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皇甫羽卻不管冷逍,自顧自地正想品一品這聞起來十分誘人的美酒,卻突然手一頓,臉色不可察覺一變,冷逍亦如是。
旁邊的討論聲不斷地傳進兩人的耳朵里。“聽說了沒?魏武王已經地洛昌起事了,昨日已攻下了洛昌,德安兩城了,哎,天下真的要亂了,到時苦的還不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坐在左側的一個像是賣貨郎搖頭擔憂道。
“是啊,真想不到人人尊重的‘賢王’竟會起兵謀反,真是事世多變啊!”另一個同桌的如書生模樣的人接著嘆息道。
‘啪’一聲,另一桌的一個粗獷漢子一拍桌,怒氣沖沖地道:“奶奶的,‘賢王’忠君愛國,根本不可能謀反,起兵只為了自保,也為天下百姓。”
“聽這位大哥之言,是否知道‘賢王’起兵一事的詳情?”書生并不介意粗獷漢子粗魯?shù)目跉猓鼻械貑柕馈?br />
一見大家都伸長脖子等著他發(fā)表‘高論’,粗獷漢子得意地嗯哼了兩聲,還未說話,與漢子同行的一個看起來十作精明的中年男子便搶先開口道:“我有個親威之前是魏王府做事的,知道得最清楚了,‘賢王’會之所以會起兵也是被逼的,一切都怪蘇皓那個奸相,天下皆知,蘇丞相與魏武王向來不合,想不到他竟趁皇上臥病在床,太子監(jiān)國,禍亂朝綱,誣告‘賢王’謀反,欲置‘賢王’于死地,太子年幼不懂事,竟就被蘇皓騙得團團轉,派兵圍攻魏王府,可憐‘賢王’之前被收了兵權,冷都尉也失蹤了,孤援無助,幸得‘賢王’平日待人和善,宮中受過‘賢王’恩惠的公公的早已一步將消息通知‘賢王’,這才逃出京都,不然早就被蘇皓害死了,但蘇皓并不就此放過‘賢王’,向天下發(fā)布‘殺無赦’的追殺令,將‘賢王’逼到絕境,如今蘇皓把持朝政,殘害忠良,人神共憤,心懷天下的‘賢王’在十方將軍的支持下起兵,起兵前,‘賢王’就指天盟誓,此次起兵只為‘清君側’,還天下之太平。”
中年男子一口氣道明其中‘內情’,毫無間歇,聽得在場之人無不氣憤難當,對奸臣恨得咬牙切齒,也對‘一心為民’的‘賢王’抱不平。
“原來如此,朝綱不振,禍亂必起啊!就是不知,皇上對此事有何謀對之策?”書生感慨一嘆道,最后一句似自問,因為這里都是些山野村夫,沒有人能回答得了他的問題。
聽到這里,冷逍再也聽不下去了,猛然站起來,拉起皇甫羽就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酒寮里,驚得所有人以為見到了神仙了。
一青一白兩條人影快速地于山野之間掠過,真正的疾如風。
“大哥。”被拉著‘飛’的皇甫羽終于忍不住出聲喚道,停住疾飛的身影,站立不動。
冷逍也跟著停在皇甫羽面前,面色冷酷陰沉,低沉著道:“宇弟,義父出事了,我要趕回義父身邊,沒時間耽誤了,快走吧!”說著,再次拉住皇甫羽,急急就要往前趕。
此刻,他顯然忘了,冷武天是他的義父,不是她皇甫羽的義父,所以她不得不提醒他,道:“大哥,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跟你一起走,你我在此分手吧!日后……希望我們能再有煮酒論曲的時候。”掙脫開冷逍拉著她的手,往后退開了幾步,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的表情。
冷逍心中一顫,恍忽想起宇弟說過他們注定敵對的話,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襲上心頭,但擔憂義父的心讓他忽略了這種感覺,深深地看了一眼皇甫羽,一手搭上她的肩,沉重而不舍道:“宇弟,保重。”千言萬語只化為短短‘保重’兩字,轉身,頭也不回地飛身離開,他怕再不離開,他會舍不得走,總覺得這一走,就會失去什么。
確實,此次一別,再次相見,已是另一番情景了,宿命終究難逃,任你如何抵抗,依然勝不過天。
凝望著冷逍消失的方向,皇甫羽一時心潮難安,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很煩燥,很奇怪,前一刻還在生他的氣,恨不得他永遠消失,但當他真的消失的時候,又覺得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突然不見了一樣,心里空落落的,一種孤寂的悲傷突然涌上心頭,很想,很想,很想把他禁錮在身邊,讓他陪著自己。
突然梅花林中初見時,那扶梅而立,冷清絕然的身影躍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那樣地震動她的心,擊中她一向緊閉的心房,一直以來,故意地忽視著心中的感覺,直到這一刻的分離,她不得承認,冷逍,那個冷面冷心,冷酷無情卻只對她展現(xiàn)柔情,多次以命相救,承諾護她一世的男子已經在不經意間悄然地進入她的心,牽動她的情緒,但,即使動了心,她亦回應不了他的感情。
悠然一嘆,此時已不再是想這些風花雪月,女兒情長的時刻了,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做。
風吹衣袍,眉頭蹙起,該死的,她被困的這半個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冷武天怎么會這么快造反?蘇皓會動手,她并不覺得奇怪,可是,焰,他怎么會這么魯莽,難道忘了她的警告嗎?冥他們難道也跟著胡鬧了嗎?真是一刻也不離不得,只不過半個月而已,事情的發(fā)展就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也不知如今的情形如何?聽剛剛所言,冷武天已然占了上風,看來一場戰(zhàn)爭在所難免了。
也罷,在此多想無益,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搞清到底發(fā)生什么事,還有目前的情形如何?最令她擔憂的,還是那句‘皇上臥病在床’,‘臥病在床’……
身形一閃,以比冷逍更快的速度朝京都皇宮方向飛身而去。
波濤暗涌的龍昭皇朝終于在景帝二十年四月爆發(fā)了一場前所未有,最具毀滅性的內戰(zhàn),周邊虎視眈眈的臨國趁機入侵,戰(zhàn)火波及各國,天下紛亂,掀起血雨腥風。
龍昭史書記載:景帝二十年四月中旬,景帝重病,臥床不起,由太子監(jiān)國,丞相蘇皓上書,指魏武王冷武天意圖謀反,太子即派兵圍攻魏王府,魏武王早已逃逸,命兵部尚書尉遲卓遠領兵捉拿,未果。
五日后,在十方將軍的支持下,魏武王以‘清君側’之名于洛昌起兵,兩日內連攻兩城,同時,各地起義軍揭竿而起,龍昭皇朝遭遇建朝以來最大的內亂,加之外族入侵,內憂外患,皇朝風雨飄搖,危在旦夕。
景帝二十年五月,景帝病情被愈,面對內憂外患,沉著應對,封尉遲卓遠為征西大將軍領兵十萬趕赴邊疆抵御外敵,命太子領兵十萬支援景寧城(魏武王所領叛軍正強攻景寧城)。
景帝二十年五月十日,太子所領之軍隊在不可思議之中擊退叛軍,并殲敵兩萬,活捉俘虜五萬,其中便有十方將軍之一的孫將軍,取得開戰(zhàn)以來,第一場絕對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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