄急急而去,答應(yīng)來日與小弟再論琴曲,不知冷兄今日,可否能兌現(xiàn)當(dāng)日之言?”瀟灑一擺衣袖,皇甫羽笑意盈盈地邀請道。
“自然,賢弟引路。”冷逍也配合地做出個‘請’的姿勢道。
“哈哈……”兩人相視一笑,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梅林中。
正待跨步進(jìn)梅林,卻見從梅林另一處走出一個身著橙衣的女子,赫然便是橙魅。
顯然橙魅也看到他們,快步走來,對著皇甫羽一揖道:“公子。”隨后看了冷逍一眼,意思很明顯。
冷逍知趣地走開去,直至完全聽不到她們的談話。
對此,皇甫并沒有阻止,有些事,還是不能讓冷逍知道,點了點頭,示意橙魅可以說了。
“公主,翰奕軒有故人來訪。”
“哦!”挑了挑眉,示意橙魅接著說,故人,什么故人?會去翰奕軒找她的故人,難道是?
“玄門武門兩位少主。”橙魅的話證實了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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