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怒,冰落恨! 二
“小姐,閣主,追云沒求過你們,以前也想著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追求到明月。可是,現在,我只求小姐你把明月,嫁給我。”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此時只知道他的心很痛,很痛,眼里的淚再也不聽他的使喚般滴滴滑落。
他,追云,玄冰閣的七大護法之一,向來都是囂張狂傲的人,莫說跪誰了,就是連給音魅行禮都還是要看心情而來的。現在,他為了她懷里的人,竟然單膝跪在了她的身前,請求自己將明月送給他。說到不感動,不動容,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明月的事,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縱然今日追云親自下跪來求,但是誰又能保證他日他會不會因為受不了輿論的壓力而嫌棄了明月呢?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在有了明月之后再娶他人呢?
所以,她不能答應。
抹了抹自己臉上因為感動而淌出的熱淚,水冰落抬起頭,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對不起,追云,我不能將明月嫁給你。”她不能在什么都不確定的情況下將明月送給了別人,她知道明月愿意在她身邊,也不愿跟著別人。
“小姐是否擔心云會受不了壓力,終有一天會棄她而去?是否擔心這輩子云還會有其他的女人?不會,我音追云在此對天發誓,這一輩子,都只會有明月一個女人,而且還會一輩子疼她,寵她,護她,不嫌棄她半分。若違此誓,就讓我音追云不得好死,就算死,也魂飛魄散。”
滿是深情的誓言,讓水冰落的心有些軟了,追云或許真的可以給明月幸福。
“冰,相信追云,他喜歡明月已經很久了不是嗎?我可以保證,明月跟著他,一定會幸福。”音魅知道水冰落在聽到追云的誓言之時,心已經開始軟了,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云的恨,云的怒,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卻又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讓人覺得震撼。
他的心,也有些欣慰,他沒有白帶他們,而且他們也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身為他們的主人,他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為他說話,但是要不是他那般誠懇,先打動了時候冰的心,他也不會出手相助的。
“可是——”
“冰,相信我,我會一直陪著你,勇敢一點。”大掌緊緊的將她抱緊,想要給她一些勇氣。
看著面前誠懇的追云,再回過頭看看那個對著自己輕輕點著頭的音魅,再將目光移回追云的臉上,死死的盯了很長一段時間,仿佛他要是裝的,她一定要瞪得他卸下偽裝為止。
可是,他不是偽裝,所以,他的眼,對著她眼中的冷冽與狠戾,從未閃躲半分。她的心,堅持到自己都快要流下眼淚的那一刻,松了。
手,輕輕的拖起懷中嬌弱的像只已然有了裂痕的花瓶一般,小心翼翼的往著追云的懷中送去。
“追云,幫我好好照顧明月。”明月的衣物慢慢的脫離了她的手心,她心中忽然的空了下來,好不習慣,好舍不得,眼淚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追云,替我好好愛她。”明月的身子已經穩穩的落在了追云的懷抱,被他小心的摟著。那輕微的動作和仔細的手法,讓水冰落很滿意,追云是一個孤兒,接觸過的女孩子不是特別多,但是他對待明月時的那份細致和深情卻讓水冰落的心沒來由的安定了。
好了,明月的事情有的是時間來解決。現在,她有更重要的起事情要辦了。
想到明月那副模樣,水冰落除了心痛之外,最為濃烈的情緒就是恨了。從來不曾那么恨過一個人,以往的她都是淡然的,對于任何事情都是抱著幾分疏離,就是怕有一天深受其害。可是,這里不是二十一世紀,身邊的人都對她是真心實意,所以她漸漸的和她們感情深厚起來。
但是那也只限于對自己有好意的人,對自己有惡意,或者是無意的人,她同樣視之為無物。她以為,面對她們的嫉妒,醋意,只要自己不去主動撩撥,她們就會如同自己一樣,視自己為無物。以為只要自己不主動去跟她們爭寵奪愛,她們就會忽略了她的存在。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她并未曾放在心上,以為那一日的警告,她們會認清自己的心意,放過她
但是,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是她的自以為是害慘了真心實意對她的明月,是她的某種軟弱害慘了她最重視的人兒。
所以——
“似劍,將我把這兩個女人捆到冷家祠堂去,再去把冷家所有的人給我聚集到祠堂里,就說我找到了明月和黑手。”說完話,帶著音魅,還有抱著明月一絲不放的追云朝著冷家趕去,身后的似劍聞言,片刻不敢怠慢,急忙像拎小雞小鴨一般的拎起了兩個被嚇得已經差不多傻掉的女人跟隨而去。
身后,留下的只有隨著狂風席卷漫天的枯草木屑,以及被風吹得四處滾動的殘肢碎屑,那一地的腥紅,在遼闊的白云藍天下,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刺眼。幾日之后,每一個途經此地的人,都會覺得莫名的寒冷,因為他們都知道這里葬身了五個被玄冰閣追云護法一劍殺死的流氓,當然,這是后話。
“砰——”的一聲傳來,站在門口的兩個家丁終于從目視著遠處飛來的黑影的呆愣中回過了神。低頭一看,只見剛剛在空中飛著的兩道影子已然到了自己的腳下,毫無動靜。
左邊的那一個看護正準備蹲下身子去查看一下趴在地上的人的身份,而另外一個則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同伴行動。他也很好奇,為何這兩個人能夠這么憑空的就飛到了自家的園子里,還半死不活的。
可是,同伴的手剛剛觸到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肩膀,立馬又迅速的縮了回去,仿若那地上躺著的不是毫無招架之力的昏迷者,反而像是一塊熱烈燃燒的焦炭一般。而他的手,就好像是被灼傷了一般,抽離的飛快。
“誰?是誰在暗處搞鬼?”他當然不會以為是地上躺著的兩個人的動作,這暗處,肯定隱藏高手。心,脫離了心房,飄蕩起來,惴惴不安。要是來人心懷惡意,他們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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